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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晨露沾襟缠玉颈，指尖轻捻鬓边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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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三十七年，冬月初九。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像撒了一把碎银，落在铺着鸳鸯戏水锦被的拔步床上。帐幔垂落的珍珠串被风拂得轻晃，碰撞出细碎的“叮铃”声，混着帐内均匀的呼吸，织成一片暖融融的晨景。
樱玥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
肖战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拂过她的耳廓。他的手臂还紧紧圈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像是怕她夜里又被噩梦惊到，连睡熟了都不肯松开。樱玥轻轻动了动，想转身看他，却被他更紧地往怀里带了带。
“再睡会。”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贴在她耳边，像羽毛轻轻扫过，“早朝我替你告假，不用起。”
樱玥的唇角忍不住弯起来。昨夜被星枢玉映出的玄漠骑兵影像吓得半宿没敢深睡，后半夜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才总算踏实了些。此刻被他圈在温暖的锦被里，听着他慵懒的低语，连带着昨夜的恐惧都淡了大半。
她没再动，就着被他抱着的姿势，侧耳听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很稳，“咚——咚——”，像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觉得安稳。可目光落在床头那枚星枢玉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想起昨夜玉面映出的景象——玄漠士兵的黑甲、挥向百姓的弯刀、漫天的风沙……指尖下意识地蜷了蜷，竟有些发凉。
“想什么呢？”肖战察觉到她的指尖微凉，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还在怕？”
樱玥摇摇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没有……就是想看看玉。”她说着，伸手往床头够去。星枢玉就放在枕边，离她不过半尺远，指尖刚触到玉面的刹那，一股凉意顺着指尖窜上来，紧接着，玉面突然闪过一道微光。
眼前像是展开了一幅流动的画——无垠的沙原漫向天际，风卷着黄沙，把天空染成了昏黄色。远处有零星的帐篷，帐篷外插着玄漠的狼纹旗，几个穿着黑甲的士兵正围着篝火，手里拿着弯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沙原上还散落着几具残破的盔甲，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厮杀，连空气里都透着血腥味。
这是……玄漠的沙原？
樱玥的呼吸瞬间屏住，指尖猛地攥紧了玉。沙原的景象太真实了，真实到她仿佛能感受到风沙刮在脸上的刺痛，能闻到那股混杂着血腥和沙土的味道。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忘了自己还被肖战圈在怀里，后背撞上他的胸膛，惊得她浑身一颤。
“怎么了？”肖战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几分，他察觉到樱玥的指尖冰凉得吓人，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掌心按在自己温热的胸口，“是不是玉又显影了？看见什么了？别怕，我在。”
樱玥的嘴唇哆嗦着，想说“玄漠的沙原”，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自己说出来，肖战会担心，更怕这景象是真的——玄漠的人已经离沧澜这么近了吗？她只能摇摇头，把脸往肖战怀里埋得更深，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没什么……就是玉有点凉。”
肖战没再追问，只是把她的手裹得更紧，另一只手从锦被里探进去，轻轻抚过她的腰侧。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上，惹得她微微一颤，原本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乖，”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带着安抚的意味，“有我在，不管玉里映出什么，都伤不到你。”
说着，他低头含住了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樱玥只觉得浑身都麻酥酥的，刚才因沙原景象而起的恐慌，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冲散了不少。她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肖战低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晨光从他身后的窗棂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金，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还想睡吗？”他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茶香，“丫鬟该送早膳来了，想吃甜粥还是酥点？”
樱玥仰头看着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想说“都好”，可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时，却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都听你的。”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心尖上。
