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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微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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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名：高三七班地下情报中心（5）】
【周洲：！！！！！！爆裂性新闻！！！！！！明哥亲口承认了！！！！！！他和许昼是兄弟！！！！！！】
【林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兄弟！他承认了！这是可以磕的吗？！（疯狂鸡叫）】
【张筱雅：等等！是哪种兄弟？亲的？表的？还是……？】
【孙炜：现场听到的就是“算是兄弟”，没细说。】
【李雯：但是……住在一起……天哪，信息量好大！】
【李浩然：从法律和社会关系角度界定，“兄弟”一词含义广泛。需要更多信息。】
【周洲：@李浩然闭嘴！不需要！兄弟就够了！同一屋檐下！表面兄弟实则……嘿嘿嘿！】
【林薇：脑补十万字！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危险发言）】
【张筱雅：所以之前的冷淡是因为家庭重组的别扭？现在的靠近是冰释前嫌？】
【周洲：肯定是！磕死我了！这糖带玻璃渣但更好吃了！】
……
放学路上，气氛比平时更加微妙。许昼还沉浸在顾未明那两句话带来的冰火两重天里，心里乱糟糟的。他想问，又不敢问。那句“联姻安排的兄弟”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
周洲则还在兴奋中，围着两人叽叽喳喳：“原来真是兄弟啊！怪不得明哥对你不一样！这就说得通了！兄弟情深啊！”
顾未明没什么反应，依旧沉默地走着。
许昼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一片涩然。兄弟情深……吗？
就在快到小区门口时，一直沉默的顾未明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旁边的许昼听清：
“别管他们怎么说。”
许昼猛地抬头看他。
顾未明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关系是事实。但怎么相处，是我们自己的事。”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了许昼心上那根刺。我们自己的事……这句话像是在那冰冷的“联姻安排”之外，划出了一小块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未被定义的空间。
许昼怔怔地看着他，刚刚冷却下去的心脏，又重新一点点回暖，跳动得失去了规律。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清彼此。
那层窗户纸，似乎被捅破了一个角，漏进来的，不只是流言蜚语，还有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亮。
“兄弟”的身份被顾未明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坦率公之于众后，许昼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羞耻、失落、以及那句“我们自己的事”带来的微小希望，在他心里反复拉锯。第二天踏入教室时，他几乎不敢抬头看任何人，总觉得周围的目光都带着意味深长的探究。
周洲果然第一个凑上来，挤眉弄眼，语气夸张：“早啊，‘弟弟’！”
许昼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用手肘狠狠拐了他一下：“闭嘴！”
周洲哈哈大笑，又不怕死地转向刚坐下的顾未明：“早啊，‘哥哥’！”
顾未明抬眸，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没什么温度，却成功让周洲的笑声卡在喉咙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咳……开个玩笑嘛，明哥。”
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个玩笑？许昼敏锐地捕捉到顾未明那一闪而逝的不悦，心里那点尴尬忽然被一种奇异的安慰取代。所以，他其实也并不完全认同这个被外界调侃的“兄弟”身份？这个发现像一道微光，照亮了他心底的晦暗。
物理课上，老师带来了实验器材，讲解一个新的重要概念——原电池。
“今天我们来研究化学能如何转化为电能。”老师举起一个简单的铜锌原电池装置，“锌片失去电子，发生氧化反应，电子通过导线流向铜片，溶液中的H?在铜片上得到电子，发生还原反应，生成氢气。这样，就在外电路形成了持续电流。”
同学们都好奇地看着实验现象。
“在这个过程中，锌作为负极，铜作为正极。内电路则依靠离子的定向移动形成回路。”老师详细解释着原理，“判断正负极，要记住：活泼金属做负极，发生氧化反应。”
老师讲完原理，开始提问：“顾未明，你来说一下，如果用铁和银做电极，稀硫酸做电解质溶液，正负极分别是什么？电流方向如何？”
顾未明起身，回答得毫无悬念：“铁比银活泼，铁做负极，失去电子被氧化。银做正极，氢离子在正极得电子还原成氢气。电子从铁经导线流向银，电流方向从银流向铁。”
“非常完美。”老师赞赏地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目光投向许昼，“许昼，你来分析一下，在这个原电池工作时，溶液中SO???离子的移动方向？”
许昼心里一紧，赶紧站起来。他刚才光顾着看顾未明对答如流的样子和思考“兄弟”问题，离子移动这个细节有点模糊。他努力回忆：“阴离子……会向负极移动？”
“为什么？”老师追问。
“因为……负极正离子减少，需要阴离子来平衡？”许昼回答得有些不确定。
“思路基本正确，但表述要严谨。”老师点点头，“准确地说，是负极区由于金属溶解，Zn??浓度增加，正电荷过剩，所以溶液中的阴离子会向负极移动以维持电荷平衡。坐下吧。”
许昼松了口气，坐下时下意识地看了顾未明一眼。顾未明也正看着他，目光平静，几不可察地对他微微颔首，像是在肯定他“思路基本正确”。这个微小的动作，像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许昼，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刚刚那点挫败感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认可的暖意。
【群名：高三七班地下情报中心（5）】
【周洲：物理课！原电池！明哥再次slay全场！许昼小可爱差点翻车，但被老师捞回来了！】
【林薇：重点是！许昼答完后看了明哥一眼！明哥对他点头了！点头了！看到了吗！那种“虽然你笨但思路还行”的肯定！】
【张筱雅：嗑到了嗑到了！这不就是‘哥哥’对‘弟弟’的无声鼓励吗！】
【孙炜：你们真是……不过许昼最近物理确实进步超大。】
【李雯：嗯，而且他好像没那么怕顾未明了。】
【李浩然：原电池原理是电化学基础。许昼能想到电荷平衡，说明理解了本质，只是表述问题。】
【周洲：@李浩然，大佬，求你别用这么科学的语言解构我的糖！这就是爱！是知识的传递！是心意的流动！】
【林薇：电流方向是从正极到负极，但爱意的电流是从顾未明流向许昼！谢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