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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骆麟走后,陶宜没有想象的开心。

      过于柔情的吻将他投掷到热烈的火浪中央,炙烤的痛苦鞭挞着皮肤与内脏,让他沉溺让他欢愉。

      “啊。”

      陶宜被溅射的咖啡液烫得回神,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心比天高的年纪,不会再陷入幼稚的把戏。

      他忘不了骆麟狰狞的面容,忘不了字字珠玑的羞辱。

      他们只是性,不是爱。

      骆麟走的第三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其实每次骆麟把他扔在一旁,好几天都不出现,他都没有任何心绪,可偏偏是在这里,他对他生出了千丝万缕的惦念。

      陶宜收回戒指,之间残存的银色粉末散发刺鼻的味道已经让他没那么恶心了。

      第四天,为了摆脱这种畸形的想念,他拿起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骆麟不会出事吧?他那么要强,手段又多,不会的,而且他死了,自己不就自由了?

      不对,他不能死,他还拿着自己的证件,他就是死也得还完证件再死。

      陶宜失神,戒指掉在了地上。

      不知为何,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更浓了。

      虎尾没有打开,反倒是老虎前爪的暗格开了,掉出米粒般大小的结块,淌着绿色的汁液,恶臭无比。

      陶宜带上是个一次性手套,找到镊子把它塞了回去,只是他觉得很奇怪,郭梅有必要设计出这么多暗格吗?

      这枚戒指和骆麒的一模一样,还真是奇怪。

      电话铃声吵断了陶宜的思绪。

      骆文玎厉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骆麟回来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提前回来了。”

      陶宜心凉,他的电话不是安慰不是关心,只是因为自己的隐瞒不报导致计划失败来兴师问罪。陶宜本在犹豫如何开口断绝关系,骆文玎的电话给了他决心。

      陶宜的口气淡淡的:“我和他闹矛盾,他把我关起来,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这个时候你和他闹矛盾?”骆文玎指责:“我说过,要你陪在他身边,尽量不要激怒他。”

      “他是个炸弹,我的尽量就是他的极限。”

      陶宜叹气:“怎么了?”

      “新闻播了三天,骆麒去警局自首,承认他杀了人。”

      陶宜回想骆麟这段时间的反常,骆麟居然会认罪?

      他花了好一阵功夫下楼,打开电视,骆麟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随意而凌乱,黯淡无光,冰冷的手铐禁锢搅动风云的双手,他低头承认一桩桩自己的罪行,渲染得像个虔诚的忏悔者。

      “所以呢?”

      骆文玎捶烈桌面:“所以,我被他算计了,我想栽赃他的事情要重新规划。”

      陶宜被骆文玎吓得心乱跳。但不知为何,他担心起了骆麟。陶宜非常清楚骆麟是不可能忏悔的,他会坦荡承认自己杀人,却不会卑躬屈膝地认罪,电视上的他不是真的他,真的他卑劣阴暗但又悲哀。

      但就是这样的他,却让陶宜恨之入骨,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陶宜坚定地开口:“骆文玎,我放弃了。”

      “我们结束吧。”

      骆文玎惊讶:“什么意思?你不想离开骆家,和我自由的生活了吗?”

      “我累了,不想了,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我们是相爱的。我15岁在树下看到你跳舞就爱你了。”

      “除了这一次呢,你为什么会爱我?你还能找到理由吗?”

      骆文玎叹气:“爱是不需要找理由的。”

      陶宜的语气冷得吓人:“除了跳舞和偷情,我们分开了五年,即使有任何理由也都烟消云散了。”

      “你什么意思。”

      陶宜感受到骆文玎的威压,但他让颤巍着回答:“我累了。我不想再寻找自由,寻找自由让我疲惫。我喜欢稳定而确定的生活,习惯被掌控,做笼中鸟,我离开养育我的笼子去冒险,而根本没长出羽毛的我,根本没办法在弱肉强食,风云畸变的世界生存。”

      “可是还有我。”

      “你是风,不是我的羽毛,你只能托举不会让我堕落,但无法让我独立飞翔。”

      骆文玎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陶宜没有退路了。

      他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想要自由,但也确实不想再想冒险。

      他看到抽屉的照片后,其实就做好了觉悟,骆文玎的电话给了他开口的理由。只要骆麟还没玩腻,他宁可沉沦在切实的性、、爱,也不愿意要骆文玎施舍的糖衣炮弹。

      陶宜做了小三但不够聪明,活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反正在这座岛上,他是自由的,他能吃能喝,不想管骆家的事情。

      一个月了,新闻上关于骆麟的新闻渐渐消失,他到底是坐牢还是判刑,也没有消息传出去。

      陶宜停下跑步机,没站稳,绊倒了自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跑个步都能摔倒,蠢货。”

      骆麟鲜少地穿着休闲装,一点儿也不像个中年男人,但身上老谋深算的气质也是骆文玎之类的小孩缺乏的成熟。

      陶宜眼神掠过喜悦羞耻和一点点怨恨,他忽略了骆麟的手,自己扶着器械站起身:“你是要去坐牢,给我送证件,放我离开的吗?”

      “陶宜,你这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说的话你全部都当放屁了。”

      “你说话和放屁有区别吗?”

      骆麟:“说话能不能有点文化。”

      “我是卖的,讲什么文化。”

      “你那天的长篇大论不是很有文化吗?”

