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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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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前的魔都,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假期的松弛气息。
贺知韫原本计划着和赵淮景来个短途旅行,却没想到赵淮景临时接到美国那边的紧急业务,不得不提前飞往纽约。
"最多一周就回来。"赵淮景在机场承诺道,亲吻了贺知韫的额头。
然而一周过去,赵淮景却迟迟未归。贺知韫每天抱着Lucky视频,看着屏幕那端的人眼下淡淡的青黑,心疼不已。
"项目遇到些麻烦,需要延长几天。"赵淮景的语气有些疲惫。
第五天晚上,贺知韫终于按捺不住思念,订了最早一班飞纽约的机票。他想着要给赵淮景一个惊喜,连行李都没多带,只揣着护照和钱包就出发了。
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后,贺知韫站在赵淮景下榻的酒店房门外,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按下门铃。
门开了,赵淮景看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想给你个惊喜。"贺知韫笑着张开手臂,却发现赵淮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他。
"进来吧。"赵淮景侧身让开,语气平淡。
接下来的两天,贺知韫明显感觉到赵淮景的异常。他不再主动亲近,对话时也常常走神,甚至对贺知韫的亲密举动表现出微妙的抗拒。
"这道牛排煎得太老了。"晚餐时,赵淮景罕见地挑剔起来。
贺知韫愣了一下,这道菜是赵淮景平时最爱吃的,火候与往常并无不同。但他还是好脾气地说:"那我让厨房重新做一份。"
"不用了。"赵淮景放下刀叉,"没胃口。"
最让贺知韫难以接受的是,赵淮景开始晚归。第一次是在贺知韫抵达的第二天晚上,赵淮景直到凌晨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你去哪了?"贺知韫忍不住问。
"见客户。"赵淮景简短地回答,径直走进浴室。
第三次发生时,贺知韫终于爆发了。他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等到凌晨两点,赵淮景才推门而入。
"又是见客户?"贺知韫站起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什么样的客户需要天天喝到深夜?"
赵淮景松了松领带,语气冷淡:"工作需要,你不必过问。"
"我是你的恋人,我为什么不能过问?"贺知韫提高了音量,"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从我来之后你就一直阴阳怪气!"
赵淮景终于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好。"赵淮景冷笑一声,"周庭宇,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贺知韫愣住了。
"看来是记得。"赵淮景的眼神冷得像冰,"真是巧,这次合作的对方代表就是他。我们聊得很愉快,他跟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
贺知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周庭宇是他二十一岁那年夏天在意大利的短暂恋情,持续不到一个月。那时他年轻,对待感情随意,秉持着"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原则。没想到周庭宇却认真了,而他因为要回意大利,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段关系。
"贺知韫,你年纪轻轻玩得挺嗨啊。"赵淮景的话像一把刀子,"开放式关系?难怪云琛那样的人都能入你的眼,原来你就喜欢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贺知韫试图解释,"那时候我还年轻,我不..."
"年轻不是借口。"赵淮景打断他,"你知道吗?我早在你做那些事之前就认识你了。在意大利,在你爷爷家,我见过你。后来看着你爱上云琛,被他伤害,我心疼你,我以为你只是遇人不淑。现在我才明白,你和他根本就是一类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贺知韫头晕目眩。他从未见过赵淮景如此愤怒,如此...失望。
"淮景,你听我解释..."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赵淮景的手,却被甩开。
"不必解释了。"赵淮景走向卧室,"我累了,明天还有会议。"
房门在贺知韫面前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原来幸福如此脆弱,一句过去的真相就能将它击得粉碎。
而门内的赵淮景靠在门上,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从未告诉贺知韫,那个夏天在意大利,他第一眼看到那个蓝眼睛的混血少年时,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也从未告诉他,看着贺知韫一次次在感情中受伤,他有多想保护他。
而现在,他发现那个他想要保护的人,或许从来就不需要保护。
夜还很长,而两个人的心,却在这一刻隔了千山万水。
一大早赵淮景出去忙了,他拨通了赵淮景母亲的电话。赵淮景妈妈听到贺知韫哽咽的声音后察觉了什么没多说只是问:"孩子,怎么了?"
"阿姨..."贺知韫的声音沙哑,"我惹淮景生气了,很严重。我想...我想学做他最爱吃的菜,向他道歉。"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温和的指导:"淮景最爱吃我做的红酒炖牛肉,虽然复杂,但步骤我都记得..."
