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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无声的告白 ...

  •   梗概:一次意外的停电,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中,情感冲破了所有藩篱。
      夏末秋初,一场罕见的强对流天气袭击了城市。傍晚时分,狂风卷着暴雨抽打着玻璃窗,窗外天地失色,如同末日。突然,伴随着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屋内猛地一暗,所有电器运作的声音瞬间消失。
      停电了。
      世界被剥离了最后一点人造的声与光,陷入了最原始的黑暗与寂静。林晏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猝不及防地陷入这片浓稠的墨色里,心头掠过一丝本能的慌乱。
      “顾云深?”她下意识地喊出声,随即意识到这呼唤在绝对的寂静里毫无意义。
      她摸索着站起身,想去寻找手机或蜡烛。眼睛尚未适应黑暗,她只能凭借记忆挪动脚步。就在她小心翼翼前行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略带薄茧的手握住。
      她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要惊叫出声。
      但那只手的力量她很熟悉——是顾云深。
      他不知何时已经从书房出来,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在这样连轮廓都看不清的黑暗里,他的世界与她的,第一次达到了绝对的平等。甚至,他对黑暗和寂静的熟悉,让他比她更具优势。
      他的手没有立刻松开,只是稳稳地握着她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奇异地抚平了她所有的惊慌。他引领着她,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风雨依旧,但闪电不时划破夜空,在刹那间照亮天地。就在这一明一灭的、如同古老默片的光影里,他们并肩站着,看着楼下街道上瘫痪的车流和零星慌乱奔跑的人影。
      又一次剧烈的闪电亮起,如同舞台的追光打在他们身上。
      林晏清下意识地侧过头看他。
      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秒,甚至更短,她清晰地看到,顾云深也正看着她。他的眼神不再是平静的、审视的、或是带着伤痛的,那里面翻涌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激烈而灼热的情感,如同这窗外的雷暴,无声,却蕴含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黑暗重新降临。
      但手腕上他手掌的温度,和刚才那个眼神的余韵,却烙印般清晰地留在她的感官里。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血液奔流的声音在她耳中轰鸣。
      在下一道闪电亮起之前,在黑暗的掩护下,她感觉到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改变。他的手指向下滑落,坚定地、缓慢地,嵌入了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一个动作,胜过万语千言。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只有窗外风雨的肆虐,和掌心传来的、不容错辨的滚烫与坚定。
      林晏清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以语言。她只是微微收拢手指,更紧地回握了他。
      在这片被世界遗忘的、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他们用最原始的触觉,完成了一场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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