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白纸黑字的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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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告诉他吧？”
陆裴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感觉收到了空前的背叛，红毛一颤，“你小子怀疑我？我是这种不靠谱的？”
澈野和顾铮默默双双点头。
陆裴焰气晕，摔倒在沙发上，两手朝天一副发病状。
“放心，医院那边都封锁了消息，目前只有我们三个知道。”顾铮点头示意没问题。
澈野稍微定了心。
“话说，你这个症状，药物控制的作用不完全，当心平时的饮食。”
“几年了，无妨。”陆裴焰难得正经一次，澈野受宠若惊。
“别出去欺负人就行，不是很关心你哦。”陆裴焰又继续吃小蛋糕。
果然正经不过几秒。
顾铮递了手帕给“暴饮暴食”的陆裴焰，无奈夺下吃了半个的巴巴露亚。
“今天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澈野玩味地看着陆裴焰。
顾铮看着陆裴焰，有讨要说法的意思。
“那你和我哥怎么不一起？”陆裴焰定要揶揄回去。
这次换澈野不说话。
陆文矜进门就看到三个沉默的人，两个是工作狂，一个是嘴角没擦干净的贪吃狂。
“你们怎么了？砸我的局啊?”许方仪不乐意了，迟到一步发现四个大男人一个也不说话。
“上次杭丽见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吵架了？”
“才没有。”四口同声。
许方仪挑眉，点点头，似乎在说我才不信。
梅庄是许方仪上任的第一个大项目，虽然这个项目是近末尾才接手的，但依然花了不少工夫。
“没有尽善尽美，大家都可以提意见，而且我们是这里的第一批客人，好好玩。”
许方仪领路在前面，穿过长长的园林式走廊，带着四个人步入了一处私人温泉。
“温泉？”陆裴焰感觉不妙。
“对啊，冬天正适合，暖暖身子。我留了这处静谧的，不开放，够意思吧。”许方仪指路到盥洗室，“男浴在那边，我自己先去女浴了，有工作人员，有什么和我说或者找工作人员。”
大小姐一去不复返。
助理跟在她后面，快步才跟上。
“哥们，你行不行？”陆裴焰窜到澈野旁边，瞟了一眼陆文矜，确认对方听不见才开口。
澈野狐疑地看着陆裴焰，像看小傻子，“和顾铮好好玩去吧。”
可能是收到了难得的眼神关心，陆裴焰郑重地点点头，又瞟了一眼陆文矜，低声道，“那我牺牲一下，我和顾铮去那边的那个。你和我哥得好好沟通知不知道。”
陆文矜一道眼神看过来吓地陆裴焰咯咯发笑，“哥，那边我更喜欢，你们去这边吧。”
然后陆文矜就看见顾铮被心甘情愿地拉走。
“你们在说什么？”陆文矜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问出了口。
澈野挑眉。像是预料到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好奇宝宝，“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提前准备那么多资料，我就告诉你陆裴焰和我说了什么悄悄话。”
“不说就不说。”陆文矜转头走了。
“哦，那我也不说就不说。”澈野默默跟在后面。
“我先换，然后你换。”
其实房间不止一个，澈野硬要一起。
陆文矜没办法地发号施令。
澈野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薄了。”澈野回头看了一眼陆文矜。
“什么？”陆文矜转头回看调笑的澈野，脸烫的厉害。
澈野收回视线，找了一件更厚的浴衣，“外面温度不高，这件浴衣太薄了。”他凑到耳边，超过了安全距离，“你以为是什么？”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澈野就松手，佯装无事发生地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只要有澈野的介入，陆文矜的情绪就会有转变。这段关系像是菟丝子一样纠缠着澈野，陆文矜发现自己是那样不堪。
确实自己也不值得喜欢。
“小心台阶。”手还牵着，澈野抬头看着台阶上的人，手腕用了力气，稳住了快要失去平衡的陆文矜，“不看路是想要我抱着你走吗？”
陆文矜不会应对这些花言巧语，偏过身抽回了手，嗫嚅道，“油嘴滑舌。”
“你说澈野怎么样？”陆裴焰顾不得还在和顾铮冷战，不再嬉皮笑脸。
