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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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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三十七章雪山脚下的承诺与冰川上的拥抱
樱花相册被放进书架的第三个月,林野看着纪录片里皑皑的雪山,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冰川的轮廓,转头对江叙白说:“我们秋天去雪山好不好?我想摸一摸真正的冰,想站在山顶看云落在脚边。”
江叙白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他身边坐下,把人搂进怀里:“好,不过雪山海拔高,要提前准备冲锋衣和氧气瓶,我这就查攻略。”他说话时指尖在林野发顶轻轻摩挲,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他总记得林野提过的每一个愿望,就像记得两人相册里每一张照片的背后故事。
九月末,两人背着登山包站在雪山脚下。初秋的风带着寒意,吹得经幡猎猎作响,远处的雪山峰顶覆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林野拉紧江叙白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却难掩眼底的兴奋:“你看!比纪录片里还好看!”
江叙白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厚围巾,绕在林野脖子上,又帮他把帽子压得低些:“先去民宿适应海拔,明天再慢慢往上走,不急。”民宿老板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当地人,听说他们要去看冰川,特意给了他们两双防滑靴:“明天跟着牦牛队走,安全,还能看到藏羚羊。”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两人就跟着牦牛队出发。晨光一点点染亮天际,雪山从墨色渐变成银白,再到峰顶被镀上金边。林野走在江叙白身后,踩着前面人的脚印,偶尔抬头,总能看到江叙白回头等他的身影,手里还握着温着的葡萄糖水。
“累不累?”走到半山腰时,江叙白停下脚步,让林野靠在自己身上休息,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不行我们就先回去,下次再来。”
林野摇摇头,喝了口葡萄糖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我能行,我想早点看到冰川。”他抬头时,正好看到一只藏羚羊从远处的岩石后探出头,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几秒后又轻快地跑开,留下一道残影。
再往上走,空气渐渐稀薄,林野开始有些喘,江叙白便放慢脚步,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直到转过一道弯,冰川突然出现在眼前——蓝色的冰体像被上帝冻住的海浪,层层叠叠地堆在山谷间,阳光透过冰缝,折射出细碎的光,偶尔有小冰块从冰川上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哇……”林野捂住嘴,眼里瞬间泛起水光,他慢慢走近冰川,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冰面,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却让他觉得格外清晰,“叙白,你快来看!”
江叙白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相机,拍下林野站在冰川前的背影——他穿着红色的冲锋衣,在蓝色的冰川和白色的雪山间,像一朵热烈的花。然后他走到林野身边,张开双臂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喜欢吗?”
“喜欢,”林野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江叙白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两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雪山的轮廓。他拿出其中一枚,套在林野的无名指上:“这是我提前定制的,雪山戒指,就像我们在雪松树下的约定一样,以后不管去哪里,看到它,就想起今天。”
林野看着戒指,又抬头看向江叙白,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伸出手,让江叙白把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然后紧紧抱住他:“叙白,我想和你一起,把全世界的冰川都看遍。”
江叙白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又坚定:“好,我们一个一个去看,明年春天去冰岛看蓝冰洞,夏天去阿拉斯加看冰川湾,以后每一年,都有新的风景,都有彼此。”
那天晚上,两人住在山顶的观测站里。透过窗户,能看到漫天的星星,比草原的星空更亮,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手里把玩着戒指,小声说:“我们回去后,要把今天的照片整理成雪山相册,放在樱花相册旁边,还要在相册里放一片今天捡的冰——虽然现在化了,但我们可以写下来,写我们在冰川上的约定。”
江叙白笑着点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好,都听你的。”
第三十八章沙漠落日与星空帐篷
雪山相册的墨香还没散,林野又在日历上圈出了十二月——他想在年底去看沙漠落日,想躺在帐篷里看沙漠的星空。江叙白笑着把他圈住的日期画了个圈,在旁边写:“沙漠之旅,已安排。”
出发那天,车子驶进沙漠时,林野看着窗外的黄沙,兴奋地把脸贴在车窗上。不同于草原的绿、雪山的白,沙漠是一望无际的金黄,风一吹,沙丘就变换出不同的形状,偶尔能看到几株骆驼刺,倔强地生长在沙地里。
“要不要骑骆驼?”江叙白停下车,指着不远处的骆驼队问。林野立刻点头,蹦蹦跳跳地跑过去,选了一只棕色的骆驼。牵骆驼的老人笑着帮他扶上骆驼背,江叙白则坐在他后面的骆驼上,伸手握住他的腰:“抓好了,我们要走啦。”
骆驼慢慢站起来时,林野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江叙白的手,等骆驼平稳地走起来,他才敢睁开眼睛。风带着沙粒吹过脸颊,有点痒,他看着远处的沙丘,像金色的波浪,忍不住笑出声:“叙白,你看那边的沙丘,像不像我们在海边看到的浪?”
