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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陈念的青春萌动,拳套、化妆品与跳级学妹的闯入 ...


  •   张浅薇拆线这天,晨光刚漫过医院窗帘的缝隙,陈念就拎着保温桶站在了病房门口。桶里是陈阳凌晨起来熬的鸽子汤,保温层裹得严实,他掀开盖子时,还能看到汤面上浮着的细碎油花,冒着暖融融的热气。

      帮张浅薇收拾行李时,陈念的话比平时多了三倍。叠衣服时要叮嘱“伤口别蹭到硬布料”,装洗漱用品时要确认“漱口水选的是温和款,不会刺激伤口”,连张浅薇随手放在床头的换药包,他都要打开检查一遍,指尖划过碘伏棉签的包装,又重复了一遍:“回家记得每天换一次药,千万别碰水,要是渗血了就给我打电话。”

      韩静悦和许笙依是踩着上课铃前的空隙来的,书包里没装课本,倒塞了新画的漫画册和限量版游戏卡带。四个人挤在小小的病房里,韩静悦翻着漫画念剧情,许笙依凑在张浅薇旁边叫漫画背景,笑声撞在白墙上,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淡了些。

      直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张浅薇爸爸推门进来。他没看病房里的热闹,只把手里的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声音没什么温度:“收拾好就回家吃饭。”说完就转身靠在走廊的墙上,想起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经历,掏出手机刷着页面——屏幕亮着的瞬间,陈念瞥见标题是“实力教育法是否科学”,他的手指反复划着屏幕,却始终没再踏进病房一步,也没问过张浅薇拆线疼不疼。

      陈阳送完陈念本想走,看见张浅薇爸爸皱着眉抽烟,又折回来题型他联系复查医生。走廊里的声线压得很低,陈念趴在病房门的缝隙上看,正好撞见哥哥抬手揉眉心的动作——指节抵着太阳穴,眼底带着熬夜的淡青。他赶紧摸出口袋里的薄荷糖,是昨天特意买的、陈阳喜欢的无糖款,递过去时声音放得很轻:“哥,你别太累了。”

      陈阳接糖时,指腹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那触感微凉,又带着点体温,像细弱的电流顺着指尖往上爬,窜得他心口都发颤。陈念猛地缩回手,指节还僵着刚才相触的弧度,他赶紧垂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把布料揉出几道褶皱来。

      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从耳根到耳垂,慢慢浸出浅红,连带着脸颊都泛了层薄热。他不敢抬头看陈阳,只盯着自己的鞋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哥哥发现他这反常的模样——可心里却又悄悄盼着,刚才那一下触碰,能再久一点。
      韩静悦眼尖,从包里掏出支草莓味润唇膏,拽过陈念的下巴就涂了一点:“你皮肤白,涂这个显气色,刚才陈阳哥看你的时候,眼神都软了呢。”

      陈念没反驳,只掏出手机对着黑屏照了照。屏幕里的自己,唇瓣沾着淡淡的粉,连带着脸颊都透着点浅红。他想起刚才哥哥接糖时的笑,心跳突然又快了半拍,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原来被哥哥多看一眼,连空气都好像变甜了。
      初一升初二的那个夏天,蝉鸣比往年更躁些,五个人的成绩像爬楼梯似的,一步步踩出了不同的轨迹。

      张浅薇的名字总钉在成绩单的第一栏,尤其是小四科——历史能把年份背得像顺口溜,地理图册画满了彩色标记,政治简答题几乎能默写标准答案,生物实验报告永远是老师展示的范本。可翻开数学卷子,红色的叉总集中在最后两道大题,她把错题本写得满满当当,却没发现自己总在套用固定思路,像被框在了透明的笼子里。英语也因为只重复死记硬背课本的单词和课文,不做深层思考境景和语法运用和课外词汇积累,满分100的卷子分数卡在85分上下。

      陈念的名字悄悄往前挪了一大截,从班级倒数慢慢跳出了后十。他最拿手的是语文,作文里总藏着细腻的心思,连老师都在评语里写“情感真挚,有灵气”,每次语文单科都能稳进前20。放学整理书包时,他会特意把语文卷子放在最上面,等陈阳来接他时,装作不经意地递过去:“哥,这次作文又被表扬了。”其实是想多看一眼哥哥笑着夸他“厉害”的样子。