找了个对方不生气的间隙，顾铮抬手擦了沾到奶油的嘴角，陆裴焰一动没动地摆着他的果盘。
“别担心，林医生给的建议是药物控制即可，不会太影响平时。”
顾铮遣了送餐工作人员，端了杯果汁来，“甜品吃多了不好，喝点西柚汁解解腻。”
陆裴焰扶着杯子抿了几小口，“算了，有事他也有办法。”
水温很合适，雾气晕开人影也变得朦胧。
澈野背对着，没有靠近陆文矜。“昨天带miki去了医院，miki怎么样？”
距离给陆文矜带来了安全感，他盯着澈野的背，直勾勾地愣神，“miki需要陪伴，其他的医生没说什么。”
陆文矜也背过身，抱着手趴在岸边，头埋在手臂，“今天我把miki接回来，之后应该不会这么忙了，我多陪陪他。”
澈野给了很多次机会想陆文矜会主动沟通，但发现并没有结果。
“有水果和酸奶，水温高，吃一些吧。”澈野挑了陆文矜爱吃的蓝莓和奇异果，用叉子重新切了更小的块。
陆文矜在外人眼中温润，不挑剔，但澈野还是发现了他会多吃几口的食物。如果自己在身边，不愿他为自己的性格受一点委屈。
这一点也许是陆文矜没有发现的。
“你的手好烫。”陆文矜诧异地看着澈野，“额头也很烫。”
“别摸。”澈野捉住了胡乱在他胸口试温的手，拿了勺子给陆文矜，“喝酸奶吧。”
澈野应该是第一个发现陆文矜脾气很差的。
“你发烧了。”陆文矜放下了水果，牵起澈野的手就要出去。
“没事。”
陆文矜错愕地被甩开，澈野躲避的眼睛让他有些无措，“上次你就发烧了，这才没几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澈野闷哼，接住了没站稳的人，把人扶好，往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
陆文矜面红，下意识地牵了试图要躲开他的澈野，“阿野，这是正常的，你不用害羞。”
“我们俩不适合谈这些。你觉得呢？”
他们两个人和奇怪，可以有性，但不可以谈感情。
落寞的眼神刺痛了陆文矜的心，他松开了澈野的手，想起了那天晚上。
澈野好像很好哄。
陆文矜在澈野的唇角落下一个安抚的吻，却被拉到怀里索取了所有氧气。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眼前的少年此刻已经闭上了双眼。
“阿..野”他说不出完整的话，但澈野没有收手的意思。
唇间暧昧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无限放大，陆文矜推搡了几下，窒息到快要晕倒。
其实陆文矜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
“不专心。”澈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重新吻了上去。
“孤儿院的事，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我来吧。”澈野看着面前小声喘气的人，帮着捋了捋头发，对上了讶异的目光。
“不要瞒着我。”
陆文矜乖巧地点头，心里盘算着调查泄密的工作。
“不用查，是我去孤儿院知道的。”澈野刮了刮他的鼻梁，“小骗子。”
“我才不是。”陆文矜软绵绵地靠在岸边，背过身，全身绯色一片，耳朵像是要滴血，“我们回去吧，回家。”
“方仪的礼物还在车上吗？”陆文矜不会失去礼节。
“已经交给她了。”
澈野看着陆文矜鬼鬼祟祟地拿手机回消息，没好气地不回头，“走吧。”
陆文矜连忙锁屏，跟上了步伐。
“陈叔，先不回西郊了，去公寓。”
陈叔看向后视镜里的少爷，确认无误后点点头，“好。”
澈野只当作有工作处理，没有异议。
脖颈还是发红，陆文矜牵过那双干燥炙热的手，庆幸自己出来前喝了几口烈酒。
心脏怦怦跳，陆文矜觉得整个人都在跳动雀跃。
“少爷，我们到了。”
陆文矜点点头，牵着澈野的手没松开，转头甜甜的笑，“我们走，回家。”
澈野猛然凑近，果然有一股酒味。
“桃子酒？”桃花眼微微眯着，像看犯了错的学生。
陆文矜往后缩了缩脖子，用手遮住了半张脸，阳光下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陆文矜搂住澈野的脖子，也凑近，“宝宝，你怎么这么聪明？”
澈野把人抱在怀里，陈叔低头默默擦着后视镜。
“12楼。”陆文矜把脖子搂得更紧，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眼睛睁的圆的，闹着要自己走。
澈野把人放回地上，无奈地扶住他的胳膊。
“我先开门，然后你再进。你跟在后面，不许走得太快。”
澈野摸了摸陆文矜的头，说好。
陆文矜好像在确认公寓门口有么有什么东西，看了几眼才开门，回头招呼澈野进来。
公寓布置的很温馨，看得出来有生活的痕迹，毛毯随意搭在沙发上，岛台还有一些喝了半瓶的洋酒。
