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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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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连绍和宋以辞在赛道上并驾齐驱，两辆顶级超跑在阳光下划出流畅的弧线，引擎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卓望古坐在看台的椅子上，意外地吹了声口哨。他原本以为宋以辞是那种只会埋头学习的类型，没想到赛车也玩得这么娴熟。
楚晚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更为舒适的休闲装，悄无声息地在卓望古身边的空位坐下。他扫了一眼场上淡淡开口：“很惊讶他会玩赛车？毕竟是宋家曾经的公子哥，只会读书确实不太符合他们的圈子。”
卓望古摩挲着下巴，侧头看向楚晚，眼神里带着探究：“你远在京城A市，对J市的人和事倒是了如指掌。”
楚晚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语气平静无波：“A市和J市同为超一线城市，圈子里有点风吹草动，新闻上总能了解个七 七八八。宋、王、郑三家在全国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企业，宋家被连氏吞并这么大的事，想不知道都难。”他顿了顿，目光略带戏谑地看向卓望古，“倒是某个人，怕不是来了J市之后，才搞清楚这里盘踞着哪几尊大佛吧？”
卓望古嗤笑一声，带着点被戳破的不爽：“楚少爷大老远从A市跑来J市，是专门为了跟我吵架的？”
“是吗？”楚晚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卓少要是这么认为，那我真是不胜荣幸。”
卓望古懒得再跟他做口舌之争，他伸出食指，蘸了蘸杯中的水，然后在光洁的桌面上利落地点了三点水珠，呈三角之势。“原本是宋、王、郑三足鼎立，”他声音压低，“现在连氏吞宋，郑家开始战略性地向市外转移资源，避其锋芒。”他用指尖将代表“宋”和“郑”的两点水珠抹去，又点了一滴代表连氏，“眼下是连、王对峙。尽管王家已经尽可能避开与连氏的正面冲突，但同在一城，终将被波及。连氏在A市已是独占鳌头，J市这块肥肉，上面绝不会坐视它再被连氏一家独吞。”
他抬起眼，目光炯炯地看向楚晚：“最应该有动作的是哪里？又能让你家老爷子把你放出来的地方，是哪里？如果我没猜错，楚家和连绍，最近都没少被“上面”请去喝茶吧？”
说罢，他再次将手指蘸水，在桌面“王”的旁边，轻轻点下一个新的水珠。桌面上，仿佛又隐隐形成了新的三角平衡。
楚晚看着桌面上的水痕，沉默了片刻，随即唇角牵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卓少这番话，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宋家倒得如此之快，还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预估。卓少身处局中，可有什么头绪？”他话锋一转“当然，宋沉夫妇落得那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在监狱里度余生算是便宜他们了。”
卓望古的目光投向赛道下方，那里连绍和宋以辞刚停好车，正倚着车门低声交谈，姿态亲昵。他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按连绍的手段，那对夫妻在监狱里的日子，恐怕比外面想象的还要精彩百倍。至于宋家为何倒得那么快……宋以辞...”他声音顿了顿，“突然出现在我邮箱里的，那些关于宋家的核心机密、财务漏洞、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总不可能是宋沉自己良心发现，发给我的吧？”
楚晚闻言，没有再搭话，只是端起水杯又抿了一口。
两人一时无话，并排坐在看台上，背景是赛道隐约传来的引擎声。在卓望古第N次不耐烦地打发走又一个想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后，楚晚看了看手机屏幕，利落地站起身。
“走吧，”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太过招摇，烦得很。”
卓望古点点头，也跟着站起来，走在楚晚身侧。他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了几下，将楚晚拉进了他们几个关系亲近的人的聊天群里，随即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晚上老地方，海鲜酒楼，我请客，都给小爷准时到！@所有人」
他收起手机，瞥了一眼身旁气质卓然的楚晚，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走了，楚少爷，带你去尝尝J市最地道的海鲜，保证比A市那些花架子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