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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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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华年架着吉他，将之前与秦长霄编的曲弹一遍。
柳莎则翻开秦长霄写的歌词来跟着伴奏唱起来。
“年哥，怪不得公司对他势在必得，他作曲写词的能力可见一斑，如果他经过精心地培训后，必定能成为优秀唱作人，”
斯华年眉头微蹙，不小心弹漏一个音。
“他很有才华，但现在江湖练习生培养模式让他学不到东西，更多榨干他的精力、掏空他的身体。”
柳莎将写着歌词的卡片放在茶几上，直视斯华年。
“年哥，其实这件事情不是你能阻止了的，不单单是因为江湖想要拉他进场，而且他自己也想要入场。”
斯华年心烦意燥地站起来，往阳台方向走去。
柳莎也紧跟他的步伐出去，拽住他的衣角。
“年哥，其实不仅仅江湖想要他，其他公司也惦记他。反正以现在形势来看，他必定进入娱乐圈，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斯华年回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柳莎乘胜追击地道：
“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让他进来江湖，一切在你控制之下，总比他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司挖走好多啦。要不然到时候他被其他公司签了，经受非人的虐待，你心得多疼啊。”
斯华年用力地揉搓柳莎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
“我只不过惜才而已，不想要他被包装成毫无辨识度的商品，不想要他陷入毫无意义的内卷，不想要他对舞台的热爱被人为的苦难燃烧殆尽后变成恨。作为过来人的我们都知道那些所谓极致的表演，都不是传播爱，而是宣泄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的恨意罢了。”
他进而补充一句。
“请你把某一个小说软件给卸载掉，整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你脑子都想歪到哪里了。”
柳莎投来“你就傲娇吧，死不承认”的眼神看着他，模仿葛姐的语气将她的话复述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罗里吧嗦，而且只要关于他的事情都一点就炸。你如今为何性情大变呢？以为你是最听话的那个，结果也最叛逆的，真的你们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斯华年放开柳莎的头发，将视线移向外面高架桥底部的花卉上。
“年哥，快跟我说，你们拍戏这几天都做什么事情，让你独情于他啊。”
斯华年一手顶着她要扑过来的肩膀。
“想什么呢，就是朋友之间的相处而已。”
柳莎一副‘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的表情凝视着他。
“真的没有什么啊，就是对戏、编曲还有去农家乐而已啊。”
话音未落，柳莎惊呼道：“哇呜，你们还去农家乐啊。在老广，待客最高礼仪就是带朋友去山卡拉里的农家乐吃靓鸡。如果去的那个农家乐门口停都是粤e或粤x，就是把你当最好朋友来看待。”
斯华年听此陷入沉思，当时去山庄的确好吃，而且好多人去吃，而门口停放的车并不便宜。
“我在羊城待这么久，都没有人请我去吃农家乐呢。真的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一个我。”
斯华年的思绪被她的唉声拉回来，就无可奈何地弹她的额头。
“下次，我们有空一起吃好不好？作为一个女孩子垮着脸就是不好看了。那一家的走地鸡的确很鲜美，你包爱吃的。”
柳莎兴奋地蹦起来。
“那必须是你请客哦，到时候也叫茸茸姐一起。”
斯华年一脸宠溺地望着柳莎，并拉着她进屋。
“莎妹，我现在想要跟葛姐摊牌，表明公司可以签他，但是他由我来管。”
柳莎赞同地点头，斯华年便拨打葛姐的电话。
“喂，年年，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你那边又出什么事情？”
斯华年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葛姐。
“葛姐，我现在不会阻止你们签他，但我有条件。”
葛姐放下手中的笔，不可思议地看着视频中的他。
“太阳从西边出来，是谁给你支着招？是不是莎丫头在你那边？莎丫头，别躲在旁边，出来吧。”
柳莎不打自招地跑入镜头，向葛姐挥手，尴尬地笑道。
“葛姐，你好呀，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葛姐甩过来一记冷刀。
“你是不是感觉最近安排有点少啊，要不要过去隔壁切几场，让你生活再充实一点。”
柳莎又垮下了脸，斯华年将镜头移向自己。
“葛姐，我再一次声明，如果要他进来，那他的签约事务全由我包办了，还有他后续练习生的培训和演出日程也是我安排，我亲手去带他，而且他目前只能签2年。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就是隐退，还有那点股份我不在意，以及我将断对江湖的投资，你自己权衡利弊一下吧。”
斯华年说到投资时，语气逐渐加重。
葛姐用力揉按着酸肿的太阳穴，无力地道：
“年年，你现在自己的日程都满满当当，怎么样有时间带新人呢？”
斯华年垂下眼帘，头不由自主地撇一旁。
“葛姐，这个不要担心我，我自有安排。他的天赋不应该被这样埋没掉，科学的培训方法才能将他的才华迸发出来，而养蛊的方式只会让他成为发泄恨意的舞台机器，虽然恨比爱更刻骨铭心，但在如今偶像行业，爱比恨更难得。”
