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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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您听我解释！”
“嗯？！！”
翟怅风在与凌羽迅速对视一眼后立马将青年从身上扒下，才刚刚从晕眩中缓过来没多久的青年原地踉跄了一下，看着翟怅风朝他做了个嘴型后就匆匆朝那个山羊胡大叔走去，途中好像还跟另外呆着的几人交代了几句。
凌羽艰难地再次认识到一件事，他刚刚竟然与一个连对方名字才知道不久的男人抱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他主动的！！不过为什么那个大叔会认为翟怅风跟他是那种关系，连其他那些人现在也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翟怅风和我不都是男的吗……呃？
“不对！”在迟钝的人都会意识到不对劲了，凌羽后背一凉。一个不能说的想法从心头浮现：翟怅风是个GA……凌羽凌乱了，他忽然意识到按这个想法的话，按照他刚才和翟怅风一起出现的姿势，感觉会引起一些不太妙的误会。
呆愣在原地，凌羽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再次混乱了起来“按照那个什么法律，我刚才难道在骚扰人家，不对翟怅风没有说他喜不喜欢男人，这只是我的猜测”凌羽脑中的警铃红光大作“不对！翟怅风不会认为我对他有意思吧？啊？！”
凌羽，一名杀手，颇有名气的那种。作为一名雇佣杀手，谨慎和思虑周全是他的职业素养，能做到这么多年没有被人找出踪迹，说明这个杀手有着一颗冷静的大脑和遇事不惊的强大心脏。但，此时，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名白发青年，愣在原地，连面无表情都遮盖不了他的迷茫。
山羊胡大叔和翟怅风已经离开，其余几人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青年，互相对视了一下。终于，其中一名棕发绿瞳的双马尾女生清了清嗓子，想着他们翟大队长临走前给他们交代的任务，就是领着眼前的青年认识下基地，于是她再次给了另外二人一个眼神，酝酿了一下才开口。
“你好，你是队长新招的成员吧，我叫岑念，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哦。”欢快的嗓音把凌羽拉回了现实，算了，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找个机会打探清楚就好了。凌羽恢复了他冷淡的气场。
“额，我是她的哥哥，我是岑乾。”一名与岑念模样接近，顶着一头卷毛，有着些书卷气的男子扶了下眼镜，缓缓开口。
“我是叶琛，你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很正常！等下到了饭点我请你吃饭吧！”红色挑染的短发男生嚷道。让人惊异的事，眼前大大咧咧的男生左眼是青灰色，完全不似右眼班乌黑，仔细看去，他的左眼眼瞳中隐约有着白色纹路浮现。
“凌羽。”凌羽不想跟这些陌生人说太多。
眼前的青年意料之中的冷淡。叶琛不管这些，热情洋溢地朝凌羽走去，伸手就想搂住凌羽的肩膀，结果下一秒，青年就往反方向腾挪了三米，冷漠地望着他们。叶琛这一下，搂了个空。
“叶琛你给我滚一边去，吓到人家凌羽了你没看见。”岑念咬牙切齿地拧住叶琛的耳朵，把他一把甩给一旁的岑乾“看好他。”然后猛地转身，温声细气地凌羽解释“你不用管这人，他天天这个样，队长吩咐我们照看下你，等下你跟着我们走就行了。”岑乾瞅着眼前被自己妹妹甩过来的叶琛，又看着正在温柔说话的女生，无奈地咧了咧嘴。
“队长，指的是翟怅风？就那个臭肠粉？”凌羽在心里嘀咕，对岑念轻点了下头，随之开始认真观察眼前自己所处的地方，翟怅风口中的“捕星人”基地。
他们正位于一个不高的圆台上，四周也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类似的东西，每个圆台前有着看上去现实编号的数字。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有各种各样的人或物件不断在这个圆台上出现，消失，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空中和地面，各种样式的机械乱中有序的运行着。对此，凌羽并没有太多感觉，他打量着这个充满科技感的地方，在几次技术革命后，如今的这个时代，科技水平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人们的生活处处都有机器人的身影，就连凌羽这种物欲很低的人，都有一只机械鸟与他作伴。再加上由于工作性质，凌羽见识了不少令人啧啧称奇的机器或发明，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十分新鲜。不过……凌羽眯了眯眼睛，目前看到的所有机器人款式，都是他先前闻所未闻的东西，这个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这里我们称之为传送中心，是基地里十几名拥有空间穿梭能力的图腾拥有者联合科研人员，共同打造的成果。”岑念朝凌羽摆摆手，示意凌羽跟上“我们基地拥有极为强悍的科研水平，放眼全世界，都很难找出可以与之抗衡的部门。”她有些骄傲，确认了下凌羽确实在听后才继续开口“基地位于地底，大体呈星状，两层，共十二个分区，包括位于中心的中央电梯，诺，就是那个。”
一走出传送中心，凌羽的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这个基地跟小型城市大小没什么区别，大的让人很难认为这是一个“基地”，富含科技感的赛博建筑群，和低空中穿梭的小型飞船和列车。顶着头顶模拟出的眼光，凌羽一眼就看到那个高耸入“云”的建筑——中心电梯。
“基地第一层中部为生活区，四周依次围绕着访客大厅，资料部，医疗站，训练区，还有我们刚才所处的传送中心。而第二层略有不同，中部为对战区，四周依次为研发部，实验区，控制中心，隔离区和医疗组，它们的功能和字面上差不多，以后你可以慢慢了解。”
“隔离区是什么？”凌羽捕捉到一个词汇，它们一行人已经坐在了飞往中央电梯的飞行器上。岑念望向她哥，往凌羽那边歪了下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咳，你对‘图腾’的了解有多少”岑乾向凌羽眨了眨眼，问。
