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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四十三章旧物里的时光与掌心的温度

      开春后,社区组织旧物置换活动,林野翻出箱底一个褪色的帆布包——那是十年前江叙白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包侧还留着他当年不小心蹭到的油画颜料,洗了几次都没彻底淡去。

      “这个还要带?”江叙白看着他把帆布包叠得整整齐齐,指尖拂过包带磨出的毛边,“都快磨破了。”

      “当然要带,”林野把包放进收纳箱,又拿出一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当年在海边捡的第一枚贝壳,“说不定有人会喜欢这些‘老东西’的故事。”

      活动当天,他们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饼干盒前,指着贝壳问:“叔叔,这个贝壳是从很远的地方捡来的吗?”

      林野刚要开口,江叙白已经拿起贝壳,轻声讲起十年前的海边:“是在南方的海边,当时风很大,他为了捡这枚贝壳,差点被浪花打湿裤脚。”小女孩听得眼睛发亮,林野站在一旁,看着江叙白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被时光磨旧的细节,比任何新物件都珍贵。

      活动快结束时,一对老夫妻停在帆布包前,老太太摸了摸包面:“这包我年轻时也有一个,跟我老伴儿谈恋爱时背过。”老爷子笑着补充:“后来搬家弄丢了,没想到今天能看见一模一样的。”

      林野干脆把帆布包送给了他们,老太太拉着他的手道谢,老爷子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女并肩站在柳树下,笑容和他们此刻一模一样。江叙白悄悄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后来洗出来夹在“十年”相册里,旁边写着:“时光会老,爱意永存。”

      回家的路上,林野拎着置换来的一盆小多肉,江叙白帮他提着空收纳箱,两人慢慢走在夕阳里。“今天好像又多了一段故事。”林野晃了晃手里的多肉,叶片上还沾着夕阳的金光。

      江叙白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以后还会有更多,每一段都和你有关。”

      第四十四章相册里的新页与雪地里的约定

      转眼又到冬天,林野的生日恰好赶在初雪那天。江叙白提前订了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西餐厅,靠窗的位置还留着当年的标记——林野当年不小心打翻水杯,在桌角留下的一圈浅印,十年过去,依然清晰。

      “你还记得吗?”江叙白递给林野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第一次带你来这里,你紧张得把刀叉拿反了。”林野接过礼物,耳尖发烫,拆开一看,是一本崭新的相册,封面上印着“第十一个冬天”。

      “今年我们还没拍合照。”江叙白拿出相机,镜头对准林野,“笑一个,要和当年一样甜。”林野忍不住笑起来,快门声响起的瞬间,窗外的雪花正好飘落在玻璃上,像为照片镶了一层白边。

      饭后,两人回到家,林野把新照片贴进相册第一页,刚要提笔写日期,江叙白从身后抱住他,递来一张纸条:“我写了一句话,你看看合不合适。”

      纸条上是江叙白工整的字迹:“第十一个冬天,雪落如故,爱意如初,往后每个冬天,都要与你并肩看雪。”林野把纸条贴在照片旁边,指尖轻轻划过字迹,突然想起去年在雪松树下的约定。

      “我们去看那棵雪松吧。”林野拉着江叙白的手,披上外套就往外跑。雪下得不大,雪松上积着薄薄一层雪,他们去年挂的许愿牌还在,红色的绳子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江叙白从口袋里拿出新的许愿牌,上面已经写好了字:“愿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与林野共赴每一个十年。”林野接过笔,在旁边添上自己的名字,两人一起把许愿牌挂在去年的牌子旁边,两个牌子挨在一起,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你说,等我们老了,这棵树会不会长得很高?”林野靠在江叙白肩上,看着雪松的枝干伸向夜空。

      江叙白握紧他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会的,就像我们的故事,会一直继续下去。”雪花落在他们的发梢,林野抬头看着江叙白的眼睛,里面映着漫天飞雪,也映着他的模样——和十年前一样,眼里只有彼此。