江叙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笑着点头:“像,不过这个‘浪’不会打湿衣服。”他从口袋里拿出纱巾,帮林野把脸围好,只露出一双眼睛:“别让沙子进眼睛里。”
走到沙漠深处时,太阳开始西沉,金色的沙漠渐渐被染成橘红色,然后是粉色,最后是紫色。林野让骆驼停下,跳下来后跑到沙丘顶,坐在沙地上,看着太阳一点点沉下去,把天空和沙漠都染成温柔的颜色。江叙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冷不冷?”
“不冷,”林野靠在他肩膀上,“你看,落日把沙子都染成粉色了,好好看。”他拿出相机,拍下这一幕——粉色的沙漠上,两个依偎的身影,背景是橙红色的落日,像一幅油画。
晚上,两人住在提前订好的星空帐篷里。帐篷的顶是透明的,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漫天的星星。江叙白把电热毯打开,让林野靠在自己怀里,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沙漠的书,轻声读给他听。偶尔有风吹过帐篷,带着沙粒的声音,却让整个夜晚显得格外安静。
“叙白,”林野突然开口,“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不会还记得今天?记得我们在沙漠里看落日,看星星。”
江叙白放下书,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会,我们还有相册,还有戒指,还有这些写满故事的日子,怎么会忘?”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沙漠的沙子,递给林野,“这个放在沙漠相册里,和草原的泥土、海边的贝壳放在一起,以后看到它,就想起今天的落日。”
林野接过瓶子,紧紧握在手里,然后靠在江叙白怀里,慢慢闭上眼睛。他梦见自己和江叙白一起,骑着骆驼在沙漠里走,前面是无尽的黄沙,后面是长长的脚印,而头顶的星空,永远明亮。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沙漠的晨光中醒来。林野拉开帐篷的拉链,看到远处的沙丘上,有几只沙漠狐在奔跑,晨光落在它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他回头看向江叙白,笑着说:“叙白,我们明年去看极光好不好?我想在极光下,再和你许一次愿。”
江叙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无名指上的雪山戒指轻轻碰撞:“好,明年冬天去挪威看极光,以后还要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去新西兰看星空保护区,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
林野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他知道,他们的故事,就像一本永远写不完的书,每一页都有新的风景,每一章都有温暖的约定,而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把这本书,写满岁岁年年。
离开沙漠时,林野回头看了一眼那片金黄的沙地,心里满是不舍,却又充满期待——他知道,很快,他们就会有新的旅程,新的回忆,新的相册,而这些,都会成为他们爱情里,最珍贵的宝藏。
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三十九章极光下的誓言与旧地的回响
次年二月的挪威,零下十度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却吹不散林野眼底的期待。当车子停在极光观测点的小木屋前,江叙白刚帮他裹紧羽绒服,林野就拉着他的手跑到屋外的空地上,抬头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星星比沙漠和草原的更亮,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静静等候着奇迹的降临。
“会不会等不到啊?”林野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靠在江叙白怀里汲取暖意。江叙白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暖着,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笑:“放心,向导说今晚极光出现的概率很高,我们慢慢等。”他从背包里拿出热可可,拧开盖子递到林野嘴边,甜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林野突然屏住呼吸,指着夜空轻声说:“你看!”只见一道淡绿色的光带突然从天际划过,像仙女的裙摆,慢慢舒展、蔓延,接着又有粉色和紫色的光带加入,在夜空中舞动,将雪地染成梦幻的颜色。
“哇……”林野睁大眼睛,眼泪不自觉地滑落,被江叙白伸手轻轻擦掉。他转身抱住江叙白,声音带着颤抖:“叙白,真的是极光!比照片里好看一万倍!”