他再补充道：“人工刻意制造出来的黑暗和苦难，得到的只能又是一个去人格化的人偶。”
葛姐一脸妥协，无所谓地道：“罢了罢了，只有他入公司就行了，剩下我无所谓了，我都已经六七十了，那里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天管地。”
斯华年立即喜上眉梢，与柳莎背对背相撞，对视而笑。
“谢谢，葛姐，我最爱你了。”
葛姐扶额，无奈地望着镜头前欢呼的两人。
“你确定爱我吗？想要气死我才对吧，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真的服给你们这帮老六了。”
不久后，斯华年便去片场拍戏。
“咔，杀青了。”随王导一声落下。
斯华年首先举起手，吐掉嘴里的沙子，直言道：“停，不要给我撒土了，我现在满嘴都是沙子。”
他说完便从假马下来，立马跑去旁边的洗漱台，打开水龙头冲洗嘴巴。
扮演他夫人的女子立马拿一条白毛巾给他。
这时，7个女人冲进来，将她夫人推到一旁，将他团团围住。
公主拿着丝巾半遮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抢先控诉道：“公爹，为什么你假装自己儿子与我私会后，便一直躲着本宫呢？还将本宫送到你儿子的床上，你这个负心汉，呜呜。”
旁边的女二将公主推到一旁。
“你这个家伙，竟然叛变是吧？不是说一起拉郎配吗？你倒是先告白上。”
斯华年在众多宫妃中瑟瑟发抖，而太子无声移到他的身后。
“我就是说那个家伙藏有狼心豹子胆，你还傻乎乎将自己白送上去，将孤的龙椅抢给他，这就是你的报应了。”
秦王操着大刀也是冲过来。
“就是你私藏虎符，还私自拥兵，要不然后面的宫变还有皇太孙什么事情啊。还有你太不争气，拥有这么大的军队，竟然不思进取，自己去夺权上位，全让那个家伙占大便宜了。”
秦长霄举着玉玺走过来，嘚瑟道：“谁叫我们是后背之交，你们所谓虚情假意的兄弟情跟这个能比吗？”
冀王立即跳出，大喊道：“兄弟们，胖揍他，都消失15年的人就好好躺平，还搞什么死而复生，各种卷天卷地，然后去破坏我们队形，让我们措手不及。”
太子吐一口气，气愤道：“他还利用我排除异己，然后将我清算，不揍死他，我这一口气难咽下去。”
三个皇子同时转头，对太子投以鄙夷的目光。
“那是你傻，别人把你买了，还帮人家数钱。”
秦长霄嘴角蓄着笑意，下蹲成马步，手握红缨枪，摆出迎敌的招式。
“这个叫兵不厌诈，你们这些没有上过几次战场的小屁孩懂个毛啊？”
王导看着乱斗的这几个人，没好气地道：“还给你们演上瘾了，还给我编出续集啊，要不要我给你们多加几集啊，让你们继续演个饱。”
他们听后，顿时爆发出一片悲鸣，直呼手下留情。
王导轻咳一声，郑重地道：“大家这一段时间都辛苦了，我已经在酒店定好宴席，等一下大家可以过去大快朵颐。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说明一下，虽然我们杀青了，但是后面一些采访花絮，以及过几天宣传还要辛苦一下大家。”
他们异口同声地道：“导演，收到。我们不辛苦，就是命苦。”
他们说完就是像兔子一样溜出现场。
徒留王导和制片人留在原地相视，感慨道，他们怎么样摊上这一帮兔崽子呢。
杀青宴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到尾声，斯华年以明日有安排为理由提前离场。
秦长霄看到他离去，便和交谈中的王导告别。
王导深深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等电梯到后，斯华年迈着略微摇晃的步伐准备走进去时。
他的头突然有点晕晕，不由揉搓一下太阳穴让自己清醒。
他想要靠墙歇息一下时，突然间被人扶住上半身。
“华哥，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呢？”
他掀开眼皮，看到扶住自己的是秦长霄，下意识就点头同意，任由他将自己扶进电梯。
当走到斯华年的房间时，秦长霄低声在他耳畔叫道：“华哥，到了，醒醒。”
斯华年用头在他肩膀上蹭蹭，轻咛：“琴姐，你没有拿到房卡吗？”
秦长霄接着在他耳边继续叫喊，他才后知后觉到，带他回来是秦长霄。
他猛然睁开眼睛，立马从他环抱退出，从口袋拿出房卡，刷卡后下压门把，将门推开。
他向秦长霄挥挥手，便趔趔趄趄地走入内。
秦长霄并没有离去，而一鼓作气地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将乱动的他抱起，放在床上后便从挎包拿出刚才跟服务员要的蜂蜜水。
他先拿出一根棉签沾湿给斯华年润润唇，再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给他喂蜂蜜水。
喝了蜂蜜水的斯华年有点清醒，但不多。
斯华年张开眼睛，站起来，拿着枕头在头顶转圈。
“小秦同志，你死定了，你就要落在我的手中了，你想要成功签约江湖，必须通过我的魔鬼训练，而且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只有我才能使唤你。你想要成功毕业，必须讨好我，是不是好可怕啊？年轻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哈哈哈”
秦长霄望着他眼睑已染上醉意，愈发魅惑，与眼眸深处的清澈交织，似乎将他魂魄给吸掉。
“华哥，我不怕，如果能被你带，我荣幸至极。”
斯华年手中的枕头蓦地掉落床上，他弯腰向前，脸庞靠近秦长霄，双眼圆睁，瞳孔里满是匪夷所思。
“当年的辛亥革命竟然没有革除你骨子里的奴性，被人奴役还能如此乐在其中，你的存在，真是让我见证了物种的多样性。”
秦长霄听此并没有发怒，而是将愣住的他按倒在床上，又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华哥，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听从你一切安排。”
斯华年听到一半就是倒头入睡，秦长霄从他身上起来，嘴角漏出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