整整一个白天,贺知韫守在酒店套房的厨房里,严格按照赵母的远程指导操作。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做过一件事,切洋葱时辣得直流泪,煎牛肉时油花溅到手上烫出红痕,他也毫不在意。
晚上七点,赵淮景回到酒店,闻到满室香气时明显怔住了。贺知韫系着围裙,局促地站在餐桌旁,桌上摆着精心准备的晚餐。
"我...我跟阿姨学的。"贺知韫小声说,"都是你爱吃的。"
赵淮景的目光扫过他手上明显的烫伤,眼神微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他沉默地坐下,机械地吃着贺知韫亲手做的菜,全程一言不发。
晚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贺知韫收拾完餐具,看着赵淮景走向卧室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跟了进去。
"淮景..."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谈谈好吗?"
赵淮景背对着他仿佛没有听见。
下一秒,贺知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他抱住赵淮景的腿,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哭得浑身发抖,"那些都是过去的事,遇见你之后,我再也没有...我心里只有你..."
赵淮景的身体僵硬,仍然没有转身。
"你他妈是不是对待感情一向不认真不负责任?"赵淮景的声音冰冷刺骨,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是的!"贺知韫急切地反驳,"对你不是!只有对你不是!"
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就算这么生气,你都没有真的伤害过我..."
贺知韫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就连我们吵架你最愤怒的时候,你都没有让我在下面...你从来不舍得让我受苦,一点都不舍得..."
这句话终于击碎了赵淮景最后的防线。他猛地转身,眼眶通红,泪水无声滑落。
"你知不知道..."赵淮景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有多害怕?害怕你和他们一样,害怕你对我也不是真心的..."
贺知韫跪着向前,紧紧抱住他的腰:"我是真心的...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看过别人..."
赵淮景终于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轻抚过他手上的烫伤,声音哽咽:"疼吗?"
贺知韫用力摇头:"不疼...只要你原谅我,什么都不疼..."
赵淮景长叹一声,将他拉入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拥抱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贺知韫埋在他肩头,哭得像个孩子。他知道,这场风暴终于过去了。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像两个在暴风雨中紧紧相依的旅人。贺知韫在朦胧中感觉到赵淮景轻吻他手上的烫伤,听到他轻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贺知韫发现赵淮景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
"还生气吗?"贺知韫小声问。
赵淮景高傲地轻轻摇头:"不生气了。"他顿了顿,"但我需要时间。"
"我等。"贺知韫立即说,"多久我都等。"
接下来的几天,纽约下起了绵绵细雨。赵淮景依然忙碌,但不再晚归。每天傍晚,他都会准时回到酒店,和贺知韫一起吃晚饭。
气氛依然有些微妙,但冰封正在慢慢消融。
贺知韫不再提起那个引发争吵的名字,而是细心地照顾着赵淮景的起居。他会提前准备好温热的蜂蜜水放在床头,会在赵淮景熬夜工作时默默递上一杯咖啡,会在他疲惫时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
这些细小的举动,赵淮景都看在眼里。
周五晚上,赵淮景结束最后一场谈判回到酒店,发现贺知韫不在套房内。他正要打电话,却看见书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的封面很简单,只烫着一个银色的“Z&H”。
赵淮景疑惑地翻开,第一页是他和贺知韫在魔都公寓阳台上的合影,背后是外滩的夜景。照片下方有一行清秀的字迹:“这是我们第一个家。”
他一页页翻下去,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超市认真挑选水果的侧影,一起遛Lucky时被偷拍的瞬间,甚至还有他靠在沙发上睡着时,贺知韫偷偷拍下的照片。
最后几页,是贺知韫手写的信。
“淮景,我知道言语的道歉很苍白,所以我想用余生来证明,你是我唯一想要认真对待的人。”
“遇见你之前,我不懂什么是爱。我以为感情就像快餐,尝过味道就可以丢弃。是你教会我,爱是责任,是承诺,是愿意为一个人改变自己。”
“如果你愿意,我想用剩下的每一页,继续记录我们的故事。”
赵淮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久久不语。
门轻轻被推开,贺知韫抱着一束白色的鸢尾花走进来,看到他手中的相册时,明显紧张起来。
“我...我不是要逼你原谅...”贺知韫小声解释,“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赵淮景转过身,眼眶微红:“什么时候准备的?”
“来纽约的那天就带着了,”贺知韫低下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
赵淮景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花束:“鸢尾花?”
