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冰棍冰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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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目忍睹的军训生活终于结束。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早早来到贴上了座位表。于楠一进来就看见了自己的座位在角落，正和他意。但是同桌竟然是沈砚，他上次说的话那么难听，人家肯定生气了。他就有点失落的走向座位。
沈砚来到教室，看见了座位表后就走了过去。
“你不是叫余楠吗？”
“不是，是于是什么什么的于”
“好巧啊，我们是同桌，”沈砚优先开口。
“是…是啊，好巧”于楠小心翼翼的说着，但是看他好像根本没有因为那天的话生气，不由得放松了点。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进来找座位，全部人到齐的时候，前面的两位女生一直在偷偷回头看他们。
“他们坐在一起好养眼啊！”一名女生很小声点说，另一个女生跟着附和。
于楠根本没有心思听，他问沈砚“需要把桌子拉开点吗？”
“啊？没事啊，不用，这样挺好的”沈砚愣了一下才回复，说完笑了一下。
于楠点点头。
过了一会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走了进来。面带微笑的开始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啊，来到新学校，认识新同学，新的开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年都是我带你们了。我姓程，叫程希。或许你们可以叫我希姐”
边说边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
“这个外号是我上两届学生给我取的，因为我比较年轻。我的自我介绍结束，你们来自我介绍吧，一个一个来，你先”
程希指了指第一组第一位的男生上去。
“我叫夏落阳是…”
他是沈砚的好兄弟，两个人打小就认识，天天寻欢作乐。
后面依次是林静和夏瑶…等等的同学。
“大家好，我叫夏瑶。比较喜欢画画和英语，你们以后有不会的英语题可以来问我。谢谢大家”
夏瑶是e人，自我介绍简洁明了，所有上去自我介绍根本没有负担，但是身为i人的林静就不一样了。
“我…我叫林静…喜欢…学习，谢谢大家”说完马上走了，回到位置上夏瑶还说“不要害羞嘛”林静只是摇了摇头。
后面其他人自我介绍了快20分钟，只剩下了沈砚他们两个。沈砚立马走了上去，一点都不社恐。
“我叫沈砚，砚台的砚，就写书法拿来研墨的那个砚台。我比较喜欢打篮球和理科，以后要是有什么比赛缺人可以来找我，我乐于助人，谢谢大家”
鼓掌声响起，他走了下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于楠上去自我介绍，但是他特别社恐，已经想钻地缝了。
“我叫…于楠…谢谢大家。”
说完立马小跑回座位。程希在最后的5分钟说了一个比军训更绝望的事情。开！学！考！
她说出来的同时，下面哀嚎声一大片。程希说成绩出来后就选成绩最高的当课代表，说完下课铃刚好响起，程希说了一句下课就走了。
一下课吃的吃，睡的睡，认人的认人。于楠就坐在座位上拿出练习册开始写。
“写什么呢？”沈砚凑了过来“化学吗？”
于楠边点头表示回应边计算答案。于楠落下最后一笔，成功算出答案。
“给我刷点呗”沈砚看的手痒，也想写。于楠点头把练习册给他，拿出了另一本数学练习册。沈砚也不客气，拿着就写。
结果就是还剩10多页的练习册，回来只剩下零页能写的练习册，哦还剩一题填空，是沈砚忘记写的。
上午的课上完后就去食堂吃饭。然后下课铃刚打响，就出现了“丧尸大爆发”。学长学姐们，包括自己的同学们都往食堂跑去抢饭。于楠就一直坐在教室。沈砚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一句“不走吗？”
于楠看了眼窗外回答“我怕被撞死”
沈砚也看向了窗外，闭嘴了。
过了一阵子于楠和沈砚才出教室去食堂，菜是没有多少了，好吃的都没有了，他们也不介意，选了几样看起来能吃的。沈砚就拉着于楠去找夏落阳，于楠就坐在沈砚旁边，安静的吃饭。有一个女同学想坐于楠旁边，他就往沈砚的方向挪了挪。
沈砚和夏落阳一直在边吃边聊，然后喜提被呛到。沈砚本来在笑夏落阳，下一秒自己也呛到了，一直在咳。于楠也没有管他，自顾自的吃饭。夏瑶看这两人的德行，转头就和林静吐槽起来。
于楠吃的相当少，沈砚都怕他饿死在学校，硬是在回去的路上拉着人去小卖部买吃的。
“你吃什么？”沈砚问于楠。
“真不用…”
“不行，吃那么少，一会饿死在学校我帮你收尸啊？”
“……”于楠觉得这人嘴里说不出一句漂亮话。
于楠一直拒绝沈砚要给他买吃的请求，后面沈砚直接买了一包黄瓜味的薯片和饼干还有巧克力以及两条冰棍。付了钱后硬是塞给于楠，自己拿了一条冰棍开始吃了起来。
“不行的，你吃吧，我不用…”
“给你的你就拿着”
“……有微信吗？”
沈砚边拿手机边问“怎么了”
“加好友，钱转你”
沈砚刚打开的手机就马上关上了，放回口袋里回了一句“那算了”
“可是…”沈砚知道于楠要说什么就拆了另一条冰棍塞进于楠嘴里，让他强制闭麦。于楠只能作罢，心里已经在盘算起怎么请回他了，因为于楠并不喜欢欠人情。
沈砚把冰棍吃完，把木条顺手扔进垃圾桶，转头看见于楠还有一点，坏点子自动生成，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吓他。他走过去，于楠还在一股脑的往前走，在想怎么回报沈砚，突然一只手拍他肩膀，他叫了一声，把他吓个半死。剩下的冰棍就顺势掉进他的嘴里。那感觉，不亚于在南极不穿衣服。
