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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梦遗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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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向东戴着随身听耳机，听着里面的女生嘤嘤的唱歌，闭着眼，慢慢地品味的时候，小屋的门被打开了。
杨欢倚门而站，递给他一瓶可口可乐，给你，你最爱喝的。
只有很短时间没有见面，王向东还是觉得杨欢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之前的欢姐有点不一样，也许这是她日常做生意时候的样子吧。
杨欢的头发束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离开厂子以后，她再也没有扎过双马尾了。前面没有刘海，显得非常干练，随时随地都可以爆发无限活力。
她身上穿着一套自己在售卖的裙子，裙子下摆不算太短，露出一双秀丽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很高的黑色高跟鞋，不仅与身上的裙子很适合，还显得更加干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欢姐穿着高跟鞋，并且马上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欢。
虽然离得很远，王向东还是嗅到欢姐身上的香水味儿，就是刚才那个女顾客身上的味道，也是他喜欢的香水味。
杨欢倚门而站，也许是忙碌了一天时间，化了妆的脸上，也难掩一脸的倦怠。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不知道是化妆的结果，还是劳累的结果。
王向东突然对女人化没化妆有了认识，主要是家中母亲开始化妆了，他见惯了以前很少化妆的母亲，对于现在化妆后的母亲就有了深刻认识。
姐，你也喝一点吧，你累了。
你喝，姐不喝，喝这个胖。
王向东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不仅一愣，手中的可乐就停住了。
你小屁孩怕什么？喝吧。
王向东嘻嘻笑着，喝了一口可乐，可乐刚从冰柜拿出来的，又凉又冲，应该是欢姐刚刚去铺面旁边买冷饮的地方买的。
今天怎么想起找姐玩？
杨欢依然依着门框站着，身体倾斜，一只脚勾着另一只脚，身体就划出一道优美的S型线条，王向东已经懂了，什么是这种线条，而不是之前自己定义的曲线，这个更加准确。
不知道是室内的灯光，还是从更远的店面照射进来的夕阳，杨欢的脸上，泛起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就像很久以前，他们在医院的房间中，一起欣赏夕阳时候的样子。
杨欢站在门口，一直用眼瞄着王向东带进来的袋子，她猜到了是什么东西，但是不愿意说破，说破就没意思了。她也不让王向东看出来，自己正在关注那只袋子。
我来给姐姐过生日。
王向东不好意思地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杨欢有点不解，她的确没有和王向东说过生日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好像都没有明确过两个人的准确年龄，也没有说过生日。反正一个是姐，一个是弟弟就行了。至于过不过生日，基本上都没有考虑过，他们之间，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凑到一起。
上次在酒店前台，我不好意思看见过姐姐的身份证。
说着，王向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像犯错的孩子似的。这些年，最流行的说法是，不问女人的年龄，不问女人的体重，不问女人结没结婚，这些顺口溜，学生之中都开始流行了。
小屁孩怪机灵的…