“花店的人说,它代表忠诚和承诺。”
赵淮景轻轻抚摸花瓣,突然注意到贺知韫右手上缠着新的绷带。
“手怎么了?”
贺知韫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装订相册时不小心划到的。”
赵淮景拉过他的手,小心地解开绷带。掌心一道新鲜的伤口赫然在目,显然是为了制作相册受的伤。
“你这个傻瓜...”赵淮景的声音哽咽了。
他拉着贺知韫在沙发上坐下,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他消毒、上药。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疼吗?”赵淮景问,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这次贺知韫老实点头:“有点。”
包扎完毕,赵淮景却没有松开他的手。他凝视着贺知韫蓝色的眼睛,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贺知韫愣住:“你的工作...”
“已经结束了。”赵淮景说,“我想念Lucky,想念我们的家。”
雨停了,夕阳从云层中透出金色的光芒。赵淮景将贺知韫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语:
“相册我很喜欢。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我受伤了。”
“那你原谅我了吗?”贺知韫小心翼翼地问。
赵淮景轻吻他的额头:“我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你。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对你来说,和那些人没有区别。”
“你当然不一样!”贺知韫急切地反驳,“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这一刻,所有的误会和伤痛都在夕阳中消散。他们相拥在异国的酒店房间里,却仿佛已经回到了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第二天清晨,他们登上了返回魔都的航班。贺知韫靠在赵淮景肩上,看着窗外的云海,轻声说:
“我想正式带你见我的家人。”
赵淮景握紧他的手:“好。”
这一次,他们准备好了,要携手面对所有的挑战。因为真爱,从来不需要隐藏。
回到魔都后,生活很快回到了原来的轨道。贺知韫作为投资顾问,出差频率有增无减,常常一周要飞两三个城市。赵淮景的公司也正值扩张期,两人有时连视频通话的时间都凑不上。
但无论多忙,贺知韫总会记得给赵淮景带当地特产,江浙的龙井茶、山城的椒麻牛肉、海城的鸡仔饼...小小的伴手礼成了他们之间独特的牵挂。
赵淮景的生日将至,贺知韫特意推掉了所有出差,提前一周就开始神秘地筹备。
生日前一天晚上,贺知韫开着新买的SUV回家,一进门就抱住正在喂Lucky的赵淮景:"明天一整天的时间都空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神神秘秘的。"赵淮景笑着摇头,却掩不住眼中的期待。
第二天凌晨三点,贺知韫就把赵淮景从被窝里捞出来:"出发了!"
夜色还未褪去,SUV驶离市区,沿着盘山公路向上。赵淮景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贺知韫专注开车的侧脸,忍不住问:"到底要去哪?"
"保密。"贺知韫神秘地眨眨眼。
到达山顶观景台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贺知韫把车停好,调整座椅角度,然后转身看向赵淮景:"还记得这辆车吗?"
赵淮景一愣:"这是你送我的,怎么了?"
"生日总要有点特别的回忆。"贺知韫笑着凑近,轻轻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开始很温柔,渐渐变得炽热。贺知韫的手不安分地探进赵淮景的衣摆,在他腰际流连。
"你还真是花样多..."赵淮景喘息着,"在车上..."
"不喜欢吗?"贺知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
赵淮景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达,他主动吻了上去。
车厢内温度攀升,车窗上渐渐蒙上一层水汽。贺知韫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索取,赵淮景节节败退,只能紧紧抓住座椅边缘,在情欲的浪潮中沉浮。
"轻点..."赵淮景的声音带着哭腔,"腰要断了..."
