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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老板娘的奇幻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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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镇的晨雾逐渐散开，河面上划过几条小船，船夫们的吆喝声在远处飘荡。空气里依旧残留着淡淡桂花香，好像连风都在暗暗提醒昨夜的怪异。
苏不予坐在柜台后，冷着脸磨豆子，动作沉稳得像早已习惯。
内心：
——“我磨的不是豆子，是我的心跳。昨晚那猴子花环图案+今早的铜铃……八号桥，八点前。你们要我去，我能不去吗？可要真去了，我是不是就彻底进坑？”
吴澄澄趴在柜台上，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阿予，你是不是打算今天去八号桥？”
苏不予冷冷：“没有。”
内心：
——“有啊！我早计划好了！可你要是跟来，我怕你小命不保！”
吴澄澄眼睛眯起，狐疑：“你现在这表情，就写着‘心里有鬼’。”
苏不予冷淡：“喝水。”
内心：
——“你才心里有鬼！鬼压根就住我后院水缸！”
风铃叮当响，第一批“常客”进来了。
钓鱼佬哼着小调，一进门就嚷嚷：“阿予，来杯冰美式！昨晚我在河边听见鸭叫声，结果有人说是在八号桥那边传出来的！哈哈，是不是怪有意思？”
苏不予面无表情：“随便。”
内心：
——“要说你们几个没问题，打死我也不相信！”
织布娘跟在后面，点了一杯桂花拿铁，慢悠悠地说：“我倒是听说，八号桥以前有人在那许愿过。谁许愿，桥下的水就会回应。”
吴澄澄眼睛瞪圆：“回应？咋回应？！”
织布娘抿一口咖啡，笑而不答。
苏不予冷冷：“胡说。”
内心：
——“回应个鬼！要是真回应，那水缸怪脸说的那个‘等’，是不是就是让我去桥边接龙？！”
李叔姗姗来迟，长衫飘飘，一进门就吟：
“桥上桂香昨夜落，水边风影几人过。”
吴澄澄：“李叔，您这是暗示什么？”
李叔摇摇扇子，笑眯眯：“暗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桥。”
苏不予冷冷：“少说。”
内心：
——“闭嘴！你们再多说两句，全镇人今晚就要搬小板凳在八号桥蹲守了！我怎么冷脸收场？！”
咖啡店里渐渐热闹起来，游客们也被传闻吸引，有人问：“听说八号桥很灵验？”有人笑：“是不是阿予家咖啡店的香气飘过去的？”
苏不予冷冷：“不是。”
（内心：真是啊！昨天乌龟，今天鸭子，今晚猴子，哪天整一条鱼出来跳河舞，我还真得去八号桥摆摊卖票了！）
吴澄澄看气氛越来越诡，悄悄凑到她耳边：“阿予，你是不是……真的该去看看？要不我陪你吧。”
苏不予冷冷：“不用。”
内心：
——“你少来，我昨晚就差点被你抱断肋骨！带你去？万一真出事，你哭都哭不出来！”
吴澄澄撅嘴，开始嚷嚷：“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去！你嘴上说不要，心里想什么我清清楚楚！”
苏不予冷冷：“你不清楚。”
内心：
——“你怎么能这么准？！你真要开挂读心，我以后还怎么撑冷脸人设？！”
咖啡机滴水声轻轻响着，外面的钟楼敲了七下。
苏不予抬眼看了看钟，神情依旧冷淡。可心口却开始咚咚直跳。
内心：
——“七点。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八号桥的约定时间。水缸怪脸要的，不知道是见面，还是献祭。”
她抿了一口咖啡，眉眼平静如常。可指尖微微发凉。
今晚，她必须去。
钟楼敲过七点半，江南小镇的雾气尚未散尽，河岸边的柳条在晨风里轻轻摇晃。
苏不予站在吧台后，冷脸把一只小铜铃从口袋里掏出来，盯了几秒，然后放回去。
内心：
——“这玩意儿沉得要命，冰冰凉凉的，握久了手心都发麻。昨晚水缸猴子画的图，再加上今早的铜铃……八点，八号桥。这么明晃晃的提示，要是我还假装没听懂，不知道会被坑成什么样。”
