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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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悄然漫过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周珩不再是那个需要靠在洗手间门口“偶遇”才能说上话的、被排斥在边缘的影子。他以一种近乎野蛮的速度，撕裂了那个固化的圈子。他想让顾铭宇看到他，只看到他。
他凭借在金融市场上几次精准狠辣的操作，赢得了老一辈的侧目和同辈难以企及的资本。那场轰动一时的私募股权争夺战，他作为关键操盘手，让赵家吃了不小的闷亏，赵礼如今见了他，虽谈不上客气，但眼底已多了几分忌惮。
他不再需要挤进谁的牌局，他开始组织自己的牌局。地点选在他名下能俯瞰整个金融街顶层的私人公寓，受邀者非富即贵，他成为了金融街的新贵。
顾铭宇依旧是这些场合的常客，或者说，是周珩所有社交活动的绝对中心。
但周珩的“追”，并非俗套的鲜花礼物，或公然的讨好。他的方式更隐秘，也更霸道。
又是一夜牌局。
顾铭宇手气不佳，面前筹码所剩无几，他意兴阑珊地将最后几个筹码推出去，准备离场。
“跟注。”周珩的声音响起，他面前的筹码堆积如山。
轮到顾铭宇，他已无注可跟。
就在顾铭宇准备弃牌时，周珩眼皮都没抬，随手从自己筹码堆里划出足以覆盖顾铭宇注码的部分，推到他面前，声音平淡：
“借你的。”
动作自然得像只是递了张纸巾。
全场静了一瞬。谁都知道，周珩在牌桌上从无“借”一说。
顾铭宇挑眉，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倒也没推辞：“谢了，周少。”
那一局，顾铭宇用顾珩“借”的筹码，赢回了大半损失。散局时，他将“本金”推回周珩面前。
周珩没接，只拿起外套，从他身边走过时，留下低沉一句：
“利息，下次请我喝杯咖啡。”
几天后，顾铭宇的邀约以一种符合他风格的方式抵达——一条没有前缀的短信，时间地点，言简意赅。
「明晚七点，莫奈餐厅。」
周珩收到信息时，正在主持一个视频会议，他目光在屏幕上停顿了两秒，指尖快速敲下回复：
「好。」
面上不动声色，会议后半程的决策却比平日更为锐利果决。
莫奈餐厅，顶层观景位。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室内流淌着低回的爵士乐。顾铭宇到的时候，周珩已经到了，正看着窗外，侧影在柔和的灯光下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沉静的俊美。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羊绒衫，衬得肤色愈发冷白，与平时西装革履的疏离感不同，竟有几分像还在念书的学生，只是眉眼间的沉稳挥之不去。
“看来我迟到了？”顾铭宇拉开椅子坐下，语气随意，他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饭局。
周珩转回视线，目光落在他身上：“是我到早了。”他声音平和，将菜单自然地推过去，“看看想吃什么。”
点餐过程很顺利，两人都不是在吃食上纠结的人。餐点上桌，气氛微妙地安静下来，只有刀叉轻碰的细微声响。
顾铭宇切着盘中的牛排，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上次牌局，多谢。”
周珩抬眼看他：“举手之劳。”
“我不喜欢欠人情，”顾铭宇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带着审视，也带着几分玩味，“尤其是……周少你的人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