江叙白紧紧抱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绒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对银色的耳钉,上面刻着极光的纹路。他拿出其中一只,轻轻戴在林野的左耳上:“之前答应你的,在极光下给你准备礼物。”
林野摸了摸耳钉,又让江叙白把另一只戴上,然后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叙白,我许愿,我们永远都能一起看这样的风景。”
江叙白低头回吻他,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我的愿望和你一样,永远和你在一起,看遍所有你想看的风景。”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小木屋的窗边,看着极光一次次在夜空中舞动,直到天快亮才睡着。离开挪威前,林野特意收集了一瓶雪地的冰晶,放进透明的小瓶子里,和沙漠的沙子、草原的泥土摆在一起——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信物”,像一串项链,串起了他们走过的每一段旅程。
回国后整理极光相册时,林野把两人在极光下相拥的照片放在开篇,旁边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2026年2月,和叙白在挪威看极光,他说,以后的每一次极光,都会陪我一起等。”江叙白则在相册的最后一页写下:“极光会消逝,但我对林野的爱,永远不会。”
转眼又到了冬天,林野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突然对江叙白说:“我们去之前看雪松的那个公园好不好?我想看看我们去年挂的许愿牌还在不在。”
江叙白放下手里的工作,笑着点头:“好,现在就去。”两人裹着厚厚的外套,踩着积雪走到公园,远远就看到那棵熟悉的雪松——树干更粗了些,枝桠上积满了雪,像披了一件白色的斗篷。
林野快步跑过去,在树枝间仔细寻找,很快就看到了那两个红色的许愿牌——风吹日晒让牌子的颜色淡了些,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他指着江叙白写的“希望林野永远开心”,笑着说:“你看,你的愿望实现了,我每天都很开心。”
江叙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许愿牌上的字迹:“你的愿望也快实现了,我们已经一起去了草原、雪山、沙漠、挪威,接下来还要去更多地方。”他从口袋里拿出新的许愿牌,递给林野:“再写一个吧,明年我们再来看看。”
林野接过笔,认真地写下:“希望明年能和叙白一起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还要一起吃当地的烤肉。”江叙白则写下:“希望林野永远平安,永远能像现在这样,笑着和我一起走下去。”
两人把新的许愿牌挂在旧的旁边,红色的牌子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看着雪松,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去年在这里许愿的时候,还没想到我们能一起去这么多地方。”
江叙白吻了吻他的发顶:“以后还会去更多地方,每一年,我们的相册都会多一本,我们的许愿牌都会多两个,我们的故事,也会越来越长。”
第四十章非洲草原的风与时光的礼物
第三年七月,林野和江叙白站在非洲草原的观景车上,看着远处成群的角马跨过河流,狮子在树下慵懒地晒太阳,长颈鹿伸长脖子啃食树叶——眼前的景象比纪录片里更震撼,草原的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拂过脸颊,让人心生辽阔。
“你看!角马过河了!”林野指着远处的河流,兴奋地抓住江叙白的胳膊。江叙白拿出相机,拍下角马群奔腾的画面,又转头拍下林野笑着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发梢,眼里满是光芒,比草原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晚上,两人住在草原的帐篷酒店里。向导说晚上可能会有野生动物靠近,江叙白便把林野搂得紧些,坐在帐篷外的篝火旁,听着远处狮子的吼声,喝着当地的果酒。林野靠在他怀里,看着篝火跳跃的火苗,轻声说:“之前在书上看到说,非洲草原的夜晚很危险,可现在和你在一起,一点都不害怕。”
江叙白捏了捏他的下巴,笑着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雕,上面刻着两人牵手的样子,背景是非洲草原的长颈鹿:“这是我提前让当地工匠做的,放在非洲相册里,留个纪念。”
林野接过木雕,轻轻摸了摸上面的纹路,眼眶微微泛红:“叙白,你怎么总是记得这么多小事?”