她面色不改，慢条斯理地收拾器具。把多余的杯子收进柜子，把吧台擦干净，把灯调到柔和的亮度，动作像每天营业前的常规准备。
吴澄澄趴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盯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阿予，你是不是打算去八号桥？”
苏不予冷冷：“不去。”
内心：
——“我早就打算去了！再不去，估计桥那边直接派鸭子猴子开队伍来我店里点单！”
吴澄澄狐疑：“那你干嘛收拾得这么干净？你昨天晚上收拾得有这么仔细吗？连抹布都折叠整齐了！”
苏不予冷淡：“习惯。”
内心：
——“习惯个毛线！老娘今天就是想把身后留干净点，好像真出事也能少留点遗憾！”
豆沙跳到柜台上，四肢舒展开，尾巴甩了甩，忽然盯着口袋里的铜铃看了一眼。狸猫则从冰箱顶缓缓跳下，动作轻得没有声响，径直走到后门口蹲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外头的方向。
吴澄澄看见了，吓得直拍大腿：“你看！它们都知道你要去！”
苏不予冷冷：“巧合。”
内心：
——“别装了，它们比我清楚。尤其那只狸猫，眼神像是已经把行程规划好了。喂，我才是店主好吗？你们给我点尊严啊！”
钟声再次敲响，已经快七点五十。
苏不予终于把围裙解下，挂到墙上，拿起外套，冷脸系好扣子，朝门口走去。
“我出去。”她冷声。
吴澄澄立刻跳起来，抓住她胳膊：“我跟你去！”
苏不予眼神冷冷，语气平静：“不许。”
内心：
——“我还真想带你，可昨晚你吓得差点把我勒断肋骨！再来一次，你估计能把我抱到桥下陪葬！”
吴澄澄鼓着腮帮子：“那我就自己跟着！反正你甩不掉我！”
苏不予冷漠：“随便。”
内心：
——“不愧是我从小到大的绊脚石！随便才是最危险的答案！我这冷脸人设不能崩，可心里已经开始演绎各种“救人现场”了！”
她推开店门，外头的雾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桂花香。石板路潮湿，几滴水从屋檐滴落，发出“滴答”的声响。
苏不予踏出一步，动作稳重，像日常去采买一样。可心里早已紧绷成一根弦。
内心：
——“八号桥……真要去？真去了会怎样？昨天的脸、前天的乌龟、昨晚的猴子……这一切是不是都在把我往桥那边推？”
吴澄澄小跑着追上来，背后居然还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包。
苏不予侧眼冷冷看她：“你背的什么。”
吴澄澄理直气壮：“生存包！有手电筒、干粮、绳子，还有防身的棍子！你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
苏不予冷声：“回去。”
内心：
——“你准备得比我还齐全！要不要这么专业？！你这是去探险还是去野营？”
吴澄澄抱紧背包，哼哼道：“不回！你一个人要是出事了，我得替你报警！”
苏不予：“……”
内心：
——“报警有用吗？警察叔叔来了也得被水缸招待一顿桂花鸭吧？！”
豆沙轻快地跟在后面，脚步声轻得像影子。狸猫则远远跟着，步伐稳重，眼神冷冷，像个不声不响的护卫。
雾越来越厚，前方的河岸逐渐隐在白蒙蒙一片里。八号桥的轮廓若隐若现，像一条横在雾中的灰影。
苏不予冷着脸，脚步却越走越快。
内心：
——“好吧，桥，我来了。你要给我看什么，我就看。但别想让我跪着求饶。我苏不予，最擅长的就是——脸冷，心慌，硬撑！”
二人一步步走向八号桥，雾气像幕布一样缓缓合拢，把小镇的喧嚣隔在背后，只剩下前方无声的未知。
八号桥静静横卧在河上，两侧垂柳被雾气吞没，远处的屋檐、石灯笼都只剩模糊的影子。整个江南小镇似乎被雾从中间割开，桥这边是真实，桥那边是虚境。
苏不予脚步冷静，一步一步踩上青石桥面。石板上覆着薄薄的水珠，踩下去微微打滑。
内心：
——“不对劲，这雾太不正常了。就算是清晨，也不会浓成这样。要不是我冷脸挂着，估计早被人看出来我心慌到想跑路了！”
吴澄澄紧跟在她身后，背包在雾里鼓鼓囊囊地晃，神经紧张得像根断了弦的弓。她小声说：“阿予，你看……这桥是不是……长得有点不一样？我记得以前石板没这么湿吧？”
苏不予冷冷：“雾气太重。”
内心：
——“越来越不对劲！这石板明明像有人刚擦过！是哪个妖怪提前打扫欢迎我吗？！”
