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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剑击碎武侠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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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杀人了。“李观月听到小二惊慌失措地喊着。
李观月在二楼俯瞰一楼,这是她喜欢的地方,所以她认为这里可以热闹,但是不该乱起来。
一个面容比例异于常人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高约两米,手上捏了一个人头,人头已经碎裂,顺着手流下淅淅沥沥的鲜血和淡红的脑浆。
男人舔了一口粉嫩的脑花,咂咂嘴,便把颅骨都捏碎,用手挖着脑花吃了起来。
这一场面实在骇人听闻,众人缩在远离门的方位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被选中的是自己。
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女人,那女人比例好,乍一看,比那男人还要结实。
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一股腥臭味儿自狼牙棒上传来,上面的血迹早已发乌,把用精钢制成的雪白的狼牙棒染成了黑色。
“张金山,把东西交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等老娘自己动手去拿,可就要把你的骨头一片一片拆下来。”女人开口说。
那本来坐在大胡子旁边的那一桌的男人站了出来,和女人对持。
和女人同行的傻子还在哈哈傻笑,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男人从怀里摸出来一件用黑布裹着的东西,随着他手一抖,布片纷飞,露出来里面漆黑的长刀。
他一开口,厚实的嗓音足以见得他的内力深厚:“风柳绵,我知道你们姐弟混迹江湖多年,招式阴狠毒辣,但我们兄弟三人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姐弟二人里有一个六品,我们兄弟三人虽然都是五品,但加起来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这东西我不会让给你们的,多说无益,动手吧。”
两个同样穿着斗篷的人随着他的话站了出来,用的也都是漆黑的长刀。
“普通人几乎没有可能进入武道修炼,一般人到三品已是极限。三品已经可以去世家武馆当一个老师,五品可以开宗立派。有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六品。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四个五品,一个六品高手。看来这东西不一般。要不是惜命,我真想看看。你们也快点逃命吧。“
刚才围着说书人听故事的山羊须老者好心提醒完众人后趁两拨人对持,一眨眼就从二楼窗户处跳下去,冲出了酒馆。
酒馆里的人本来就被傻子吓得瑟瑟发抖,眼见老者脱身,他们也都识相地从二楼窗户处冲了出去,路过李观月时,带起一阵阵风。
李观月还听到一个倒霉蛋被推搡着掉下去发出的惨叫。
最后店里只留下李观月和店小二这两个局外人,和风柳绵姐弟与张金山他们三兄弟这几个局内人,以及一个老头。
小二不跑,是因为他已经吓晕了,此时正昏死在酒柜前口吐白沫。至于老头,李观月猜想他可能是什么隐士高人。
“这老头是懂得,修炼功法早就被朝廷禁止流传于市面了,练不好容易走火入魔,自己七窍流血是小事,搞不好还容易经脉气血逆流,当场自爆。
要是周边有人,直接跟着一起升天了,简直害人害己。
还有三品高手,军队里倒是会有人专门带着修炼,不过能达到三品的已经是千里挑一了。”
老头人已经走了,不过话还在李观月脑子里回响,她喝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酒都没完全醒,思路还在跟着别人的话走。
“啪,啪,啪。”酒坛子连连碎裂,李观月心疼地望向洒了一地的好酒。
戴着斗篷的三个男人和那一对姐弟缠斗起来,这几个人使得都是重型武器,打起来时对周围的场景破坏力巨大。
随着他们的打斗,这酒馆里的桌椅碎裂,木屑纷飞,酒坛子被飞起来的木屑砸中也劈里啪啦地爆开。
那老人抱着锄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脆如纸壳的酒桌下面,他好不容易结束了早晨的劳作,咬咬牙走进酒馆,想要喝几杯好酒,没想到遇上这事,这时他的酒也醒了,可是人也来不及走了
