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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只要能让他看我疼又算得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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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
瓷正在房间研究那黑色液体,美利坚直接开门进来,看瓷在忙也没有打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
那灼热的视线着实无法无视,瓷收起瓶子叹了口气。
“美总有事?”
“没有,想来看看我的好哥哥。”
“瓷总继续忙,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好。”
“没事,回头研究一样的。”
「你这么大个人我怎么当不存在」
瓷转身看着美利坚,笔直修长的腿交叠着,鼻梁上戴着一副白水晶半框眼镜,金色的链条垂在两边。
真是好看。
美利坚心里这样想着。
“瓷总这副模样倒是我从未见过的,很好看,很漂亮,就像某些小说中的高智商温柔男主角一样。”
“那是不是应该还有个女主角?”
美利坚瞬间冷下脸,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没有。”
“前几个小时我俩才亲在一起,瓷总这么快就想要投入其他人的温暖乡了?”
“我只是顺着美总的话说下去而已,你在生气什么?”
“谁生气了!”
美利坚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声音都高了几个度。
“好,没生气,是我说错话了。”
瓷说着笑了一下,美利坚恼羞成怒起身抓住瓷的胳膊将人一把扛起往床边走。
瓷也不挣扎,一阵天旋地转后被美利坚丢在了床上,美利坚手护着瓷的头,恶狠狠的看着瓷。
瓷后退靠在床头,张嘴想说什么被美利坚追上来低头吻住,未说出口的话全都被迫咽回了肚子里。
瓷半合着眼看着美利坚,被美利坚眼中的欲望烫了个激灵。
“等等……美利坚……”
美利坚不停将这个吻加深,氧气不断被夺取,眼角泛起泪花,好不可怜。
可现在的美利坚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念头。
最后还是看瓷实在难受美利坚才停下动作。
呼吸乱得稀碎,瓷一手撑在美利坚的胸膛处,另一只手还抓着床单。
“小流氓。”
“是啊,我就是小流氓。”
“瓷总,我的吻技好吗?”
“我这张脸还是很好看的,对吗?”
美利坚问一句亲一下,瓷想回答都开不了口,偏偏这家伙还故意问。
“瓷总怎么不说话呢?”
“回答我啊宝贝。”
瓷一巴掌扇在美利坚脸上。
“你一直亲让我怎么开口,聒噪,闭嘴。”
瓷说完偏头手推着美利坚,通红的耳根就这样暴露到美利坚眼前。
美利坚张嘴在瓷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瓷猛的回头,一脸羞愤的看着美利坚。
“你是属狗的吗?”
美利坚指着瓷的耳垂。
“那这就是我的标记了。”
果然,论起脸皮厚美利坚当之无愧得第一。
美利坚将手顺着瓷的衣摆伸进去,瓷怕痒扭动着腰肢。
“别动,让我摸摸。”
“美利坚!”
“在呢宝贝。”
“我们很熟吗美总,你应该叫我瓷总。”
“瓷总小宝贝。”
瓷不说话了。
美利坚捞起瓷的衣服,腰肢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美利坚摸得都割人。
“太瘦了,怎么这么瘦?”
之前那段时间美利坚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全掉没了。
门敲响,瓷一把将美利坚推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头警告的看了美利坚一眼才去开门。
但美利坚是那么老实的人吗?显然不是。
瓷只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女仆端着一碟水果站在门外。
“大少爷,夫人准备的水果。”
“我不需要,你……”
瓷腰上一凉,美利坚从后将瓷的衣摆掀开一节,低头亲在瓷的脖颈上,瓷浑身一颤,美利坚见瓷没什么太大反应,转而去亲瓷的腰窝,瓷差点惊叫出声。
手往后伸推着美利坚的脑袋,反被美利坚握住手。
“少爷,这水果还是得吃。”
“滚!”
瓷直接将门关上,女仆看着紧闭的门哼了一声自己把那碟水果吃了。
“切,摆什么大少爷的架子。”
瓷关上门的瞬间刚转身就被美利坚摁在门上亲。
瓷推搡着美利坚,张嘴在美利坚唇上一咬,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
美利坚吃痛松开,手背将血擦去。
“牙还挺利。”
“你发什么疯,有人看不见吗?”