豆沙无声地踩在她脚边，毛发竖起了一半，眼睛却在闪烁微光。狸猫则远远跟着，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尾巴不动声色地扫过石板，好像在确认什么，而猫头鹰却没有跟过来，似乎是属于后勤人员。
桥中央的雾更浓。四面八方的声音忽然变得奇怪：原本清晰的河水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低吟，好像有无数人隔着水在耳语。
吴澄澄打了个哆嗦，抱紧苏不予的胳膊：“阿予，你听见没？有人在说话！”
苏不予冷冷：“风声。”
内心：
——“啊啊啊啊啊不是风声！是人声！一群人在合唱“欢迎光临”吗？！”
她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步伐平稳，心里已经抓狂到爆炸。
忽然，“叮”的一声。
口袋里的铜铃自己震动了一下。声音清脆，却在雾气里扩散成极远极远的回响，像是一连串看不见的门被推开。
吴澄澄吓得差点跳起来：“阿予！铃响了！”
苏不予冷冷：“质量问题。”
内心：
——“它是自己响的！这是水缸直通车的‘打卡签到’吧？！我是不是已经进了你们的地图副本？！”
她死死压住心慌，往前再走一步。
就在这一刻，雾气猛然涌动，像一堵墙被拉开。桥的另一端，不再是熟悉的小镇街道，而是一条更深的水巷。
那里的房屋样式古朴，却比小镇更高、更狭长，檐角悬着一串串风铃，声声清脆。石板路湿漉漉的，街灯挂着红纱，透出昏暗的光。远远看去，人影模糊，似乎有人正悠然走动，却全都带着不自然的静谧。
吴澄澄瞪大眼睛：“阿予……这是不是走错路了？前面……不像是咱镇子吧？！”
苏不予冷冷：“新修的。”
内心：
——“太诡异了！我们明明走在桥上，结果对面直接换地图？！我这是免费体验穿越吗？！”
她硬着头皮带着吴澄澄往前。豆沙低低“喵”了一声，像是在提醒什么，但声音很轻。狸猫的眼睛在雾里一闪，随即跟上，动作比平时更谨慎。
雾气彻底在身后合拢。等她们回头时，桥的来路已经模糊不见，只剩一片浓白。
吴澄澄哆嗦：“阿予，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苏不予冷冷：“雾大。”
内心：
——“雾大是假，回不去是真的！我现在就像被软件自动更新强行拉进测试版！”
她们往前走，踩在陌生的石板路上。空气里的桂花香比镇上更浓，甚至带着甜腻。街边的屋子半开半掩，里面隐约能看见灯火和影子，可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吴澄澄小声：“这地方……有人住吗？”
苏不予冷冷：“旅游街。”
内心：
——“旅游街！？这种鬼地方要真有人住，八成都是‘非人类常住人口’！”
豆沙忽然停下脚步，盯着一盏红纱灯。那灯在风里晃动，影子投在墙上，竟拉出一个长长的人影，慢慢转头，像是要对她们笑。
吴澄澄吓得贴紧苏不予：“阿予！！！墙影动了！”
苏不予冷冷：“那是灯在晃。”
内心：
——“澄澄，咱们看见这种异象，就不要特意说出来了，无视他无视他啊！那影子还在眨眼了啊啊啊！”
她心里已经确认：这不是普通的小镇，这是另一个世界。
可嘴上，她依旧冷声：“走吧。”
内心：
——“走哪去？！我现在只想跑！可一旦跑，八成会被影子追着满街跑！”
雾气压低，桥后的世界彻底消失，前方这条陌生的水巷，成了她们唯一的路。
她们不知道，这就是妖的世界。
雾气散开时，苏不予和吴澄澄面前的景象，竟与她们熟悉的小镇几乎一模一样。青石板路、灰瓦屋檐、挂着红纱的灯笼，甚至连小河两岸的垂柳都分毫不差。
吴澄澄张大嘴：“阿予……这不是我们镇子吗？！”
苏不予冷冷：“像而已。”
内心：
——“像？明明就是复制粘贴！区别只是……这地方的空气像开了滤镜，太干净，太艳丽。天啊！这氛围就很不对劲！”
她们往前走，迎面而来几个人。男人身材修长，眉目如画，走起路来步子稳得像踩在云上。女人们一个个容颜绝色，发髻华美，衣袖飘飘，笑意淡淡，眼神却带着勾魂般的魅力。
吴澄澄看得眼珠子都直了：“阿予！你快看！这男的帅得能上时装周！这女的美得像仙子下凡啊！！”
苏不予冷冷：“普通人而已。”
内心：
——“普通个锤子！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极品帅哥美女同框！感觉像是误闯进什么偶像选秀训练营现场！”
