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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狗儿童谣 ...

  •   “虽然但是吧,我实在不敢相信,咱们分数相近700多分的文科状元,居然会弹吉他!”祁浔非常的一脸不可置信,手扶着门框,略带点偷偷摸摸的说。
      上官月霜扶着门框半眯着眼回:“那个老师好像是个乐队的老师,我小学元旦晚会的时候好像被校长请来给我们弹奏过。”
      莫帏忆抱着手站着说:“你们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干嘛?”
      祁浔扶着门框转回头说:“咦,你不懂,我是怕文科状元闪瞎我的狗眼。”
      莫帏忆无语的说:“我身旁还有一个理科状元的,你怎么不说?”
      祁浔站起身一本正经的说:“许意隋是理科状元这很厉害,但是也很常见啊,我刷个视频能刷到好几个理科状元,文科不经常刷到,但是文科还是700多分的,这种我是真没见到过。还会点乐器,这未来呀不敢想得多厉害,多少高考生要成为她的垫脚石。”
      许意隋说:“不是,文科状元少了,只是大家都不在乎文科状元了,就像是很多年没有人在关注诺贝尔文学奖的。”
      冯青惧表示赞同顺着话说:“没错,经常可以看到许多小说里面在写理科状元,但是很少会出现一些文科状元,如果说他们是怕自己文笔不好,写不出文科状元的风采。那我反而觉得这样子很好笑,文科状元不一定要的是风采,也可以是他和我们生活在同样的环境,却用不一样的心态看出了人生的姿态。也可以是他们也为生活奔波的人生。”
      莫帏忆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坐在里面聆听老师教导,调整吉他音调的林洛身上,轻声说道:“他们未必是光彩照人,光鲜亮丽的,他们的背后亦有着各自的苦楚与哀伤,恰似我先前阅览过的那本诺贝尔文学奖书籍——《鲍勃·迪伦诗歌集》。作者是一位歌手,他获得这个奖项的时候还很受争议,虽然我也不理解为什么获得荣誉的人是一名歌手,但书中的一句话却如醍醐灌顶,‘没有人是完全自由的,即使是鸟,也有天空的约束。’恰似你我。”
      许意隋眉稍轻轻挑起注视着那个侃侃而谈的莫帏忆说:“这其实很像羊群效应,出现了第一只领头羊,那就会有无数只羊跟在他身后。就像出现了第一群遗忘了诺贝尔文学奖项的人,后来就会出现无数群遗忘诺贝尔文学奖的人。但他们也和羊群效应不一样,在这个事里面,他们不是盲目跟从,他们只是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他们也从未去了解过。”许意隋放下从刚刚一直拿到现在的手机,神态认真“这反而倾向破窗效应,没有人去提起,他们视若无睹也熟视无睹。刚刚我们所说的现象反而是人们不在博览群书,关注外界的后果。类似于羊群效应和破窗效应中各一特点的结合体。”
      祁浔一脸惊叹道:“羊群效应和破窗效应的定义,如果区分不好,反而这两个效应却非常相似,我靠,物理学家还真是我不够了解,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凡人与天上的神仙的区别吧。”
      冯青惧好笑的看着祁浔说:“你又没了解过,自然觉得这是区别。”
      祁浔脸上露出一个笑,带着点危险的笑,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冯青惧的肩膀上。
      谁知上官月霜打了回去说:“少对他动手动脚。”
      祁浔撩起袖子说:“冯青惧赶快把你家猫给我关起来,连打都不让我打你。”冯青惧略带无奈的笑笑。
      莫帏忆无视了着他们的打闹嬉笑,看着许意隋。
      他总是这么文理性,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信服,很可靠。
      这个少年似乎总是这么让人想要注视,眼睛都离不开的注视。
      “喂,你们几个人在什么呢?”一道声音打断了莫帏忆的思绪,几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是刚从洗手室出来的梅溶。
      祁浔接话道:“没干什么,刚刚我们把话题聊偏了。”祁浔上前问:“梅溶,林洛她从小学吉他还是说从小学音乐呀?”