      “在你们家混那么久,总要学到东西的。”

      骆麟蛮横地抱起陶宜:“说得好,所以老师要给你奖励。”

      骆麟踹开房门,熟练地锁上,接下来是陶宜熟悉的流程。

      脱衣服,反抗,骆麟提劲儿,陶宜反抗失败,被动接受。

      骆麟百试不厌,乐此不疲。

      “骆麟,你这个疯子,你怎么不死在监狱里。”

      骆麟的牙齿磨咬陶宜的肚脐:“你不会如愿的,你就认命吧。”

      “滚啊,快点!”

      “你越催,我越慢。”

      陶宜握住骆麟宽厚的肩膀:“死老头,你这个年纪还纵欲,小心阳痿!”

      “想让诅咒灵验,也得先让我吃饱吧。”

      骆麟缓慢动作,猛地咬住陶宜的脖颈:“但我就是如此强,比我大哥强,他只能羡慕地旁观,而我还能让你哭着求饶。”

      “快点,腿在抖。”

      “我们都玩了七年,你还会抖啊。”

      “再不快点,就滚出去。”

      “好了,再撑一下,快了快了。”

      “放屁,你这张狗嘴里每次说再撑一下,就是一个小时。”

      “我看你也很享受啊。”

      “闭嘴,话痨。”

      骆麟将陶宜从自己身上放到床上:“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才开始?你有病啊。”

      “刚刚没感觉,这样才舒服一点,你每次都抓得很用力。”

      “死老头,我祝你和你大哥一样阳痿,早泄。”

      “七年了,你的愿望都没实现,也不会实现了。”

      一个半小时后,骆麟才肯放过陶宜。

      “怎么样,还说我是老头子吗?”

      骆麟抽出吸烟,握着陶宜的手点火,蓝色的烟雾弥漫在房间,辛辣刺鼻。

      陶宜嫌弃地扇走烟雾:“老人都喜欢用难闻又恶心的味道掩盖身体弥漫的腐烂吗?”

      “陶宜,”骆麟掐着他的下巴:“我今年45岁,是壮年,不是老年。”

      “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五。”

      陶宜:“我今年正好是二十五岁。等你玩腻了,我就自由了。”

      骆麟松手:“想多了,我没兴趣乱搞,没把你玩烂玩死,我是不会放手的。”

      “神经病。”

      “遗传。”

      陶宜:“你自首是怎么回事。”

      “骆文玎想让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想要陷害我的保镖,所以我先自首,再经过警察调查还我清白。我这一个月是在等待调查,我是无辜的,就无罪释放了。”

      “那你以前的罪行呢?”

      “二十多年了,我就是杀了,也没办法了。”

      “你是这种人,难怪骆文玎会栽赃你。”

      骆麟拨动他粉嫩的唇瓣:“人啊,做了一辈子的坏事,一旦出了坏事,你没做也会是你做的。”

      “没想到你倒是有点文化。”“我再不济,也是个名校毕业生。”

      “名校毕业生也会杀人,我这个辍学的高中生欣慰了。”

      骆麟轻拍他的脸:“你这人哪里都好,嘴贱是你最大的缺点。”

      陶宜别过头:“嘴巴是我唯一的武器,不能反抗还不能骂骂人么?”

      骆麟坏笑:“我应该对你好点的。”

      “现在说有什么用。”

      “既然我对你不好,为什么不选择跟骆文玎走呢。”

      陶宜疑惑:“啊?”

      “从岛上到城市的距离做邮轮半个小时就能到,只要你答应,他一定会接你走。”

      陶宜扔的枕头砸到骆麟的胸膛,骆麟笑:“扔枕头是砸不死人的。”

      “你居然监听我的电话。”

      骆麟轻描淡写:“上岛后,怕你勾引我的保镖,以防万一。”

      “说,为什么不走。如果当时的我进了监狱,公司破产,你也没什么保障,跟他走不是更好吗?”

      “你都听到了。”

      陶宜眨眼:“我习惯做笼中鸟,让我自由,就是迈向死亡。”

      “那之前为什么说要证件,要自由。”

      陶宜松了一口气,瞳孔涣散了光芒:“我不要了。”

      “你没死,也没进监狱,我都能吃饱穿暖有钱,我为什么想不开去过苦日子。”

      骆麟躺在陶宜的小腹,向他吐烟圈:“这是对我的告白吗?”

      陶宜推开他:“快五十的死老头,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一点儿也不寒碜。”

      骆麟:“我好像没抱过你。”

      “两个小时前,你在墙壁前。”

      骆麟直接将陶宜揽在怀里:“这种拥抱。”

      “事后安慰吗?七年来确实是第一次。”

      骆麟:“以后会多多抱你。”

      “谁要你抱,一股老人味儿。”

      “我觉得现在身上的味道淡雅多了。”

      “确实,在你...”陶宜僵硬。

      陶宜嗅着骆麟身上的味道:“居然没有恶心的熏香了。难道是戒指的问题。”

      骆麟凑近:“想再来一次吗?”

      “滚,大白天的。”

      骆麟亲吻陶宜的脖颈:“你好像发现了什么。”

      陶宜开门见山:“你有没有不舒服,例如头晕恶心之类的。”

      “之前有,这段时间莫名其妙消失了。”

      陶宜追问:“你大哥也是吗?”

      “可能是家族遗传的偏头痛。”

      “你头疼的症状是什么时候缓解的。”

      “是在...”

      骆麟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印痕,不需要陶宜开口,他猜到了大概。

      “戒指摘除之后。”

      “说到你的戒指,我发现了里面藏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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