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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穿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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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上还有这功能。”
后排四个脑袋往前凑看着半空中的立体投影。庞天威又露出那副空白的模样。
唐鸿夜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专心。”
“知道。”
视频显然是一段监控，监控的镜头恰好笼罩了将近一半的爆炸区，拍摄的画面十分清楚，原本完整的管道外壁在某一个时刻，随着一阵突兀出现的闷响，晃动了一下，那闷响大概停了几秒钟，然后以比刚才还有巨大的噪音再次响了起来。
能听得出是管道内部很长的一段距离都在噼啪作响，管道外壁很快出现了一道裂缝，原本只是很细的一条，转眼间延伸出去很长，没等这道裂缝扩大，“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火化就冒了出来，从缺口而起的爆炸几乎瞬间将整个画面挡住，剧烈的火和浓烟斥满整个镜头，在火舌跳动浓烟滚滚的间隙，隐约可见爆炸源影响到了周围的管道，一大圈管道都出现了破损。
管道中浓稠的黑色物质很快便毫无顾忌狂泄而出，朝着各个方向流窜，奔向离那里最近的居民区。
庞天威吸了一口气。
那样快的流速，那样看上去就十分危险的物质，居民区一定会有许多，甚至是大部分没能及时作出反应的市民。
谈诀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点出，“伤亡已经发生了，不过我们的任务不是营救。护送维修工将管道修理好，伤害才不会扩大。”
飞行器驾驶得速度很快，眼看已经接近加攀外缘，谈诀对霍骁说，“先别出去，在北边的装备处停一下，我去拿防护。”
飞行器内一顿。
庞天威下意识说了句：“他们不给。别耽误时间……”
霍骁的回答就打断了她：“好。”
飞行器的行迹路线稍微偏离，朝着设置在北方的装备处而去，这里的路线他们并不熟悉，因为从未来过，只不过霍骁记得加攀的地图，因此才知道位置。飞行器停在装备处门口的时候，装备处的大门是紧闭的。
现在是工作时间，而这里却根本没有开门。
庞天威毫不意外，挠了挠下巴，“没开门。我们走吗？”
谈诀皱眉，“不。我去拿。”
“我也去。”
霍骁解开了安全带，想要一起下去，却被谈诀按了一下胳膊。
他动作一顿。
谈诀将手收了回去：“坐好。我去就行了。”
他推门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把微冲，走过去直接将门锁射开。整个装备处的警报被触发，以极其刺耳的方式响彻这一片区域。
谈诀等了几秒钟，里面也并没有人冲出来。
“想也知道。”谈诀嘴角的弧度说不上是嘲讽，他直接推门而入。
飞行器里的几个人目光直直地盯着装备处门口，那个修长漂亮的指导员手持微冲的样子。
庞天威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圆滚的眼睛睁大盯着玻璃外：“我……这样可以吗？直接用枪。”
唐鸿夜目光也少见地很直，她五感比别人要灵敏，听着这样的警报声揉了揉耳朵，声音还算冷静：“毕竟他已经这么做了。”
“会有处罚吧。”连玉山有几分迟疑。
庞天威，“有就有了。这个要是处罚我也认了，早就想这么干。”
从头到尾还没有说过话的寇白也开口：“他用枪的姿势很标准。”
后驾驶另外三人看了他一眼，回忆了一下他的动作，唐鸿夜赞同，“没错。不过，他的手上本就有枪茧，会用也不算奇怪。”
“穹顶区的仲裁官也需要用枪吗？我以为他们只是坐坐办公室，在纸上写写字，出入都有护卫队。”庞天威说到。
连玉山看了她一眼，无奈，“你难道只知道他是仲裁官？没有听过他的姓氏吗？他是特隆堡谈家人，是旧贵族体系里，站在最尖峰上的几个姓氏之一，有关于枪械的训练培养，也不奇怪。”
“旧贵族？”
在他们讨论时一向话不多的霍骁也开口了，“他们和政府之间关系紧张。”
连玉山点头，“是这样没错……也不只是紧张那么简单，”世界的两级”嘛，水深火热还差不多。谈诀就是在双方关系最僵的那段时间离开谈家，进入中央议会的。”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目的，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拿什么样的筹码打开新政府的大门。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仲裁官了。”
庞天威离开驾驶座后背，她坐在连玉山一边，又往连玉山那边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玉山，“……我查得啊。”