杨欢漫天欢喜的样子，说那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王向东听见杨欢病没有根究自己偷看她的身份证，马上就云开雾散，他拿出了自己带来的礼物。
一个装在塑料盒中的生日蛋糕。
哇，好漂亮，在某某蛋糕店买的？
嗯嗯。
塑料盒上扎着带金边的蓝色带子，透过透明的塑料盒，可以见到精美的蛋糕。蛋糕不大，雪白的奶油堆积上面，像一个雪堡似的。能够做出这么精美的蛋糕的并不多，全市也就一两家而已，她好像之前还在这家见过。
别人过生日的时候，她买的是大的很多的奶油蛋糕，当时就瞥见过这个小蛋糕了。但是就觉得非常喜欢，只可惜蛋糕很小，一看就是给两个人准备的，不合适很多人的场合。她甚至都想买了单独回家，想想又算了。
你真行，就像姐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杨欢瞟了一眼王向东，越来越觉得这个小男孩不像是一个小男孩。她走进房间，蹲下身，仔细欣赏王向东放在凳子上的小蛋糕。
可惜，今晚有人给我办生日宴了，不能跟你一起了…
欣赏蛋糕，杨欢直起身，不无遗憾地说。
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她看见王向东脸上的笑容正在消失，她甚至都感觉到王向东眼中已经开始正在噙满了泪水。
别…别…
杨欢连忙走过去，一把搂住还僵坐蹲着的王向东，把他的头揽在自己怀里，用手轻抚他的头发，好言安慰。
好弟弟，别乱想，没人给姐姐过生日，是姐姐爸妈。姐姐也是有家人的，我的两个姐姐碰巧都回来了，今晚说好在家过的，这件事说好久了，对不起啊，弟弟…
没事，姐，我懂…
要不是我两个姐难得回来一次，我就改时间了，听话啊…
我知道的…
杨欢边说，边把他的头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慢慢揉搓。
王向东感到温暖的质感，自己的头好像在柔波中的旅程，自己的心好像掉进了蜜缸之中。
王向东就这样被她抱着，自己没有敢去触摸他的身体，他闭上眼睛，鼻息之间，都是杨欢身上略带野性的香水气息。
过了很久，王向东不好意思地从她怀中抬起头，破涕为笑地说，满脸都是杨欢喜欢看到的害羞的表情。不过，男孩子终究是男孩子，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失落和激荡。
杨欢蹲下身，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双手抱着他的脸，两个人的头蹭来蹭的好一会儿。
不过，我们先过你给我准备的生日，先吃你的蛋糕。
杨欢突然高兴的说。
我去关门，你等着。
说着她跳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裙子，真的就去把店门关了。她走得很快，高跟鞋敲击瓷砖地面，发出咔咔的声音，就像一阵鼓点，卷过小房间，直扑大门而去。
刚才她已经送走最后一个顾客，现在人少了很多，要等晚饭以后，才会逐渐躲起来的。杨欢从里面把卷帘门关了，店面就算关门了。今晚本来就要早关门的，现在索性就直接关了算了。
关了卷帘门，店里面就变黑了不少，只剩下头顶的几排日光灯还分明亮。没想到的是，虽然关了门，屋外嘈杂的声音并没有被隔绝多少，依然是人来人往的喧嚣和热闹。
屋里面安静的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屋外却是人声鼎沸，像一个集市，真的是太奇妙了。这个还真的就是评书中常说的，大隐隐于市，就是这样的集市吧？
王向东把小城堡蛋糕从盒子中取出，放在店中的柜台上，他把蛋糕店送的一只大号彩色蜡烛插在上面，就好像是城堡上面插着的一面旗帜似的，小城堡蛋糕比之前更好看。
等到要点蜡烛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找不到打火机，王向东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要不就带进来一个了。杨欢的店里面放着香烟的，她记得应该有打火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她的店里面来的男顾客很少，主要都是女顾客，现在很多女人都开始抽烟了，她也就准备了女人喜欢的细长的香烟。这些都是进货时候顺便带过来的。因为每次就几条，没人查，查到了说是给家里面人带的，因为数量不多，基本上也就放行了。