灯光是暗调的，几条简约的灯带是所有的照明。房间里有很多绿植，包括了兰花。
Miki好久没见澈野，摇着尾巴直接扑了过来。
陆文矜看了一圈，叹了口气，转头对澈野笑笑，“miki很想你。”
“你去洗澡吧。我来喂一下Miki。”陆文矜指挥澈野去浴室先，把人关在里面。
澈野就这样被安排好了，没有拒绝的时间。
“miki，罐头开了一个，我也去洗澡了，乖乖吃饭好不好？”
陆文矜有些头晕，抱了抱miki。好在miki有点随了陆裴焰，有了吃的就没继续跟。
房间没有收拾，但澈野很开心。
这所公寓就像是秘密基地，自己是被邀请的那位。
好像点了香薰，澈野拉低了领口，看了生活用品，确认这个地方只有陆文矜一个人住。
“哥？”澈野循着水声，发现主卧的门虚掩着。
床头摆了一些幼稚的玩具，还有一个小熊玩偶盖着被子。澈野笑笑，坐在小熊旁边。
他一度感觉暖气开得太高，不得不撩起袖子。
“澈野你在外面是不是？帮我拿一下衣服，在柜子里。”
澈野发现越靠近浴室，香气越热烈，像是缠绕住了他，心跳不由地加快。“好，先披着浴巾，别着凉。”
原本的冷水白洗了，澈野打开了一道缝隙，把衣服递了进去。“快点穿好。”
滚热白皙的手一把将人带进来，澈野对上狡黠地那双丹凤眼眸，一瞬间说不出话。
“你穿好了？是这件睡衣脏了吗？”澈野稍稍退后，拿了挂着的毛巾，轻轻地给人擦了头发。
“头发长了，下次可以剪短一些。”
陆文矜有些委屈，小声念叨，“明明是你喜欢长头发的。”
澈野给陆文矜吹头发好像很久之前的习惯了，陆文矜没有拒绝。
香薰伴随着发丝上的清香，澈野有过短暂的不清醒，他想起了那晚陆文矜顺从乖巧的样子，又不敢多想，因为这是一种亵渎。
“头发干了。”澈野理好头发，就打算出房间。
陆文矜只想和助理说他办事不利。香薰竟然没起作用吗？那就他来主动好了。
陆文矜拉住了澈野的胳膊，用了力气，把人推到床上，不顾澈野的讶异，欺身上去。
“下来。”澈野有些生气，“不需要你做这些。”
陆文矜被他的生气惹得生气起来，“你不是很能包容我吗？”
“你不能这样轻视自己。”澈野翻身把人压在床上，起身坐好准备离开，“你准备这么多就是想要和我吗？”
“是。”陆文矜没有回避澈野直白的话。
“我不需要你放低身份去取悦我。”
眼泪整颗整颗地落下，陆文矜默默用手背擦拭。“我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和你一起是放低身份？”话语中的抽泣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着澈野。
澈野无法回答。在他心里，陆文矜是最好的。
“上次你不是也很喜欢吗？为什么这次不行？你明明就..”酒精让陆文矜变得大胆。“如果不是和我，是不是也会和别人？”
陆文矜站到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不许推开我。”，“是你说过喜欢我的。”
澈野不知道应不应该再相信一次这个“惯犯”。他知道大概率陆文矜之后又会又一次疏离他。
他们之间无法坦白许多事，感情就像被绑架了，既不会扼杀，也不能好好肆意生长。
“白纸黑字，我要你写不会离开我。”澈野抱人下来，把他安置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陆文矜眨眨眼，眼泪还蕴在眼睛里。
“写，陆文矜永远不会离开澈野。”
陆文矜点点头，听懂了。
字迹很工整。
“很好，再签个名。写陆文矜。”
“不能随便签名字的，你懂不懂？”陆文矜抬头。
澈野觉得他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嗯，签给澈野的。”
“哦，这样子。”陆文矜抬头笑笑。
澈野拿着保证书，在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好宝宝。”
陆文矜的皮肤很干净，木质香气混合了淡淡的酒气，撩人而不自知。
“会反悔吗？”酒后会不会吐真言呢。
“不会。”陆文矜摇摇头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地看着澈野。
“我不信，反悔了怎么办？”
“那就是我犯错了，应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澈野有种教坏小孩的感觉。
“你说的。”
一个漫长温柔的吻是白日宣淫的开始。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封保证书。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白纸黑字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