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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解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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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名单的事情，云清尘并未立刻告知铁铁。他需要时间权衡，也需要做一些安排。
然而，铁铁虽然对“门面”和“大比”懵懂无知，却敏锐地察觉到，道君似乎比前几日更沉默了些。虽然他看起来依旧平静淡然，但偶尔凝望远方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会掠过一丝极淡的、她看不懂的凝重。
这种凝重，让铁铁心里有些发慌。她不喜欢看到道君这个样子。
这日傍晚，铁铁结束修炼，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汇报，而是安静地坐到云清尘旁边的石凳上，双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云清尘正对着一局残棋推演，察觉到她异常的安静，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事？”
铁铁摇摇头，又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君，您是不是……不开心？”
云清尘执棋的手微微一顿。这丫头，感知倒是越发敏锐了。
“为何如此问？”
“我感觉到的。”铁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闷闷的。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无意中给道君惹了麻烦。
看着她那带着点忐忑和担忧的眼神，云清尘心中那点因大比之事带来的烦扰，竟奇异地消散了几分。他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语气缓和了些：“与你无关。”
“那……那是谁惹您不高兴了？”铁铁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像只护崽的母鸡，“您告诉我，我去跟他讲道理！” 她挥了挥拳头，表示“道理”的硬度。
云清尘看着她那副“我能解决一切”的憨直模样，有些失笑。那些宗门权衡、利益纠葛，又岂是她这双拳头能“讲”清楚的？
“无人惹我不快。”他淡淡道，“只是有些事情，需做抉择。”
“哦……”铁铁似懂非懂。抉择？那一定是很重要也很为难的事情吧？就像她有时候面对一堆好吃的，不知道该先吃哪个一样纠结？
她想了想，忽然站起身，跑回了自己的厢房。不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布包。
她将布包放在石桌上，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块保存得很好的、颜色各异的漂亮石头，还有几片形状完美的红色树叶，以及……一小堆剥好的、饱满的朱玉果核。
“道君，您看！”她将布包往云清尘面前推了推，脸上带着点献宝似的羞涩，“这些都是我收集的！这块石头像个小兔子，这片叶子最红，还有这些果核，我都洗干净了，亮晶晶的！我每次看到好看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好。您看看，心情会不会也好一点？”
她的安慰方式如此笨拙，又如此真挚。没有华丽和虚伪，只有她认为最好的、全部的家当。
云清尘看着石桌上那堆不值钱却充满童趣的“宝藏”，再看看铁铁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睛，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
他沉默着，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那堆东西里拨弄了一下，最后拈起一颗最为圆润光滑的朱玉果核，握在掌心。果核还残留着一点她掌心的温度。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将那颗果核收拢在掌心，“好多了。”
铁铁立刻眉开眼笑，仿佛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壮举：“我就知道有用！道君，您要是还闷，我明天去后山给您找更多好看的！”
“不必。”云清尘阻止了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些，足够了。”
足够了。
有这份笨拙的心意，便足以抵御外界所有的风霜。
他忽然觉得，或许不必将她过度保护起来。雄鹰终究要翱翔天际，而他，能做的是为她打造最坚硬的爪牙，并确保无论她飞往何处，都有一个可以安然回归的巢穴。
仙门大比，是风险，或许……也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她真正见识天地广阔，也让天地见识她锋芒的契机。
他心中已有决断。
“铁铁。”他唤道。
“在！”
“下个月，东域仙门大比，你可愿参加？”他直接问道，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反应。
铁铁眨了眨眼：“大比？是……打架吗？”
“可视为宗门弟子间的切磋较量。”
“哦！”铁铁明白了，随即眼睛一亮，“是不是赢了，就能证明咱们的‘道’很厉害？就没人敢说道君的眼光错了？”
她关心的重点，永远如此纯粹而直接地围绕着他。
云清尘默然一瞬，点了点头：“可以如此理解。”
“那我参加！”铁铁毫不犹豫，拳头一握，斗志昂扬，“我一定把他们都打趴下！看谁还敢说风凉话！”
看着她那副“为道君而战”的架势，云清尘唇角微扬。
“好。”他应道，“届时，我与你同去。”
有他这句话，铁铁更是信心爆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大比上扬名立万、替道君正名的光辉未来。
她欢天喜地地收起自己的“宝藏”，又活力满满地去进行晚间练习了。
云清尘看着她充满干劲的背影，摩挲着掌心那颗温润的果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