“因为你的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江叙白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明天我们去看大象,向导说有一群小象,很可爱。”
第二天,两人果然看到了小象群。一只小象好奇地走到观景车旁,用鼻子轻轻碰了碰车窗,林野笑着朝它挥手,小象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江叙白拍下这一幕,照片里,林野的笑容和小象的憨态相映成趣,格外温馨。
离开非洲前,林野收集了一把草原的青草,晒干后放进小盒子里,和之前的贝壳、泥土、冰晶放在一起。江叙白则买了当地的手工挂毯,上面绣着非洲的动物,挂在客厅的墙上——每次看到挂毯,就像看到了非洲草原的风,看到了两人在篝火旁的依偎。
回国后整理非洲相册时,林野把两人和小象的合影放在开篇,旁边贴了一张小纸条:“2027年7月,和叙白在非洲草原看动物大迁徙,这里的风很暖,他的怀抱更暖。”江叙白则在相册的最后一页写下:“走过山川湖海,看过日月星辰,最珍贵的,还是身边的你。”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相册——海边、草原、银杏、樱花、雪山、沙漠、极光、非洲,每一本都装满了回忆,每一本都记录着他们的爱情。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翻看着最早的海边相册,笑着说:“你看,当时我们在海边捡贝壳,你还说我笨,连个完整的贝壳都捡不到。”
江叙白也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现在不笨了,会自己整理相册,会记得我们每一个约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本手工相册,封面上写着“我们的十年”:“明年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十年了,我想把这十年的照片,都整理在这本相册里,以后每年都加一页,直到我们老得走不动了。”
林野看着相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抱住江叙白,声音哽咽:“叙白,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多地方,谢谢你给我这么多温暖。”
江叙白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又坚定:“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的生活充满了色彩,是你让每一段旅程都有了意义。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起看更多的风景,一起写更多的故事。”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书架上的相册上,也落在两人的身上。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手里握着那本“我们的十年”相册,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未来还有更多的十年,更多的风景,更多的温暖,等着他们一起去创造,一起去珍藏。而这一切,都会像时光里的礼物,永远留在他们的心里,直到永远。野火烧不尽
第二卷:雪松与冻疮
第四十一章十年之约的纪念与老地方的新故事
“十年”相册的最后一页,始终留着一张空白。林野总说要等一个最特别的时刻,把它填满——直到他们在一起的第十个冬天,江叙白带着他回到了最初看海的城市。
车子停在熟悉的海边民宿前,老板笑着迎出来:“好久不见啊,还记得你们第一次来,小伙子非要在阳台等日出,冻得直搓手。”林野脸颊发烫,转头看江叙白,对方正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回忆。
进了房间,林野发现阳台的小桌子上,摆着当年他画的小太阳涂鸦——是江叙白特意提前和老板叮嘱,从旧物箱里找出来的。他伸手摸了摸泛黄的纸边,突然被江叙白从身后抱住,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还记得这里吗?你当时说,想和我一起看每一年的日出。”
“记得,”林野转过身,环住他的腰,“我还说,要把每一次看海的照片都存起来。”
第二天清晨,两人裹着同一条厚围巾,坐在阳台上等日出。海面上慢慢泛起红光,太阳一点点跳出海面,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叙白拿出相机,拍下这一幕——十年后的他们,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沉稳,却依然像当年那样,眼里只有彼此。