“我知道‘图腾’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源于释放能力是不同部位皮肤上的奇异纹路，像某种古老的图腾。貌似，图腾是通过血脉传承而得到的，但是这一说法并没有得到广泛认可，因为那些祖上没有任何异常的人的后代，也可能会获得图腾。”凌羽推开飞行器上一直试图跟他贴贴的小机器人。
“嗯……这个说法其实并没有错误，图腾确实源于血液，一般的图腾拥有者的能力都源于嘴上，并且血缘关系越近，图腾能力和样式越相似，我们曾在一对双胞胎身上发现了几乎完全一样的图腾。至于那些所谓的不通过血脉就可以获得图腾的人……”岑乾没再往下说。
“？”
“奥，我走神了一下抱歉。”岑乾马上回过神来“如果图腾是通过血脉获得的，虚幻的东西就好了。但是，事实上，这个‘图腾’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是一种寄生病症。”
“寄生？”凌羽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姐姐的身影。
“没错，这种纹络第一次出现的部位就是寄生开始的地方，研究人员在图腾被发动的时候研究发现了一根根极为细小的丝状物质在图腾发动的瞬间蔓延到了全身，随着时间增加，寄生加重，会有越来越多的部分有纹络浮现，但是只要没有使用图腾，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观测不到这种物质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你完全不知道这种物质在你身体里是怎样的，对你身体做了些什么。”岑念小声补充。
“它的后果呢？这是怎么被发现的？”凌羽说话速度快了起来，他的姐姐也有图腾，但她却因为双腿行动能力的日益丧失，在几年前就一直住在医院。凌羽回忆起那时候他跟姐姐跑遍各大医院检查，十几名医生联合会诊都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病因，在凌羽的强烈要求下，姐姐住进了哪个城市最好的医院治疗……也正是为了支付顶级医院的费用，彼时的凌羽才会选择雇佣杀手这个来钱快且报酬丰厚的职业，尽管医生各种治疗方案都试过了，姐姐的病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岑乾几人都察觉了凌羽情绪上出现的波动，但都没多想，毕竟听到这些东西正常人一下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上面给出的说法有两种，一种是虫子导致的，另一种则是真菌或病毒感染。至于为什么会研究且发现这个物质，是由于基地成立后，调研发现40%~50%的图腾拥有者都是非自然死亡，包括但不限于器官衰竭，心脏骤停，脑溢血，神经失常等，死者涵盖各个年龄层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性别偏向。感兴趣的话，资料部存有当年调研的全部资料，可以查阅。”
“直到那些研究人员真正见识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的注视下死去。”岑念接过话“那个人前一秒还好好的接受检查，但突然无征兆倒地开始抽搐，双眼泛白，口吐白沫。本该位于他右臂上的图腾在几分钟内就覆盖了他全身所有部位，缠绕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勒死。研究人员站在一旁却无能为力，那个人在倒地的瞬间能力就失控了，并且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离他近的几名医生瞬间被掀飞出去，受了重伤，在当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接近他，更别提控制了。不久，那个人的七窍开始出血，在研究人员眼皮子底下咽了气。你猜怎么，那个人最好检测出的死因是脑出血。”
一行人沉默的下了飞行器，路上没有人说话，待到它们进入了中央电梯，凌羽才开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是基地的传统，在迎接新成员的仪式上，把当时记录到的每一个细节的录像给新成员看。哦补充一点，那个人之所以从医疗部去往研究部，是因为他在午睡起来的时候，双眼突然完全失明。”叶琛没有再嘻嘻哈哈，闷闷的说到。
“是不是跟图腾的使用时长有关。”
“当时他们就有这种猜测，但是恒遗憾，并没有。后来他们记录的所有死于这个症状的人，最小只有6岁，那个女孩在三天前才刚刚觉醒了图腾的能力。”岑乾推了下眼镜。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凌羽想到他的姐姐，那个讨厌的翟怅风，还有所有的图腾拥有者，他们，只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消逝吗？
“其实，是有的。”岑念笑了，对上凌羽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研究人员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研究出来一个东西。我们先把那些物质类比成一个种群，每个图腾使用者血液里的种群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应该注意到每个人的图腾样式都不一样的对吧，就像指纹，哪怕是之前提到的双胞胎也是如此。研究发现，不同种群之间一般存在很强的领地意识，当不同的种群相遇，他们就会互相吞噬，竞争，然后，两个种群的实力就会下降。”
“寄生就被缓解了？”不知不觉，他们就下到了基地二层，进入了一个大厅，在一扇大门前停住了脚步。
“是这样的，甚至，如果两种图腾相性好的话，寄生就会有极高治愈的可能！”
“图腾相性？寄生……治愈？”
“图腾的相性就是……唉我们到了，晚到了一点，等下有空再说，别让别人等久了。”
叶琛在岑念眼神示意下走在前头，去打开这扇需要权限的大门“这可是位于研究部的特殊觉醒部门，一般的图腾拥有者觉醒是不会来这的，凌羽不愧是队长带来的，果然不一般！”
“？觉醒”凌羽现在有一堆问题想问。
“对了凌羽，你知道我们图腾拥有者的官方名字吗，想一下你发动能力时身上的花纹。”岑乾冲凌羽笑了下。
凌羽浮现出他的图腾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画面，奇异又瑰丽，远远看去像是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名字是？”他静静注视着前方。岑乾也不逗他，缓缓开口，这是一个美丽的名称。
“星尘症候群。”
大门打开来，刺眼的光芒洒在所有人的身上，拖出几道长长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