贺知韫立即放柔动作,吻着他的耳朵:"疼了就告诉我。"
当一切平息,天边已经泛起橙粉色的霞光。贺知韫细心地位赵淮景整理好衣物,将他搂在怀中,调整座椅让两人都能舒适地欣赏日出。
"生日快乐。"贺知韫在赵淮景耳边轻声说。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将整片天空染成金色。在这壮丽的景色中,贺知韫收紧手臂:
"赵淮景,我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赵淮景靠在他怀里,浑身酸痛却心满意足。他轻轻笑了,转头吻了吻贺知韫的下巴:
"这话该我说才对。谢谢你,给我这么特别的生日。"
太阳完全升起,温暖的光芒洒满车厢。贺知韫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早餐和蛋糕,两人就在车里享用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生日早餐。
"三十岁的感觉怎么样?"贺知韫喂赵淮景吃了一块蛋糕。
"比想象中好。"赵淮景看着身边人灿烂的笑容,"特别是和你一起。"
下山途中,赵淮景累得睡着了。贺知韫把空调温度调高,不时侧头看他安静的睡颜,心中被满满的幸福感充盈。
回到家,Lucky兴奋地扑上来。赵淮景想要弯腰抱它,却因为腰酸差点摔倒。
"小心!"贺知韫赶紧扶住他,一把将Lucky捞起来,"某人体力不支,今天还是安分点好。"
赵淮景瞪他一眼:"是谁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贺知韫从善如流,"今晚我给你按摩。"
晚上,贺知韫果然兑现承诺,认真地帮赵淮景按摩酸痛的腰部。手法虽然生疏,但足够用心。
"以后还是少在车里..."赵淮景趴在床上,声音闷在枕头里。
"不喜欢?"贺知韫的动作顿住。
赵淮景沉默片刻,才小声说:"...太累了。"
贺知韫低笑,俯身在他耳边说:"那下次我们换个地方。"
赵淮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这个生日,没有盛大的派对,没有昂贵的礼物,却成了赵淮景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赵淮景不得不承认,和贺知韫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住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那个曾经在感情中永远保持理智、连分手都能平静握手的赵淮景,在贺知韫面前总是轻易破功。贺知韫就像一团明艳的火焰,带着灼人的温度,不由分说地闯入他循规蹈矩的世界。
清晨,赵淮景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贺知韫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不安分的手探进睡袍里:"早上好呀,赵总。"
午休时间,贺知韫的视频通话总会准时响起。屏幕那端的人或是躺在酒店床上,或是坐在办公室里,用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睛望着他:"想你了,给我看看你。"
最要命的是晚上,贺知韫总有各种理由缠着他。有时是"新买的睡衣想给你看看",有时是"学了个新手法帮你放松",更多时候干脆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吻上来,用行动表明意图。
赵淮景曾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相敬如宾的感情模式,直到遇见贺知韫,才发现自己也会被如此炽烈的情感点燃。
这天晚上,贺知韫又有了新花样。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副丝绸手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淮景:"试试?"
"你..."赵淮景话未说完,就被贺知韫扑倒在床上。
"就试一次嘛。"贺知韫在他耳边撒娇,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最后一丝理智。
结果可想而知。当赵淮景被束缚着双手,在贺知韫身下难耐地扭动时,他恍惚间想: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个小妖精手里了?
事后,贺知韫一边解开手铐,一边心疼地揉着赵淮景手腕上的红痕:"疼不疼?我下次轻点。"
赵淮景瞪他一眼:"还有下次?"
"当然有。"贺知韫理直气壮,"你明明也很喜欢对不对。"
赵淮景语塞。他确实喜欢,喜欢贺知韫带给他的每一次惊喜,喜欢那个在贺知韫面前会失控的自己。
周末加班时,赵淮景对着电脑屏幕走神,想起前天晚上贺知韫穿着他的衬衫在客厅跳舞的样子。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赵总?"助理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赵淮景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快速签完字。助理离开后,他忍不住给贺知韫发了条消息:"晚上想吃什么?"
对方秒回:"想吃你~"
赵淮景耳根一热,回了两个字:"等着。"
下班回家,一开门就被贺知韫扑了个满怀。Lucky也兴奋地围着他们转圈。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赵淮景笑着接住他。
"想你了。"贺知韫在他颈窝蹭了蹭,"一整天都在想。"
这种直白的表达总是让赵淮景心跳加速。他轻轻推开贺知韫:"我先换衣服。"
"我帮你。"贺知韫亦步亦趋地跟进卧室,手指已经搭上他的皮带。
赵淮景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等等,先喂Lucky。"
"喂完就可以了吗?"贺知韫眼睛一亮。
赵淮景无奈地摇头:"你真是..."
"真是什么?"贺知韫凑近,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真是我的克星。"赵淮景终于说出心里话。
晚餐后,贺知韫果然又缠上来。这次他没有用任何道具,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赵淮景,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今天累了。"赵淮景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我会让你忘记疲惫的。"贺知韫吻上他的唇。
事实证明,贺知韫确实有这个本事。当赵淮景沉浸在快感中时,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夜深了,贺知韫心满意足地靠在赵淮景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要是能天天这样抱着你就好了。"
"你不是天天都抱着?"赵淮景闭着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
"我是说,时时刻刻。"贺知韫抬头看他,"要不我把工作辞了,给你当助理?"
