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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要不要和我合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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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要不要和我合作（一）
散会后，裴倾银叫住了林深：“跟我来。”
他带着林深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个文件柜，看起来像是临时整理出来的。“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裴倾银指着靠窗的位置，“资料我已经让助理送过来了。”
林深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都是和两起案子相关的资料，包括当年的审讯记录、证人证词和现场照片。他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赵坤的家，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们在找什么？”林深问。
“不知道，”裴倾银靠在桌沿，双臂抱在胸前，“但肯定和勋章有关。”他的目光落在林深手里的照片上，忽然开口，“你师父的日记，能给我看看吗？”
林深犹豫了一下。那本日记是他唯一的念想，里面记录了师父对案子的看法，还有一些私人的情绪。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藏私的时候。
“我回去拿。”林深说。
裴倾银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林深的住处离警局不远，是个老式小区的一楼。打开门，裴倾银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房间不大，收拾得很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刑侦相关的书籍，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鱼缸，几条金鱼在水里悠闲地游着。
“这边。”林深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封面的笔记本，递给裴倾银。
裴倾银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是陈默的字迹，龙飞凤舞，带着股英气。他一页页地翻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日记里除了案情分析，还有一些关于“内部人员”的猜测，字里行间透着深深的不安。
“‘他们就在我们中间’，”裴倾银念出其中一句，抬眼看向林深，“你知道他指的是谁吗？”
林深摇了摇头：“当年我问过师父，他没说，只让我小心。”
裴倾银合上日记，放在桌上：“这日记很重要，我先带回队里做笔迹鉴定，看看有没有隐藏的信息。”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书架上的一张合影上。照片上，年轻的林深穿着警服，站在陈默身边，两人都笑得很灿烂。“什么时候拍的？”裴倾银问。
“我刚入队的时候，”林深的声音有些温柔，“师父说，从穿上警服的那天起，就要对得起身上的责任。”
裴倾银没说话，只是看着照片，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晚上一起去赵坤家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林深点了点头。
……
傍晚时分，两人开车来到赵坤住的小区。小区很旧，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壁上布满了涂鸦。赵坤住在三楼，门还贴着警局的封条。
裴倾银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封条，打开门。屋里比照片上看起来更乱，抽屉被拉出来扔在地上，衣服和书籍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们在找的东西体积应该不大，”裴倾银一边观察一边说，“不然不会翻得这么仔细。”
林深点点头，开始检查书架。赵坤的书大多是刑侦和历史类的，他一本本抽出来翻看，忽然注意到最底层的一个旧盒子。盒子是木质的，上面刻着和勋章上相似的纹路。
“裴队，你看这个。”林深把盒子递给裴倾银。 裴倾银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没有勋章，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三月街，老槐树，第七片叶子。”
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他在师父的日记里见过，只是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三月街在哪里？”裴倾银问。
“老城区，离当年的案发现场不远。”林深的声音有些发颤，“师父的日记里提到过这个地方。”
裴倾银将纸条收好，站起身：“明天去看看。” 两人离开赵坤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走到楼下，林深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裴倾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警服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小心点。”裴倾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比平时低了几分。
林深站稳后，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现裴倾银还没松开。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裴倾银的目光。昏黄的路灯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
“谢谢。”林深低声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裴倾银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向车的方向。林深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难以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