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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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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beta双眼潮湿,听见裴悸的话怔了好一会。
方夏浑身像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巧克力的味道若有似无地勾着他,男人身上的体温此刻变得比他还高,手掌将他伶仃的手腕圈住,那一块的皮肤像被火烤着一样。
明明应该是难受的,可不知名的酥痒却从相贴的地方漫延开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痒、越来越软……
他在裴悸身下化成了一滩水。
裴悸低头看了他好一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beta过于清瘦的下巴落在他指尖宛如一个精致的把玩物件,他用食指摁着,大拇指带着几分狎昵意味的摩挲,力道不大,但粗糙的指腹还是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了几道颜色不深的玫红。
他又问了一遍。
“求我什么?”
方夏不知道自己要求什么,他只知道他这样只有跟前的男人能救他。
可向来对他还算宽容的雇主此刻却冷漠得不行,哪怕他都哭成那样了,也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温和的脸在收敛了笑意后,淡薄冷冽得如同高山上的雪。
方夏莫名觉得委屈,他的手动不了,只能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裴悸。
“裴先生……”
……
空气里传来一声很浅的叹息,紧接着方夏就被人单手揽着腰抱了起来。
他一整个人塞到了裴悸怀里,双腿落在他腰侧,脸埋进胸口,那些打湿他裤子的液体连带着濡湿男人深色的西装裤,晕开一团更深的颜色。
裴悸撩开方夏后颈的头发,看着跟前的beta乖顺地垂着头,露出那个有些干瘪的腺体。
还没发育好就一直遭受压制的腺体此刻正微微鼓着包,里头散发着热意,满屋子的合欢香正是从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散发出来。
alpha面色看起来正常无比,只有那双原本漆黑的眼睛此刻眼尾微微泛着红,牙根发酸发痒,他用舌头舔了下,指尖按上那个散发着热意的小鼓包。
恶劣地、深深地碾过。
“呜——”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有些尖锐的呜咽,猛地在他怀里抖了下,胸口被泪水打湿的痕迹越发的多。
裴悸像是没发觉一样,指尖压着小鼓包,像摁一颗不听话的小豆子,声音有些哑,“想让我标记你?”
刚刚那一下给方夏的感觉太过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他察觉到裤子更湿了,羞耻地夹了下腿,可他的腿环着男人的腰,刚贴上就被过高的温度烫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是种什么姿势。
方夏忙不迭地松开腿,听到头顶的提问,变得更加羞耻了。
“不……不用……”
他想从裴悸怀里出去,可男人的手圈着他的腰,他退无可退。
眼看着下一波情潮快要席卷过来,方夏喘了口气,断断续续道:“抑……抑制剂……给我抑制剂……”
“没用。”裴悸说:“刚刚在车上就给你打了两针。”
现在过去好一会了,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方夏忍着往裴悸身上贴的冲动,“怎么会……”
裴悸看着指尖下面那个可怜的腺体,带着些许爱怜意味地蹭了蹭,“这就要问你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了。”
方夏怔了怔,没说话。
裴悸又道:“现在要么我带你去医院,要么我先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怀里的beta没说话。他的脸埋在胸口看不见表情,只有空气里原本细细的喘息越来越重,裤子更湿了,香味飘出来,是一种裴悸没闻过的甜。
他扣在beta腰上的手越发用力,手背青筋鼓起,显示着主人的忍耐快到了极限。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分钟,或许是几分钟,那名身份证上性别栏写着beta的青年在他跟前弯下了头,纤细的脖颈弯折着,肌肤细腻雪白,因为情动,浮着层薄红。
“裴先生,求你……”
求你给我一个临时标记。
裴悸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低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伸手掌着那节纤细的脖颈的,只知道等他回神时,尖锐的犬牙已经刺破了腺体。
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往那个明显还没发育好的腺体里灌入自己的信息素。
合欢和空气里苦涩的巧克力味交织在一起,渐渐地,柔软的合欢香被巧克力味包裹着,一点点收拢,最终融为一体。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尖牙穿破腺体的瞬间方夏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alpha的犬牙会分泌细微麻痹神经的毒素,刺入的过程他并感受不到什么疼痛,更多的是一种被侵占的感觉。
