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蜂蜜水和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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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一次“惩罚”，澈野没有狠下心。
每次食言的都是陆文矜。浓情蜜意的下一秒可能就是毫不在意的冷淡。澈野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捏了一下小巧的鼻头。
小夜灯下陆文矜不似平时，和小熊在一起幼稚的像个孩子。
酒鬼嘤咛把头转了过去，好像在控诉是谁打扰了他的梦。
这样的机会不常有，两个月之前这样的行为是超越了关系的界限，而现在澈野依然觉得始终在失去。
他抓不住他，也不愿意抓住他。
他在等的是一句愿意。
陆文矜像是生气了，捉住了那双安抚他的手，作势要咬一大口，但还没等咬下去就昏昏沉沉地深入梦乡了，手却还被他牢牢攥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掌，澈野不能再多看，觉得这反是对他的惩罚。
但趁人之危是不可以的，这是陆文矜教他的。
澈野讨厌被欲望控制的自己。
这件事随着他的年龄没有减轻的趋势，澈野吃了几片药，看向客厅沙发的兔子，想起了陆文矜抱着的那个小熊玩偶。
明明外人面前是那么稳重，雷厉风行的人，单纯的一面非常可爱。可是西郊和公司从来没有这些。
夜幕低垂，12楼的风光很好，陆文矜偏爱广阔的视野，每套房子都有很大的落地窗。
这真的是他的秘密基地。
糖果、玩偶、积木，完全是小朋友才会喜欢的东西。
澈野小心翼翼地把房间整理了一遍，没有改变物品的位置，收拾了沙发，整理出了一个卧铺。
miki紧紧地跟着，学着澈野也蹑手蹑脚的，一人一狗很诡异的安静。miki连吃饭都不敢大声，看了一眼澈野，小小声地砸吧着狗粮。
澈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手表。
miki可怜的空空饭碗没有被注意。
接到小少爷电话的杨子明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手机时间，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陈硕。
“等等，送到公寓楼下就行了，不急。”澈野猜测公寓应该是陆文矜的私密房产，并不想被太多人发现。
杨子明顶了黑眼圈点头哈腰连忙说好。
这小少爷他是惹不了一点。
陆文矜注意到了手上新的创可贴。
他知道一直是澈野帮他贴的，趁他睡着的时候。
没有什么异样，陆文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乱地理了头发。
【陆总，小陆总点了仓街西口那家的菜到中心公寓，具体点了鳝丝、虾仁、清蒸蟹、笋丝和桂花羹。您交代的物品已经放置到公司的休息室了，密码也已经改好，夹在您书柜的蓝色笔记本中间。】
【再点一个藕盒吧。】
客厅灯光很暗，唯一一处灯打在一杯水上。
陆文矜重新陷入了温柔旋涡。
【蜂蜜水解救小酒鬼。】
他拿着便签，坐在岛台上看着沙发上手臂遮着眼睛的澈野，抿了一小口。
甜甜的。
陆文矜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所剩无几的时间里，他还没想好怎样和澈野好好相处。
酒和蜂蜜水天生一对的话，他们算不算？
他抱着小熊，关了灯，坐在沙发边上抱着膝盖，直直地看着澈野安静平和的睡颜。
兔子被塞到澈野怀里。陆文矜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光线很昏暗，均匀的呼吸声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陆文矜趴在一边，安静地看这张他难以近距离观察的脸，发现澈野的睫毛真的很长，很翘，很卷。
他想起了澈野高中家长会那些女孩子说的话。果然很撩人。
陆文矜拿手指轻轻的比划，俯下身把脸轻轻地靠在澈野的怀里。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畏惧离开。但陆文矜只敢在时光里趁人不注意的撷取一段。
干净的木质味道萦绕在鼻尖，澈野在陆文矜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胆小鬼。”
陆文矜听到声音像小猫一样的惊跳起来，别过脸感到很丢人，退开不让人发现他的羞愧。
他小声嘟囔着，“骗子。”
“胆小鬼。”
陆文矜转过头，眼睛瞪着，“不许说了。”
有生气的样子对于澈野来说很受用，“还是一个不让人说的胆小鬼。”
陆文矜抬头捂住了澈野的嘴。
澈野的眼睛笑着，抬手把人的双手禁锢在手里，另一只手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强迫着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可以换一种方式，让我说不了话。”
澈野的吻很凶，一副要把人吃掉的模样，氧气很快被全部夺走，陆文矜的手被箍的发痛，“阿..野...”
澈野松开了人，把他轻放在枕头上，在雪白的脖颈轻轻地咬了一口。
“不许走，我就抱一会儿。”澈野把人搂在怀里，两个人挤在沙发上，房间里只有淡淡的喘气声。
陆文矜被亲的有些发懵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滚烫起来。
澈野的呼吸很重。
“阿野，你..”陆文矜抽出手拍拍澈野。
“不许说话，安静一点。”澈野不知道陆文矜是不是有意的挑拨，按住了怀里乱动的人。
“饭在桌上，需要再热一下，我帮你热好先。”澈野起身，披上了外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去餐厅。
陆文矜在沙发上，把一切理解为澈野不想和他多接触，他捡起了被冷落在一边的兔子玩偶，收起了脾气，抬头笑笑说着“好”。
餐桌上的饭菜蒸腾着热气，陆文矜听着浴室的水声，随便夹了几口菜。
酒醒的差不多了。陆文矜戳了戳碗里的饭，只吃了几口。
离开酒精，所有的动作都会变形。陆文矜是一个不成熟的演员，他不会伪装自己的爱，也不懂得怎么爱，在他的计划里，澈野应该更好，而不是和自己纠缠。
也许澈野也是这么想的。
陆文矜应该庆幸，但却开心不起来。
蜂蜜水没有喝完，已经在一旁凉透了。
陆文矜把兔子和小熊都带走了，回了房间。
miki目睹了一切，趴在地上很委屈。
陆文矜坐在床边，不能闭上眼睛，一闭眼，他的眼前就浮现一幕幕他与M国那个女孩子的照片。
照片上澈野笑得很开心，是他没有见过的笑容。
陆文矜知道这是无礼的届越，他还以安全的名义命令保镖实时报备，不过都是私心作祟。
他不能质问，不能干涉自由，不能去想那个女孩是谁。
那还为什么和自己接吻？
被子蒙过了头顶，陆文矜安静地等待睡神再一次光临，只是不巧，这次睡神迟到了很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蜂蜜水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