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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怪异小镇的宴会 ...

  •   巷子深处,雾气散得更开了些。青石板被雾气打湿,映照着昏暗的红纱灯火,显得格外幽静。街边的屋檐下,卖花的美人低声吟唱着古调,仿佛随时会飘进梦里。
      苏不予冷脸走在前,脚步稳稳。吴澄澄则东张西望,两眼放光:“阿予,你快看!这地方的颜值密度,真的能让人窒息!随便一个路人,长得都能登封面!”
      苏不予冷冷:“别看。”
      内心:
      ——“你再看就要被吸魂了!这些东西一个个笑得比广告模特还温柔,你真以为是给你派糖吃的?!”
      她们正走着,忽然听见一声温和的嗓音。
      “二位姑娘,可是初来此地?”
      声音如琴弦轻拨,悦耳到让人心口发痒。
      吴澄澄猛地转头,差点没晕过去。说话的是一名男子,身形修长,面容清俊,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点瑕疵。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挂着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
      “哇……”吴澄澄的声音都飘了,“阿予,他好帅啊!帅得不像人……”
      苏不予冷冷:“别多话。”
      内心:
      ——“不像人?呵呵,真说对了,他压根就不是人!妈的,这长相都能直接进偶像剧担当男一号了!”
      那男子走近几步,朝她们微微颔首,笑容温润:“此处雾重,路不易行,二位可是迷路了?”
      吴澄澄脸红到耳根:“啊?啊对对对,我们……我们是迷路了!哈哈,刚好路过……”
      苏不予冷淡:“不需要帮忙。”
      内心:
      ——“千万别搭理他!这种顶级美男一开口,八成就要带你签下什么‘灵魂合同’!”
      男子的眼神极温和,落在苏不予身上时,似乎多了几分探究:“姑娘的气质,与此地极为相合。”
      吴澄澄小声“啊啊啊”了一声:“你看,他夸你了!阿予,他说你有气质!”
      苏不予冷冷:“虚伪。”
      内心:
      ——“我只是一脸冷漠+内心抓狂,你别给我乱贴标签啊!”
      豆沙猛地炸毛,死死盯着男子,低低发出警告声。狸猫悄无声息地绕到苏不予身边,眼神锋利。
      男子只是淡淡一笑,退了一步,仿佛不欲冒犯:“若二位姑娘有需,可随时寻我。”说罢,他衣袖一拂,步伐轻缓,转身走进雾中,很快没了踪影。
      吴澄澄整个人陶醉状:“天呐……这种人活生生站在你面前,谁还看得上人类啊!”
      苏不予冷冷:“闭嘴。”
      内心:
      ——“是啊,他确实不是人啊!你再这么迷妹,下一秒可能被打包带走做宵夜!”
      两人继续往前,没多久,又遇上一名女子。她容貌倾城,身段婀娜,衣裳似雾似纱,眼神带着水光,笑容温柔。
      “二位可是要买桂花?”她声音柔柔,仿佛能抚慰人心。
      吴澄澄两眼放光:“阿予阿予,她也好美啊!这地方简直是人间天堂!”
      苏不予冷冷:“不是天堂。”
      内心:
      ——“这是地狱的高颜值版本!美得不真实,美到你没时间怀疑就先被迷晕!”
      女子轻轻挑起唇角:“若姑娘喜欢,可随意挑一朵。”她伸出手,掌心托着几朵桂花,花瓣金黄,香气浓烈。
      吴澄澄忍不住伸手:“哇,好香啊……”
      苏不予一把按住她的手,冷声:“不要碰。”
      吴澄澄:“欸?为什么?”
      苏不予冷冷:“会过敏。”
      内心:
      ——“过敏?过敏个鬼!碰了你今晚就得变成花肥!你真以为桂花是装饰用的?那分明是诱饵!”
      女子愣了一瞬,随即轻轻一笑,把桂花收回袖中,不再多言,转身消失在雾巷。
      吴澄澄气鼓鼓地小声嘟囔:“阿予你也太冷血了吧!这么好的人,这么美的花,你居然一句话都不留情!”