      韩静悦和许笙依的文科成了“避风港”。韩静悦背政治法条像记歌词,选择题几乎全对,大题也能答到得分点上,每次发卷子都要把政治分数亮给大家看;许笙依的英语从不拖后腿,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很少丢分,稳定在八九十分,还会帮陈念划重点短语——“这个‘accompany’是陪伴的意思,你记不住的话,就想陈阳哥每天陪你放学。”

      陈念听到这话时,耳尖会突然发烫。他开始留意和哥哥相处的小细节:坐电动车时会悄悄往哥哥身后多靠一点,闻到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就觉得安心;晚上一起看书时,会故意把台灯往哥哥那边挪,借口“光线太暗”,趁机离他再近些;有时陈阳帮他整理衣领,指尖碰到脖子的瞬间,他会像被烫到似的低头,却在心里偷偷盼着这个动作能久一点。他还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和哥哥待在一起时,心跳总比平时快半拍,连夏天的风都好像变甜了。

      社区拳击馆的橡胶地总带着股汗味,许笙依第一次拉着韩静悦来的时候,韩静悦出拳的力度连沙袋都晃不动。可到了每周一至周五的傍晚,这里总能听见韩静悦为自己加油的呐喊声和许笙依的鼓励和指导——韩静悦的直拳越来越快,拳套砸在沙袋上的闷响,比课堂上的铃声还让人提神。

      拳击馆的风扇转得慢悠悠,汗水顺着韩静悦的额角往下滴,砸在橡胶垫上晕开小圈湿痕。许笙依递过矿泉水,看着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忍不住问:“你明明怕疼,当初为什么非要来学拳啊?”

      韩静悦没立刻回答,只拿起拳套往手上套,魔术贴粘紧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清晰。她对着沙袋挥了两拳,力度比刚才轻了些,才低声开口:“拳击馆的灯光落在韩静悦汗湿的发梢上,她捏着拳套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许笙依递水的手还停在半空,就听见她的声音混着风扇的嗡鸣,慢慢飘过来:“小时候看《魔法少女》,总盯着那个护着队友的主角发呆。那时候就想,要是我也能变强就好了——”

      她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磨出薄茧的掌心,那是练拳练出来的,和以前只会攥着美工刀、圆珠笔“防身”的软乎乎的手,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每次有人找麻烦,都是你冲在前面用拳脚挡,我只能在后面翻书包找能当武器的东西,要么是圆规,要么是硬壳笔记本。可那些东西根本没用,上次在巷口,面对陈建旭那畜牲找的人,我那几张招根本不行,在你被甩倒的时候,我真绝望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抬头看向许笙依,眼底亮着点湿意,却又带着股韧劲:“我不想再那样了。拿着那些东西撑场面,根本不长久,面对强敌也护不住你们。”

      她说完又猛地出了一拳,沙袋晃得更厉害,声音里却没了平时的咋咋呼呼,只剩点藏不住的认真:“现在终于能攥紧拳头了,至少下次有人欺负陈念他们,你在前面挥拳踢脚的时候,我不用再只会拿金属书签偷袭了。”
      许笙依的变化最先在学校传开。之前总有人故意在她桌肚里塞垃圾,自从她某次单手扣住霸凌者的手腕,把人按在墙上说“再惹事试试”后,“笙姐”的称呼就悄悄在年级里叫开了。
      周三午休的走廊刚安静下来,就有个初一的矮个子男生攥着皱巴巴的校服衣角,绕了两圈找到许笙依。“笙姐,初三的学长又抢我饭卡了……”话没说完,眼泪就砸在走廊的瓷砖上。

      许笙依刚把没吃完的面包塞进抽屉,就拎起书包往楼梯间走,韩静悦跟在后面,指尖悄悄攥紧了口袋里的伸缩棍——那是她上周特意买的,怕真动手时帮不上忙。

      楼梯间里,两个初三男生正靠着栏杆数饭卡里的钱,见许笙依过来,其中一个还故意把饭卡往地上扔:“怎么,小屁孩还敢叫人?”

