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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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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去发生什么事了，咳咳？！”叶琛大声嚷道，众人全都愣在了门前。
浓厚的白烟从门内席卷而出，呛人的气味熏得一行人连连后退，满天的烟雾中，凌羽只能依稀从门内不时闪过的人影和不时腾起的火光判断出里面是一个怎样的混乱场景。不时响起的尖叫与刺耳的警报声让他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头发，我的头发！我一周前才植的发！！！”
“咳，咳咳！消防部门怎么还没到！！老罗你再嚎你那几根毛我就往你洗发水里加脱发剂！”
“智障机器干嘛往我脸上洒水唔咳咳咳！！！！维修部干什么吃的，我要告到中央！”
“警报！警报！检测到火情信息，初步判断为觉醒时出现的能力失控。失控者……已开启应急响应，相关部门正在来的路上，请无关人员按相关条例有序撤离，重复一遍，请……”
凌羽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能力失控？觉醒？一阵尖锐的警铃声从远处迅速逼近，只是眨眼几次的功夫，一艘巨大的白色飞行器就停在了凌羽的眼前。之间随着舱门的开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就从上面一跃而下，不等飞行器降落就直冲进还不断往外涌出浓雾的门内。
“是有人在图腾觉醒时能力失控了，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在这个部门很常见，只是由于图腾能力不同而造成的影响让人不太好受。”岑乾淡淡的开口，一脸习以为常的表现。见到岑乾向自己示意原地等待，又发觉四周经过的路人几乎连看都不看一眼这里的场景，就是有也是一种楼下大妈看小孩打架的凑热闹感，凌羽这才努努嘴，往边上挪了一点。
刚刚进去那队人没多久就出来了，还带着一个被器械死死固定在担架上的人，只见那人浑身蹿着火苗，不停挣扎还大声叫嚷着什么，那声音听起来精神上确实精神上很有活力。
“我的火！要把世界都点燃！卑劣的凡人，就算暂时阻止了我，也逃不掉被我毁灭的下场呀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即使已经随之飞行器远离而消失，但仍然在凌羽的脑内久久回荡，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凌羽觉得他应该被送往了精神病院，那个人的精神还是太活跃了，是病，得治。
“哼哼，我还记得哥你觉醒时也失控了，嘻嘻那个场面……”坏笑的岑念被岑乾“咚”的在脑袋上敲了一下，岑念立马识趣地站直“好的老哥，保证不泄露组织机密老哥。”
“所以，这个是，那个觉醒的……后遗症？每个人都会吗？”
一直无人搭理的叶琛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当然不是，像我和岑念就没有这种情况，每个人觉醒后的变化都与自身性格和图腾特征息息相关，也会因为能力的可控性不一样出现不同的情况，比如刚刚那个玩火的大叔。”
“喂，那边那几个，还站在那里干嘛，没事别挡住大门，没看见后面还有人要过来吗！”
“是是是，我们这就进来。”
觉醒部门刚刚因为先被火烧后又被水泡，此时所有工作人员都显得格外狼狈不堪，比如那个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就在捧着什么嚎啕大哭的地中海。不对，不是所有，凌羽立马锁定了一个被训斥的乌发小孩，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仅是一次对视，他就发现了自己，冲着自己咧开了嘴。凌羽没有移开视线，他被小孩额心的诡异纹路吸引了注意力，小孩的双眼暗淡无光，显然是瞎了，但他额心的纹路，乍看之下就像个竖着的眼睛。
“凌羽，凌羽！你在听我说话吗？”听到岑乾的声音，凌羽猛地扭头，又迅速转回去，刚刚那个小孩已经不见了身影，凌羽这才缓缓看向岑乾“抱歉，刚刚走神了，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岑乾无奈地挠挠头，想着翟怅风那人是怎么找到这个淡漠的小子，还能把人家拐回基地的，凌羽那时到底真的听清楚翟怅风对他说什么了吗。难道就因为跟他说这里包吃包住就被骗过来了？
“等下会有人带你进去，那个地方我们的权限进不去，到时候你就按照他们的指示就可以了，连叶琛这种人都可以理解的，放心吧。”
“喂！！我又不是傻子！”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等下翟怅风应该也会过来。”岑念在旁边探头探脑的。
看着眼前几人关注的目光，凌羽莫名联想到在考场外盼望着心心念念的儿女的家长，还有翟怅风那个东西，他跑过来干嘛？又想到翟怅风喜欢……停停停，凌羽你在瞎想什么，你不是还有事情要问的吗。
“你们还没告诉我，这个‘觉醒’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的图腾不是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吗？”
“这个解释起来老费劲了。”岑乾挠了挠头，又扶了一下眼镜“跟那个图腾相性问题一样麻烦，要不到时候我去给你取来相关的资料，你自己研究研究，现在好像已经不够时间了。”他指了指旁边。
顺着岑乾的手指的方向，凌羽看见了有两三个人在旁边静静等候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小点的女孩正幽怨地盯着他们。凌羽顿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迟迟不发工资的黑心大老板，或者一个压迫乙方的邪恶甲方。
“行。”
岑念立马招手示意那几名工作人员过来，核对了一下相关信息，就让人领着凌羽走了。
“搞快点！等下一起去吃饭，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馆，你要是太慢了就让你结账！”
“叶琛，闭嘴。”
“哎呦你打我干嘛！你当初不就是这么坑我的，为什么不让我……”
