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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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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气养人！小鱼杀我！
——啧啧啧，这舞台，这妆造，这动作，这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楼上管住你的嘴，不然告你诽谤
——yysy，舞台设计确实是有那味儿，但奇就奇在余悦朗表演出来就是不会让人有不适感
——对对对！我眼睛在他身上就没能移开过！
——哎哟，红了就是不一样，都开始搞拉踩了
——据说谢凛也在，还拿手机录像了，关系这么好了吗？
——能不好吗？都是老婆了
——妈妈我搞到真的了？[狂喜。jpg]
——cpf能不能死一边，随便看两个男人就要扯一起恶不恶心
——阿朗，收手吧！外面全是黑粉，你TM再蹭一次凛神就是与全世界棒球粉为敌
——呵呵，楼上一人代表全世界棒球粉？脸真大。还有谢凛什么时候一个人就能代表整个棒球届了
——你们不要再为了我吵架了
……
这一波热度来得猝不及防，连梁鹏都啧啧称奇，“你还真是时来运转了，跑个商演都能碰上谢凛，又蹭了一波。”
“……”余悦朗很想反驳，这次也不算蹭吧，明明先火起来的是自己的直拍，后来才有网友发现凛神也在现场，紧接着就到众人自由发挥时间，脑洞大开，这才又把自己和凛神送上热搜一次。
现在网上唯粉cp粉棒球粉战成一团，余悦朗这两天还悄悄用小号去看了看谢凛新注册没多久的大眼账号，已经多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啧，偶像这算是被自己拖累了吗？
余悦朗叹了口气，自己这两天过得也算是起起伏伏伏伏伏了。
那天在舞台上一眼看到谢凛，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在偶像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下台后还能凑过去聊天合照签名一条龙，就是晚上睡着都能笑醒。
结果才刚下台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尹素素拉着赶到造型室，一番梳妆打扮后被送到一个高档酒店，正在余悦朗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自断前程大义灭亲的时候，尹素素把他带到VIP包厢。
包厢只是普通的高档酒店包厢，吃饭那种。
余悦朗一口气还没舒完，紧接着就看到一同前来同样精心打扮过的梁鹏和陈星渺。
入圈两年，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余悦朗猜到今晚怕是要和资方吃饭谈资源。
只是这阵容属实奇怪，一般这种场面经纪人都只会带一个艺人。
谈资源拿角色，艺人实力咖位流量适配度档期回报率等等都要考虑在内，诸多因素限制下经纪人不可能像菜市场卖白菜一样一框拉去给资方自己挑。哪怕是买大送小，那也是把番位高的先定下来再挑个小角色，没见过两个一起谈的。
余悦朗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陌生之余还是临阵上场，连自己要争取的是什么角色都不清楚，全场大多数时候就只能在一边陪笑，做个美丽的花瓶。
反观陈星渺举止得体能说会道，好几次话要掉地上了他都能接住又绕到别的地方去继续聊，哄得资方称赞连连。
余悦朗能看出，陈星渺是有备而来的。每当资方提起那个即将开拍的剧，陈星渺都能侃侃而谈自己对剧中人物的见解，好几次还特意把话头递给余悦朗，心虚的余悦朗都只能尴尬一笑。
插不进话只能耐心听，渐渐地从资方和陈星渺的只言片语中，余悦朗大概能猜出这是一部以棒球为背景的偶像青春爱情剧。
刚刚凭借棒球大出风头的他现在像个傻瓜。
余悦朗觉得自己真的差劲透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始终搞不明白梁鹏把他带上的意义在哪。
饭局结束后，余悦朗就知道这个角色，陈星渺估计是稳了，梁鹏也很满意，只有他像被闷在水底，找不方向还快被闷死了。
输不要紧，他从小就在学怎么输，但不知道怎么输为什么输才最可怕。
显然陈星渺和梁鹏也不打算跟他解释，只随便交代两句就乘车离开回剧组，让尹素素送余悦朗回宿舍。
回宿舍的路上，余悦朗收到一条短信：会打棒球有什么用？
余悦朗突然很羡慕彭程，不是因为他火了，是因为他不用在梁鹏手下讨生活。
梁鹏已经习惯了余悦朗的沉默寡言。
他打心眼里认定余悦朗不可能火得起来。
没错，余悦朗外型好实力好，肯学也能吃苦，但有什么用？时代早已经变了，流量时代下会变通会讨好能豁出去放得下姿态的人能抓住机会往上爬，粉丝和资方你总得能讨好其中一个才行。
结果这人倒好，前两天跑来跟自己说不想要人设想做自己，那他梁鹏就让你看看做自己的下场。
他直接抛给余悦朗一个剧本，“小说改编，说不上大IP大制作，但班底还行，最重要的是，这种题材不难过审，只要主演不塌房，年初拍好暑假就能上。”
眼前这沓不算厚的纸超出余悦朗的意料，连emo都忘在脑后当即拿过翻开浏览起来。
剧本封面四个大字——《许你半生》。
余悦朗没有看过原著小说，快速浏览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了解清楚剧本内容是什么，但他就是抑制不住地想看。
