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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咖啡店的新店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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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咖啡馆，没有一个客人，气氛却说不出的微妙。
门口的风铃被轻轻拨动，“叮铃——”几声清脆的响，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昨晚街口那些陌生的面孔：两个青年，一个少女。青年一个穿着简单白衬衫，长得干净俊秀，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另一个稍显冷峻，眉眼间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锋利。少女则扎着马尾，穿着休闲卫衣，眼睛大得像会说话，一进门就甜甜笑着。
“欢迎光临。”苏不予冷冷开口，手里还在擦杯子。表面冷淡，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行了，我赌五毛，这仨绝对不是普通人！长得这么好看，聚在一起进咖啡馆，还都冲着我笑？这剧情八成就是妖怪版的‘偶像练习生’了吧！”
吴澄澄凑过来，压低声音：“不予，你看这三人……是不是太精致了点？”
“嗯。”苏不予点头，面色不改，心里却抓狂：
——“精致？精致个屁！那是妖气！你还敢盯着看，小心等会被迷得签生死契！”
三人落座后，点单的方式也显得奇怪。少女甜甜地笑：“老板娘，给我来一杯最甜的拿铁，要多多多糖的那种！”
白衬衫青年则温声道：“黑咖啡，不加糖。”
冷峻青年低声补一句：“随便。”
苏不予表面冷静接单，心里一阵弹幕狂飙：
——“行吧，角色分工都齐活了：一个甜妹，一个暖男，一个高冷脸。你们这是组团来的吧？下一个是不是要有人掏吉他在我咖啡馆里唱歌？”
豆沙跳到柜台上，尾巴轻轻甩着，瞥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狸猫眯起眼，低声喃喃：“看着不像坏的……”
小黑猫则乖乖窝在角落，却悄悄盯着他们不放，眼神里带着戒备。
很快，咖啡端上去。少女接过杯子，笑嘻嘻地说：“老板娘手艺真好，我一喝就知道，这里和别处不一样。”
白衬衫青年微微颔首：“果然和我们听说的一样，镇上有特别的气息，看来并不是谣言。”
冷峻青年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她就是。”
苏不予心脏猛地一跳，手里的杯子差点滑出去。但她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淡声回道：“我只是个开咖啡馆的，别说些听不懂的话。”
内心却早已狂吼：
——“天啊天啊，他们这意思不会是冲我来的吧？！还能再直白一点吗？要不要顺便在我脑门上贴个标签写着‘疑似目标’？！”
少女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笑容收敛了一点，轻声道：“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认识你。”
苏不予盯着她，表情冷峻，心里却已经吐槽到飞起：
——“没有恶意？你们仨妖怪大明星突然组团来我店里‘想认识我’，这话你自己信吗？！”
吴澄澄在旁边偷偷戳了她一把，小声道：“他们好像……真的挺友善的。”
豆沙缓缓开口：“他们身上的气息没错，是妖，但力量很浅，更多是依附人世，勉强维持形体。若真遇到恶意的强敌，他们抵挡不住。”
狸猫舔舔爪子，懒洋洋道：“不过混点好感，抱个未来的大腿，他们倒是挺聪明。”
“……”苏不予面无表情，内心狂吼：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几位来我店点单，不是因为咖啡香，而是因为我香？！”
少女抿了口拿铁，笑意明亮：“老板娘，以后，我们会常来的。”
白衬衫青年看着苏不予，目光真诚：“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们虽能力有限，但也愿意出一份力。”
冷峻青年只是淡淡点头，算是认同。
咖啡馆里安静了片刻。苏不予表情淡漠，心里却已经彻底无语：
——“行吧，友善归友善，但看他们的样子……就是三个高颜值吉祥物啊！照这么发展，我这咖啡馆怕是要进化成妖怪交流协会分部了。”
咖啡馆的门铃又响了。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新面孔，而是昨晚残留的阴影。几缕黑雾悄然聚拢，化作一道瘦高的身影。脸看不清楚，只能感到一股阴寒逼人。