      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四十五章蓝冰洞的光与掌心的暖

      冰岛的二月还裹着凛冽的寒风,林野裹紧冲锋衣,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空中就被风吹散。江叙白走在他身侧,始终把他的手揣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他指节上那道浅浅的旧疤——那是去年在新西兰捡星空石时,不小心被碎石划伤的。

      “前面就是蓝冰洞了。”向导的声音穿透风雪,林野抬头望去,只见一片幽蓝的冰壁在雪地里静静矗立,像被施了魔法的水晶宫殿。他忍不住加快脚步,刚踏上冰面就打了个趔趄,江叙白立刻揽住他的腰,低声叮嘱:“慢点走,冰面滑。”

      走进冰洞的瞬间,林野屏住了呼吸。阳光透过冰壁折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流动的蓝光,仿佛踩在碎星之上。他下意识掏出相机,却被江叙白按住手:“先别急着拍,”江叙白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我们捡块冰回去,做今年的信物。”

      林野眼睛一亮,跟着江叙白走到冰壁旁。江叙白小心翼翼地敲下一小块透明的冰,放进玻璃罐里,又往里面塞了一张纸条:“2032年2月,与林野于冰岛蓝冰洞,见星河落冰间,念此生皆相伴。”林野接过罐子,贴在胸口捂着,生怕里面的冰融化,就像护住了此刻满溢的心动。

      向导帮他们拍合照时,林野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海边拍照的场景——那时他还会紧张得手抖,如今靠在江叙白怀里,只觉得安稳。江叙白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裹着暖意:“喜欢这里吗?”

      “喜欢,”林野转头看他,眼里映着冰洞的蓝光,“但更喜欢和你一起看。”快门声响起,照片里的两人并肩站在蓝冰之间,笑容比冰面折射的光还要明亮。

      离开冰洞时,风雪渐停。江叙白把玻璃罐放进保温袋,又重新握住林野的手。林野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说:“等回去,我们把这罐冰和雪山的冰晶放在一起吧,一个像星星,一个像月亮。”

      江叙白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好,还要在旁边写清楚,这是我们在冰岛,一起接住的星光。”

      第四十六章旧饼干盒与新秘密

      回到家的第一个周末,林野翻出书架最底层的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十年间收集的小物件:海边的第一枚贝壳、草原的马兰花干、雪山的冰晶,如今又多了冰岛的蓝冰。他蹲在地上整理,突然摸到盒子底部有个硬硬的东西,翻开衬纸一看,是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林野愣了一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戒指,戒面上刻着极小的“叙白”二字,边缘还有点磨损,像是被摩挲过很多次。他拿着戒指转头,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的江叙白,脸颊瞬间红了。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林野的声音有点发颤,指尖轻轻碰着戒面的刻字。

      江叙白走过来,蹲在他身边,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戒面上刻的是“林野”:“第一次和你去海边的时候,本来想给你的,”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当时太紧张,没敢拿出来。”

      林野看着两枚戒指,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海边民宿,江叙白紧张得手都在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有点发热。江叙白拿起刻着“林野”的戒指,轻轻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当时找工匠做了很久,就想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上面,”江叙白握着他的手,指腹摩挲着戒指,“后来每次整理饼干盒,都想拿出来给你,又觉得还不是时候。直到这次从冰岛回来,看到你对着蓝冰罐笑的样子,突然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时候。”

      林野把刻着“叙白”的戒指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套在江叙白的无名指上,然后紧紧抱住他:“其实我早就发现盒子有点鼓了,还以为是你偷偷放了糖。”

      江叙白抱着他笑起来,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那现在知道了,不是糖,是我藏了十年的秘密。”

      林野靠在他怀里,看着饼干盒里的信物和手上的戒指,突然觉得,这些年收集的不只是物件,更是他们一起走过的时光。他抬头看江叙白,轻声说:“以后,我们还要把更多的秘密,藏进这些时光里。”

