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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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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骆麟优雅地拿起手帕捂住口鼻。
“不是你放的?”
“你觉得我的品味很低级吗?”
陶宜撇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试探:“难道是戒指的设计者放的?”
骆麟:“你的意思我明白。”
陶宜突然觉得和骆麟说话轻松些,不用额外解释。
“我大哥和我的戒指一模一样,但是味道比我的浓。”
陶宜:“但我不认为你的想法。”
“你如果真的不认为,也不会开口了。”
骆麟:“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你没有怀疑,我也不知道戒指的秘密。”
陶宜伸手握住骆麟的手腕:“你多保重。”
“那就再送我一次。”
“我要睡觉。”
骆麟颔首。
骆麟关上书房的门,拨通郁弘的电话:“体检结果如何。”
“和一个月前对比,确实有汞中毒的迹象。医生怀疑是接触到了化学产品。”
骆麟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接触,是食物中毒?”
郁弘说:“肢体接触、贴身衣服、食物,甚至是香水香氛都可能存在毒物挥发的条件,这种毒物一直潜伏在你的体内,慢慢恶化。”
“我知道了,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嗯。”
“云芬制香厂,郭毅然。”
张扬的老虎口吐恶血,狰狞的双眼审视罪孽深重的骆麟,宣告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陶宜毫无睡意,他尽量摁下不安的心情,整理混乱的思绪。
郭梅送给骆麒骆麟的戒指是兄弟款式,看佩戴的磨损程度,应该有一定年头。假设骆麒的戒指是在结婚时,郭梅送给他的结婚礼物之一,那郭梅很有可能在里面动手脚,比如用香料下毒,而且是慢性毒药,短时间内不会察觉出异样。骆麒常年纵欲过度,本身就有隐疾,如果因为下毒造成他彻底残废,也不是不可能。
郭梅因为长期接触有毒物质,常年抑郁,身心都被掏空,最后含恨而终。陶宜和骆麒常年接触,甚至也有可能中毒身亡。
陶宜思考,把自己带回骆家的是骆麒,郭梅要杀骆麒和自己,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对骆麟下手?难道骆麟和郭梅之间也有秘密?
“没我睡不着吗?”
骆麟轻手轻脚上床,陶宜在他怀里下意识地抖了抖。
“抖什么,又不做。”
“你像个大冰窖,冻死我了。”
骆麟健壮的大腿夹得陶宜无法动弹,“陶宜,你为什么不想要自由了呢。”
陶宜:“烦死了,一直问。你是看到我和骆文玎走了,你才开心吗?”
“我只是好奇。”
“我曾经是答应骆文玎在你身边搜寻关于遗嘱的线索,盯着你的动作。”
陶宜笑:“但我在你的抽屉里找到了有趣的东西,是骆文玎的。”
骆麟只是用那双温热的手揉摁陶宜的小腹。
陶宜的手落在骆麟上:“我又不蠢。能向自己父亲的小三说爱,本身就很荒谬。17岁就说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有蠢货才会相信。”
“但那个时候,骆文玎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把仅存的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我希望他能给我自由。但在他将我送给你之后我才明白,我不是他的第一选择。再看到他在留学和比赛过程中的荒唐照片后,我就已经放弃寻找自由了。”
“所以我是你的恩人。”
“你真是厚脸皮。”
骆麟亲吻陶宜的肩膀:“嗯。所以我现在要抱着你睡觉了。”
陶宜被骆麟压得喘不过气,他起身离开卧室透透气,开门刹那,温暖的烛光照亮昏暗的楼道,艳红的玫瑰花瓣俗气却别有一番风情。
骆麟邀功似得看向陶宜:“好看吗?为你准备的。”
陶宜不屑一顾:“神经病,你以为我们在恋爱吗?”
骆麟掐陶宜的脸:“庆祝我无罪释放。”
“骚包。”
“换身衣服,请你吃个饭,我有话和你说。”
“表白吗?”
