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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外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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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身上像是隔了一层冰，抬起的双眼狼戾又嗜血，看得人不寒而栗。
“池鱼！”冷亦寒往前跑了两步，差点被这股味道熏吐了。
强忍着去拽池鱼，对方仿佛没感受到似的没动静。
他给龙安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提着他走。
威杰嫌弃地啧了一声，用衣服给他脸擦干净。
“不知道的得以为我让你去翻垃圾了”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拥着他。
“没事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也没事”
池鱼绷紧的神经猛地松懈下来，两眼一黑，控制不住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往周围看了一眼，问：“袁望舟人呢？”
“还活着”冷亦寒抬眼：“要去看吗？”
“不了”池鱼摇了摇头：“我出去一下”
冷亦寒搓了搓胳膊：“我怎么现在看他越来越怕了？”
李木好奇地来回看他俩：“所以你们昨天看见什么了？”
龙安勉强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不想知道”
暗忖，还好另外三人还没回来。
与此同时，池鱼正没劲地趴桌子上。
“黑狐死不了吗？”
威杰点点头：“他不算人，准确地来说他只是一缕被剥离的……灵识体，人类可能理解不了”背后的人还在，他就能无限复活，而且一次比一次强。
池鱼微微点头。
“那你为什么能？”
“怎么？”威杰一眼看穿：“拐着弯探我年龄？”
“没劲”池鱼啧了一声：“你自己独守空房吧！”
威杰还没来得及觉察他这词有问题，人已经跑没影了。
袁望舟的情况他没去看，倒是冷亦寒会偷偷拍给他。
病床上的人露出来的脖子跟脸缠着绷带，只有那微弱的气息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池鱼放下手机，正想去宠物店看看那俩。
刚抬眼就看见池景辰，他不免啧了一声走过去。
这才发现，车上还坐着池星河。
“哥”
池鱼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坐上副驾。
池景辰一喜，不经意间松了口气。
他跟池星河没什么话聊，好在对方显然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拿着手机发消息。
进屋就闻到饭菜香，季若曦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
“回来了？都洗手准备吃饭吧”
池鱼看了一眼，气色好了不少。
还未坐下，门砰地被踢开了。
乔一不带喘气地出现在门口，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阿姨好，我来……蹭饭”
“来吧来吧，管够”
池鱼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下了。
饭桌的氛围有点诡异，看长相明明都是一家人，却恍若陌生人聚餐。
季若曦换了双筷子，给池鱼夹菜：“多吃点”
池鱼面无表情地看着碗里堆着的肉跟鸡蛋，看了乔一一眼。
乔一明了地给他夹走了。
池星河蹙眉，正想说点什么。脚上一痛又悻悻作罢。
一顿饭吃得季若曦一直在给他夹菜。池鱼吃了半碗就不想吃了。
“再吃点吧？”季若曦有点担心地问：“是我做得不好吃吗？”
“没有”池鱼说：“我吃饱了”
“那行”季若曦勉强笑了笑：“放那待会我收拾就好了”
池景辰估计也是觉得这氛围实在紧张，干脆拉着他回房间。
“哥”池景辰抬眼：“我问你个事”
“什么”池鱼扫了几眼，发现屋里车的模型挺多，各种各样的。不出意外的在角落看见了他俩的照片。
“你不喜欢……他们吗？”
池鱼坐下了：“谈不上”本来也没有多熟悉。
他能理解他们的做法，要想保全一个孩子，就得放弃一个。
但理解归理解，在他眼里，他们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同。
池景辰噢了一声。
“我能拿一个回去吗？”乔一盯着面前的模型问。
“你要不换个”池景辰啧了一声：“粉色的我也只有一个”
“我就要这个！”乔一固执地说。
池鱼有时候都怀疑乔一是不是女生，喜欢那些可爱的玩偶也就算了，屋里的床居然还是搭粉色的。