"别闹。"赵淮景轻笑,"林氏少东家给我当助理,像什么话。"
"那你要不要嘛?"贺知韫撒娇。
赵淮景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我只要你做你自己。无论是林氏的贺总,还是在我怀里撒娇的韫韫,都是我最爱的人。"
贺知韫愣住了,随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赵淮景,你完蛋了。"
"嗯?"
"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贺知韫亲了他一下,"我更喜欢你了。"
赵淮景笑着搂紧他:"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再抱一会儿..."贺知韫往他怀里蹭了蹭,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赵淮景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妖精,真是他甜蜜的负担。
十月,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席卷亚洲,多家企业资金链断裂,市场陷入恐慌。
林氏集团会议室里,气氛凝重。高管们面对急剧下跌的股价和紧张的现金流,争论不休。
“当务之急是收缩业务,保留现金!”一位资深董事拍着桌子,“我建议立即暂停所有在建项目。”
“但这样会造成巨额违约损失...”另一位高管反驳。
贺知韫安静地坐在角落,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分析着实时数据。这场争论持续了一个小时,他始终一言不发。
“贺总有什么看法?”终于有人注意到他的沉默。
贺知韫抬起头,蓝色的眼眸冷静如常:“我认为应该反其道而行。”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年仅二十五岁的投资经理。
“说说你的理由。”主位的林振邦开口。
贺知韫走到投影幕前,调出一组数据:“这次危机源于过度杠杆,但实体经济基本面依然健康。如果我们现在低价收购优质资产,等市场回暖,收益将远超预期。”
他切换页面,展示一份详细的收购方案:“我建议重点收购两家公司,永科科技和华盛制造。前者拥有我们需要的核心技术,后者可以完善我们的产业链。”
“钱从哪里来?”财务总监质疑,“集团现在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贺知韫微微一笑:“我已经联系了三家外资银行,他们愿意提供并购贷款。另外...”他看向赵淮景,“赵总的公司也愿意参与这次收购,分担部分资金压力。”
赵淮景点头证实:“我们评估过这个方案,认为风险可控,收益可观。”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没人想到贺知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好了全套方案,甚至连合作方都谈好了。
“年轻人就是冲动!”一位元老级董事冷哼,“这种时候冒险,会把整个集团拖垮!”
贺知韫不卑不亢地回应:“陈董,2008年金融危机时,您也是这么评价我外公收购港城电讯的决定。但事实证明,那是林氏最成功的投资之一。”
被点名的高管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贺知韫爸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恢复严肃:“你有多少把握?”
“七成。”贺知韫坦然道,“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林氏可能会失去未来十年的发展机遇。”
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在林振邦的力挺下,贺知韫的方案获得通过。
接下来的一个月,贺知韫几乎住在公司。他带领团队日夜奋战,精准把握收购时机,以低于市场价30%的价格成功拿下两家目标企业。
这期间,赵淮景始终在他身边支持。关键节点的建议和默默的陪伴。
“你去休息吧。”凌晨三点,贺知韫对还在陪他加班的赵淮景说,“明天你还要开会。”
赵淮景摇头:“我等你一起。”
最艰难的时刻,贺知韫连续工作48小时,终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赵淮景悄悄走进来,为他盖好毯子,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心疼又骄傲。
收购完成后的第二个月,市场开始回暖。贺知韫收购的两家公司股价翻倍,为林氏带来巨额收益。曾经质疑他的董事们纷纷改口,称他是“林家的麒麟儿”。
庆功宴上,贺知韫被众人簇拥,却始终心不在焉。直到在阳台找到独自看夜景的赵淮景,他才露出真心的笑容。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贺知韫从背后抱住他。
“让你享受应得的荣耀。”赵淮景转身,眼中满是欣赏,“今天你很耀眼。”
贺知韫摇头:“没有你的支持,我做不到。”
他靠在栏杆上,望着脚下的城市灯火:“知道吗?以前很多人说我是靠家世上位。又一次,我终于证明了自己。”
赵淮景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早就证明了自己,只是有些人选择看不见。”
月光下,两枚对戒熠熠生辉。
这时,林振邦走了过来。他看着外孙,难得地露出赞许的笑容:“做得很好。从下周开始,华东区的业务也交给你负责。”
这意味着贺知韫正式进入集团核心管理层。
老人离开后,贺知韫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靠在赵淮景身上:“好累...”
