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V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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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艺术展筹备现场一片忙乱，艾池施踩着高跟鞋（没错，他就爱穿带点跟的马丁靴）指挥工人挂画作，田眷则蹲在地上核对展品清单，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被汗水打湿了几缕。
宁谷季拎着三大袋奶茶挤进来，刚想喊“小眷”，就看见艾池施弯腰递了张纸巾给田眷，还伸手替他拂开了额前的头发。
“小心别蹭到颜料。”艾池施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田眷抬头冲他笑了笑，接过纸巾擦了擦汗：“谢了，还是你细心。”
宁谷季手里的奶茶袋差点砸在地上，一股冷意刚要从腺体冒出来，突然想起田眷闻不了Alpha信息素，赶紧死死压住，只敢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宁谷季？你怎么来了？”田眷率先发现他，站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颜料盒，深蓝色颜料溅了一裤腿。
艾池施立即皱起眉，掏出湿巾帮他擦：“跟你说过多少遍，起身时离颜料远点，你就是不听。”语气里的娇嗔，配上专注的眼神，看的宁谷季牙痒痒。
他快步走过去，把奶茶往桌上一放，伸手拉起田眷：“别蹲地上，凉。”
说着掏出自己的手帕，直接递到田眷手里，“用这个擦，湿巾擦不干净颜料。”
艾池施擦颜料的手顿住，抬头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宁总倒是细心，就是不知道手帕洗不洗得干净颜料。”
“洗不干净就扔，”宁谷季说得财大气粗，“小眷用的东西，没必要委屈。”
田眷拿着手帕没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笑了：“你们俩比我妈还唠叨。”
他这话一出，艾池施立刻笑开了花，宁谷季却差点背过气，合着自己的醋意，在他眼里就是“唠叨”？
角落里，迪嘉举着手机跟陈江楷实时转播，两人各自躲在雕塑后面压低声音憋笑。
【奥特man：卧槽！修罗场现场！艾池施擦裤子，宁哥递手帕，田眷还笑了！这剧情比肥皂剧还刺激！】
【血魔流暗黑爆杀王：我赌十块钱，老宁后槽牙要咬碎了。你看他那眼神，都快喷出火了，但还得憋着不敢放信息素，笑死我了。】
【奥特man：□□哥呢？呼叫军师！快分析下这局谁占上风！】
两人戳了半天□□的微信，对方只回了两个字：
【等下。】
［床上play～］
他摸过手机，扫了眼消息，指尖刚敲出“宁谷季沉不住气，先输半局”……等他再次能拿起手机时，现场已经换了画风：
宁谷季正帮田眷搬画框，艾池施在旁边指挥，三人居然“和谐共处”了。
艺术展开展当天，麻烦找上门了。有个参展画家突然闹脾气，说自己的画挂得位置太偏，要把C位的画作换下来。
那幅C位的画正是艾池施的作品，他当即就炸了：“凭什么换？你的画尺寸不够，挂C位才不协调！”
画家梗着脖子反驳：“我不管！要么换位置，要么我撤展！”
田眷夹在中间劝了半天没用，急得额头冒汗。
宁谷季刚想上前亮身份压人，手机突然震动，是□□发来的消息：
【别硬来，田眷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看你耍威风。找主办方，按参展合同来，提‘展品位置按尺寸和主题匹配’条款。】
宁谷季眼睛一亮，立刻找到艺术展主办方，把合同拍在桌上：“你们自己看，第3条第2款，明确写了展品陈列按尺寸、主题及评审意见综合安排。这位画家的作品尺寸比规定小15公分，主题也跟C位区域不符，凭什么换？”
主办方赶紧核对合同，果然如宁谷季所说，立刻找画家交涉。画家见合同白纸黑字，只能灰溜溜地认了。
艾池施看着宁谷季的背影，撇了撇嘴没说话。
田眷走过来拍了拍宁谷季的肩膀：“谢了。”
“应该的。”
宁谷季心里美滋滋的，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田眷转身走向艾池施，递了杯温水给他：“别气了，喝口水顺顺气。”
艾池施接过杯子，顺势靠在他肩上：“还是你疼我，刚才差点气死我。”
宁谷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迪嘉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赶紧发消息：
【奥特man：完了完了！宁哥刚刷的好感度，好像又清零了！】
【血魔流暗黑爆杀王：没事，军师刚出手了，老宁至少在田眷心里刷了‘靠谱’标签。不过艾池施这招真狠，田眷吃这套啊！】
两人正聊得起劲，□□的消息突然进来：
【下次宁谷季可以主动帮艾池施做点事，比如搬画、理资料。田眷眼里容不得沙子，谁真心帮忙看得明白，艾池施的小性子反而会显得小气。】
【奥特man：军师牛逼！这招以退为进绝了！】
【血魔流暗黑爆杀王：□□哥怎么突然开窍了？之前不是就会发问号吗？】
□□没再回复，手机再次“被迫下线”。
晚上的庆功宴设在餐厅包厢，几杯酒下肚，艾池施开始诉苦，说筹备艺术展有多累，好几次差点晕倒。
田眷立刻皱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没休息好？早就让你别熬那么晚了。”
宁谷季坐在对面，手里的酒杯捏得咯吱响，脑子里飞速回想□□的话，纠结着要不要也说自己累得差点犯胃病。
还没等他开口，迪嘉突然举手：“我知道！艾池施哥前天还跟我吐槽，说宁哥抢着搬画框，害得他没活干只能在旁边看着！”
陈江楷立刻接话：“对对对！我也看见了，老宁那天搬了七八个大画框，衣服都湿透了，也没说一句累。”
两人一唱一和，把宁谷季的默默付出说得明明白白。
田眷转头看向宁谷季，眼里带着点惊讶：“你搬了那么多？怎么不说一声？”
宁谷季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得云淡风轻：“小事而已，没必要说。你和艾池施负责统筹，我多干点体力活应该的。”
艾池施的脸瞬间黑了，刚想反驳，田眷已经起身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宁谷季身上：“晚上凉，别感冒了。”
外套上带着田眷身上淡淡的信息素的香味，宁谷季差点幸福地晕过去，偷偷给迪嘉和陈江楷比了个“OK”的手势。