      江叙白笑着点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好,藏一辈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饼干盒上,也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的银辉和时光的暖意,缠缠绕绕,再也分不开。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四十七章星空保护区的约定与旧相机

      新西兰的星空保护区没有城市的光污染,夜幕一落,银河就像被打翻的碎钻,铺满整个天空。林野躺在防潮垫上,手里捧着那台老旧的单反相机——这是江叙白当年送他的第一台相机,镜头上还留着草原风沙磨出的细痕,却依然能清晰捕捉到星空的璀璨。

      “还记得第一次用它拍照吗?”江叙白侧身躺在他旁边,指尖划过相机的机身,“在草原上,你非要等流星,结果蹲到后半夜,抱着相机睡着了。”

      林野脸颊发烫,把相机举到眼前,对准头顶的银河:“那不是睡着了,是等得太困,闭了会儿眼。”话刚说完,镜头里突然划过一道流星,他慌忙按下快门,却因为手晃,照片有点模糊。江叙白笑着坐起来,从背后圈住他的手,帮他调整焦距:“别急,我们慢慢等,今晚的流星很多。”

      两人并肩坐着,相机架在三脚架上,镜头对着星空。林野靠在江叙白肩上,听他讲星座的故事——其实江叙白也记不太清,大多是从网上看来的,却讲得格外认真。直到又一颗流星划过,林野下意识握紧江叙白的手,快门声和他的笑声同时响起。

      “这张肯定好看。”林野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流星的尾迹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着漫天星辰。江叙白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星空明信片,递给林野:“写点什么吧,以后放进‘星空相册’里。”

      林野接过笔,在明信片上写道:“2033年6月,与叙白在新西兰看银河,他说流星会实现愿望,我的愿望很简单——愿每片星空下,都有他在身边。”写完,他把明信片塞进相机包,抬头时正好对上江叙白的目光,里面盛着的星光,比头顶的银河还要亮。

      离开保护区的那天清晨,林野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江叙白帮他理了理相机带:“这台相机陪了我们这么多年,要不要换台新的?”林野摇摇头,摸了摸相机的机身:“不用,它拍过我们的第一次日出,第一次星空,还有很多第一次,换了就不一样了。”

      江叙白笑着点头,握住他的手:“好,那我们就带着它,去拍更多的第一次。”

      第四十八章南极的企鹅与暖手宝

      南极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林野裹着厚厚的防寒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江叙白立刻把暖手宝塞进他手里,暖手宝外壳上印着小小的企鹅图案——是出发前江叙白特意定制的,上面还刻着“林野的专属暖手宝”。

      “你看那边!”向导指着不远处的冰面,一群企鹅正摇摇摆摆地走过来,黑白相间的羽毛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林野兴奋地举起相机,快门声不停,江叙白站在他身边,帮他挡住迎面而来的寒风,生怕他冻着。

      一只小企鹅掉队了,歪着脑袋看着林野,像是好奇他手里的相机。林野慢慢蹲下来,不敢靠太近,怕吓到它。江叙白悄悄按下快门,拍下这温馨的一幕——林野的笑容比南极的阳光还要温暖,小企鹅歪着头,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这张要放在相册的第一页。”林野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江叙白帮他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冻得发红的耳朵:“先别高兴太早,小心冻着。”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热可可,递给林野:“快喝点暖暖身子。”

      两人坐在雪地上,喝着热可可,看着企鹅群慢慢走远。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轻声说:“以前总觉得南极很遥远,没想到现在真的和你一起来了。”江叙白抱紧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再远我都会陪你去。”

      离开南极前,他们在科考站的留言本上写下了名字。林野看着留言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说:“我们以后再来好不好?等企鹅宝宝长大了,我们再来看看它们。”江叙白笑着点头,握住他的手:“好,下次来,我们带个更大的暖手宝,再给企鹅带点小礼物。”

      林野忍不住笑起来,把暖手宝紧紧抱在怀里——里面不仅有温度,还有江叙白满满的爱意。他知道,不管未来去什么地方,只要有江叙白在身边,再寒冷的冬天,也会变得温暖。

      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四十九章海边民宿的旧痕与新册

      三年后再回海边,车子刚拐进熟悉的巷子,林野就看见民宿老板站在门口挥手。老板头发比从前白了些,手里却还拿着当年那把竹编蒲扇,笑着迎上来:“可算盼着你们了!”