“回家?”赵淮景轻声问。
“再待一会儿。”贺知韫把玩着他的手指,“让我靠一下。”
这一刻,他不是商场上锋芒毕露的贺总,只是想要依靠恋人的普通人。
夜风吹过,带来初冬的凉意。贺知韫在赵淮景肩上轻声说:“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去度个假吧。就我们两个人。”
“好。”赵淮景吻了吻他的头发,“想去哪里都陪你。”
收购案的余波渐渐平息,魔都迎来了初冬。贺知韫兑现承诺,在十二月初空出了一周假期。
“想去哪里?”赵淮景翻看着旅游手册,“北海道看雪?还是去热带海岛?”
贺知韫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赵淮景的腿,懒洋洋地说:“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好。”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个小众目的地,腾冲。这里以温泉闻名,游客不多,正好符合贺知韫想要清净的愿望。
抵达腾冲的第一天,他们入住了一家藏在深山里的精品酒店。每间客房都是独立的别墅,带有私密温泉池,四周被茂密的竹林环绕。
“这里真美。”贺知韛推开落地窗,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像是与世隔绝了。”
赵淮景从背后抱住他:“喜欢吗?”
“喜欢。”贺知韫转身吻他,“特别是和你一起。”
第一天他们什么也没做,就在别墅里享受难得的悠闲。白天在露台上看书,晚上泡在温泉里看星星。贺知韫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亲密都补回来,时时刻刻黏在赵淮景身边。
“贺总这是要把我榨干啊。”赵淮景笑着推开又凑过来的贺知韫。
“不行吗?”贺知韫理直气壮,“好不容易休假。”
第二天,他们去了附近的古镇。贺知韫难得地摘下了名表,换上简单的卫衣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他兴奋地拉着赵淮景逛遍每一条小巷,尝遍街边小吃。
“这个好吃!”贺知韫把一块烤乳扇递到赵淮景嘴边,“你尝尝。”
赵淮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但看着贺知韫期待的眼神,还是点头:“不错。”
路过一家银饰店时,贺知韫被橱窗里的对戒吸引。不同于他们现在戴的铂金戒指,这对戒指是手工打造的银戒,设计古朴别致。
“要进去看看吗?”赵淮景问。
贺知韫犹豫了一下,摇头:“算了。”
但赵淮景已经推门而入。半小时后,他们戴着新买的银戒走出来,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为什么又买一对?”贺知韫看着手上的戒指,忍不住问。
“因为每一段回忆都值得纪念。”赵淮景握住他的手,“这对戒指,就当作这次旅行的纪念。”
傍晚,他们坐在古镇的茶馆二楼,看着夕阳为青石板路镀上金色。贺知韫突然说:
“等我们老了,也找个这样的地方养老吧。”
赵淮景挑眉:“贺总这么早就考虑养老了?”
“和你一起的话,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早。”贺知韫看着楼下牵手走过的老夫妇,眼神温柔。
第三天,他们去爬了云峰山。贺知韫体力好,一路蹦蹦跳跳,苦了平时疏于锻炼的赵淮景。
“慢点...”赵淮景扶着膝盖喘气。
贺知韫折返回来,笑着伸出手:“要我背你吗?”
“少得意。”赵淮景拍开他的手,继续向上爬。
到达山顶时,正好赶上日落。绚丽的晚霞铺满天空,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真美。”贺知韫靠在赵淮景肩上,轻声说,“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赵淮景搂紧他:“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此刻更美好。”
下山时天已黑透,贺知韫打开手机照明,小心地牵着赵淮景的手。
“我有没有说过...”贺知韫突然开口,“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赵淮景在夜色中微笑:“说过很多次了。”
“那再说一次也不嫌多。”
回到酒店,他们一起泡在温泉里缓解疲劳。贺知韫靠在池边,仰头看着满天繁星。
“淮景,”他轻声唤道,“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赵淮景游到他身边:“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贺知韫转身抱住他,“这辈子,下辈子,都愿意。”
水汽氤氲中,两个身影紧紧相拥。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化为背景,唯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假期最后一天,他们在酒店的露台上吃早餐。贺知韫看着远处的山景,突然说:
“回去后,我想正式带你见见我家人。”
赵淮景切培根的手顿了顿:“你确定?”
“非常确定。”贺知韫眼神坚定,“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选择共度一生的人。”
赵淮景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好。”
回程的飞机上,贺知韫靠着赵淮景睡着了。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赵淮景心中充满柔软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