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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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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刚泛起鱼肚白，顾铭宇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从混沌的宿醉中拽醒。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到玄关，猛地拉开门——
周珩站在晨光熹微里。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像是刚从某个正式场合抽身，偏偏手里提着一个格格不入的木质食盒，上面印着某家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的私房菜馆logo。
“怎么是你？”顾铭宇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不耐，下意识就要关门。
周珩的手臂却先一步抵住了门板，力道沉稳强硬。他径自走进玄关，昂贵的皮鞋近乎踩过顾铭宇随意扔在地上的外套，带来一阵清冽的雪松气息。“来监督你履行赌约。”他将食盒放在客厅中央的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铭宇靠在门框上，揉着发痛的额角冷笑：“周总是不是太较真了？一场牌局而已……”
话音未落，周珩已经转身逼近。他比顾铭宇高了小半个头，垂眸看下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顾铭宇下意识后退，脊背却撞上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
“赌约就是赌约。”周珩的手臂越过他身侧，撑在门上，将他完全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狭窄的空间里。“我赢了，你身边的位置就归我。从今天开始。”他的声音平静，却像淬了冰。温热的呼吸拂过顾铭宇的耳廓。
顾铭宇被困在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姿势里，恼怒地挣扎：“周珩你他妈——”
“嘘。”周珩的指尖突然抵上他的唇瓣，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柔软的唇肉。这个过于亲密的动作让顾铭宇浑身一僵，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听清楚，”周珩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下唇，目光沉得像不见底的深潭，“你的人，你的时间，你的一切，我都会接手。你可以继续玩你的把戏，但每逃一次……”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顾铭宇的鼻尖，声音压得极低，“我就会用更直接的方式，让你记住谁才是能站在你身边的人。”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顾铭宇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雪松的冷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强势地侵占了他的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失控地狂跳，血液冲上头顶。他分不清这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周珩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此刻的窘迫刻进记忆里，然后才缓缓直起身，收回了手。他转身走向餐桌，自然地打开食盒，取出还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和鸡丝粥，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威胁性的逼近从未发生。“去洗漱。”他背对着顾铭宇，语气恢复了平常，“半小时后我送你去公司。今天和广晟的会谈，我陪你。”
顾铭宇仍靠在门板上，唇上还残留着被触碰的触感。他看着周珩自顾自摆早餐的背影，清晰地意识到——这场游戏的性质已经彻底改变。周珩不是在请求，他是在宣告主权。
广晟项目的会议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逐渐升腾的燥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对方负责人李总，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肚腩微凸的中年男人，正拿着项目书，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那眼神像黏腻的油脂，刮过顾铭宇的皮肤。
“顾少年纪轻轻就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真是后生可畏啊。”李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嘛，这些技术细节，牵扯到后期庞大的运维和风险管控，可能还是需要更有经验、更……稳重的人来把关。”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在顾铭宇那张过于俊俏、甚至带着几分风流感的脸上一扫而过，声音压低，却足以让会议室前排的人都听清，“听说顾少平时更擅长……嗯，一些别的、更精彩的领域？”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几乎是将“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标签直接拍在了顾铭宇脸上。几个广晟的高管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是压抑不住的微妙弧度。甚至连顾铭宇自己带来的团队里，也有人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顾铭宇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怒火混着一种被当众扒光般的屈辱感直冲头顶，他下颌线绷紧，正要不管不顾地开口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