肖战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很温柔，带着晨起的慵懒，却又透着不容错辨的珍视，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齿，惹得她轻轻喘了口气。锦被下的手也没闲着，顺着她的腰侧缓缓向上，感受着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肌肤。
直到帐外传来丫鬟轻叩房门的声音，“相爷，夫人，早膳备好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樱玥的脸颊通红，连忙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不敢看他。肖战低笑着，替她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再躲，早膳就要凉了。”
樱玥这才慢慢抬起头，却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声说：“我自己穿衣服就好，你……你先出去吧。”
肖战没依，反而伸手拿过旁边的中衣，替她披在肩上。“怕什么？”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锁骨，“你是我的夫人，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话虽这么说，他的动作却很轻柔，替她系中衣系带时，指腹不小心蹭过她的肌肤，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等两人收拾妥当走出内室时，外间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甜粥冒着热气，上面撒了一层桂花；水晶酥点摆成了莲花的形状，旁边还放着一碟蜜饯，都是樱玥爱吃的。伺候的丫鬟见他们出来，连忙上前见礼：“相爷，夫人，这粥是厨房刚熬好的，您趁热用。”
肖战拉着樱玥在桌边坐下，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粥，又夹了一块酥点放在她碟子里：“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樱玥接过粥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心里也暖暖的。她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桂花的香气在舌尖散开，甜而不腻，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好吃。”她抬起头，对着肖战笑了笑，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水汽，像只温顺的小猫。肖战看着她的样子，眼底的温柔更甚，也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两人安静地用完早膳，丫鬟刚要上前收拾碗筷，就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神色有些恭敬：“相爷，夫人，门外有位自称是‘苏老’的人，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夫人，说是……景耀那边托来的。”
“景耀？”樱玥手里的茶盏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变了。她以为自己在沧澜已经隐藏得很好，除了肖战，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怎么会有景耀来的人找她？
肖战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握住她的手，对管家说：“让他进来吧，带到西厢房。”管家应声退下，肖战才转头看向樱玥，声音放轻：“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樱玥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她攥紧了肖战的手，跟着他往西厢房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头发已经花白，却梳得很整齐，脸上满是风霜，眼神却很清亮。
老人见他们进来，连忙站起身，对着樱玥行了个景耀的礼：“老奴苏禾，见过长公主殿下。”
“苏老快请坐。”樱玥连忙上前扶住他，声音有些激动。苏禾是景耀宫里的老医官，当年她被玄漠士兵追杀时，还是苏禾偷偷给她送了伤药，救了她一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再见到他。
苏禾坐下后，把手里的布包递过来，眼神有些郑重：“殿下，这是墨砚先生托老奴交给您的。他说您现在需要这个，还说……让您务必保管好，别让外人看见。”
“墨砚？”樱玥接过布包，入手有些沉。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泛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守玉人心法》四个篆字，书页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被人经常翻阅。她翻开第一页，墨香扑面而来，里面的字迹工整，写的都是关于星枢玉的记载，还有一些解读玉中影像的方法。
“墨砚先生……他还好吗？”樱玥的声音有些哽咽。墨砚是星枢阁的学徒，当年景耀灭国时，他才十岁，是她亲手把他托付给了可靠的人，让他逃了出去。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墨砚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他不仅活着，还特意托人给她送来了这本书。
苏禾叹了口气，摇摇头：“墨砚先生一直在找您，去年听说您嫁给了沧澜丞相，才放心了些。只是玄漠的人还在找景耀的遗民，他不敢亲自来，只能托老奴把书送来。他还说，书里夹着一些东西，对您有用。”
樱玥连忙翻看书页，果然在夹缝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纸上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像是兵甲的图案——玄黑色的甲片上刻着狼纹，和她昨夜在星枢玉里看到的玄漠士兵的盔甲一模一样！