气氛瞬间紧绷。
新来的三只妖立刻起身。少女把杯子一放，声音不再甜软，反而带了几分急促：“小心，他很强！”
白衬衫青年下意识护在苏不予前方，冷峻青年指尖凝聚出一丝淡淡的光，却在空气中闪烁一下就熄灭了。
苏不予表情依旧冷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声音淡声提醒：“店里不欢迎打架，麻烦你们到外面去。”
心里却早已一阵天旋地转：
——“我的天……昨天刚斗完法，今天咖啡馆直接上演‘妖怪互殴’？我是开咖啡馆，不是开拳击场啊！要不要再挂个招牌写：‘斗妖擂台赛，请自带伴奏’？”
黑雾在咖啡馆角落翻涌，带着渗人的冷笑：“几只半吊子，也敢妄图和我作对？”
三只新来的小妖齐齐起身。少女掌心亮起一抹微光，却弱得像萤火虫；白衬衫青年甩袖带起一阵风，却瞬间被黑雾吞没；冷峻青年猛冲上去，却被一股阴力反震，重重跌回椅子，撞得发出刺耳的响声。
苏不予冷声道：“我这店里不欢迎打架，出去解决。”
表情依旧冷漠，心里却慌到不行：
——“拜托，这里是咖啡馆，不是擂台赛！我真的没收‘场地使用费’啊！”
黑雾逼近，空气愈发压抑。就在这一刻，柜台下方蜷着的豆沙忽然睁开双眼，瞳孔幽深，泛起赤色光芒。
豆沙轻轻一跃，黑雾随之震颤。那娇小的身影在半空骤然拉伸，化作一名冷艳绝美的女子，长发如墨，衣袂翻飞，周身气息沉如山岳。
“玄……玄绮！”少女小妖眼睛瞪得圆圆，声音发颤。
白衬衫青年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黑绮大妖’玄绮……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冷峻青年咬紧牙关，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怪不得……怪不得那黑雾刚一逼近就开始动摇……”
“玄绮”抬手，指尖一抹寒光，如利刃般破开空气。赤光骤然倾泻，将黑雾撕裂一半。阴影惨叫一声，仓皇朝外逃去。
然而——刚一窜出门口，便猛然撞上了李叔暗中布下的龙虎山结界。光纹瞬间亮起，空气仿佛被点燃，炸裂出一阵耀眼的电弧。那妖影被狠狠反震，发出更凄厉的惨嚎，狼狈不堪，最终化作残雾，灰溜溜地消散在巷子尽头。
这一幕，把在场的三只小妖彻底震懵了。
少女颤声低语：“……大妖与龙虎山结界齐出……我们能活着在这里见到，还真是侥幸。”
白衬衫青年低下头，神色复杂：“守护在她身边的……竟然是玄绮……”
冷峻青年紧抿唇，深深看了苏不予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就在三人还未缓过神时，玄绮的气息骤然收敛。她身影一闪，瞬间缩回成那只乌黑的小猫，轻巧地落在柜台上，尾巴慢悠悠一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不予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冷脸，心里却差点瘫倒：
——“刚刚那是谁家大妖？为什么看起来冷艳绝美，结果转头一眨眼就成了……我家豆沙？！”
吴澄澄捂着脸，声音还在发抖：“不予……豆沙的气势……有点过于神秘了？”虽然见过两次，吴澄澄依然无法接受。
苏不予没理她，只是低头看着正在悠闲舔爪子的豆沙，心里已经彻底乱成麻。
三只小妖则重新坐回位置，眼神再不敢随意，而是带着明显的敬畏与依附。他们已经明白了，真正值得追随的，是这位被大妖守护的冷面老板娘。
空气终于安静下来。咖啡馆里只剩下杯碟轻轻碰撞的声音，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只是幻觉。
玄绮早已变回豆沙，乖巧地蹲在柜台上舔爪子，尾巴懒洋洋地甩着，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她冷艳绝美的身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三只小妖仍旧有些发懵。少女悄悄捂了捂胸口，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们想留下来。”
苏不予抬眼看她，表情冷漠：“留下来？做什么？”
少女眨了眨眼，露出甜甜的笑容：“打工呀！您这咖啡馆人手不够，我们可以帮忙收拾桌子、端咖啡，完全不会给您添麻烦。”
白衬衫青年点点头，温声补充：“是啊，您忙前忙后太辛苦了。我们三个愿意留在这里，也好照应一二。”
苏不予面色依旧冷淡，心里却早已风暴横生：
——“呵，收拾桌子？端咖啡？我这是咖啡馆，不是妖怪就业办！你们仨是想混熟搞好感度吧？可问题是，你们的战斗力堪比泡面调料包，我要你们能干啥？”
吴澄澄小声嘀咕：“人手多点也不错啊，不予，你不总说忙的时候差个服务员吗？”
“……”苏不予冷眼扫她一眼，心里无力叹气：
——“澄澄啊，你是真的分不清重点，还是被他们的脸迷得头脑不清醒？”