      走进院子,林野一眼就看见阳台的小桌子——还是当年那张,桌角的木纹里还嵌着一点颜料,是他十年前画小太阳时蹭上去的。“特意给你们留着呢。”老板看出他的目光,拍了拍桌子,“每年都擦一擦,就怕把你们的痕迹擦掉了。”

      进了房间,林野刚放下背包,老板就捧着一个红色封皮的本子走进来:“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十年纪念册’,你们这些年回来,我都偷偷记了点东西。”林野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便签——是当年他忘在房间的,上面写着“明天要早起看日出”,字迹还带着青涩。

      往后翻,每一页都藏着惊喜:有他们第二次来海边时,江叙白帮他拍的侧脸照,背景是翻涌的浪花;有他们第五年回来时,在海鲜市场买的螃蟹壳,老板洗干净后贴在本子里,旁边还写着“当年小伙子挑的螃蟹,膏特别满”;还有他们第八年留下的海螺哨子照片,老板在旁边备注“哨声还是和当年一样脆”。

      翻到最后一页,林野愣住了——上面贴着一张他和江叙白的合影,是十年前老板偷偷拍的。照片里,他们坐在阳台上等日出,林野裹着厚外套,江叙白正帮他拢围巾,晨光落在两人脸上,温柔得不像话。“当时看你们俩挺好的,就想帮你们留个纪念。”老板笑着说,“没想到一留就是十年。”

      林野眼眶有点发热,转头看江叙白,对方正看着照片,嘴角扬着温柔的笑。“我们也有东西要给您。”江叙白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相册,里面是他们这些年去各地拍的照片,“每一张都有故事,以后慢慢讲给您听。”

      那天晚上,三人坐在院子里,就着海风聊天。老板听他们讲冰岛的蓝冰洞、南极的企鹅,林野则翻着老板准备的纪念册,时不时和江叙白回忆起当年的事。月光洒在院子里,海浪声轻轻传来,像是在为他们的故事伴奏。

      第五十章老地方的新约定

      第二天清晨,林野和江叙白还是像当年那样,裹着同一条厚围巾,坐在阳台上等日出。海面上慢慢泛起红光,太阳一点点跳出海面,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却又不一样——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晨光下闪着光。

      “还记得当年你说,想和我一起看每一年的日出吗?”江叙白轻声说,指尖摩挲着林野的手。林野点点头:“现在已经看了十年了,以后还要看更多个十年。”

      日出看完,两人去了当年的海鲜市场。还是那个摊位,老板一眼就认出他们:“又来挑螃蟹啦?今年的螃蟹特别好,给你们留了最大的。”林野蹲在摊位前,像当年那样挑螃蟹,江叙白站在他身后,帮他挡着来往的人群,动作和十年前分毫不差。

      离开海边前,林野把老板准备的纪念册放进背包里,又在房间的便签纸上写下新的话:“2035年12月,与叙白回到老地方,十年痕迹仍在,爱意更浓。下一个十年,还要来这里看日出、挑螃蟹、吹海螺哨。”

      车子开出巷子时,林野回头看,老板还站在门口挥手,红色的纪念册在他手里,格外显眼。“以后每年都回来看看吧。”林野靠在江叙白肩上,轻声说。江叙白握紧他的手,点头:“好,每年都来,把老地方的故事,一直写下去。”

      海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大海的气息。林野看着窗外的海岸线,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地方会成为他们爱情里最温暖的印记,会藏着这么多回忆,会见证他们一个又一个十年。