那几个人从她们身边经过，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过分的优雅。男人朝她们微微颔首，笑容像春风拂面；女人则掩唇轻笑，眼波流转。
吴澄澄当场小声尖叫：“啊啊啊！他们居然还点头跟我们打招呼！阿予，我要死了，我要被美死了！你说，这是不是让我们过来挑选男朋友的？”
苏不予冷冷：“别声张。”
内心：
——“别声张？我自己都快憋死了！这气场美得像广告片，可我知道，这些人……不，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你还敢想挑男朋友？你是单身太久了吧！”
豆沙背毛竖起，瞳孔收缩，死死盯着那群“美人”。狸猫更是安静地跟在后面，脚步一声不响，目光冷冷，像在随时准备扑杀。
吴澄澄却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激动得小脸通红：“阿予！我跟你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土妞！这地方随便一个人，颜值都能吊打一线明星！你快看那边那两个，手牵手走路的情侣——妈呀，简直像画里的壁画活过来！”
苏不予冷冷：“少看。”
内心：
——“少看？我特么自己都想看！这美貌浓度，能把人眼睛闪瞎！可惜，越美的东西越危险！”
她保持冷脸继续走，却清晰地感觉到，那些俊男美女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她和吴澄澄身上。目光里带着好奇，带着打量，仿佛看见了新鲜玩意儿。
吴澄澄还没意识到，兴奋得手舞足蹈：“阿予，你说……是不是我们走进了某个秘密的古装剧片场？！”
苏不予冷冷：“不是。”
内心：
——“古装剧片场哪会有猫狸子提前警戒？！这里分明是妖怪的大本营！你看看它们的眼神，一个个都像在挑食材！”
不远处，一群孩子跑过来。小小的身子，模样精致得过分，眼睛大得像会说话，笑声清脆，却让人心口发凉。
吴澄澄忍不住弯腰：“哇，这些小孩也太可爱了吧！阿予，我突然想生一个！”
苏不予冷冷：“冷静。”
内心：
——“澄澄，你要是真在这生一个，指不定生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豆沙低低嘶了一声，尾巴炸成毛刷，挡在苏不予脚边。狸猫也缓缓挪动位置，悄无声息地站到吴澄澄和那些孩子之间，眼神锋利。
那些“孩子”却只是笑笑，转身跑开，像什么都没发生。
吴澄澄一脸陶醉：“天呐，阿予，这地方我简直不想走了！空气好，人好，连小孩都可爱！”
苏不予冷冷：“那你留下吧。”
内心：
——“留下？你留一分钟都得被分尸！全镇人都这么美，不觉得太假了吗？！你咋就没察觉？！”
走到一条小巷口，她们看见一个卖花的摊子。摊主是个年轻女子，美貌惊人，眼神却冷冷的。摊子上摆着的不是普通花，而是一朵朵盛放的桂花，香气浓烈到让人发晕。
吴澄澄惊叹：“阿予！桂花都卖成一朵一朵的，好高级啊！”
苏不予冷冷：“虚假营销。”
内心：
——“这百分之百不是桂花！这香味太妖了！是用来迷人的！我再吸一口，估计直接晕过去！”
那女子缓缓抬头，目光直直落在苏不予身上，勾起一抹微笑。笑容温柔，却让人脊背发凉。
苏不予脸色未变，冷淡地迈开步子，拉着吴澄澄继续走。
内心：
——“这位小姐姐！笑那么温柔干嘛？！别笑了！你越笑，我越觉得自己已经被写在菜单上了！”
整条街的美人们，笑声、眼神、动作，全都太过完美，完美到反常。
吴澄澄沉迷其中，感叹连连。苏不予则冷脸走在最前，心里清清楚楚：她们已经彻底踏进了一个不属于人类的世界。
只是，吴澄澄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内心：
——“冷静，冷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至少在她没察觉之前，我得撑下去。要是她慌了，我们今天就出不去了。”
风铃声在雾里摇曳，妖的世界正在缓缓揭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