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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

  •   今晚的月亮圆得不似真的。
      瓷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灯带一闪一闪的,地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眼角的泪要落不落。
      旁边各种各样的酒瓶碰撞在一起,瓷左手拿着一罐啤酒搭在膝盖上,指尖微红,靠在长椅上仰头看着圆月。
      皎洁的月光映照出瓷泛红的脸庞,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黑曜石的眸子此刻晃荡着一丝金色。
      “阿美,我也疼,好疼,好疼……”
      声音有些模糊,平白的多添了一丝哀伤。
      “为什么死的是你,为什么呢?”
      眼尾的泪终是落下,在脸上留下一道细长的痕迹,同时在心上划出一条沟壑。
      情之一字,困住了多少人。
      乌云悄然遮住了圆月,美利坚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门口,眼里无波无澜。
      瓷打开门时对上美利坚的眼眸,蓝色的眸子此刻化为了金色,在黑夜中像珍贵的宝石。
      瓷抬手不小心碰到灯光的开关,强光让美利坚眨了下眼睛,就这么一瞬间瓷已经来到了美利坚面前。
      眼尾泛红,眼眶湿润。
      瓷握住美利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低头用蓄满泪水的眸子看着美利坚,带着哭腔的开口。
      “阿美,我疼,我的心好疼。”
      “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美利坚收回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会再信瓷的鬼话了。
      瓷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阿美,你的手怎么不见了?”
      美利坚被噎住,被瓷这么一说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瓷又看了看周围。
      “阿美,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怎么,我不能来?”
      美利坚现在就像一个敏感到极致的炸药,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把他点燃。
      美利坚拉住瓷的手腕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搂住瓷的腰发狠的吻上瓷的唇。
      美利坚尝到瓷嘴里属于酒的苦涩,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懂。
      瓷本就喝了酒,此刻更是觉得窒息,求生本能让他不断的挣扎,可心又告诉自己不用害怕,他不会伤害自己。
      瓷拍着美利坚的背想安抚美利坚,可美利坚却错以为瓷是在抗拒,于是吻得更凶了,泪水逼得往下掉,又害怕又兴奋。
      “我疼……”
      美利坚停顿了一下,眼里的阴霾退去了一些,看着瓷的眼睛缓慢的将瓷松开了。
      “对不起……”
      美利坚拍着瓷的背给瓷顺气,瓷一只手搭在美利坚的肩上,头靠在美利坚颈窝处。
      “阿美,是我说错话了吗?”
      “嗯。”
      “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没有。”
      瓷有些着急的看着美利坚。
      “我不想你生气,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呢?”
      喝醉的瓷好像比平常更单纯。
      美利坚挑起瓷的下巴,略带蛊惑的开口。
      “我要你主动亲我,要你发誓永远不离开我,说爱我,只爱我,最爱我,你能做到吗?”
      “宝贝,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美利坚死死盯着瓷的眼睛,只要瓷有一丝犹豫他都能看到。
      美利坚搂着瓷腰的手不断用力,无声的催促着瓷快点回答。
      “阿瓷,这是不愿意吗?”
      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点微弱的情绪变化被美利坚迅速捕捉到,美利坚松开手,正准备做些什么被瓷的声音打断。
      “可是,阿美,我不只有你一个人啊。”
      瓷低头伸出自己的手一个一个的数给美利坚看。
      “哥哥,共哥,渝儿,京儿……(此处省略一啪啦的人),如果我只爱你一个的话他们会伤心的。”
      “所以阿瓷是想让我独自伤心是吗?”
      眼中的情绪被睫毛遮住,瓷抬头视线撞进一片阴霾。
      “那阿美我最喜欢你了好不好,我最爱你了好不好?”
      瓷拉着美利坚的衣角冲美利坚撒娇,美利坚单手把瓷抱起,腰肢细如掌中物,许是因为喝了酒瓷摸着很暖和,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玉。
      突然的失重感让瓷下意识抓住美利坚,美利坚将瓷轻柔的放在床上,一步一步的逼得瓷后退,瓷很快就靠在了床头,退无可退。
      “好啊,可是你之前总是骗我,得向我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才好放心啊。”
      瓷靠近美利坚,在美利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样可以吗?”
