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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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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时，沈砚和陆昭的生活已经进入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平衡。
工作室稳步发展，新店装修完毕，团队日益壮大。他们搬进了新家——一套带院子的小公寓，院子里种着那棵小小的桂花树，现在已经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这天是周末，阳光明媚得像撒了把金粉。
陆昭一大早就起来了，比沈砚还早。他在厨房里忙活着，煎蛋、煮咖啡、烤面包，忙得不亦乐乎。
"哥，起床了。"他端着早餐走进卧室，看见沈砚还赖在被窝里，头发乱蓬蓬的，像个没睡醒的大男孩。
沈砚睁开眼，看见陆昭穿着围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今天是个好日子。"陆昭神秘地笑，"快起来吃早餐。"
沈砚起床洗漱，一边走一边问："什么好日子？"
"秘密。"陆昭眨眨眼，"吃完你就知道了。"
早餐桌上，陆昭摆了两份精致的早餐：煎蛋是心形的，面包烤得金黄酥脆，咖啡也拉了漂亮的爱心花式。
"哇，"沈砚惊叹，"今天什么日子，你这么用心？"
陆昭没回答，只是递给他一张卡片。
沈砚接过，卡片上写着："一年前的今天，我们重新相遇。"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去年今天，他们在老城区的工作室重逢，陆昭红着脸说"哥，我回来了"。
"所以..."他抬头看陆昭。
"所以我们相识一周年了。"陆昭的眼睛亮晶晶的，"哥，你准备怎么庆祝？"
沈砚放下卡片，认真看着他："我想...我们应该做件更有意义的事。"
"什么事？"
"求婚。"
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像颗重磅炸弹在陆昭心里炸开。他的手一抖，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
"哥，你...你说什么？"
"我说，"沈砚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我们结婚吧。不是因为一年，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陆昭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沈砚认真的表情，看着他眼里的深情，忽然想起一年前重逢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说"我爱你"，如今却听到了最动听的求婚。
"哥..."他的声音发颤，"你...认真的？"
"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沈砚吻他的手背，"阿昭，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从你重新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名分，一个承诺。"
陆昭的眼泪掉下来。他扑进沈砚怀里，声音哽咽："哥，我也想。我想和你有个家，想叫你老公，想...想和你白头偕老。"
沈砚抱着他，轻拍他的背："好，我们结婚。"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开始筹备婚礼。
但他们没有选择豪华的酒店，也没有找专业的婚庆公司。
"我们自己来。"陆昭说，"我想给我们的婚礼，加入我们的设计和回忆。"
沈砚同意了。
他们决定在院子里举办婚礼。那棵桂花树已经长得茂盛了，可以当作天然的背景。
"我们自己设计请柬。"陆昭拿出设计稿，"用我们的'山月'系列元素，简约但有纪念意义。"
沈砚看设计稿："很好，很像我们的风格。"
"还有喜糖，"陆昭继续说，"我们自己做，用工作室剩下的银箔纸包装，里面放桂花糖。"
"为什么是桂花糖？"
"因为院子里的桂花树啊。"陆昭笑了，"这是我们的爱情见证。"
婚礼前一周，沈砚约陆昭去了苏州。
还是那家博物馆，还是那株腊梅。
"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陆昭疑惑。
沈砚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来取一样东西。"
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枚修复好的汉代玉环。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将两块玉环紧紧连在一起。
"这是我们的信物。"沈砚说，"我想把它做成婚戒。"
陆昭的眼眶发热："哥，你早就计划好了？"
"嗯。"沈砚点头，"从决定要和你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想好了。"
他将那枚玉环交给周师傅："师傅，帮我们把它做成婚戒好吗？"
周师傅接过玉环，笑了："好啊，这是最有意义的婚戒。"
婚戒做好那天，沈砚亲自去取。
戒指是简约的设计：白金底座，镶嵌着那枚金镶玉的玉环。玉环不大，刚好可以戴在无名指上，既有纪念意义，又不夸张。
"太好看了。"沈砚赞叹。
"这是我们的爱情，"周师傅说，"历经千年，终于圆满。"
沈砚小心地将戒指收好，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婚礼前一天，两人在院子里布置。
陆昭挂灯串，沈砚摆桌椅。老院长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来了，帮忙吹气球、铺红地毯。
"陆哥哥，明天你要结婚了吗？"小女孩仰着头问。
陆昭蹲下身："是啊，明天我要娶沈哥哥了。"
"那我明天要当花童！"小女孩兴奋地说，"我要给你们撒花！"
"好啊。"陆昭笑着摸摸她的头。
布置完毕，两人坐在桂花树下喝茶。
"哥，紧张吗？"陆昭问。
"有点。"沈砚老实回答，"怕你后悔。"
"傻瓜。"陆昭握住他的手，"我怎么会后悔？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
院子里的桂花树开满了花，香气四溢。灯串在风中轻轻摇摆，红地毯从门口铺到桂花树下。
客人们陆续到来，有工作室的同事、合作的客户、福利院的老人们，还有一些朋友。
"新郎来了！"有人喊。
沈砚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缓缓走向陆昭。
陆昭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桂花树下，像朵盛开的白莲花。
"阿昭，"沈砚走到他面前，"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昭的眼泪掉下来："我愿意。"
"从今以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我愿意。"陆昭重复着，声音哽咽。
沈砚为他戴上那枚玉环婚戒："这是我们的爱情，永恒不变。"
陆昭也为沈砚戴上戒指："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交换戒指后，孩子们捧着花瓣跑过来，撒在他们脚下。
"新婚快乐！"
"祝你们永远幸福！"
掌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
沈砚和陆昭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哥，"陆昭轻声说，"我们终于结婚了。"
"嗯，终于。"沈砚吻他的额头，"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晚宴很简单，就在院子里摆了几桌。
老院长致辞："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看着这两个孩子从福利院走到现在，从相遇到相守，我真的很感动。他们的爱情，就像这桂花树，历经风雨，却越发芬芳。"
陆昭和沈砚相视而笑，眼中满含泪水。
"来，"老院长举起酒杯，"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永结同心！"
客人们纷纷举杯祝福。
婚礼结束后，两人送走最后一批客人。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那棵桂花树。
"哥，"陆昭靠在沈砚怀里，"今天好累，但好开心。"
"我也是。"沈砚抱着他，"累并快乐着。"
"哥，我想...要个孩子了。"陆昭突然说，"明天我们就去医院咨询，好不好？"
沈砚愣住，随即笑了："好。"
"我们要个健康的宝宝，"陆昭憧憬着，"像你一样温柔，像我一样执着。"
"好。"沈砚吻他的发顶，"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
陆昭的手轻轻抚摸着沈砚的手指，感受着那枚玉环婚戒的温度。
"哥，"他轻声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我也会。"沈砚翻身抱住他，"一辈子很长，但和你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