就在她盯着纹路看的时候，放在桌角的星枢玉突然泛了起来，红光顺着玉面缓缓流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缠上了纸上的纹路。樱玥只觉得手心一烫，玉面的红光越来越亮，竟和纸上的纹路产生了共振，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是……”肖战凑过来，看着玉和纹路的异象，眼神有些凝重。他虽不懂星枢玉的奥秘，却能感觉到玉中传来的能量，还有樱玥微微颤抖的身体。
樱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些纹路。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景耀宫的星枢阁里，墨砚的师父墨玄阁老正在给她讲玄漠的兵甲，说玄漠的甲胄上都刻着狼纹，是他们部落的象征……原来这些纹路，是玄漠兵甲的图样！
“咳……咳咳……”突然，樱玥觉得一阵头痛，像是有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碰撞，她忍不住捂住头，身体晃了晃。肖战连忙扶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比刚才热了不少。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战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他转头对苏禾说，“苏老，您是医官，能不能帮她看看？”
苏禾连忙上前，给樱玥把了把脉，眉头皱了起来：“殿下这是……旧疾犯了。当年景耀灭国时，殿下受了惊吓，又中了玄漠的寒毒，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头痛的病根，一碰到和玄漠相关的东西，就容易发作。”
肖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知道樱玥的过去，却不知道她还受了这么多苦。他紧紧抱住樱玥，声音带着心疼：“别怕，我这就找大夫来。”
“不用……”樱玥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歇会儿就好。苏老，墨砚先生还有别的话吗？”
苏禾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片小木屑，递给樱玥：“墨砚先生说，这是星纹木的碎屑，景耀的星枢阁就是用这种木头建的，玄漠的人一直在找这种木头，您务必保管好，别让他们发现。”
樱玥接过木屑，放在手心。木屑是淡金色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星纹，和她婚服内衬的星纹一模一样。她把木屑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对苏禾说：“多谢苏老，也替我谢谢墨砚先生。您路上一定要小心，玄漠的人还在找我们。”
苏禾点点头，站起身：“殿下放心，老奴知道分寸。老奴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墨砚先生会亲自来看您的。”说完，他对着樱玥和肖战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西厢房。
苏禾走后，樱玥靠在肖战怀里，还是觉得有些头痛。肖战把她抱到椅子上，替她揉着太阳穴，声音放得很轻：“还疼吗？要不要躺会儿？”
樱玥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阿战，你说墨砚为什么要给我这本书和兵甲纹路？他是不是知道玄漠的人会来找我？”
肖战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有些凝重：“不管他知不知道，我们都要做好准备。玄漠的人既然能找到相府来，就说明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以后你出门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派人跟着你，不让你出事。”
樱玥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她拿起桌上的《守玉人心法》，轻轻摩挲着封面，突然觉得这本书沉甸甸的——这不仅是一本心法，更是景耀遗民对她的期望，是他们对抗玄漠的希望。
“阿战，”她抬起头，看着肖战的眼睛，声音很坚定，“我想看看这本书，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读星枢玉的方法。或许，玉里映出的景象，能告诉我们玄漠的下一步计划。”
肖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没有反对。他知道樱玥不是柔弱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使命和担当。他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好，我陪你一起看。有什么不懂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两人回到书房，肖战把《守玉人心法》放在书桌上，和樱玥一起翻开。书页里除了兵甲纹路，还有很多关于星枢玉的记载，比如玉的来历、如何激活玉的力量、如何解读玉中的影像……樱玥越看越激动，这些记载正好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你看这里，”樱玥指着其中一页，对肖战说，“上面说星枢玉能映出未来的景象，只要找到‘星锚’，就能控制玉中的影像。可是‘星锚’是什么？”
肖战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一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和景耀的星象有关？你不是说景耀的人都懂星象吗？或许你能找到‘星锚’。”
樱玥点点头，继续往下翻。突然，她看到一页关于玄漠的记载，上面写着“玄漠部落以狼为图腾，其兵甲皆刻狼纹，善用毒，喜居沙原……”，下面还画着玄漠巫师炼毒的场景，和她之前在玉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就是这个！”樱玥的声音有些激动，“阿战，你看，玉里映出的就是玄漠巫师炼毒的场景！他们是不是想用来对付沧澜？”
肖战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拿起书，仔细看了看那一页，对樱玥说：“有可能。玄漠的人一直觊觎沧澜的土地，现在又在炼毒，肯定没什么好事。我会让人去查玄漠的动向，一旦有消息，就告诉你。”