      梅溶思考了会,露出无奈的神情,手摊开说:“很可惜,我也不知道,我十一岁认识的她,她那时很可爱呢。母亲当时才刚从法国搬到中国苏州一两年,琳拉的母亲上门算是恳求我母亲教琳拉乐器,但当时琳拉弹的吉他并不差劲,我母亲也就教了她钢琴,琳拉钢琴也就学了两年,我父亲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和我母亲一样,是音乐家,不过我的父亲教琳拉学的是吹笛子,只学了两年。琳拉只会三种乐器,也就是吉他,钢琴,笛子,抱歉大家伙们,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比较差,那么简单的事,被我说了这么多。”梅溶叹了口气。
      梅溶说话的表达能力确实差,像是七八岁的小孩的表达能力,他跟你说了很多,结果重要的话就只有一两句。就像刚才话说的很多,但主要的意思就是,林洛和她是在十一岁认识,林洛的母亲请梅溶的母亲教导自己的女儿,林洛学了钢琴和笛子各二年。吉他是在她们认识之前林洛就会的。
      上官月霜抱手靠着墙说:“话很多,但懂了。”
      祁浔很想现在大叫一声,但是只能压低声音说:“牛掰呀,三种乐器!哦,对了,琳拉是林洛的英文名的中文意思吧。”
      梅溶点点头看向在和老师对话的林洛说:“我给她起的。”
      莫帏忆顺着梅溶的目光看向林洛,林洛察觉看了一眼,又看向莫帏忆,林洛扬了扬眉毛向老师说了几句,老师笑了笑点点头。
      林洛看向莫帏忆说:“莫帏忆进来,你们也进来。”林洛指了指莫帏忆,又指了指他们。
      祁浔满脸问号的走进练习室,大伙紧跟其后,冯青惧没有跟进来,他在外面打着电话。
      林洛二话不说拉着莫帏忆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吉他递给他。祁浔一下就明白过来说:“莫小少爷,弹一首呗~”
      许意隋原本玩着手机的手放下,看向莫帏忆。
      上官月霜疑惑的问:“你也会弹吉他?”
      “会。”
      莫帏忆看了看吉他,又看向祁浔略微带着一些期待的眼神,看了眼上官月霜疑惑的双眼,最后目光锁定在许意隋身上。没想到许意隋也看着他,相比起祁浔和上官月霜的眼神,许意隋的眼中没有疑惑没有期待,反而有一种名为安心和信任的情绪。
      莫帏忆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点矛盾,人少的时候自己会好弹一些,人多了反而开始紧张,或许是心中的自卑在作祟,又或许是那道阴影从未消去,一直给他留下应激反应。
      莫帏忆深呼出一口气,轻轻拨动弦线。
      莫帏忆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就是想起一首歌,似乎是首童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深夜被闪电吓到的只有四岁的莫帏忆在房间里哭着,闻音而来的温绵,轻轻抱起他说:“一一,我之前听过一首歌,很好听哦,但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似乎像是一个梦呢。一一,我大约记得应该是这么哼的。”
      温绵温柔的声线哼着动听悦耳的旋律,小小的莫帏忆躺在她的怀中笑着,浑然没有之前的害怕样。
      莫谨言也起来抱着母子俩说:“一一不怕,小温也不要怕。”
      温绵笑着打了他几下说:“我怕什么呀?是一一怕。”
      莫谨言却笑着握着她的拳头说:“可是小时候的小温怕呀。”温绵愣了愣,反应过来忍不住抬头蹭了蹭他的额头。
      莫帏忆在两人怀中妈妈,妈妈的叫着。
      温绵眉毛低垂起来带着几分遗憾说:“他第一句开口叫我妈了,以后可不要和我更亲啊,要多和你亲一点,不然你这个大忙人,迟早被他当成陌生人。”
      莫谨言笑了笑,用手抚平她的眉头说:“那不行,还是让大忙人来当陌生人吧,不能让孩子不和他妈亲啊。”
      温绵露出一个温暖且惬意的笑说:“那可不行,要和我们两个都亲啊。”
      莫谨言抱紧了温绵说:“对,要和我们两个都亲。”
      ……
      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个背着儿童吉他,穿着一身白的五岁的莫帏忆,显得尤为突出。
      “莫帏忆。”一道略带稚嫩的小女孩喊着他。
      莫帏忆转回身,看起来,然后问:“怎么了?林洛。”
      林洛跟上他说:“走吧,一起去上辅导课。”
      莫帏忆笑着说:“好。”
      ……
      “莫帏忆,林洛,你们来了呀。老师刚刚提前来了跟我们说,等会要单人弹吉他给他看。”一个小男孩凑到他们身边说。