柜台上的狸猫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开口：“小妖们，藏得住就留下，露馅了别怪谁。”
猫头鹰扑棱翅膀，落到窗台，幽幽望着那三人，眼神像是在提醒：这里已经很挤了，想留下得谨慎。
小黑猫从角落里悠悠走出来，尾巴轻轻卷过他们的脚背，声音低沉：“咖啡馆不是避风港，不要忘了外头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盯着。”
三只小妖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神情比之前多了几分坚定。
苏不予看着他们，依旧冷冷说道：“随便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在这里，你们就是普通客人。收桌子、端咖啡也好，我不管。但任何怪力乱神的事，都不许当众暴露。”
她说完，转身擦桌子，声音淡淡：“我不想哪天新闻头条写着：‘本镇咖啡馆实为妖怪聚集地’。”
内心却抓狂到极点：
——“我真是疯了，居然同意让三只妖怪来我店里‘打工’？我以后是不是得挂个规章制度：禁止显形，禁止施法，禁止在客人面前斗法！”
吴澄澄却在旁边憋笑：“嘿嘿，我感觉你这咖啡馆越来越热闹了。”
“……”苏不予默默翻白眼，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热闹？这是哪门子热闹！这是咖啡馆变身‘妖怪社区服务中心’的节奏啊！话说，你的假期怎么还没结束，你不会真被开除了吧？”
然而，她清楚，这些小妖的来意并不单纯。他们或许只是想混好感，可也正因为如此，当真正的危险再次降临时，他们能做的，恐怕只是……陪衬。
午后的咖啡馆，气氛与往常不同。
林棠、顾青、沈砚三个“新帮手”穿上围裙，端着托盘，在桌椅间小心穿梭。
“老板娘，我们今天一定能帮上忙！”林棠笑容明媚，眼睛亮亮的。
苏不予淡淡一瞥：“嗯，先把桌子收干净再说。”
内心暗暗叹气：
——“这语气听着倒像面试自我介绍，问题是，我没开连锁店啊。”
不多时，李叔叼着烟杆进来，慢悠悠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织布娘抱着一叠新织的布，笑盈盈落座；钓鱼佬照例拎着鱼篓，一屁股坐下，把篓子往桌边一搁，腥味差点熏跑隔壁客人。
苏不予虽然不清楚他们三个的身份，但是自从自家咖啡馆越发怪异后，他们三人竟然有点常驻咖啡馆的态势，李叔和钓鱼佬就罢了，织布娘竟然连自己店里的生意都不顾了，苏不予真担心有一天她会找自己要误工损失费……
林棠最热情，立刻跑去给织布娘倒水，动作却有些笨拙。水杯差点歪掉，她慌忙扶稳，还不忘撒娇似的笑：“今天第一次上手，有点紧张，您多包涵啊。”
织布娘瞥她一眼，忍俊不禁：“小姑娘说话倒是挺甜。”
苏不予在柜台里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腹诽：
——“甜归甜，要是再把水倒客人腿上，你这甜也救不了场。”
顾青这边主动走向李叔，声音温和：“李叔，您要喝点什么？我来记单。”
李叔挑眉，慢悠悠盯了他两眼：“黑咖啡。”
顾青微微一笑：“好，我记下了。”
说完，他转身往吧台走，心里还特认真地琢磨：“黑咖啡最简单，不会出错，也能显得我沉稳。”
苏不予看在眼里，内心吐槽：
——“呵，真把自己当培训生了？不过倒也比林棠强点，至少没摔杯子。”
沈砚则被派去门口迎客。他冷着脸，目光一一扫过进门的客人，声音不疾不徐：“里面请，随意坐。”
那神情冷得像冰霜，吓得第一位顾客愣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钓鱼佬哈哈大笑，拍了拍桌子：“小伙子挺有意思！冷是冷了点，倒有股子安静劲儿，喝茶正合适。”
苏不予眼皮一抬，冷淡瞥了他一眼，心里已经翻白眼：
——“冷？他这是招呼客人还是守灵？不过没想到钓鱼佬还挺吃这一套。”
林棠在一旁听见，悄悄对顾青小声嘀咕：“没想到他这冷脸还挺受欢迎的。”
顾青推了推眼镜，轻声回：“不同的人喜欢不同的方式。”
沈砚没说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默认。
整个咖啡馆因为三人的加入反而变得热闹起来。林棠的活泼、顾青的温和、沈砚的冷峻，各有特色，却意外和熟客们融在了一处。
苏不予看着他们，神情冷漠，心里却暗暗摇头：
——“行吧，倒是比我想象的融洽。只是……这三个来头不明的小妖，现在活生生成了咖啡馆新服务员。我的小店，这下真成妖怪与人类的混合社交场了。”
柜台上的豆沙静静蜷缩，尾巴轻轻甩着，像在默默注视。狸猫趴在靠背椅上，懒洋洋舔爪子，一副“等看笑话”的神情。窗外猫头鹰警觉地扫视四周，小黑猫却悄悄绕到苏不予脚边，尾巴在她脚腕轻轻一绕，像是在提醒：再平静的热闹，也可能只是风暴前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