他的身体、他的大脑,以及至于他的信息素被一个alpha从头到脚的侵占,往日里他闻着暖洋洋甜丝丝的巧克力香此刻变得蛮横霸道,里里外外将他包裹着,最后打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标签。
方夏的腺体太瘦小了,就那么一丁点大,明明惹得主人生不如死,结果不到一口信息素就给喂饱了。
裴悸尤不知足,舔了口微微出血的小鼓包还想往里灌,但稍稍恢复点神志的方夏已经感觉到越来越鼓胀的腺体。
他呜咽了声,用手肘推了推男人,“够、够了……”
裴悸垂下眼,双眸暗沉沉的,不知道是听没听见,又舔了那快地方一下。
方夏被舔得打了个哆嗦,找不到躲的地方,只能埋头往alpha怀里挤,“已经够了,裴先生……”
omega可怜兮兮的,“疼……“
裴悸终于松了嘴,腺体那块印着两个牙印,水淋淋的全是他舔过的痕迹。
不知道是皮肤太嫩还是他舌头太糙,那块被舔得微微发红,透着一股被蹂躏过的滋味。
他舌尖从还没收回去的尖牙上刮过,伸手按了下方夏泛红的后颈,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omega,身上带着他味道的omega。
他的。
标记不仅对alpha能产生影响,对omega也是一样的。
明明理智告诉方夏他和裴悸并没有那么熟,他们只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他给他标记也是出于好心。
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对裴悸产生了依恋的感情,甚至还主动往他怀里窝了窝,语言上也比之前胆大许多,微微抱怨道:“你刚刚咬疼我了。”
裴悸好脾气道:“嗯,我的错,下次会小心。”
“……”
方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男人掐着的腰往上提了提。
烟雾引发的发情期是解决了,可身体上的异样还没有,他的裤子湿哒哒的跟男人的西装裤贴在一起,大腿往上一提,洇湿的痕迹格外明显。
才刚消退的羞耻又爬上了方夏的脸颊。
偏生裴悸还淡定地往下看了看,问他,“需要帮忙吗?”
方夏被他看得不由得并了并腿,连忙道:“不、不用!”
裴悸说:“但你手好像动不了。”
“……”
方夏羞愤欲死,让裴悸给他一个临时标记已经很超过了,怎么还可以……
“不、不、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裴悸的手掌从omega单薄的脊背上划过,作为标记方夏的alpha,他的动作气味都能让他感到安心,撸了几遍后,原本紧绷的方夏缓缓放松了身体,摊在他怀里。
alpha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你手受伤,动不了,而且我都标记你了,也不差这一样了,对吗?”
方夏懵懵懂懂,迷迷糊糊,被男人贴在耳朵边用温柔的语气一哄,什么时候点头答应的都不知道,等回神来时那条湿哒哒的裤子已经被扯了丢在床脚。
戴着黑色指套的手扣在青年的大腿上,裴悸垂着眼看了会,轻笑一声。
“湿了一条裤子,方夏,你是水做的吗?”
怀里的青年压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乖顺着依偎着他,迷茫而又懵懂地望着他。
裴悸咽了咽口水,低头亲了口那薄而粉的眼皮,“别这样看着我。”
再看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把他吃了。
方夏眼睛颤了颤,发出一句疑问,“嗯?”
身体里的情潮还未消退,方夏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有些难耐地扭了下,双腿夹住男人的手,于是那双手便顺势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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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悸出酒店房间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候后的事。
赵阳带着医生等在门口,他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也闻不到什么,不敢敲门也不敢打扰,只能默默等着。
医生姓李,是个beta,刚结婚没多久,正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愣是大半夜被赵阳拉过来处理事情。
他原本是不乐意的,直到赵阳说三倍工资。
李医生看了眼时间,又打了个哈欠,“这都凌晨一点多了,裴总怎么还不出来?你说的那个omega不会死里面了吧?”
正说着,门咔哒一声开了。
裴悸匆匆洗了个澡,头发没来得及吹,裹着浴袍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李医生刚刚说的话,冷冷瞥了他一眼,“进来。”
医生拿着急救箱忙不迭地进去。
里面开了换气,但由于时间短,里头残留的大量信息素和另一种甜腻的味道并未散完全。一进门,哪怕心思是纯洁的,李医生还是被这味道熏了个脸热。
这信息素的味道连他一个beta都闻到了,战况得有多激烈?
床上躺着个安安静静的小鼓包,对方蜷缩着身体,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连头发丝都看不见。
裴悸走过去,伸手从被子里捞出一只纤细素白的手,那只手掌心缠着一条毛巾,取下毛巾后,里面有三四道横贯掌心的伤口。
力道深到快要见骨,落在那只苍白羸弱的手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