      苏不予冷冷:“快走。”
      内心:
      ——“冷血?我这是救命好吧!你要是真拿了那花,估计现在就直接在原地扎根开花了!”
      街道越走越深,俊美异常的男人、倾城无双的女人接连出现,一个个目光含笑,举止文雅,却带着说不清的诡异。
      吴澄澄还在兴奋地观光模式,左顾右盼:“阿予,我要是在这长住,每天眼睛都要忙不过来!”
      苏不予冷冷:“花痴。”
      内心:
      ——“你要真长住,眼睛倒是用不着了,因为你可能没命看第二天!”
      豆沙尾巴竖得高高的,狸猫一直默不作声,但步伐越发沉稳。它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类。
      而苏不予心里也越来越清晰:她们踏进的,是另一个世界。
      不知道吴澄澄,是还没发现,还是单纯的神经线肥大。
      夜风吹拂,桥下的水面微微荡开一层细碎的涟漪,四周和她们的小镇极其相似:青石板路、白墙黛瓦、长长的河埠头,甚至还有巷口的油纸灯笼随风轻摇。只是这里的气息似乎格外清冽,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古画,透着一种虚幻到不真实的美。
      “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吴澄澄皱着眉,脚下的青石板甚至和她家巷子里的裂痕一模一样。
      苏不予表面淡淡开口:“熟悉就对了,至少说明我们没走丢。”语气稳得像极了一个冷静的带队人,但她掌心里已经沁出了薄汗,心口狂跳不止。
      刚才她分明看见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子从巷口走过,背影修长挺拔,转瞬间消失不见,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淡香。问题是,这里根本没人应该存在。
      街口忽然传来悠扬的箫声,轻飘飘地落在夜色里,像是专门为两人而奏。吴澄澄“哆”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苏不予身边靠。
      不远处,一队人影缓缓出现。那是一群身穿古袍的青年,个个面容俊朗,眉目如画,仿佛从戏台上下来的花旦和公子。走在最前方的是个白衣男子,生得清俊无比,眼神淡漠,像是画卷里走出的谪仙。与之相对,随行的几位女子则美得惊心动魄,衣袂飘飘,明眸善睐,笑意里自带三分惑人。
      吴澄澄“咽”了一下口水,压低声音道:“这、这也太好看了吧……这是什么水平的颜值天团?不可能啊,我们镇子哪来的这种人?”
      苏不予仍旧保持着冷淡脸,语气沉稳:“也许是外来的游客。”她话说出口,自己都差点信了。可内心的疯狂早就掀翻天:
      ——“外来的游客你见过长得像妖孽似的成群结队出现?这要是去参加选秀,评委能直接当场辞职啊!”
      那群人走近后,竟主动与她们擦肩而过,甚至有女子笑吟吟点头致意,嗓音清脆:“两位深夜散步,可真是好兴致。”
      吴澄澄差点没吓跪,强行回了个干笑:“呵,呵呵,锻炼身体嘛。”
      苏不予也轻轻颔首,像个冷静至极的社交机器:“夜色正好。”
      可她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夜色正好个鬼啊!这人皮笑肉不笑的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你见过午夜十二点出来巡街,还能一边走一边像开时装秀的普通人吗?!”
      眼看那群人走远,街道重新恢复安静。河面泛起一缕雾气,雾气里隐约浮现出一座高耸的楼阁轮廓,雕栏玉砌,灯火辉煌,却又一闪而逝。
      吴澄澄的声音颤抖:“不予……你看到了吗?刚才那是什么?”
