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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沉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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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沉沉地压在窗玻璃上。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被厚重的丝绒窗帘过滤得更加柔和，像一层温热的薄纱，笼罩着床上相拥的两人。
陆昭的头枕在沈砚的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胸膛的轮廓。心跳声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传来，沉稳而有力，是他听过最安稳的催眠曲。
“哥。”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又混杂着几分清醒的缱绻。
“嗯？”沈砚应着，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
沈砚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看着陆昭眼中熟悉的执拗和毫无保留的信任，七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他终于鼓足勇气、在暴雨和绝望后抓住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已经长成男人、却依旧对他全然交付的伴侣，身影渐渐重合。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沈砚没有开大灯，只是将床头的落地灯又往床边挪了挪，让光晕恰好勾勒出陆昭的身体线条。
他俯身，吻落在陆昭的眉心。那是一个很轻的吻。
沈砚不再多言，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安抚，而是带着掠夺和占有的深吻。他撬开陆昭的唇齿，攻城略地，品尝着他口中熟悉的薄荷气息。陆昭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背，指尖陷入他结实的肌肉里。
沈砚的手掌抚上陆昭的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递过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昭脊背上的那道浅浅的旧疤，那是福利院时期留下的。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紧，动作愈发温柔。
“哥……”陆昭的喘息变得破碎，他攀着沈砚的肩膀，仰起脖颈，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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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我知道你也爱我。
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里，风暴终于平息。
擦干净后，沈砚把他抱回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他自己也躺了回来，从背后将陆昭揽进怀里。
陆昭安心地闭上眼，在沈砚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
有些爱，需要用一生去回忆。
有些爱，需要用一生去补完。
而他和他的爱人，刚刚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