      美利坚看着瓷眼中的懵懂天真忽然笑了。
      “阿瓷,我多希望你以后都是这样。”
      这种满眼只有自己的样子美利坚十分喜欢。
      “宝贝,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不然,我可能会发疯把你关起来。”
      瓷没听清美利坚的后半句,头昏昏沉沉,睡意席卷上来。
      “我才不会骗人。”
      声音含混不清,美利坚闻着瓷身上的酒味摇头,将瓷抱起往浴室走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美利坚抱着瓷出来,动作轻柔的将瓷放在床上,让瓷面对着自己,心满意足的抱着瓷躺下,瓷安安静静窝在美利坚怀里,脸还有些红。
      “都说醉酒后说的才是心里话,阿瓷,你果然还是爱我的,还是舍不得我的。”
      月看着水镜里的画面一拳砸在上面。
      “开什么玩笑,这就没事了,这俩是什么极品恋爱脑。”
      太阳虚弱的靠在月的怀里,咳嗽让他身子止不住的抖。
      许是因为虚弱,原本金色的头发变成了白金色,眼睛也变为了灰白色。
      “弟弟,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哥哥,我跟他不一样,我没那么傻,我是不会收手的。”
      月掐着太阳的下巴强行将太阳的脸掰过来看着自己。
      “哥哥,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你后悔吗?”
      “从不后悔。”
      月瞬间冷下脸来。
      “我看哥哥才是执迷不悟的那个。”
      “睡吧,哥哥。”
      月低头看着太阳,缓慢的吻上太阳的唇,通过这点接触将神力渡给太阳,黑色的神力涌入太阳的身体,白金色的头发多出了一抹黑但很快就消失了。
      “该死,还是不行。”
      水镜里倒映的月的模样,眸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哥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完全属于我。”
      当初他和太阳也像一对正常的兄弟那样兄友弟恭,可太阳总是去照顾帮助那些弱小的星星,陪伴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在长久的孤独中他终于受不了了,用了个禁术将他哥哥困在自己身边,并且夺取太阳的力量,他想,只要他的哥哥变成一个普通人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
      事实也如他所愿,可望着太阳日渐消瘦的身体他又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但,这是唯一让他的哥哥只属于他的方法。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次日清早。
      瓷睁开眼睛头还有些疼。
      “早知道就少喝点酒了。”
      腰上的手存在感很强,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美利坚眉心皱着,在瓷的记忆里美利坚睡着的时候一直都是放松的,此刻身子却有些紧绷。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哦,想起来了,好像是上次自己差点碎裂后美利坚就是这个样子了。
      瓷抱着美利坚轻拍美利坚的背,睡梦中的美利坚将瓷搂得更紧了,像一个生怕别人抢走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
      “阿瓷,不要…我……”
      声音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瓷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大概的意思。
      “怎么这么乖,跟我闹闹多好。”
      大吵大闹固然让人在意,不过多数人都只会感到心烦,瓷就属于这一类,像美利坚这种不哭不闹,安静的流泪瓷是最没办法。
      “太乖了,爱蔚涪真不会养孩子,怎么把你养得这么乖,你该张扬肆意一生。”
      被美利坚掏心掏肺的人:ber,也没人说过斐霖殇领主是一个眼瞎心盲的人啊!
      瓷完全忘记了最开始在副本里遇见的时候美利坚那嚣张的模样。
      瓷轻吻美利坚的额头,余光中看见墙上钟的时间停留在了12点。
      瓷闭上眼睛,零零碎碎的片段涌入脑海,瓷现在更后悔喝酒了。
      “爱果然是枷锁。”
      爱将美利坚的心牢牢拴在瓷身上,也将瓷困在名为美利坚的那一片狭小的天地。
      瓷将美利坚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刚直起腰就被一只大手摁了回去。
      “再睡会儿,今天太困了。”
      瓷将美利坚的手拿开,掀开被子起来。
      “美总还是应该注意一下分寸才好。”
      美利坚撑着头看着瓷,唇角挂起一丝调侃的笑。
      “瓷总怕什么,都是男人,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吗,还是说瓷总希望我对你怎么样吗?”