      他转头看江叙白,对方正看着他笑,眼里满是温柔。林野知道,不管未来去多少新地方,不管时光如何流逝,这个老地方,永远是他们最安心的归宿;而身边的这个人,永远是他最坚定的陪伴。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五十一章雪松树下的旧愿与新芽

      又一个冬天来临,林野和江叙白如约回到那棵雪松树下。去年挂的许愿牌被风雪磨得有些褪色,红色绳子却依旧牢牢系在枝桠上,林野踮脚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木牌,就被江叙白从身后扶住腰:“小心点,雪天路滑。”

      他把许愿牌拿下来,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去年写的字还清晰可见——“愿岁岁相伴,看遍人间风景”。江叙白从口袋里掏出新的木牌和马克笔,递到他面前:“今年想写点什么?”

      林野握着笔,笔尖悬在木牌上,忽然转头看向江叙白:“不如我们写个‘十年之约’的续篇吧?”江叙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第一个十年我们看了海、追了星、踏了雪,”林野笑着动笔,墨水在木牌上晕开,“下一个十年,我们就去看春天的樱花雨、夏天的萤火虫、秋天的枫树林,把四季都装进回忆里。”

      江叙白凑过去,在他写的字旁边添上一句:“再加一句——无论四季更迭,身边始终是你。”两人一起把新木牌挂在旧木牌旁边,风吹过树梢,两个木牌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回应他们的约定。

      挂完木牌,林野蹲下来,发现雪松根部冒出了几株嫩绿的新芽,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显眼。“你看,它在长新叶呢。”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芽尖,语气里满是惊喜。江叙白也蹲下来,和他一起看着新芽:“就像我们的故事,也在慢慢长出新的篇章。”

      回去的路上,林野的手一直揣在江叙白的口袋里,掌心暖融融的。他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江叙白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只是那时两人还带着几分青涩的拘谨,如今掌心相扣,只剩熟稔的安心。“等明年春天,我们再来看看这些新芽好不好?”林野轻声说。江叙白点头,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好,到时候我们带个小铲子,给雪松松松土。”

      第五十二章旧相册里的时光与新故事的序章

      年底整理书架时,林野翻出最上层的“十年”相册,封面的皮质已经有些磨损,他用软布轻轻擦拭着,忽然发现相册封底夹着一张没见过的照片。抽出来一看,是十年前在海边民宿,老板帮他们拍的那张合影——原来江叙白偷偷把照片洗了两张,一张放进了老板的纪念册,一张藏在了这里。

      照片里的他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笑眼,江叙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目光落在他脸上,满是温柔。林野拿着照片转头,看见江叙白正抱着一摞新相册走过来,封面上分别写着“冰岛蓝冰记”“南极企鹅行”“新西兰星空录”。

      “这些相册都整理好了,”江叙白把相册放在书架上,挨着旧相册,“以后我们每去一个地方,就添一本新的,等书架满了,我们就再打一个新书架。”林野走过去,靠在他怀里,看着满架的相册和信物,突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他拿起“十年”相册,翻开最后一页,当年在海边拍的日出照旁边,又多了几张新的照片——有冰岛蓝冰洞的合影,有南极雪地上的牵手照,还有新西兰星空下的相拥照。林野拿出笔,在空白处写下:“第一个十年是序章,往后的无数个十年,是我们未完待续的故事。”

      江叙白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看着相册上的字:“以后每次翻相册,我们都要加一张新照片,好不好?”林野点头,转身抱住他:“好,还要把每个故事都讲给对方听,就算老得记不清了,也要一遍一遍讲。”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却暖融融的。书架上的相册整齐排列,像一串串联起时光的珍珠,每一本都藏着他们的爱意;饼干盒里的信物静静躺着,每一件都记录着他们的足迹。林野知道,他们的故事不会结束,就像雪松会年年长青,大海会岁岁潮起,他们的爱意,也会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永远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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