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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邢执言被苏久带到了他自己的调酒室,看着苏久露了两手调了杯“深海”放在邢执言的面前。

      因为他是酒巷里最贵的调酒师,可以说是与白理地位相当的会所一哥,所以花姐单独为他开了一间调酒室,但苏久一直觉得这很好笑,就像讲一件商品从柜台里拿出来放进专属的玻璃匣子里任人仔细端详,白理却一直为自己有间茶室而天天在会所用鼻孔看人。

      “邢先生,认识仇哥?”苏久给自己弄了一杯深水炸弹,坐在邢执言沙发的扶手上:“刚才在医院的洗手间里你看了仇哥一眼就什么话都没说,拉着我就走了,嗯?邢先生有什么八卦,说来自听听。”

      邢执言冷眼看了苏久手上那杯用伏特加为底料的调制酒,一句话没说,苏久懂了,乖巧地将酒杯放下,有些不服的鼓下脸颊,邢执言却拉着苏久的手臂拉进自己的怀里,苏久也就顺势趴在那执言的腿上,抬走脸,好似驯服地瞧着邢执言,但他也知道,苏久此人惯会伪装,驯服的表面下是对自己算计,想来他刚才看见裴三了。

      这样不行啊,人不听话就会出事。

      邢执的手又碰在于苏久的眼睑上,生理反应间上的眼睛带动睫毛在邢执言的手指上滑动几下,邢执言的手指发痒心里也有些发痒,凑近了去有苏久的那张脸,突然想着苏久当年如果选择出道当偶像或是明星,现在也不用在酒巷挣扎了。

      他那张脸,估计也是现在的小姑娘喜欢的款式。

      “仇英,以前和他见过,他是赵家长子的枕边人,”邢执言抬手压下了苏久的头,“赵家长子赵观止从小叛逆到大,家里安排的私立学校出国深造,然后回来子承父业他不肯接受,最后去当了个中医,差点没把他爸气死,还好他们家有个弟弟。不过后面家里给赵观止介绍对象,但赵观止直接和家里出了柜还带了个男的回去,就是仇英,两人就被扫地出门还是他弟弟赵信景接济他,以及我这个老朋友。”

      苏久就笑了:“仇哥上次在医院和我说他要结婚了,看来是赵家承认他们。”

      承认?

      邢执言想起前些天还在和自己发酒疯的赵家老头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放在苏久的后背轻拍着,只能问苏久要不要去楼上。

      邢执言又想起来苏久的课表,知道他明天早上有课,而且还是那个辅导员的课,想着今晚只不折腾苏久,只先来给他造势,别让小朋友在上班的地方被人欺负,顺便也告诉花姐苏久有主了。

      “什么?上什么课,明天早上没有课,刘满今晚回家路上被人打了,明天早上上不了课。”

      苏久从邢执言身上翻起来,速度快得邢执言没抓住他,倒是先苏久一步拿走桌上的深水炸弹。但苏久却到吧台掏出一瓶威士忌当着邢执言的面对瓶吹,等半瓶酒下去时,邢执言的脸在苏久的眼里已经黑得能滴出水了。

      苏久举着手上的酒瓶,艳丽的脸胧在灯光的照耀下勾着邢执言,他的表情也是带着挑衅,像一个顽劣的小孩。

      明早没课的原因,半瓶的威士忌苏久这回是在那执言的底线上跳舞,邢执言头疼地看着苏久这个二十二岁的成年小孩,直接上手拎起苏久后颈的二两肉往楼上走去,然后给了苏久一个又深又重的教训,鞭苔得那个不听话的小孩又哭又叫,什么得话都往外说,其中最让邢执言激动的是苏久在发泄出来时那一声“爸爸”。

      事后,给两人收拾干净完美善后的邢执言躺在床上,嘴叼了根烟没点,单纯闻着味道,搂着睡过去的苏久沉思,过了几分钟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老人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又低头去看紧挨着自己的苏久,小孩的手一直搂着自己的腰,就算刚才在床事上有些过分,苏久在睡过去的时候总会紧抓着自己。

      有些心疼,但小孩还是要管的——其实是有效果的,毕竟第二天的邢执言在开会时收到了苏久的消息。

      己老实,求放过。(乖巧.jpg)

      邢执言不是很懂但还是轻笑了一下,随便回了一个嗯字就将手机放在桌上,抬眼看向那些一脸惊恐但不太敢表现出来的员工们,以及那个正在汇报的,收了笑后冷冷地说:“怎么停了,继续。”

      一句话让停转的齿轮继续运作,邢执言听完后不冷不热地点评了一下就让那人羞愧得抬不起头。邢执言看了一下手表站起身整理衣袖,一锤定音:“把报告再改一下,回头拿给我签字,散会。”

      一排的员工战战兢兢地目送邢执离开会议室,有位员工小心翼翼地去会议室大门探了探头观察,发现邢执言已经坐电梯离开这层楼了,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同事们也开始肆无忌惮的交头接耳。

      “我天,从我开始可以进入这个会议室就没见过老板笑过,而且那个笑容,我猜一下,我猜对方一定比老板要小个几岁,好宠啊。”小声惊叹的女人是秘书办的刘珍,边上的是人事部的总经理乔锦,乔锦又是笑又是用手时去撞刘珍:“小珍儿,你又开始猜了但你别忘了,从我这公司以来猜过那么多回,就没猜对一次。”

      “你懂什么?”

      刘珍坛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掐乔锦的胳膊,其余的人们都在看她们玩闹。刘珍和乔锦是一起进入公司的好朋友,她俩一开始选的赛场就不一样,学的都是管理学但一个一心往高走,一个只想管员工选人识人。

      两人闹完就和其余人一起离开会议室,而作为她俩背后蝴蛐的对象,邢执言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将苏久方才发的消息写了一遍给张秘看:“我最近没怎么上那些,奇怪的网站,所以这个什么意思?”

      “额,”张秘书眨了两下眼睛看着上面的猫猫头表情包,为邢执言答疑解惑,“这话的意思是苏先生在和您道歉,他说,他错了。”

      “你就知道这是苏久发的了?”邢执言眼尾带着一点笑意,也不打算瞒着这件事,“苏久这小孩,确实挺好玩的,张度,你第一眼见到他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吗?应该是在前天,”张度也笑了,想着邢执言那天抓奸的情景,“苏先生那天挺冷静的,而且,苏先生长得不确实不错,嗯,又冷又艳的感觉,不是那种一般的冷清苏先生,而且,就刚刚来看,内里确实有种没长大的小孩感。”

      邢执言的目光又落在那条信息上,张度着他眉头微皱的样子似在沉思,也不打扰他,只是张度也不清楚邢执言为什么会对只见过两面的苏久感兴趣,按理来说,如果是因为邢文少爷的事是不至于,而且看老板这样子,似乎是比较在意苏先生和他耍小孩脾气的样子,难不成,是养孩子养上瘾了?

      另一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穿好衣服的苏久正在绞尽脑汁思考邢执言发给他的那个“嗯”,以及银行卡最新转账,备注定金的五十万,这是气还没消?不至于,跟我一个小他十岁的人,而且苏久认为自己不过是个有意识的床伴,不可能发这么大的火。苏久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用被子柔软的触感缓解那处的尴尬,想着年级大的人回消息都是这么——

      这么爱让人去猜?那万一意会错了怎么办?

      苏久并没有太多和比自己大十岁的长辈相处的经验,根本没办法去应付邢执言的单字回复,漂亮的眉毛快拧在了一起,但最终将手机熄屏后就收进了口袋,起身走向房门打开走出去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装修精致但冰冷无情的样板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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