上一次摸到剧本，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总共十场戏其中还一半还都是背景板，剧本薄得就只有两张纸，可余悦朗还是兢兢业业地把整个故事都了解清楚，揣摩人物的心理和行为，认认真真拍好每一场戏。
最后那部剧扑的悄无声息，余悦朗特意上网搜过，甚至搜不出关于他那个角色的任何评论。
没想到时隔一年，在自己中途甚至想过要放弃转行之后，居然还能摸到剧本。
“虽然只是男三，但好好发挥好好演，按你现在这气运，说不定也能爆。”梁鹏揶揄道。
沉浸在有戏拍喜悦中的余悦朗哪还有心思搭理梁鹏，捧着剧本像捧着宝物一样敷衍道，“一定一定，什么时候试戏？我要快点回去准备准备。”
这个问题倒把梁鹏问懵了，“试戏？哪用试戏，这个规模的投资，一月底就要开拍的剧哪来的底气和时间试戏，我找了点关系，把原来的男三顶下去了，这个角色就是你的。”
余悦朗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梁哥，怎么你给我找的工作全是顶别人的位置呢？”
梁鹏被余悦朗问得有点挂不住面子，“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找的啊？僧多肉少懂不懂！尤其现在市场不景气，资方都没有以前大方了，项目能开拍都不容易，角色一放出来就没了。也就是你最近在公众面前露了把脸我才好找工作，不然就你之前那说出来都没几个人记得的状态，我就是有心帮你也难。”
余悦朗悻悻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剧本，心里美滋滋，嘿嘿，这角色是我的了。
正美着，梁经济又发话，“这剧原定是一月中旬开拍，我和剧组那边商量好，你晚一个星期进组，反正你也是三番，戏份不重，到时候辛苦点把进度追回来就好。”
余悦朗真是服了梁鹏这人了，这是辛苦点追进度的事吗？一月中旬开拍的戏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剩下的大半个月工作虽然不多也不是完全没有，月底马桶的综艺马上就要开拍，一拍就是一个月。也就是说，自己能好好准备揣摩这个角色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不到。
余悦朗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梁鹏是耐心有限公司，说出来又要惹他不高兴之余可能还要挨一顿说。而且经过前两天那事，余悦朗对梁鹏本就不多的信任可以说荡然无存。
费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回宿舍钻研剧本。
梁鹏看了看时间，“行了，我今天找你就这点事，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好好看剧本吧。这段时间没事自己多拍点自拍发发微博固一下粉，舞台反响好你就多跑练习室发点练习照片视频什么的，卖卖惨搏一下同情，发之前照片和文案先给尹素素审核，没问题再发。”
余悦朗现在对梁鹏的策略就是，只要不是太过分，一律点头。
“行了，没事就回去吧。”
一声令下，余悦朗拿着宝贝剧本，以比火烧屁股慢不了多少的速度离开梁鹏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怪过转角，迎面对上另一张不想看到的脸。
“噢？这不是我们棒球王子吗？”
余悦朗刚飞扬起来的心情犹如那自由的小鸟被猎人无情射下，“早啊星渺，找梁哥？”
“对啊，你现在这么火，随随便便跑个商演都能跳上热搜，还次次不离谢凛，话题度拉满。我的事自然都得排到后面去。”陈星渺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排除个人情感，余悦朗其实很能理解梁鹏为什么在九人里选中陈星渺力捧。
除了基础的人气和外在条件，还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按需分配的情商。
自己阴阳怪气在先，还要装无辜睁眼说瞎话，此时要是有不明路人经过，很难不怀疑余悦朗是不是一朝翻红欺压队友。就这过硬的心理素质和绝佳的演绎，不选他选谁？
陈星渺一身墨绿套装，灯光下暗纹若隐若现，搭配上发型妆容，低调处显奢华，一看就是要出席某个格调不低的活动。联想刚刚梁鹏看时间赶人的行为，自己这个小剧本恐怕只是顺带塞时间，陈星渺那边才是梁鹏今天的主要工作。
自己和陈星渺孰轻孰重，在梁鹏那可从来都不需要犹豫。
压下心底的小情绪，劝自己不要和小孩一般见识，“鹏哥在等着你呢，回聊啊。”说完和陈星渺旁边的莫子恒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离开。
等余悦朗走远，莫子恒才低声开口，“没事你招惹人小鱼干什么？”
陈星渺哼了一声，“选秀时就看他不爽，装模作样假清高。糊了两年还不学乖，录综艺还敢挖坑让我跳，自己出尽风头。我就是要他看看鹏哥手下，谁才是一哥。那个傻子估计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本来快到到手的男一，一顿饭时间就飞了。”
“你这口气出了不就得了，何必当众来这么一出得罪人。”
陈星渺不以为然继续往前走去，“选秀时就不对付，现在装什么朋友，这圈子哪来的朋友？”
莫子恒摇摇头跟上陈星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