      瓷来到衣柜面前挑衣服,头也不回的说着话。
      “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能同床共枕的地步。”
      瓷站在落地镜前,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着睡衣的扣子。
      丝绸做的睡衣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滑了。
      扣子已经解开完了,瓷手往下垂了一点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背脊,蝴蝶骨悄然出现,宛如雕塑家最得意的一笔,落地镜倒映着美景,八块腹肌若隐若现,是那种很诱人的薄肌,不似美利坚的那么厚重。
      美利坚掀开被子从后揽住瓷的腰,透过镜子与瓷对视。
      “瓷总这勾人的手段跟谁学的?”
      “美总自己乱想怎么还怪上我了。”
      “怪瓷总长得太带劲了。”
      “皮囊乃父母所赐,并非我能决定之事。”
      美利坚手指碰上瓷的唇,轻轻的放在上面。
      “那很可惜了,这么美的皮囊得绝版了。”
      瓷眨了一下眼睛。
      “美总这是在咒我孤独终老吗?”
      美利坚笑了一下。
      “瓷总这样的人何人能配?”
      “我心中自有答案。”
      瓷轻吻了一下美利坚的指尖,偏头凑到美利坚耳旁。
      “那远方的故人虽调皮幼稚了一些,但我…甚是喜欢。”
      瓷故意拖长了语调,等美利坚有些焦急了才缓慢吐出后面的四个字。
      美利坚的脑子应该被那句甚是喜欢填得满满当当,欢喜溢于言表。
      但开心归开心,该装还是得装一下。
      “没想到瓷总居然喜欢比自己小的。”
      “既然比瓷总小瓷总可不能辜负了他,可千万不能做一个负心汉。”
      尾音上扬,说不出的高兴。
      美利坚咳嗽了一下。
      “我还有事,先走了。”
      美利坚松开瓷打开门迅速离开。
      瓷看着美利坚的背影摇头。
      “阿美,我可没有提年龄,怎么装都装不会,听到我说喜欢你就这么开心吗?”
      嘴上虽有些嫌弃但瓷的眼里都是笑。
      “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瓷拿上衣服去了更衣室。
      “该想想解决办法了。”
      美利坚回到自己的房间激动的在上面滚了几圈,抱着龙形玩偶一直笑。
      “阿瓷他说喜欢我呢,我就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
      “不过我才不是小孩子呢,你说对不对?”
      玩偶: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是的,我才不是小孩子。”
      瓷的房间。
      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头。
      褐色长款风衣,白色内衬,黑色牛仔裤,耳朵上的耳钉依旧那么亮眼,两人的耳钉还没有换回来,瓷也不想换,他想留个纪念,不想自己身边关于美利坚的一切都没了。
      瓷来到窗边看着夜空,天上的月亮依旧那么圆,那么亮。
      <附加通关条件:让世界恢复正常>
      瓷看着窗外的月,心里回想着最开始主系统所说的那些规则。
      「规则三和规则五相冲突,白榆本就是星空的昵称,规则四也强调了星星,可若真是何必重复多次,规则□□丢失,可能是被删除了」
      神?这种东西瓷从来不信,在他的领地,出来只有人定胜天这一个说法。
      「神,不过是信仰的产物,看来得去让那些被洗脑的居民清醒清醒了」
      一个黑色的房间,金发青年被绊在椅子上。
      旁边,黑发男子的手被铐住。
      “宝贝,疼吗?”
      “我没有痛觉。”
      金发青年叹息一声。
      “真是不解风情。”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呆呆的?”
      黑发男子瞟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你找其他人陪你附庸风雅。”
      “瞧这话说的,除了你我还瞧得上旁人?”
      黑发男子直接不理金发青年。
      “宝贝啊,小宝贝,亲爱的,老婆,小甜心,小心肝,心肝宝贝……”
      黑发男子走到金发青年面前一巴掌打过去。
      “闭嘴。”
      “害羞什么。”
      金发青年笑了一下,看着黑发男子再次举起的手老实的闭嘴了,笑都不笑了。
      安静了不过一分钟又开始闹腾了。
      “真是给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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