      许笙依没说话,只弯腰捡起饭卡,递还给初一男生,转头时眼神冷了下来:“把他这周的饭钱还回来。”对方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推她的肩,韩静悦先一步挡在许笙依前面,伸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练了两个月的拳击没白练,指力捏得对方疼得皱眉。

      “抢钱还有理了?”韩静悦的声音比平时亮了几分,许笙依趁机往旁边挪了半步,刚好挡住初一男生,“你们要是再敢找他麻烦,我就把你们抢饭卡的事儿告诉德育处,到时候记过处分,看你们还能不能顺利毕业。”

      那两个男生对视一眼,显然没料到平时只会“给许笙依打辅助”的韩静悦会这么硬气,犹豫了几秒,还是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塞给韩静悦,灰溜溜跑了。韩静悦弯腰捡起,一张张理平整了递过去,许笙依则牵着初一男生的手,轻声说:“以后再有人欺负你,直接去初二(3)班找我,不用绕远路。”

      两人走回走廊时,上课铃刚好响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们身上,韩静悦还在小声跟许笙依说“刚才我扣他手腕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帅”,许笙依笑着点头,两人的身影并排走在走廊里,成了路过同学眼里,比窗外的阳光还耀眼的风景。

      周末出去玩回家的路要经过街角那家饰品店,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混着货架上香水的甜香,瞬间冲淡了身上的汗味。韩静悦一进门就直奔彩妆区,踮着脚扒着货架最上层的口红,指尖从正红色、橘调色上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一支豆沙色的膏体上。

      “就这个了!”她把口红拧出来,在手腕内侧试了点,粉调里掺着淡淡的棕,衬得皮肤透着瓷白。许笙依凑过来一看,眼睛瞬间亮了:“静静,你也太会挑了吧!这个颜色涂着显气质,比我上次买的死亡芭比粉好看一百倍!”

      韩静悦笑着把口红塞回管里,又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了盒浅粉色腮红,转身就盯上了站在原地的陈念。“陈念,过来!”她招了招手,不等陈念反应,就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指尖沾了点腮红粉,轻轻拍在他的苹果肌上。

      陈念的皮肤本就细腻,平时又总记得涂保湿霜,腮红拍上去时,粉晕像从皮肤里透出来似的,透着自然的嫩红。“你看,我就说你底子好。”韩静悦满意地点头,又拿起腮红刷,手把手教他打阴影,“沿着颧骨往下轻轻扫一点,别太用力,这样脸会显小一圈,陈阳哥看到肯定得夸你好看。”

      陈念被说得耳尖发烫,却没躲开,只悄悄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镜子——镜里的自己,脸颊泛着粉,连眼神都软了些,倒真比平时显精神。

      另一边,许笙依已经拉着陈念走到了银饰柜台前。玻璃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耳钉,她的指尖在柜台面上点了点,最后停在一对小巧的耳钉上:“你看这个!”那是对银质的小爱心,中心嵌着颗细碎的红宝石,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戴着精致,又不扎眼,刚好配你上次穿的那件白衬衫。”

      陈念盯着那对耳钉,突然想起上次陈阳看到他戴小银链时说的话——“你戴这种细巧的饰品挺好看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他点了点头,在店员的指引下坐在小椅子上。

      酒精棉擦过耳垂时,传来一阵微凉的刺痛,陈念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可当耳钉在机械的作用下穿过耳垂,店员轻轻把螺帽拧好时,他却忍不住凑到镜子前看了又看。两颗小小的爱心贴在耳垂上,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不张扬,却刚好衬得他的侧脸更柔和。

      “怎么样,好看吧?”许笙依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再打扮打扮,肯定特别特别还受欢迎。”陈念没说话,只对着镜子又看了一眼,指尖轻轻碰了碰耳钉——冰凉的触感传来,心里却悄悄盼着,今天晚上回家见到陈阳时,他能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变化。

      张浅薇原本靠在货架边看她们热闹,指尖无意识地在口红区摸索,突然触到一支熟悉的膏体——是上次她一直用的的“伪素颜”色号,涂在唇上几乎看不出痕迹,却能悄悄提气色。

      她捏着口红转过身,正好撞见陈念对着镜子抿唇看耳钉的模样,便走过去把口红递给他:“试试这个。”见陈念愣着没接,又补充道,“这个颜色特别淡,涂了像没涂一样,能显气色,气质能提一大截,就算老师或者巡查的过来,也不会被发现。”

      韩静悦正握着腮红刷,帮陈念调整阴影的轻重,许笙依趴在旁边的化妆镜前,对着自己刚涂的橘色口红挑眉,张浅薇则在货架上翻找适合日常的眉笔——几人围着小小的化妆台,讨论声混着饰品店的香氛,热闹得像小聚会。

      陈念犹豫着接过,在韩静悦的起哄声里,笨拙地对着镜子往唇上涂了点。膏体划过唇瓣时带着点水润的凉意,他再抬眼时,镜里的自己唇色淡粉透亮,和脸颊的腮红刚好呼应,整个人的气质都软了几分,却完全看不出刻意涂了口红的痕迹。