      “幻觉。”苏不予面无表情,冷声道,“走吧。”
      幻觉?她心里尖叫着给自己补充台词:
      ——“这是幻觉个才怪!幻觉能同时让两个人都看见吗?幻觉还能打上美颜滤镜?这地方八成有问题。”
      两人并肩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巷,越往前,越觉得这里的人不对劲。卖糖葫芦的少年眉眼如玉,甚至连声音都清澈悦耳得不像凡人;撑船的船夫气质儒雅,船篷下隐约散出淡淡花香;就连卖酒的老掌柜都精神矍铄,眼神比镇上那位李叔还要深邃有神。
      这一切美得过头,美得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铜铃声从远处响起。随着铃声的接近,街道两旁的人影纷纷停下动作,齐刷刷低下头,不约而同让出一条通道。
      雾气中,一个身着墨色长衫的男子缓步而来,他身材颀长,眉目冷峻,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压迫感。与先前那些俊美的面孔不同,他的气息深沉得像是夜幕本身,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没有多看人群一眼,径直走向街道尽头,背影沉稳而神秘。
      吴澄澄低声问:“他是谁?怎么大家都在回避他?”
      苏不予的声音淡漠:“或许是这里的主理人。”
      但她心底的声音几乎是狂吼:
      ——“完了完了完了,这一看就是大boss啊!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场,比所有人加起来都诡异!这人绝对和整件事有关!”
      而雾气愈发浓重,仿佛要把两人推向未知的深处。
      雾气厚得像一层轻纱,街道在雾里变得模糊,灯笼的光也被拖成了一条条晕开的光线。苏不予和吴澄澄几乎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我说……”吴澄澄悄声开口,声音抖得厉害,“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都好像在演戏一样?一个个都跟模特似的,笑起来却让人背脊发凉。”
      苏不予脸色平静:“别乱说话。”
      她外表依旧冷冷的,可心里早已炸裂:
      ——“演戏?这哪里是演戏,这是全员精修过的cosplay剧本吧!甚至连小贩吆喝的腔调都像舞台配音,太整齐,太不真实!”
      两人还没走出几步,街口忽然传来阵阵铃声。那是刚才那个墨衫男子留下的余韵,似乎刻意在提醒他们: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规则,都由他掌控。
      果然,沿街的人群慢慢散开,好似从未存在过。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脚步声,被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刺耳。
      吴澄澄猛地停下脚,抓紧苏不予的袖子,压低声音:“你听……是不是没鸟叫,也没虫声?这地方安静得太过分了。”
      苏不予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平稳:“可能是季节关系。”
      心里却快要疯了:
      ——“见了个鬼的季节关系!我们来的时候明明蝉还叫得震天响,这里倒好,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连呼吸都能听到回音。”
      她们继续往前走,街道尽头赫然立着一座高楼。那楼阁与小镇其他宅院的青瓦白墙截然不同,雕梁画栋,朱红的柱子在雾气中散发出暗沉光泽,仿佛带着某种威慑。
      楼前悬着一块匾额,上书两个古拙的字——“长夜”。
      吴澄澄嘴唇发干:“长夜?这什么名字?听着怪吓人。”
      苏不予盯着那两个字,神色未变,声音淡漠:“也许只是酒楼。”
      ——“酒楼你个头!心里已经把桌子掀翻:叫“长夜”的酒楼?开业口号是不是‘陪你一夜到天明’?!这分明是恐怖片开场的标配好吗!”
      她们刚想掉头,就听见那座楼阁里传来阵阵笑声。那笑声不似普通的喧闹,反而带着一种清晰的节奏感,仿佛里面的人都在等待她们的出现。
      “要不要进去?”吴澄澄小声问。
      苏不予瞥了她一眼,语气冷静得吓人:“既来之则安之。”
      内心弹幕狂刷:
      ——“安之你妹啊!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但话说回来,不进去更不行,反正死活都得走下去。”
      两人硬着头皮推门,扑面而来的不是酒香,而是一股淡淡的檀木气息。厅堂宽敞无比,烛火摇曳,几排低矮的案几前,坐着二三十个身影。
      那些人无一不是美得过分的面容:男的眼神冷俊,女的顾盼生辉,皆是端坐不语,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像被数十双眼睛同时剥开了心脏。
      大厅尽头的高座上,正是先前的墨衫男子。他并未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早已知晓两人会来。
      吴澄澄腿软到差点跪下,小声嘟囔:“我、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等我们?”
      苏不予神色冷静,语调更冷:“也许只是巧合。”
      她心里却已哀嚎到天崩地裂:
      ——“巧合?鬼才信!这摆明是钓鱼执法啊!人家大佬端坐正中,像审判一样等我们入场,哪里还有退路!”