这几张形同虚设的桌子根本护不住他,戴着斗篷的大汉从桌子旁边滚过去,风柳绵的狼牙棒随后跟上,封住了持刀男子的走位,汉子别无他法,硬吃了狼牙棒一击。
张金山一口血喷出,已经无力动弹。
“张金山,再不交出来,我就要把你的脑袋砸开花。“风柳绵从单手持棒切换为双手。
她把棒子高高举起,对准张金山的面门,看样子,如果张金山执意不给,马上他的头就要爆开了。
“这张金山的武功是真的不行,空有五品修为,但是打起来还不如我四品的时候,完全发挥不出五品武者该有的实力。
这人的刀法但凡有他的嘴一半硬,都不至于被人像路边一条狗一样,两脚就踹死了。”李观月一边看一边点评。
此时,张金山的两个兄弟也被拿着斧头的大块头牵制住了,二对一,落于下风,尚且自顾不暇。
“我没有耐心了,你去死吧,等你死了,我把你的魂给拘出来慢慢问。”
就在狼牙棒要砸向张金山面门的时候,李观月从二楼飞身而下,一剑刺穿风柳绵咽喉,又把失去主人控制即将落下的狼牙棒打飞。
她身法极快,剑很准,瞬步到大块头身旁,又是一击毙命,剑直直刺穿了他左胸心脏,可见这剑主人力道之大。
做完这些,李观月趁众人没反应过来离开了。其实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李观月,他们不是不防,是根本防不住。
她不了解那兄弟三人,也不好奇他们所谓的宝贝是什么,但是张金山宁愿自己吃一棒,都不往老人藏的位置那里翻,李观月决定帮他一把。
李观月不算好人,但她还是希望好人有好报。
她走之后,张金山被他的兄弟扶起,三人朝着李观月走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从酒馆出来,天还是黄昏,李观月决定找个住的地方。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心的妇人收留她一晚,要是天黑之前没找到,那睡树上也可以。
突然,她看见一个农夫戴着斗笠往家里赶,这才想起来外面还在下雨,而自己的伞落在酒馆没有拿。
“诶,喝酒误事,伞都忘了带了。但是这么快回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走的时候可帅了。”李观月陷入要面子还是要伞的沉思中。
“不行,还是不能把伞单独落在那里,这伞还是贵的,得拿。我不拿被别人捡漏了就完了。现在不比以前了,这伞可是皇室专用的,我精挑细选选了这么久,丢了再买都买不着。”
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李观月决定回去拿伞。
月亮高悬在天空,李观月终于回到酒馆。
酒馆的灯还在亮着,打烂的桌子已经被收了下去,换成了新的。酒坛子碎片也被打扫地一干二净。
这里很安静,除了在柜台前兢兢业业值守的小二,和前来拿伞的李观月没有别人。
只是这里不像以前,没有两三个酒客悠闲地喝酒,不然整个酒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那事一样。
“哟,客官,您回来了。这里有一壶好酒,专门留给您的。”小二热情地招呼李观月,他说着便从柜台里掏出来了一壶酒。
“给我的?我可喝不起。”李观月一看这装酒的酒壶用的不是陶器,是玉器,便知这壶里的酒绝非凡品。而她此时兜里没几个钱了。
“您喝不要钱,这是那三个戴斗篷的男人请你的。说谢谢你出手救他们,要是你再回来,这酒您一定得喝一杯。
不过您这眼可是真尖,没闻到酒香就说这酒贵,那三个人摸遍了全身翻出来的银子,凑到一起,勉强够换这一小壶。”小二笑着把酒倒了一杯出来,推给她。
“您闻闻,这酒香,您再看看这成色。就算是我们嗜酒如命的掌柜来了,也要夸这酒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小二打趣道。
李观月接过酒,闻了闻,一饮而尽。
“是好酒,入口顺滑,带着清香,有微甜。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对于真酒鬼来说,什么酒都是宝贝,不然怎么能算得上是真酒鬼。”
李观月把杯子放在桌上,笑着说。她已经喝的挺多的了,这会儿酒没有完全醒,不过美酒在前,她不介意醉上加醉。
“可不是嘛,客官您就把酒拿走慢慢品吧。”小二转头继续擦桌子,不再说话。
李观月把酒拿上二楼,一看她的伞还在这里,顿时放心了起来。
她慢慢地喝着,直到壶里的酒全部喝完她也不走,就在这里坐着,专心把玩杯子。她借着月光对杯子看了又看,像是要把这个杯子看出俩窟窿。
那小二擦桌子的声音也逐渐停了下来,该喝酒的不喝酒,该干活的不干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灯里的油燃尽了,小二也没有起身去添。
苍白的月光透过二楼的窗户照了进来,这是酒馆里唯一的光源,冷光照射下,一时间,酒馆的气氛有些阴森。
“客官喝完了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