      莫帏忆和林洛异口同声:“行,知道了。”
      一个年轻的男老师走进到教室,拍了拍手说:“好,一个一个来,你们想弹什么就弹什么。先按学号来上,你们的学号座位上都标了,自己去看。1号。”
      1号略微带着紧张走到老师的正前方弹起吉他……
      “4号。”
      莫帏忆眨了一下眼,抱着吉他走到老师正前方,也不知道该弹什么,突然想到早上温绵哼起的一个童谣。莫帏忆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离起来。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从内心深处涌起的情感浪潮。随着心情的波动,他的手指开始轻轻地、有节奏地拨动起吉他弦来。
      每一次琴弦的颤动都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又似一滴清露滴落于荷叶之上,溅起晶莹水花。而这些美妙音符交织在一起,则如同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婉转悠扬地穿过山林草地,最终汇入广阔无垠的大海之中。
      ……
      “狗儿跳,那个猫儿闹。”
      “吾家小宝吃糖糕。”
      “春风摇,那个柳叶俏。”
      “燕子点水绕。”
      “秋风起,草黄了。”
      “门口霜雪快来到。”
      “月亮照不到啊我的小阿宝。”
      ……
      祁浔和上官月霜几人沉浸在弹奏中。
      林洛唱出莫帏忆弹奏的歌曲,一曲完莫帏忆放下吉他,有些激动的问林洛:“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林洛摇摇头,表示无奈:“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是网友填的,曲子是一个博主做出,你如果搜歌词应该能搜到。”
      许意隋有半刻愣神。
      莫帏忆是一颗忽闪忽暗的星星,但永远能让我毫无起伏不完的心震动许久。
      许意隋闪过这段话。
      许意隋盯着莫帏忆,走到莫帏忆的身旁说:“怎么了?”
      莫帏忆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放下手问林洛:“辅导课结束了吗?”
      林洛被跑过来靠在自已身上的梅溶闹得后退几步回:“结束了,可以走了。”
      刚刚一直在外面打电话的冯青惧,也走了进来,走到上官月霜的身边,凑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上官月霜点点头说:“好。”
      冯青惧看向众人说:“抱歉各位我和他得先回去,爸妈催回家了。”
      祁浔揽过冯青惧说:“哎呦王妈冯爸回来了,那我可得尝尝冯爸的手艺,快快快带我一个。”
      冯青惧笑了笑说:“行。”
      三人向楼梯方向走着,祁浔边走边说:“冯青惧你刚开始没有看到咱莫小少爷弹吉他,还是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么厉害,不过他现在比他那个时候长得更帅了哈。”
      声音渐渐开始渐远。
      林洛看向莫小少爷,莫帏忆大步走出去说:“走了,都下午四五点了,开饭时间要到了。许意隋你走不走?”莫帏忆停下脚步看向许意隋。
      许意隋把一直拿着的手机放进裤袋里说:“来了。”
      许意隋不会告诉莫帏忆,他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抹红,红的很可爱,红的让他心疼,却也让自己很想亲上去。
      甚至刚刚莫帏忆回头看向他时,眼角的那抹红,显得他无辜,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傲娇小猫,求他人收养他,也只能用爪子试图拉住那个人。这可能是傲娇小猫的特殊撒娇方式。
      如果是他人可能会很不领情。
      但许意隋的心却快要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棉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狗儿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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