      而此刻,厅堂里的烛火忽然一齐颤动,空气仿佛凝固。墨衫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外来的客人,终于到了。”
      厅堂里的烛火明灭不定,仿佛随着那墨衫男子的声音起伏。吴澄澄缩在苏不予身侧,手心的冷汗已经把袖口打湿。苏不予依旧冷脸站立,像一尊雕像。
      可在她脚边,豆沙却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尾巴一甩,直接跳上案几,慢条斯理舔着爪子,一副“这地方我熟”的姿态。狸猫更是大摇大摆走到苏不予脚边,昂起脑袋,眯着眼看着那些人,好像要跟他们比谁更气定神闲。
      苏不予余光死死瞥着两只动物,心里已经快炸了:
      ——“你们俩给我低调点啊!这是审判大厅,不是你们的伸展台好吗?!”
      堂中寂静,众人目光却被豆沙和狸猫吸引。有人轻笑出声:“呵,竟带着宠物而来。”
      另一人嗓音清冷:“可别小看了这些宠物。”
      苏不予听得心头一紧,表面却依旧冷冷的,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她心里早已崩溃:
      ——“果然!你们和它们都不对劲!这下完了,豆沙要是开口来一句‘喵喵你们瞅啥’,估计今晚我俩就直接变成盘中餐!”
      幸好,豆沙只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仿佛完全没把现场的紧张气氛放在眼里。狸猫倒是眼珠一转,尾巴一甩,若无其事地蹲坐在苏不予脚边,摆出“忠诚护卫”的姿态,硬生生把场子撑了几分。
      墨衫男子微微颔首,像是在确认什么。他手指轻轻一扣,厅堂内的气息骤然一变,压抑得像是整个空气都被拧紧。
      吴澄澄忍不住往后退半步,喉咙里卡着一句“我们是不是该走”,却怎么都没敢说出口。
      苏不予缓缓抬眼,迎上墨衫男子的视线,冷声开口:“既然我们被请到这儿,不知阁下有何吩咐?”
      声音沉稳冷淡,像是无惧生死。可她的内心弹幕已经刷屏:
      ——“吩咐你个头啊!要真有吩咐,能轮到我们商量?这架势,八成是‘先喝酒再上菜’,而我们就是那盘“新鲜客人料理”! ”
      墨衫男子唇角微勾,眼神深邃:“你们既然来到此地,便算是客。来人——设宴。”
      话音落下,厅堂两侧的屏风缓缓推开,一列列美貌男子女子端着食案走了出来。佳肴香气四溢,灯光摇曳中,那些端盘的人个个笑容完美,却透着一丝让人心颤的冷意。
      吴澄澄彻底傻了眼,小声嘟囔:“这、这不是请客吃饭吗?好像还挺……隆重的。”
      苏不予冷冷看她一眼,声音不大:“小心点。”
      内心却疯了一样吐槽:
      ——“你当这是海底捞呢?还隆重?八成是最后的晚餐!”
      就在此时,豆沙忽然“喵”了一声,悠哉地蹲在案几上,瞥了一眼盘子里的菜肴。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嫌弃:你们做得不如我平时在厨房偷吃的好。
      狸猫更绝,干脆跳上桌,鼻子凑近一盘红烧肉,尾巴一甩,摆出“主审官”的架势,仿佛要给食物打分。
      那一刻,厅堂里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这两只动物身上。空气紧张到极致,仿佛下一瞬就会爆炸。
      然而,墨衫男子忽然笑了,声音低沉:“有趣。”
      他目光在豆沙和狸猫身上掠过,随即落在苏不予脸上,意味深长:“你能带它们来,倒证明……你并非寻常之人。”
      苏不予心头一凉,脸色却依旧冷漠:“我只是个开咖啡店的。”
      内心早已尖叫到撕裂:
      ——“完了完了完了!果然被看穿了!下次一定要让豆沙戴个嘴套,不然迟早被它坑死!”
