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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外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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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出来得很快，活动了一下胳膊：“早这样不就完了”
至于耗费那么久吗？
司故渊问：“这副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池鱼’摊了摊手：“照这样下去，一天都成问题”
司故渊沉思了一会儿。
‘池鱼’突然一把给他拽上床，强硬地吻他。
司故渊挑了挑眉，很快反应过来迎合着他。
‘池鱼’被吻得喘不过来气，趴床上缓了一会儿：“这是你们人类表达喜欢的方式吗？”
司故渊宠溺地看着他：“所以你喜欢我？”
‘池鱼’撑着下巴：“我想起了一个地方”
“什么？”他问。
“那都是黑的”‘池鱼’皱着眉说：“一年四季都是，我在那待了很长的时间，但突然有一天，我往前走的时候遇见了一片白色的雪山……”那很漂亮，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以至于他开始期待黑夜散去的黎祈，‘池鱼’皱着的眉松开“……我喜欢那的风景”
“是风景还是我？”
‘池鱼’伸手想摸他的脸，又迟疑地垂下，被司故渊一把抓住。
他等了一会儿，池鱼醒了，却没动静。
司故渊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
“心口闷闷地”池鱼说。来自体内的沉重感。
司故渊嗯了一声：“下次去哪带着乔一，被看见也没关系，我会处理”
池鱼又挑眉：“你要去哪？”
“不出国”他暂时不能离开北安国。
不出国还不远吗？
池鱼把头闷在被子里。
“我看了视频”
司故渊没抬眼：“什么视频？”
“就是……”池鱼说得犹豫，但却没有丝毫迟疑：“两个没穿衣服的人一上一下的那种”
司故渊转了一下椅子，挑眉：“谁给你看的？”
“冷亦寒”
司故渊点点头，他记住了。
“所以你没爽？”
司故渊一噎，幽暗地看着他：“别勾我”
“为什么？”
司故渊没说话，暗自吐着气平复心情。
有点像在欺负一无所知的小孩子，但那双眼睛真的很会勾人。
池鱼最近晚上睡得沉。
天刚微亮，司故渊起身轻轻扒开他的手，放了一个枕头给他扒着。
收拾好了开车去学院。
“故渊啊，这是龙知航，龙前辈”威杰见他来了，抬头示意。
司故渊微微低头：“您好”
龙知航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好好好，不用那么礼貌”
“今天我来呢，是想说一段往事”
办公室坐满了人，连一直缺席的牧维也出现了。
唯一开机的电脑屏幕照着他的面容，依稀传递了过去。
“您说”
龙知航沉重道：“各位也都知道，我是人类最早出现的强者，所以尊称我一声前辈，但比起真正的守护者，我还远远不及……”
“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失的澜渊，我见过一面，当时他为了修补虚空裂缝消失了，北安国境内的噩气自此开始减少，如果我没猜错，那就是你吧，故渊？你恢复记忆了”
司故渊微微一笑：“还是瞒不过你”
龙知航继续道：“当然，关于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但在两千年前人类只有两位强者，黑狐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喽，他背后的人更为强大，如果我没猜错，那道封印要开了”
“超越人类历史的敌人即将出现”
千年前，人类世界即将灭绝之际，凭空出现了一位至高无上的强者。
至雪莲中诞生的虚空，坐拥灭世之力，享受无边孤独，从诞生开始就在守护人类世界。
而在他之后，又来了一位混沌中孕育而出的神邸，在当时被称呼为万物之源。
两人联手使得人类世界得以延续。
可他们低估了人性，人都是欲壑难填的。
外敌消失之后，人类逐渐发展起来出现新的强者，就开始了算计抢夺。
逼得他们不得不下场。
“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有了预感，这片天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之所以感受不到，是因为万物之源一直存在，他自称为乔澜”
“也就是禁域之扉的守护者，如今裂缝不断出现，我大概知道原因”
办公室一时静谧无声，电脑屏幕那边也丝毫没有动静。
这实在是太震撼了。
司故渊敲了敲桌子：“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乔澜是谁，相信大家已然明了……这算是我的私心，在他没恢复之前，还请诸位不要声张”
牧维心情格外地复杂。众人都有所感悟。