最后池景辰不得已妥协了。
乔一满载而归。
拒绝了留宿，两人开车回去了。
“我要去接那俩小的”
乔一点点头，拐了一个弯。
混球倒是没什么意见，趴他身上舔爪子。倒是lira一路叫着回去，看着凶得很。
“好了，再叫把你扔了！”池鱼威胁着蹭混球。
“呜……”lira眼珠子转了一圈，像是在犹豫。
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回来，池鱼趴地毯上找了部电影看着。
边上的手机像数着拍着似的吵得烦，他拿过来看了一眼。
[叫我帅哥：我听说二十多年前好像也有过一次这种情况]
[龙安：你听谁说的？]
[叫我帅哥：滚！！]
[李木：据研究表明，今晚是恶兆]
[……]
池鱼顺着往上翻，看见了一张往天上拍的照片，只见完整的圆月是红的，照得整个半空都是暗红。
他猛地问：[怎么回事？]
[黑洞吞噬的能量太过庞杂，导致每隔一段时间虚空会躁动]‘池鱼’也皱眉：[他体内的能量会增强]
而处于虚空源头的司故渊，自然最严重。
池鱼毫不迟疑，打了一个电话。
“他人呢？”
电话那头的萧左迟疑了两秒。
“我怎么知道？”
池鱼嗯了一声：“那算了，我去问问萧叔叔”
“别啊”萧左啧了一声：“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那你说”
“这我真不能说”还未等池鱼说话，萧左又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亦寒”
池鱼挂了电话，又去问冷亦寒，好在他是个心大的，跟他说了司故渊另外一个住处。
胡乱停了车就跑过去敲门。
门一开，就忍不住扑了过去。
“你怎么样？”
司故渊看起来很正常，如果不是池鱼抱着的身体滚烫得不像话，估计真信了。
“没事”司故渊顿了顿，随后很自然地把下巴搁他肩上：“你怎么来了？”
池鱼反手关门：“你那么大动静，我又不瞎”
屋里跟那边差不多，
司故渊重新拿着搭爽肤水的睡衣：“我去洗个澡”
池鱼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等了半天才见他出来，直奔卧室。
“今晚别进来”
池鱼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帮你”
“不用”司故渊语气有点冷。
池鱼扒着门不松手。
司故渊垂着眼看了几秒，又短促地蹙眉。随后像再也忍不住，动作堪称粗鲁地把房门一关，反手给他怼墙上。
还未等池鱼有什么反应，那片阴影压了下来。
滚烫的气息从唇齿间传了过来。
体内的‘池鱼’借着这股力量冲摇摇欲坠的封印。
司故渊的眼神逐渐被阴冷代替，像要活剥了他。
只凭野兽的直觉带着他躺在床上，一只手禁锢着他乱动的双手。
他被抓得有点痛，司故渊的吻从轻到重，像是迫不及待给他吞下肚里。
池鱼失神地喘着粗气，
支支吾吾开口：“换个……地方”
身上的人一顿，缓缓停了动作，眼神带着几分清明扫了一眼他红得不像样的唇。
翻身下床，不容置喙地给他拽了出去。
池鱼回过神来，盯了几眼关闭的房门，伸手揉了揉唇。
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被甩了出来。
气愤地找毯子裹着，缩在沙发里。
他一直没睡着，又听见厕所洗澡的声音，才偷摸着进门。
等司故渊出来上前看了两眼。
正想顺势把门锁了，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拽倒。
…………
司故渊早上起来头还是昏的，还未有什么动作，就感觉手上碰到一片柔软。
原本混乱地眸子清明了过来。池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搁他边上。
他眉突突地跳，一把扯开被子，见他只是上衣脱了，背上乃至腰腹都是未消的痕迹。
池鱼被这动静吵醒了，
皱着眉开口：“……我困”
司故渊探他额头，问得有点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好像没有”池鱼又指了指唇：“这里算吗？”
司故渊下意识松了口气，又气道：“谁让你进来的？”
池鱼把头埋进被子里，控诉道：“你昨晚真的很凶！”
“活该！”
池鱼困得不行，没多久又睡着了。
睡到一半又被人扯起来。
“回去了”司故渊掀开被子，往他身上套衣服。
池鱼眼皱成一团：“回去干嘛？”
在这待着挺好的。
司故渊也懒得解释，一手提着鞋，抱着他出门。
还没到就先看到了门口的粉色行李箱。
“司教？”乔一起身看了一眼：“老大怎么了？”
司故渊把门打开：“楼上有空房”
乔一点点头，放了行李箱，又回去搬东西。
——
“怎么样？”威杰叼着没点燃的烟。
司故渊同样叼着烟：“有点麻烦”
黑狐要只有一个倒也罢了。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法进那扇门。
“要唤醒他吗？”
“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