直到走过了一个拐角，叶琛的大嗓门才从凌羽的耳中慢慢消失，与此同时，嘈杂的环境也渐渐变得寂静了起来。领着他的工作人员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走在凌羽稍前一点的位置让凌羽可以清楚的跟着他的路线。凌羽一边注意这个人的动静，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条极长的走廊，但只是表面上的，凌羽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有问题，凌羽集中注意开始聆听，很快就在看似寂静的走廊中，不时被他捕捉到微小的交谈声和持续不断的机械摩擦运动发出的声音，但碍于他要跟上那人的步伐又要在那边留个心眼，凌羽不能迅速找出声音出现的规律性，但他还是可以确定，这条走廊洁白的墙面上，一定存在类似于暗门的装置。再从他之前潜入的几座小型基地中获得的经验和对这个地方科技水平的大致评估，凌羽甚至认为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可能在不断进行着腾挪变化。当然，这只是猜想，毕竟凌羽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走路过程中脚下发生过什么细微变化。
正想着呢，凌羽就发觉领着他的那人面对一处墙壁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似乎是闪了一下，紧接着，清晰的机械运动声伴随着墙壁位置的迅速变化让凌羽意识到他的猜想可能真的是正确的“看来要对这个基地的综合实力进行重新评估了。”凌羽想，即使在这个时代，想要实现这样机关还是有较大难度的，更何况据他观察，这个部门所处的地方，保密等级并不高。
等到周围的声音减弱了，凌羽才看到他们正站在一扇门前，后三方都被洁白的墙面所包围，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们原先所处的位置了。
“等下您就在那张椅子上坐下，不坐也行，随您喜欢，然后静静等待即可。”那人推开门，指了指位于房间中央的椅子，又示意凌羽进去待着。
“嗯。”
“等下我会把这扇门锁上，请您不要惊慌，耐心等着就好了，期间想干什么都可以。如果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不必担忧，这是觉醒过程中的必要环节，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
“好，图腾拥有者，凌羽，祝您觉醒顺利。”
“咔”一声轻响，凌羽知道门已经被锁死了，他不想费劲去试探这个房间的坚固程度，能用在这里的，傻子才会在上面白费力气。
“阿——嚏！！岑乾，是不是你在骂我！”
“……”
这个房间里除了那把椅子什么都没有，但想想就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正无死角的呈现在某些人眼底，这让凌羽感到非常不舒服，他讨厌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也不知道那个臭肠粉现在在干嘛……等等，自己为什么又想到他了，凌羽轻轻敲了下脑壳。
好像自己目前所有的变故，都是因为接触了翟怅风才发生的，再加上他长得还不错，对他印象深点也没……停！怎么又想歪了！凌羽首先把自己颜控的属性排除了，在等候的时间里，一直回忆自己在短短几天内经历的种种，凌羽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夜里，那群人为什么要来袭击他，“白鬼”的身份在翟怅风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联系工作从来没有固定的方式……
凌羽靠在墙上思索着，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接受觉醒者，凌羽。性别，男。年龄，17。恋爱经历，无。性取向……”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系统的问题库改改，我们部门的权限是用来听这种东西的吗？”一个粗犷的声音不满道。
“这不挺有意思的吗，一直那么正经多无聊啊。”女人捧着手中的咖啡，笑着回应。
“你不就是八卦么，也不知道谁惯着你这个样子。”
“嘻嘻，你知道就行。”
清冷的电子音还在继续“经评估精神状态良好，身体状态良好，符合图腾觉醒要求，请确认是否开始进行觉醒。”
好啦，让我们看看翟怅风带来的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吧，准备开始！”
凌羽假寐的眼睛猛地睁开，他的直觉敏锐感觉到了周围要发生什么变化，没等他展开行动，一阵刺耳的声音就在脑子炸开，身上的电弧开始不受控制的外泄。
“唔……”凌羽眼前泛白，在脑内不断炸开的暴响使他不受控地跌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四肢控制不住的颤抖。凌羽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依稀听见了刺耳的警报声。
“姐……姐姐。”
“凌羽怎么还没出来，我记得哥你到时早就出来了。”岑念嘟囔着，漫无目的地踢着并不存在的石子“果然还是要他请客吧，如果他没钱，我们就找翟怅风，凌羽是他带回来的，然后我们就……”
“狠狠宰他一笔！！”叶琛兴奋的与岑念对视一下，默契地击了下掌。
“真是那你俩个没办法，不过确实有点久了啊，唉？队长，你来了”
“翟队你终于来了！”
翟怅风像是跑着过来的，此时正微微喘着气，他一下就发现凌羽并不在这里。
“凌羽还没有出来？这么久了。”
“应该快了吧，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翟怅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跑着过来，他只是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奔跑，路上顺便给他弟发了条信息。
“老弟，为兄有件事想要你办一下。”
“？”
等翟怅风恢复正常，刺耳的警报声淹没了交谈声，红色的灯光刺痛了翟怅风的眼睛，有人失控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那个人是谁？
“又来！为什么轮到我值班就那么多失控的，我要申请加工资！！”
“头发！不要动我的头发!我跑还不行吗呜呜呜！”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按照规定开始有序撤离，还好这个失控的人不是在觉醒完出来后，才突然失控，不然，基地今年又要拨一大笔钱来安慰这些岗位上的员工了。
“队长！难不成是！”
“跟我进去！”
“可是我们没有权限，如果擅自闯入，我们小队可能会……”
“闭嘴跟上。”
翟怅风快步朝里面走去，他才不管什么权限不权限的，他翟怅风想干的事，没有人能拦住他。翟怅风微微压低了视线，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冲动，但他任然没有放慢脚步，反而加快了，翟怅风知道他那时不好的感觉是什么了——凌羽失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