      “你看,我说吧。”张浅薇笑着收回目光,“以后跟我们一起出门,就这么打扮,又好看又不惹麻烦。”陈念没说话,只悄悄用指腹蹭了蹭唇瓣,心里竟有点庆幸——这样的小变化,既能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要是陈阳看到了,应该也只会觉得“气色好”,不会发现他藏在细节里的小心思。

      “陈念你再抬点头,这边阴影有点淡,没显出来脸小。”韩静悦踮着脚,刚要伸手帮他补刷,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挑的颜色也太好看了吧!尤其是这个腮红,衬得皮肤好嫩!”

      几人同时转头,就见一个女生站在身后:梳着蓬松的黑色丸子头,斜刘海乖乖垂在额前,发尾还别着个银色的小星星发夹;身上穿着淡白色的公主裙,却搭配了一个浅蓝色的帽子,手里拎着袋没拆封的番茄味薯片,包装袋上还沾着点便利店的水汽。

      “我叫谢若寒,也是一中的,刚跳级来初二(3)班!”她晃了晃手里的薯片,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之前就听同学说,初二有群特别好的朋友总一起玩,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了!我想跟你们做朋友,以后不管是有人找事儿,还是搬东西,我都能上——有事儿我和你们一起扛!”

      话音刚落,她瞥见许笙依放在脚边的拳击包,那包裹着黑色帆布,装着护具和拳套,看着就沉甸甸的。谢若寒没等众人反应,弯腰就单手拎了起来,手臂甚至没怎么晃,还笑着扬了扬:“你们看,我力气可大了!”

      韩静悦惊得“哇”了一声,许笙依也凑过去试了试——她得两只手才能拎稳的包,谢若寒一只手就轻松举着,惹得几人都笑了起来。谢若寒把包放回地上,挠了挠丸子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就是个子没怎么长,从五年级就一米六七了,到现在还是这么高,不过力气倒是跟着年龄涨,搬书、扛东西都没问题!”

      张浅薇看着她直率的模样,笑着把刚找到的眉笔递过去:“这款眉笔颜色淡,适合日常用,你要不要试试?”谢若寒眼睛一亮,立刻凑到化妆镜前,韩静悦也顺势拉她过来:“我帮你看看,你皮肤白,涂陈念那款腮红肯定更好看!”一时间,化妆台前的身影又多了一个,讨论妆容的笑声比刚才更热闹了。

      几人在饰品店门口分了手,谢若寒抱着新挑的眉笔往另一条路走,陈念和张浅薇打算先吃饭再走,许笙依则拐去了附近的游戏厅,韩静悦一个人背着书包往家走——书包里还藏着刚买的口红和拳击手套,她想着回家就把东西藏进衣柜最深处,却没料到刚推开门,就撞见妈妈站在客厅里,抢过她的书包。

      “你这书包里装的什么?”妈妈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没等韩静悦回答,就伸手把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课本、笔记本散落在沙发上,藏在最底下的拳击手套和口红也滚了出来,红色的膏体在灯光下格外扎眼。

      妈妈当场就把拳击手套往地上摔,橡胶与地板碰撞的声音沉闷又刺耳,她的骂声瞬间拔高,尖锐得像要划破空气:“女孩子家家的,学打拳、涂口红,像个没教养的混混!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穿校服也遮不住一身的野气,哪里还有半点学生的样子?”

      韩静悦冲过去想捡起地上的东西,却被妈妈推开。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眶发红却不肯掉眼泪:“我学打拳是想保护许笙依和陈念,想保护身边的朋友!涂口红是我自己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没做错什么!还有你凭什么随便翻我书包?这是我的隐私,你根本没有资格!”

      “隐私?你吃我的穿我的,跟我谈隐私?”妈妈气得发抖,伸手就要打她,韩静悦偏头躲开,转身就往房间跑,关门时还能听见妈妈在外面骂“翅膀硬了”“不知好歹”。

      她靠在门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客厅里的骂声渐渐小了,她才悄悄走到书桌前,拉开爸爸的抽屉——里面藏着爸爸平时抽的烟,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摸了一包塞进校服口袋。指尖触到烟盒的硬壳,心里又委屈又烦躁,她想着刚才谢若寒说“有事儿我帮你扛”,突然觉得手里的烟,好像成了唯一能让她暂时松口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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