“这张照片,要放在‘十年’相册的最后一页,”林野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笑着说,“旁边还要写一句话,纪念我们的十年。”
江叙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钢笔,递给他:“你来写。”林野接过笔,认真地在相册空白页写下:“2030年12月,与叙白回到最初的海边,十年光阴,初心未改,下一个十年,还要一起看更多日出。”
离开海边前,两人去了当年的海鲜市场。林野还是像从前那样,蹲在摊位前挑螃蟹,江叙白则站在他身后,帮他挡着来往的人群。老板认出他们,笑着递上一袋海螺哨子:“还是老样子,给你们留了最好的。”林野接过哨子,吹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市场里回荡,像穿越了十年的时光。
“你看,”林野拿着哨子对江叙白说,“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就是我们都老了一点。”
江叙白揉了揉他的头发,眼里满是温柔:“不老,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当年那个举着相机拍我的少年。”
第四十二章岁月里的温暖与永远的约定
从海边回来后,林野把“十年”相册放进书架的正中间,旁边摆着他们这十年收集的“信物”——装满贝壳的盒子、草原的泥土、雪山的冰晶、沙漠的沙子、非洲的干草,还有挪威的极光纪念币。每一个信物,都藏着一段故事,每一段故事,都写满了他们的爱情。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本相册。从海边相册里青涩的合影,到草原相册里星空下的相拥;从樱花相册里温柔的笑容,到雪山相册里冰川上的戒指;从沙漠相册里落日下的背影,到极光相册里舞动的光带;再到非洲相册里和小象的合影,以及“十年”相册里最后的海边日出——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你看这张,”林野指着草原相册里的一张照片,“当时你帮我捡马兰花,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嘴硬说不疼。”
江叙白笑着点头:“我还记着,你当时紧张得哭了,非要帮我揉膝盖。”
“哪有!”林野反驳,却忍不住笑出声,“我那是担心你。”
两人笑着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格外温馨。林野靠在江叙白怀里,轻声说:“叙白,你说我们老了以后,走不动路了,该怎么办?”
江叙白握紧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雪山戒指:“那就坐在阳台上等日出,翻看我们的相册,回忆我们去过的地方,讲我们的故事给彼此听。”
林野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容。他知道,岁月会带走青春,却带不走他们之间的温暖;时光会改变容貌,却改变不了他们永远的约定。
后来,他们又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去冰岛看了蓝冰洞,去阿拉斯加看了冰川湾,去新西兰看了星空保护区,去南极看了企鹅。每一次旅行,都有新的相册,每一本相册,都有新的故事。
书架上的相册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几本,变成了满满的一整个书架。林野每次整理书架时,都会笑着说:“以后我们的房子,要专门留一个房间,放我们的相册和信物。”
江叙白总是点头答应:“好,我们一起设计,把房间装成我们喜欢的样子,墙上挂着我们的照片,柜子里放着我们的信物,每天都像活在回忆里,又活在期待里。”
又是一个冬天,两人坐在雪松树下,看着新挂的许愿牌。林野的头发已经有了几缕白发,江叙白的眼角也有了细纹,却依然像当年那样,手牵着手,眼里满是彼此。
“今年的愿望,还是和往年一样,”林野看着江叙白,轻声说,“想和你一起,走过更多的岁月,看更多的风景。”
江叙白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暖着:“我的愿望也一样,永远和你在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
雪落在雪松树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像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两人靠在一起,看着远处的雪景,心里满是安宁与幸福。他们知道,他们的故事,会像这雪松一样,在岁月里慢慢生长,永远常青;他们的爱情,会像这冬日的阳光一样,永远温暖,永远明亮,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