她找了很长时间才在犄角旮旯找到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找到打火机，又发现问题，即便是关闭灯光，店铺中的亮光也很强。光线从屋顶的一排气窗上透进来，屋里面越是黑暗，那集束光线越是明亮，屋里面一下子就没有变黑的样子了，点蜡烛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来这里。
杨欢想了想，就把王向东又带回后面的小房间。
她的高跟鞋，再次敲击地面，咔咔作响。
小房间是专门封闭出来退货的，关了灯，立刻几句漆黑一片。小房间非常小，只能把蛋糕放在凳子上，点上蛋糕上的蜡烛，关了小房间的灯光，小房间马上就变得黑暗，
蛋糕放在小房间唯一的凳子上，杨欢和王向东面对面蹲在凳子两边。
小城堡蛋糕上的蜡烛火焰，发出红黄相见的颜色，在两人的呼吸中，时不时摇曳一下。
杨欢的脸颊被映得红红的，脸颊上发出一闪一闪的光亮，眼睛也还是亮亮的。
姐，许个愿吧，人家说生日需要很灵的。
王向东轻声说，生怕声音的气浪，把烛光吹跑了。
把手给我。
杨欢伸出双手，
王向东也伸出，慢慢向前，马上就被一双温柔的手紧紧捏住，杨欢的手掌紧紧攥着他的手指。
杨欢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中，像跳动的音乐键。
王向东看见她丰盈的嘴唇在不自觉地蠕动，她心中的愿景，就在嘴边徘徊，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杨欢睁开眼，大眼睛中闪动几丝火焰的光芒，瞬间又熄灭了。
我许好愿了，我们一起吹蜡烛。
噗！
他们一口气吹灭烛光，微弱的烛光，摇摆着，走路黑暗之中。
谁也没动，一动不仅可能碰掉了凳子上的蛋糕，还可能挣脱不掉对方的手。
他们谁也没有松手，相反赚得更紧了。
很久，很久，两个人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小屋，已经能够看清对方眼睛的光亮，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
姐…我去开灯…
别急，你给我的礼物了？
我给你拿…
是什么？
呃…
说呀，什么，姐都喜欢…
我给你买的英雄金笔…
听了王向东送给她的礼物，杨欢差点笑出声，她没有笑，但是王向东都感觉到她是强忍才没有笑出声，双手都抖得不停，反而把他抓得更紧。
杨欢早就猜到了这个礼物，因为王向东在粤州的时候，就盯着几款世界名牌的笔在看，她知道这孩子不是想买给自己的，一点是想做礼物的，他自己使用的都是圆珠笔，又好用，又不漏墨。
她猜到了礼物，唯一没猜到的是蛋糕。
姐喜欢，但是还不够…
这下该王向东懵了，他也猜到欢姐会喜欢这个礼物，但是没想到她还不满意。
……
我还要一个礼物…
……
吻我…
哪儿…
吻我…
……
王向东的脑袋翁地一声响了起来。
欢姐要他吻她…
他不知道该不该吻她…
她肯定坚持要他吻她…
他必须吻她…
他应该吻她哪里…
她没有在说话…
她就这样在等待…
他觉得他应该吻她的嘴…
她上次就是亲吻了他的嘴…
他也应该亲吻她的嘴…
王向东慢慢探起身体，尽量把脸凑近她的脸的方向。
的面颊的轮廓，也就能够识别出她丰盈的嘴唇。
她紧闭双眼，只是王向东感觉出来的，他也闭上眼睛，把脸颊慢慢凑上去。
由于在地上蹲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双腿有点发麻。王向东在身体移动的时候非常费力，他干脆就损失双膝跪在地上。
他紧紧攥着杨欢的双手，从他晃动的双手之间，她也感觉到他的动作，也损失学着他的样子，也跪在了地上。
他们还没有调整好姿势，两个哆哆嗦嗦的嘴唇就贴在一起…
然后紧紧贴在一起…
相互搅动…
相互吮吸…
相互纠缠…
然后，他们就跌倒在地上，等着上的小城堡蛋糕，也随即跌落在他们的身上，两个人没有任何惊叫，而是笑出了声，越小越大…
一直穿到了大街上，让很多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注视着这间没有关严实的店铺…
从里面发出爽朗的笑声，听上去一男一女的笑声…
听了一阵，并没有听出什么问题，路人也就摇摇头，或者说一声疯子，又融入女人街繁华的氛围之中…
笑声依旧从没有关严实的店铺中传出来，店铺的上方，挂着一块写着欢天喜地的牌子，好像就是在说
你管我的，老娘就是高兴，就是要放声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