就在这时，星枢玉又泛了起来，红光顺着书页缓缓流动，正好落在玄漠巫师的画像上。樱玥只觉得手心一烫，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玄漠的巫师把炼好的毒药倒进河里，河水瞬间变成了黑色，岸边的百姓喝了水后，纷纷倒地……
“不要！”樱玥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攥紧了肖战的手。
肖战连忙抱住她，声音里满是担忧：“怎么了？又看到什么了？”
樱玥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我看到……玄漠的巫师把毒药倒进河里，百姓喝了水都死了……阿战，他们会不会把毒药倒进沧澜的河里？”
肖战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玄漠的人手段狠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紧紧抱住樱玥，对她说：“别怕，我会让人守住沧澜的水源，不让玄漠的人得逞。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沧澜的百姓出事。”
樱玥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定的声音，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些。她知道肖战说到做到，有他在，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了。
两人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把《守玉人心法》翻了大半。樱玥把重要的内容都记了下来，尤其是关于玄漠兵甲、毒药和星枢玉解读方法的部分，她还特意画了下来，藏在星枢玉的夹层里，怕被外人看到。
中午的时候，丫鬟送来了午膳，两人简单吃了点，又继续在书房里研究心法。直到傍晚，夕阳透过窗棂，把书房染成了暖黄色，樱玥才觉得有些累，靠在肖战的肩上睡着了。
肖战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眼神满是温柔。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往内室走去。路过书桌时，他看到那片星纹木的碎屑还放在桌上，便顺手拿起来，藏进了自己的袖中——他记得苏禾说玄漠的人在找这种木头，不能让它落入玄漠人的手里。
把樱玥放在床上，盖好锦被后，肖战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他看着她脚踝上的旧疤，又想起她刚才看到玄漠景象时的恐惧，心里暗暗发誓：樱玥，这一世，我定要护你周全，定要让玄漠的人付出代价，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月亮慢慢升了起来，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樱玥的脸上。她睡得很安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好梦。星枢玉放在枕边，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守护着她，也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肖战坐在床边，守了她很久。直到夜深，他才轻轻起身，走出内室。他叫来管家，低声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密切关注玄漠的动向，尤其是他们的巫师和水源附近，一旦有异常，立刻回报。另外，再派两个人，保护苏老的安全，别让玄漠的人找到他。”
管家应声退下后，肖战又走到书房，把《守玉人心法》锁进了书柜的暗格里。他知道这本书对樱玥很重要，也知道玄漠的人肯定会来抢，必须妥善保管。
做完这一切，肖战才回到内室。樱玥还在熟睡，他轻轻躺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月光下，两人相拥而眠，星枢玉在枕边泛着微光，像是在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温存，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夜渐渐深了，相府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有樱玥和肖战的房间还亮着一盏小灯。窗外的风轻轻吹着，带来了晨露的凉意，却吹不散帐内的温暖。樱玥在睡梦中轻轻蹭了蹭肖战的胸口，像是在寻找更安稳的依靠。肖战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轻声说：“睡吧，我一直在。”
这一夜，樱玥没有再做噩梦。她靠在肖战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墨香，睡得很安稳。她不知道，玄漠的暗探还在相府外徘徊，也不知道墨砚和苏禾已经被玄漠的人盯上，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她只知道，有肖战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晨光再次透进窗棂时，樱玥缓缓睁开了眼睛。肖战已经醒了，正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要不要再睡会儿？”
樱玥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吻：“不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庭院里看看。”
肖战笑着点头，替她披上衣裳，牵着她的手，往庭院走去。庭院里的海棠花已经开了几朵，粉嫩嫩的，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好看。肖战折了一朵，别在樱玥的发间，低头在她耳边说：“我家娘子，比这海棠花还好看。”
樱玥的脸颊瞬间红透，她靠在肖战怀里，看着庭院里的晨光，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未来或许还有很多困难和危险，但只要有肖战在身边，她就有勇气去面对。
而放在她衣襟里的星枢玉，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回应着她的心意，也像是在预示着，一场跨越时空的羁绊，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