      墨衫男子并未拆穿,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两人入座。
      整个厅堂的气氛,在豆沙舔爪、狸猫摆尾的荒诞画面中,变得古怪至极。像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在等“棋子”落位。
      檀木桌案一字排开,烛火投下斑驳光影,盘中佳肴色泽鲜亮,看上去无比诱人。可是气味再浓,苏不予心里却只觉得发凉——这哪里是单纯的宴席,分明是鸿门宴。
      她与吴澄澄被请到正中案前,左右各自留了空位,仿佛早就为她们安排妥当。
      吴澄澄一屁股坐下,动作僵硬,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衣角。她低声嘟囔:“他们不会真要请我们吃饭吧?我怎么觉得这些菜……怪怪的。”
      苏不予目光淡漠,声音冷冷:“小心点,别乱动。”
      内心弹幕狂刷:
      ——“你看这盘红烧肉,颜色亮得发黑,活像夜光漆刷的;你再看这盘鱼,眼睛比我见过的顾客还大一圈,这鱼要是会开口喊“欢迎光临”,我都不会奇怪!”
      果不其然,豆沙早已蹲在桌上,直接伸爪子扒拉一只鸡腿下来,叼着跑到角落啃得满嘴油光。狸猫则一本正经地站在盘子前,像个挑剔的美食评论家,不时用尾巴点点桌案,好像在说“这味道不合格”。
      厅中数十双眼睛,竟都默契地没有阻止。反而有人发出轻轻笑声:“有灵性的宠物,难得。”
      那笑声清丽,却透着一丝凉意,仿佛随时能化作刀刃。
      吴澄澄吓得把手缩回桌下,声音颤抖:“不、不如我们假装吃一点?”
      苏不予慢条斯理端起酒盏,仿佛优雅至极,淡淡开口:“多谢款待。”
      手腕一抬,她似乎饮下半口,实则一点液体都没碰唇。杯子在灯火下泛出奇异光泽,她余光一扫,心里直翻白眼:
      ——“这颜色怎么看都不对劲啊!这酒不是葡萄酒,是红墨水吧!喝一口估计能当场进ICU!”
      她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已经快爆炸,冷冷地把杯子放下。
      墨衫男子一直在注视着她,见她动作稳重,唇角微勾:“镇定如常,倒是少见。”
      苏不予回以冷淡一笑:“在咖啡店里,什么客人都见过。”
      内心尖叫:
      ——“你见过鬼客人吗?你见过妖客人吗?别问,问就是我现在亲身体验!”
      宴席渐渐热闹起来,那些俊男美女举杯对饮,低声交谈,表面全是世俗的和气。可苏不予分明能感觉到,每一道目光都像刀锋,时刻在审视她们。
      吴澄澄坐得汗如雨下,悄声说:“不予,他们是不是在等我们……露馅?”
      苏不予冷冷答:“别慌。”
      心里早已炸成烟花:
      ——“露馅?我们哪来的馅?顶多是两个倒霉人间游客,再加两只活宝宠物!他们要真查出来,我最多是“被动物坑惨的无辜老板娘”!”
      就在此时,墨衫男子缓缓举杯,目光落在苏不予身上:“既然是客,理应共饮。”
      周围所有人齐刷刷举起酒盏,眼神整齐落向她,气氛凝固到极点。
      吴澄澄双手发抖,几乎要端不起杯子。
      苏不予神色依旧冷淡,唇角微微弯起,缓缓举杯:“自然。”
      就在她要应对之际,豆沙忽然“喵”地一声,叼着刚啃完的鸡骨头,飞快蹿上桌案,径直把那骨头扔进苏不予杯中,发出“咚”的一声。
      厅堂一瞬死寂。
      所有目光全都落在杯子里那根油乎乎的鸡骨头上。
      苏不予:“……”
      她脸上依旧冷如冰霜,可内心已经狂吼:
      ——“豆!沙!干得漂亮!我早晚把你炖成十全大补汤!”
      偏偏墨衫男子并未动怒,反而低低笑出声来:“果然有趣。”
      笑声在寂静厅堂回荡,既像赞赏,又像暗暗的笃定。他的目光深沉,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好像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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