骆麟蹙眉:“你不跟我斗嘴,活不下去吗?”
陶宜讽刺道:“我去换衣服。期待你的表白哦,二爷。”
两人坐对面而坐,骆麟绅士地给陶宜倒了红酒,陶宜看向面前优雅的男人:“你要说什么。”
骆麟抚弄陶宜耳边碎发:“我大哥的遗嘱。”
陶宜默默拾起满怀期待却碎得彻底,打掉他的手:“跟我什么关系。”
骆麟的手摁着陶宜的肩膀,和颜悦色的皮囊下藏着刀枪剑戟:“你不想知道我大哥给你留了多少吗?”
陶宜太了解骆麟,他直视骆麟:“我是个小三儿,遗嘱里要是还有我,那还是假遗嘱。”
他看向骆麟,赤裸的脚故意勾着他的裤子:“死的如果是你,我说不定还能得到几个子儿。”
骆麟夹住陶宜的小腿:“你还真瞧得起自己。”
陶宜歪头:“当然。”
骆麟俯身:“你不想问我大哥的遗嘱在哪儿吗?”
“不关心。”
骆麟自顾自解释:“我大哥临终前,重置了遗嘱,所有的财产全部给了我。”
陶宜意兴阑珊,用叉子戳着七分熟的牛排:“不意外。比起抢夺他资源的骆文玎,和他玩过同一个男人的你更值得爱他信任。”
骆麟用脚勾起陶宜,将他抱在怀里,转身坐在椅子上“但是奇怪,我大哥这个人冷若冰霜,自大古板,他在遗嘱里写了关于你的事情。”
“怎么,把我送给你吗?”
骆麟:“我也希望如此。可惜了,他就是死也没能让我如愿。”
“他...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
骆麟拿出真正的遗嘱:“我大哥去世那天,我在楼道里看到了你和骆文玎在一起离开。我大哥醒来后,知道他不久于人世,只是告诉我他想回到小时候,便撒手人寰。”
“一开始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看到了伪造的两份遗嘱后,我就想明白了。我最后在老家的书房里发现了我大哥的遗嘱,还有你真正的证件。”
“那你还演得一副你大哥负了你的样子。”
“骆家的男人都不好对付,我是以防万一。”
骆麟:“遗嘱说明,经联系律师作证,取消账号的实名,还给你自由。”
骆麟拿出他的证件,透明的文件袋此刻像诱惑夏娃的禁果,驱使陶宜奔向他。
骆麟:“但我没说给你。”
“混蛋,还给我。”
骆麟将陶宜摔在地上,解开腰带,将袋子撕开一个圆形的洞,将它挂在上面:“爬着过来,含住它,不许闭眼。”
“你是畜生吗。”
骆麟的腿岔开得更大:“快点,舔得我开心,我就把证件还给你。”
“你不怕断子绝孙,就继续玩。”
“来吧。”
折腾了半个小时,骆麟笑的开心,他挑起陶宜的下颌,堵住他的嘴巴:“骗你的,其实这里面是假的。”
陶宜啐了一口:“贱人。”
骆麟居高临下,笑脸盈盈:“你想要真的吗?”
陶宜侧目:“滚。我怎么就没一口咬得你断子绝孙。”
陶宜:“滚开,我要吃饭。”
骆麟整理着装:“我亲手做的烛光晚餐,满满的爱心哦。”
陶宜咬一口牛肉:“恶心。”
陶宜嚼了嚼,确实味道不错。
骆麟的身形像挪也挪不走的大山,陶宜不能拒绝,只能承受,他半推半就:“够了,才吃完饭。”
骆麟咬着陶宜的腰窝:“火是你自己挑起来的,我忍了40分钟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现在想逃,没门。”
“快点。”
“我不是快的人,我就喜欢慢慢来。”
“你拉磨呢,快点。”
“放松,不要抖。”
“骆麟!”
