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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次进警察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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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的事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学校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却没掀起多大风浪——毕竟谁都知道沐瑾言的性子，招惹他的人，从来没讨过好
期末考试的铃声刚响过最后一遍，沐瑾言就把笔往桌上一扔，草稿纸揉成一团精准投进垃圾桶，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前桌仞依依回头，小声问：“沐哥，你都写完了？我最后一道大题还没算完呢。”
“嗯。”沐瑾言挑眉，语气漫不经心，“不难，蒙也蒙完了。”他说着起身，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走得时候撞了下桌腿，发出“哐当”一声，惊得周围同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阙云望跟在后面，看着他张扬的背影，皱了皱眉却没说话。两人刚走出考场，就被三个男生堵在走廊拐角，为首的正是之前被沐瑾言教训过的绿毛——额头上的伤还贴着纱布，手腕吊在脖子上，眼神却依旧怨毒。
“沐瑾言，你别得意！”绿毛声音发颤，却硬撑着嚣张，“我哥说了，这事没完！”
沐瑾言停下脚步，慢悠悠转过身，双手插兜，眼神冷得像冰：“怎么？你哥没告诉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另一只手也打断？”
绿毛被他看得心里发怵，却还是梗着脖子：“你……你别吓唬我！我今天带了人来，你要是识相，就给我道歉！”他身后两个男生也跟着往前站了站，却不敢真的靠近沐瑾言。
“道歉？”沐瑾言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绿毛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墙上。“你欺负同学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道歉？拿棒球棍砸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道歉？”他抬手，指尖几乎要戳到绿毛的额头，“现在跟我谈道歉？你也配？”
阙云望站在旁边，双手抱胸，没打算插手——他太清楚沐瑾言的脾气，这种小角色，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绿毛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
“滚。”沐瑾言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绿毛如蒙大赦，带着两个男生灰溜溜地跑了，跑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沐瑾言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一声，转身往楼梯口走。“你就不怕他们再找事？”阙云望跟上来问。
“找就找。”沐瑾言脚步没停，语气满不在乎，“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群我收拾一群，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他说着，抬手扯了扯校服外套，露出手腕上一道新添的疤痕——那是昨天跟虎哥动手时被刀背划到的，他根本没当回事，连碘伏都没擦。
两人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几个社会青年靠在摩托车上抽烟，为首的正是虎哥——胳膊上的龙纹被纱布缠着，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眼神阴鸷地盯着沐瑾言。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虎哥吐掉烟蒂，声音沙哑。
沐瑾言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怎么？昨天没被打够，今天又来送死？”
“送死？”虎哥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几个社会青年立刻抄起手里的钢管和木棍，朝着沐瑾言冲了过来。阙云望眼神一凛，刚要上前，就被沐瑾言拦住了：“不用你，我自己来。”
沐瑾言话音未落，就迎着那些人冲了上去。他身手灵活，侧身躲开迎面砸来的钢管，同时抬脚踹在对方的小腹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挥舞着横扫，两个男生躲闪不及，被砸中膝盖，跪倒在地。
虎哥见状，怒吼一声，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沐瑾言的后背刺去。阙云望瞳孔骤缩，刚要提醒，就见沐瑾言猛地转身，木棍精准地砸在虎哥的手腕上，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虎哥疼得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连连后退。
沐瑾言一步步逼近，眼神冰冷刺骨：“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听不懂人话？”
虎哥脸色狰狞，却不敢再上前——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沐瑾言的对手，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沐瑾言，你给我等着！”虎哥撂下一句狠话，带着手下的人狼狈地跑了。
沐瑾言看着他们的背影，把木棍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的校服外套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T恤，脸上也添了几道新的擦伤，却依旧神采飞扬，眼神里的桀骜比平时更甚。
“你受伤了。”阙云望看着他脸上的伤说。
“小伤。”沐瑾言满不在乎地擦了擦脸上的血痕，血痕混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印记，却让他看起来更像个不好惹的校霸，“这点伤，算个屁。”
两人往公交站走，路上遇到几个同学，看到沐瑾言浑身是伤的样子，都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神里满是敬畏和害怕。沐瑾言毫不在意，反而抬头挺胸，走路带风，仿佛刚才那场架不是他打的，而是去赴了一场无关紧要的约会。
回到家，仞玉梅看到沐瑾言的样子，又气又急，却还是忍不住心疼：“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再打架了，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没打架。”沐瑾言淡淡地说，“只是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教训了一下。”他说着，把校服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外套上的灰尘和血迹落在沙发上，格外刺眼。
“教训？你看看你自己！”仞玉梅指着他脸上的伤，眼圈都红了，“你要是出点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不用交代。”沐瑾言说完，转身走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仞玉梅的唠叨关在了门外。他把书包往床上一扔，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和身上的伤，非但没觉得狼狈。
阙云望在门外敲了敲：“我妈做了饭，出来吃。”
“不吃。”沐瑾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硬得像石头。
“随你。”阙云望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沐瑾言没理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T恤换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他靠在墙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里满是桀骜和不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被别人欺负。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尽管来，他奉陪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