庆功宴结束后，宁谷季主动提出送田眷回家，艾池施抢先一步：“我跟小眷顺路，我送他就行。”
“不顺路，”宁谷季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导航，“你家在城东，小眷在城西，绕路绕出半座城，这叫顺路？”
艾池施梗了梗脖子：“我乐意绕路！”
田眷被两人吵得头疼，突然说：“你们别争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宁谷季赶紧拉住他：“别打车，不安全。我送你，艾池施你要是累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艾池施看着宁谷季拉着田眷的手，气得转身就走：“谁要你送！”
车里，田眷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宁谷季偷偷瞥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问：“小眷，你刚才……为什么帮我披外套？”
“你不是搬了很多画框吗？”田眷睁开眼，语气很自然，“总不能让你累了还着凉。”
宁谷季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至少田眷记住了他干的活。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田眷突然拿出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艾池群发的照片，刚才庆功宴拍的，还挺好看。”
照片里，艾池施站在C位，田眷站在他旁边，两人笑得一脸灿烂，宁谷季则在角落举着酒杯，表情僵硬得像个背景板。
宁谷季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抢过手机翻了翻，发现艾池施发了九宫格，居然没有一张有他的正面照。
“他故意的！”宁谷季咬牙切齿，“明明拍了好多张，偏偏挑没有我的发！”
田眷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突然笑了：“你跟他较什么劲？不就是几张照片吗？”他说着，点开自己的相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宁谷季。
是庆功宴时偷偷拍的，宁谷季正低头帮服务员收拾散落的餐具，侧脸线条柔和，眼神专注。
“这张好看，”田眷说，“我存下来了。”
宁谷季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把抢过手机，把照片设成了自己的屏保，生怕田眷反悔。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田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耳尖瞬间红了：“我……我就是觉得拍得不错。”
“嗯，”田眷点点头，没拆穿他，“对了，上次听你说你准备了矿业项目资料，你能给我看看吗？”
宁谷季猛地踩了下刹车，又差点追尾前面的车。他转头看着田眷，眼睛瞪得溜圆：“你……你……”
田眷挑眉，“艾池施对这些一窍不通，问他还不如问你。”
宁谷季的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立刻把车开回公司拿资料。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镇定：“没问题！明天我给你送过去，顺便给你带早餐，你爱吃的那家小笼包。”
田眷没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别太早，我起不来。”
送田眷到楼下后，宁谷季立刻掏出手机，在四人群里发了条消息：
【重大突破！田眷主动要我给资料，还让我明天送早餐！】
【奥特man：！！！军师的招起效了！这是要从朋友升级到工作伙伴了？下一步就是恋人了吧！】
【血魔流暗黑爆杀王：可以啊老宁！终于不是单方面输出了！艾池施这次输惨了！】
两人等了半天，□□才发来消息，这次字数多了点：
【保持节奏，别急于求成。送资料时顺便提艺术展后续宣传，把艾池施也拉进来，显得你大度，田眷会更认可。】
【Tiu：收到！军师英明！】
【奥特man：□□哥今天怎么这么话多？难道是终于从床上下来了？（狗头）】
比起群里的修罗场，眼前的温存显然更重要（□□）。
第二天一早，宁谷季提着小笼包和资料赶到田眷家楼下，刚停好车，就看见艾池施也拎着早餐站在那里，脸色不太好看。
“你来干什么？”艾池施警惕地问。
“给小眷送资料和早餐，”宁谷季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不像某些人，只会送没用的东西。”
艾池施刚想反驳，田眷的身影出现在单元门口。两人立刻闭上嘴，脸上挤出笑容，争先恐后地递上早餐。
田眷看着眼前两份早餐，突然笑了：“你们俩这是比赛呢？”他接过宁谷季手里的小笼包，又接过艾池施手里的豆浆：“正好，小笼包配豆浆，完美。”
宁谷季和艾池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但看着田眷吃得开心的样子，又都没再说什么。
上楼的时候，田眷突然问宁谷季：“你昨天说的艺术展宣传，有什么想法吗？艾池施最近也在愁这个。”
宁谷季心里一动，立刻说：“我觉得可以结合线上线下，线上搞个投票活动，线下办个签售会。艾池施是参展画家，正好可以当嘉宾。”
田眷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回头我跟池施说说，让他也提提意见。”
宁谷季看着田眷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果然没说错，把艾池施拉进来，不仅显得自己大度，还能多创造和田眷相处的机会。
此时的四人群里，迪嘉发了张偷拍的照片：
【前方播报！宁哥和艾池施并排站在田眷楼下，像两个等待主人投喂的大型犬！田眷还同时接了两人的早餐，这是什么神仙修罗场！】
【血魔流暗黑爆杀王：哈哈哈哈！田眷这操作，简直是端水大师！季眷CP和眷施CP都有糖吃，我们这些吃瓜群众赢麻了！】
□□的消息最后进来，依旧简洁却精准：
【宁谷季占优，稳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V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