骆麟心空了一下,他用力:“第一次叫我名字,真好听。”
“死老头,我禁止你以后和我睡一张床。”
“解决了今晚再说吧。”
骆麟鼻尖蹭着陶宜的脸颊:“陶宜,你怎么这么香。”
“刚吃了生鱼片,香个屁。”
“生鱼片加牛奶确实...”
陶宜捂住骆麟的嘴:“快点,我累了。”
“换个姿势,就不累了。”
骆麟俯身覆盖陶宜的表面:“这样就不累了。”
终于在三个回合后,骆麟把能折腾的姿势都用在了陶宜身后,他满意地抱起陶宜去洗澡。
骆麟伏在陶宜的耳边:“陶宜,如果我们死在床上,会不会浪漫一点。”
“谁要和你死在一起。”
骆麟轻声道:“陶宜,你知道你的初吻是谁吗?”
“我只记得是15岁,当时....忘了,是个帅哥。”
骆麟掐陶宜的脸:“你不害怕吗?”
“亲了帅哥,我又不吃亏。”
骆麟舔舔嘴角:“那个人是我。”
陶宜立刻擦嘴唇:“恶心死了,你个死老头亲高中生。”
“我可是你的粉丝,你亲自邀请我去参加的哎。”
陶宜擦汗:“早知道你是骆家的人,我才不要请你。”
“如果我当时就办了你,说不定你会爱上我。”
陶宜嫌弃道:“我没有恋老癖。”
骆麟捏陶宜的鼻子:“不尊敬长辈。”
“为老不尊。”
陶宜累得够呛,他尽量平稳呼吸,但他匀称的身材线条实在诱人,骆麟故意地蹭了蹭陶宜。
骆麟和陶宜四目相对,他眼神复杂:“陶宜,你说,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想从善,可笑吗?”
陶宜:“人们都说,坏人做一件好事就是好人,好人做一件坏事就是坏人。其实无论好坏,都是遵从内心的想法而已。”
“那做什么会从善?”
陶宜伸手:“比如,把我证件还给我,让我自由,就是从善。”
骆麟坏笑:“这么简单?”
陶宜室伸中指:“你给吗?”
骆麟轻咬陶宜的中指“我给。”
“条件。”
陶宜眼神认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要拿回我的自由,你的条件是什么。”
“骆麟,救我一个,也是从善。”
骆麟轻揉陶宜浅淡咬痕的中指:“我还没想好,等我们回到陆地我才告诉你。”
陶宜眼神真挚:““你说要回到陆地...就给我?”
骆麟伏在陶宜的肩颈:“对,回到陆地后,你就自由了。”
陶宜捧起骆麟的大手,做出发誓状:“不骗我?骗我你马上就死!”
“不骗你,骗你我不得好死。”
陶宜:“下去,我要睡了。”
骆麟扒着一滩烂泥的陶宜:“给我笑一下吧。七年来,你都没有笑过。”
陶宜露出一个勉强但是没有恨意的笑容。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骆麟趁陶宜睡觉,拨通郁弘的电话。
“怎么样了。”
“云芬制香的负责人郭毅然是当年被你解决掉的那个难缠的钉子户,妻子早逝,有一儿一女,大女儿是郭梅,儿子是郭振。郭梅这些年一直在搜集大爷和你的事情,看起来是早有预谋。”
“郭振就是那个拳击手亚军。”
郁弘沉默。
骆麟看向熟睡的陶宜:“我打算回陆地就去自首,我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
“二爷,你已经决定,我也不虚劝你。”
骆麟语气鲜少地轻松:“郁弘,那件事就拜托你了。办完之后,带着你的护照去国外生活吧。”
郁弘深吸一口气:“二爷,多保重。”
骆麟扔掉电话,钻进被子,陶宜睡得很熟,骆麟的手放在陶宜的小腹处,慢慢地滑入梦乡。
骆文玎,无论是遗嘱,还是陶宜,注定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