“哦。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说着，她也不等连玉山回答，“也是，他长得那样子……穷人就长不出来。”
“……”连玉山，“我说了半天，你就听到这个。”
“怎么了嘛，实话。”
连玉山动了动嘴唇，也没有想出能反驳的话。
他也承认这一点。
“他回来了。”霍骁说。
庞天威下意识坐直了身体，看见谈诀越走越近，没想明白自己刚才干嘛反应那么大，挠了挠头，又悄悄挪了挪屁股放松坐姿。
飞行器外，谈诀从装备处走了出来，六人份的防护被他提在修长的手上，看着并不像费什么力气。
那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当然算不上有多重，不过看谈诀身材清瘦，就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一幅场景。
庞天威小声说：“他真的不是掠食者？”
霍骁也在看着他。
他的力量很好。
一个人的力量不是光从击打能力来说的，他的走姿、腰腹发力的方式、运动过程中，肌肉怎么用力，都能看出一个人的力量。从他们刚见面起，霍骁就看得出，来到N-990小队的并不是一个文弱的指导员。
谈诀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飞行器，将装备从两个驾驶座的缝隙往后伸，庞天威和谈诀分别接过。
谈诀说，“每个人的包里有三份备用，我测了一下防护强度，足够支撑完成这场任务有余。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就换上。”
“知道了。”连玉山给后座唐鸿夜和寇白一人扔了一个，之后眼睛定定落在自己的防护包上，嘴顺便回答。
庞天威也嗯啊的应了两声，打开了其中一个防护包，“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面见到防护包，摸起来手感好……呃……”她想了半天，竟然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语形容。
后面寇白也垂眼，将防护包打开之后，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材质，轻声说：“密度好高。”
“对！”庞天威立即附和，“我就是想说这个，摸起来密度很高嘛。以前有那种实在污染太严重的任务，我们自己买的防护包就感觉松松的、很稀、虽然很贵但是感觉没什么用，和这个完全不一样。”
谈诀没有回头，从后视镜中，也能看到庞天威将手里的防护包转来转去，眼里满是好奇，连玉山的手在防护包上来回摸索，仿佛在摸什么昂贵的东西。而更后排的唐鸿夜和寇白虽然反应没有这样强烈，却也将自己的防护包拿在手里。
只是一个普通等级的防护包而已。
就连他这个刚刚转为指导员的人都见过，而这个不知道多少次执行危险任务的掠食者小队却这么稀奇。
庞天威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将自己防护包里的面罩拿出来，凑到连玉山的旁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连玉山看了他的面罩一眼，又拿过来看了看，也把自己的面罩拿出来。唐鸿夜和寇白也在说着话，后排嗡嗡的说话声，车内一时热闹起来。
谈诀收回目光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霍骁看了自己一眼，他便也看回去。
霍骁的视线却已经回转前方，他们即将穿越加攀的边界。
“他们年龄还小。”
“老气横秋的。”谈诀挑眉看他，“你也没有很大吧。”
后面的庞天威也听到了，反驳：“也没有很小吧，不就比你——”
“哪儿都有你。”连玉山拉了她一把，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他继续指着两人的面罩，“接着看这儿，我跟你说啊，这个标志可是有讲究的……”
“哎呀……”庞天威烦得眼睛向上转了转，他只不过是觉得口罩上的团案有些眼熟。
没想堂连玉山给她解释每一个符号背后的意义。
霍骁没有接话，穿越边界的时候，需要在过界处刷卡留下身份信息，霍骁降下车窗，将自己的磁卡在过界处的机子上刷过，飞行器正前方大约五十米的距离，一道电子屏障无声打开，原本直通向前的假象路线被打断了，露出这段路接下来真正的模样。
那个有着黄金港之称的地方，与他们此时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却和N-990生活了十几年的加攀截然不同。
仅从那一道裂开的屏障缝隙，都可以窥见里面平整的地面和干净的空气。
庞天威很激动，“出发了。”
霍骁启动飞行器，飞行器很快就冲进了那片屏障里。
在他们的飞行器传过去的一瞬，如同闸门落下一般，街道很快又恢复原状，过界处之后，肉眼可见一条用来掩饰的平整的路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