他嘴冰麻了，就蹲了下去，被冰的掉眼泪。沈砚看玩笑开大了，就连忙道歉，问他没事吧？于楠一直不说话，他都要急死了。等到嘴里的冰棍没有那么冰的时候他赶紧吃掉，抬头和沈砚对视。
沈砚还在道歉，问他有没有事。但是于楠生气了，虽然他的性格不会轻易生气，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在心里想：请个鬼请。
他非常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起那带零食就往教室走。沈砚看见连忙跟上。
一个下午，不管沈砚怎么闹腾，于楠都没有再理过他。
晚托的时候，他写纸条道歉。其实于楠早就不生气了，但是就是不想理他，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沈砚把写好的纸条放在他的桌子上，于楠拿起来看。
对不起T^T再也不敢了，求于楠大王原谅我，拜托拜托。
后面还画了一个跪的表情包，虽然很丑就是了。
于楠彻底不生气了，他回了一个“好”就没有下文了。
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在复习，而沈砚跟本没想到要开学考，所以什么都没有带。他拉了拉于楠的衣服，于楠扭头看他。
沈砚指了指他的练习册，并很小声说了一句“给我一本写，可以吗？”
于楠点点头把物理的练习册放在他手上。沈砚又说了一句“谢谢”就转头去写了。
两个小时后晚自习结束，沈砚把练习册还给于楠又道谢了一句。“没事”于楠拿起练习册就放进书包，两人收拾好后就往校门口走。他们一直在一起走，直到进了小区，才发现他们是同一个小区的。
“这也太巧了吧，同桌”
“嗯”
“你住哪里”
“4号”
“哦，我7号的，那我以后去找你玩啊”
“别了…”
沈砚懵懵的问“为什么？”他看于楠一直支支吾吾的就放过他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于楠刚打开门，就看见于杰在门口坐着。
“回来了？”
“嗯…”于楠害怕的点点头，今天姐姐并不在，他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于杰刚刚喝了酒，整个人醉醺醺的，叫于楠过来，是命令的语气，还很凶。
于楠颤颤巍巍走了过去，刚走到他的面前迎来的就是一巴掌，他被打的侧过头去。然后就是于杰的一顿毒打。
于楠问他能不能不要打脸，他边打边回
“你也配要脸吗？你害死了你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打了半个小时，于杰累了就把于楠放走了。于楠拖着狼狈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先洗了个澡，接着把衣服上血渍洗干净。他做完这一切后打开房间的小冰箱拿出冰块来冰敷自己被于杰打肿胀的地方。动作非常熟练。
冰敷完后他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姐姐发来的消息。
姐姐：南南，我今天不回去了，出差几天，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于楠回了一个“好”就把手机熄屏了。
于杰每次都在于梦瑶不在的时候打于楠，于梦瑶快回来的前几天就不打，于楠也不敢说，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自己的父亲生气是应该的。
于楠把书包放在地上，坐上椅子，拿出物理练习册准备写，发现被沈砚写完了。他震惊与沈砚的速度。因为借给他的时候还剩40多页，这个题和试卷差不多，大部分是选择和填空。他也不知道沈砚做的对不对，还是乱写的，他把练习册放一边拿出了新的练习册开始写。
突然一条好友申请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砚。头像是一只小狗。他点了同意后沈砚马上发了消息。
沈砚：要找到你微信真不容易。
他看见后回了一句怎么找到的？
沈砚：学校表白墙上
于楠的微信好友并不多，他也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沈砚看他一直都没有回他，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沈砚：你是不是有自闭症啊，你的话一直都很少诶，但是你看着也不像那种很冰冷的人啊。
于楠：没有。
于楠将手机静音，屏幕朝下扣在桌上。他拿起笔，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物理题上，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沈砚塞给他零食时不容拒绝的样子，和父亲狰狞的醉脸交织在一起。
他烦躁地划掉了刚刚写下的公式。
有些人的好，他好像……真的还不起。
沈砚发了一连串的消息，却石沉大海。他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不再是开学考，而是于楠那双总是低垂着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好奇心与窥探欲。
但是他又猛地想起了明天的开学考，马上从床上起来去桌子上复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冰棍冰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