“那没人就可以亲了吗?”
“我是那个意思嘛。”
瓷不想跟美利坚讲话,这人就是仗着现在失忆胡作非为,之前可哪有这般混账模样。
“你出去,回自己房间去。”
美利坚指着自己的唇看着瓷道:“你确定要我顶着这副模样出去?”
“出去。”
“好吧,只要哥哥不怕母亲知道的话。”
“就是不知道我们那位母亲会不会去教堂告我俩□□,以母亲护我的样子到时候哥哥应该会很麻烦吧。”
“美利坚,你威胁我?”
“我哪敢啊,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瓷总,这次任务得我俩配合啊。”
怒极反笑。
“好啊,你想要我怎么配合?”
瓷伸手抚摸美利坚的脸庞,踮起脚去亲美利坚,美利坚哪想到瓷会来这出,一时乱了方寸。
瓷趁机打开门将美利坚推出去。
“美总拜拜,坏狗。”
门砰的一声关上,美利坚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次好像惹过头了。
“完蛋了,好像把老婆惹生气了。”
美利坚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翻窗过去道歉结果发现瓷直接把阳台锁了,帘子一拉,美利坚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美利坚试图撬门,门却纹丝不动,想开锁锁直接凭空消失了。
“完蛋了,这次真的玩过头了。”
就这样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美利坚也没有再见到瓷,妇人看瓷不在心情明显很好,全程都是笑脸。
美利坚吃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思索着要不等瓷睡着了再去。
于是夜晚十一点静悄悄的走廊上,一只大黑耗子拿着工具打开了门的锁。
美利坚伸出脑袋看了看,床上有一个鼓包,美利坚踮起脚走进去,轻轻坐在床边。
瓷紧皱着眉头,呼吸紊乱,抓着被角的手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嘴微张,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脸上有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怎么每次见你都这般让人心疼,让我怎么好生你的气。”
美利坚绕到瓷的背面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像之前那样从后将瓷抱在怀里,暖着瓷微凉的手脚。
“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要再离开我了阿瓷,我会疯掉的。”
美利坚闭上眼睛,身子紧贴着瓷的身子。
“阿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指针缓慢有序的走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这次并没有出现白日的怪状,只是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雨水携带着一粒粒种子悄无声息的渗透进土壤里,埋下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哥哥,就让我带你看看这个世间的恶吧。”
绿色的雨水滋润土地,只要有土壤的地方都开出了红色的小花。
“规则十二:规则十一作废。”
一语落,红色的小花散发出淡粉色的香气,睡梦中的人悄无声息的吸入。
美利坚从梦里苏醒,双眼无神,偏头抬起手缓缓的摸上瓷脆弱的脖颈。
“阿瓷,是不是只要你死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你就再也不会逃离我的身边。”
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瓷睁开眼对上美利坚平静无波的眼眸。
瓷伸手握住美利坚的手腕,美利坚力道大得出奇,瓷一时竟没有掰开。
呼吸被一寸寸夺去,脸色瞬间涨红。
“阿美。”
美利坚愣了一下手缓慢从瓷的脖子上拿开,瓷一个用力将美利坚反手压在床上,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副手铐将美利坚的双手铐上。
美利坚全程没有动一下,就好像一个突然断了线的木偶。
瓷头也昏昏沉沉,愤怒与害怕不断侵蚀着理智。
美利坚挣开手铐,手腕上留下一条长长的伤口,换作以前早就开始委屈喊痛要亲亲了。
瓷握住美利坚的手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
“别动,你会疼。”
美利坚楞楞的看着瓷,歪头像在确认这是谁。
“阿瓷。”
“我在呢。”
美利坚眼睛突然亮了,脑袋蹭着瓷,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美利坚紧紧抱住瓷,过了几秒又突然松开,张开嘴一口咬在瓷的脖子上。
变故来得突然,瓷吃痛推搡着美利坚,美利坚不松口反而咬得更深,直到咬出血了才罢休。
温热的舌头舔着后颈处的一块凸起的鳞片,瓷打了个寒颤,一把将美利坚推开抬手捂住那块鳞片。
“你干什么?”