小辈突然变成了祖宗。
司旻毅感触更深。
龙知航蹙了一下眉：“禁域之扉那边没问题吗？”
“暂时没有”司故渊颔首：“要不然他们该找来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一时静谧无声。
威杰抽着烟，沉声道：“我现在是该叫你澜渊前辈？”
司故渊笑道：“老师，别埋汰我了”
既然他当初选择封印自己，那他现在就只是司故渊。
威杰一秒破功：“我说你消失的时候，他反应那么大”
司故渊啧了一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整天装得像个老实人。
威杰摊了摊手：“不过我劝你等他恢复再做决定”
司故渊蹙了一下眉，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不用看他都知道是他老爸。
——
黑狐最近的动静不少，萧左来日奔波，发现黑狐去的地方都是些噩气较多的地方。
他在收集噩气。
司故渊干脆又出门了。
“喂？”池景辰又打来电话：“哥，你伤好了没？过来看看……吗？”
池鱼扯了扯嘴角：“还没有，腿痛，好了再说吧”
这算是拒绝了，池景辰又挂了电话。
卡里的钱又少了几百万，池鱼心疼得不得了。
干脆带着乔一两人去接任务。
“老大你缺钱啊？我那有啊”
池鱼问：“有多少？”
“好像是六位数”
池鱼啧了一声，不够姓司的塞牙缝。
如果不是来这一躺，他们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废弃城。
跟他想的不同的是，原本扑过来的噩人纷纷停下了。有规律地往边上靠，阴影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意识的噩人？
“离开这里”
这声音实在非常奇怪，面容也就二十来岁，声音却沉厚得似老年人。
“原来还有纯良的噩人？”池鱼挑眉。
“虽然你身后那人很强”那人又开口：“但在这里也足够耗死你们”
池鱼点点头：“那再见”
“？”
那人挑眉，似乎没想到那么容易。
“老大？咱就这么走了？”乔一又回头看了一眼。
最近一段时间的噩人好像随着黑狐的出现强了不少。
老头子让他们来检查这附近的结界强弱也是因为不少跑出去的。
倒是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有意识的噩人。看样子双方达成了共识。
两人跑了一晚上，顺便处理了外围的噩人。
“好饿啊，咱回去……”乔一没声了。
只见距离他们不远岌岌可危的塌楼亮了。
浮现了几个大字。
“一点薄礼，请笑纳”
随着字幕消失，出现了一个被吊着的人，浑身上下全是血沥沥滴落，看不清面容。
池鱼一滞，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剑刃嗡鸣着发颤。
黑狐随着出现在边缘，阴暗的眼神带着挑衅，像是在邀请他们上去。
“乔一！”
不用他说，乔一已经率先跑出去救人。
蓝色的血纹布满全身，池鱼脚下用力冲了过去。
空气中充满了利器碰撞的声音，雄厚而狂暴的能量铺天盖地地自体内席卷而开。
远远看去，依稀能瞧见宛如流星快速滑落。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杀一个人。
慧心剑抖得越来越快，池鱼转动剑柄挡下黑狐的攻击，倏地一愣。咔嚓一声，剑锋出现了裂缝。黑狐趁机黑刀一转。
老头子虽然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可在两股能量的侵蚀下，终究还是碎了。
“砰！”
“怎么？”尼伯克抬眼。
威杰从杯子碎片上收回眼，拿过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
“不是吧？”黑狐嘲讽道：“为了一个人类做到这份上，你也不过如此，不过……他对你出乎意料的……”忠诚。
话未说完，只见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锋利网刃，朝他劈了下来。
池鱼手中重新凝聚了一把剑，
周围四面八方的噩人所散发的噩气凝聚成狂风涌向黑狐。
池鱼眼神冰冷，活像地狱而来的死神审判着他的罪孽。
黑狐瞳孔一缩。
随着利网下落，只见他的两只胳膊不翼而飞，他甚至在那一刻都体会不到丝毫痛感。
“啊——”
池鱼毫不迟疑，猛地给他踢下去。
脚下用力踩着。
他早该猜到黑狐此人的秉性。
眼看黑狐的双手又有了长出来的趋势，池鱼半眯着眼。
惨叫声不绝于耳，渐渐地开始小了。
黑狐畏惧地往后缩，不住地摇头，止不住的痉挛。
这就是让主人忌惮的那个人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
池鱼虐他越惨，他笑得越狂。
“哈哈哈……你杀不死我的……但看你那么生气……我真后悔没多做一点……啊——！”
威杰带人赶到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浑身没来由地发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