美利坚指着那个咬痕开心的笑了。
“这是我的标记,这样你就不会跑了,有标记的兽他们会主动远离的。”
“阿瓷,你跑不了了,你这辈子都只能有,也只会有我一个伴侣。”
这是……思维退化到几千年前了?
“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那你说你在干什么。”
“我在占有自己的伴侣。”
美利坚将瓷扑倒,张嘴又想咬,这次瓷直接一巴掌打过去,这一巴掌懵逼不伤脑。
美利坚抬手摸上自己的脸,眼泪说来就来,泪眼汪汪的看着瓷,好不让人心疼。
“阿瓷。”
瓷有些心软,但真不能让美利坚接着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英吉利待久了,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英吉利:so?关我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不要我了吗?”
“阿瓷,我的心好疼,你疼疼我好不好?”
试问一个大美人在你面前委屈的哭你心不心疼,无疑是心疼的。
瓷告诫自己不能心软,晃了一下脑袋压下其他多余的情绪,拿起被子将美利坚裹住。
“回自己房间睡去。”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美利坚一直念一直念,瓷听着烦躁不已。
“别闹了,大晚上闹什么,一点都不听话,我为什么要你?”
刚说完话就后悔了,但却没有解释。
瓷扯下美利坚身上的被子,躺下,盖好被子翻身背对着美利坚,闭上眼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美利坚看着瓷的背影心里说不上的委屈,起身打开门离开,黑暗中的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
“话说重了,明天道个歉吧。”
美利坚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封印自己的精神力,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从阳台一跃而下。
非常幸运的头着地,血模糊了视线,美利坚躺在草地上看见了阳台瓷模糊的脸。
“现在你心疼我了吗,宝贝?”
瓷直接从阳台上跳到美利坚身边,强大的精神力瞬间灌入美利坚的身体,强行冲破精神识海的封印。
“你这个疯子。”
“是啊,所以,你还是得看着我。”
瓷将美利坚从地上抱起,一个跳跃回到自己的房间,顺便用精神力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迹。
精神力治疗着伤口,美利坚闭着眼睛任由瓷清理伤口里的玻璃渣和脸上的污渍,手不老实的抱着瓷的腰。
“阿瓷,你爱我吗?”
“爱爱爱,老实点,别乱动。”
语气中的敷衍任谁都听得出来,但美利坚知道瓷很担心自己,因为他的嗓音是抖的。
清理好后瓷也不敢让美利坚在回去了,准备去给美利坚找一床被子,美利坚垂着头,拉住了瓷的衣角。
“你不爱我,我知道的。”
美利坚垂着头,瓷看不到美利坚脸上的神情,嘴张开又合上,想说我爱你,但这话太过沉重,瓷现在没资格也没足够的底气说出这句话。
“可即便你如此痛苦我还是不愿放手,我们就一起痛苦的纠缠吧,别想抛弃我,阿瓷,我是那么的爱你啊。”
“阿瓷,我们既然不能相爱,那你恨我吧,恨总比没有交集好。”
身上的伤好了还会留疤,更何况是心伤。
瓷掰开美利坚抓着自己衣角的手,退开美利坚身边,打开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非常懦弱的跑出去了。
门合上,一声轻柔的“对不起”被关门声所掩盖。
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木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阿瓷,我的心好疼……”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
秋千缓慢的荡着,一旁的矮塌上,太阳睡得正沉,准确的来说是昏迷了过去,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全是月弄的。
秋千停下,月缓步走到太阳身边坐下,手指轻柔的抚摸太阳病态的脸庞。
“哥哥,你看啊,他们再怎么相爱终究要因为种种原因分离,你的子民也在渐渐忘记你,哥哥,只有我不会离开你,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月将太阳抱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一下太阳的唇。
“哥哥,你睡了好久,还是不愿意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