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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调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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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毛坯房，程观澜整理自己的东西，天气热带的衣服都挺薄，都放在行李箱里也不麻烦。
两室一厅很宽敞，只是厨房有些麻烦，分水镇确实太偏了，现在还在用燃气做饭，厨房墙壁上黑黢黢一片。
程观澜没见过这种东西，他尝试开火发现没有反应，
临沉走近看了看上面的表“没有钱了，要交钱才给通燃气。”
程观澜凑过来研究这个表“你还懂这个？怎么交钱？”
他视线随着临沉的手移动，后者指着其中一个数字说到“这个是余额，这个符号表示已经欠费了，要去燃气公司交。”
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已经有些看不清路了，整个镇上一盏路灯都没有，程观澜不想出去抽盲盒“那我们明天去交吧，顺便做下调研。”
临沉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我刚才去卫生间发现烧热水用的也是燃气，我才来厨房看看有没有烧水壶之类的。”
整间房子里只有两个插座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而现在他们要用的所有电器都需要插电才能使用，唯一不用边插电边用的只有程观澜的电脑，在这种地方电脑还不如一块板砖。
程观澜到处找合适的东西垫客厅里摇摇晃晃的桌子，想要烧水壶能稳稳当当的烧水必须放稳，厨房的一口锅和一个水池就将灶台挤满了，程观澜暂时还没发现那个插座怎么用。
找了半天发现自己带过来的方案厚度刚刚好，他将文件夹塞到桌子底下，这也是杨顺干得唯一一件实事了，挑刺的能力用来给桌子垫脚刚刚好。
烧水壶不大，烧一次能到个四五杯水，这点水才够程观澜洗脸，程观澜想起下午那个司机的被窝，面无表情地起身“算了，我就用冷水洗吧。”
临沉抬头“会感冒的，这里又没有药。”
“大夏天的，本来就要洗冷水澡。”程观澜头也不回的去卫生间了。
冷水让他打了个寒颤，天气确实挺热的但是沿峰昼夜温差大，现在才二十多度，程观澜速战速决套上浴袍就出来了，旁边立马出现一杯水“喝点热水吧。”
临沉在门外等着，用手捂着水杯，水不那么烫了，温温的，程观澜抿了一下口，他不喜欢喝温水，感觉像黏液“好了，你快去洗吧。”
程观澜回到房间，他发现这里的信号比市里差太多了，他消息都发不出去了，难怪程知远这么急把自己赶过来，要不是贺影行一通电话他现在还像个煞笔一样做方案呢。
他掏出另一部手机“到外面给我打电话。”
三分钟之后，手机开始震动，程观澜接听“少爷，执事官现在不在家，我说我去拿种子管家就放我出来了。”
程观澜皱眉“什么管家，一破程序有什么权限管你？”
“少爷，我也是程序设计的。”小黄耐心告诉他。
程观澜打开电脑“它代码耦合度比连体婴还高，删一行日志系统就能返老还童了还管你，程知远不在你直接打就行，把莱瑞航线的策划书发给我，分润是谁来管理这个项目。”
“只有执事官有权限看莱瑞航线的策划书。”小黄提醒程观澜。
“你马上发给我，我还有事先挂了。”程观澜直接无视这句话。
莱瑞航线详细的策划书发到了程观澜的电脑，小黄还另外发了一个文件，程观澜点进去发现是家里那几盆草各个角度的照片。
。。。。。
莱瑞航线的策划书非常详细，从航线基地飞船方方面面都规划的很仔细，投资金额非常正常，也没有什么特殊项目，这就是一份非常完美的策划书。
程观澜看着每项研究后面的公司，分润。
分润虽然目前跻身商圈中层，但是想一个人就完成这么大工程还是非常艰难的，这个项目工期将近三年，分润未来起码一年都不能再接任何跨国项目，而且有任何差错，他可能直接万劫不复了。
程观澜想不通他们冒这么大风险把这个项目全权包下想要什么，明明他们只接下部分项目就可以利益最大化，却偏偏要揽下所有项目让自己走在钢丝上。
程观澜仔细的查看每一个数据，项目，没有看出任何问题，在上万亿的策划书上甚至看到他们的独家科技经费只需要六十一万两千，还有零有整，他看下独家科技报告那一栏的策划人，张延风。
程观澜揉了揉眼睛，看不出任何问题，全透明的报表上甚至连大额私吞都做不了，他觉得分润不会蠢到去贪底下十几亿的金额，程朗也看不上。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去冒这个险，甚至能让程知远出面。
程观澜疲惫的歪在床上嘟囔着“已经被杨顺累成傻缺了。”
可惜沉浸的睡眠是不可能的，他定了一早的闹钟，今天要去实地调研那条死人路。
程观澜梦游一样洗漱完去了客厅，临沉已经买了早餐。
少爷吃着这个不知道包的什么肉的包子，嚼了整整一分钟都吞不下去，实在没办法吐出来了。
“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的肉的时候别买。”程观澜喝了一口一旁的水。
“这什么水，怎么这么多杂质。”他一脸复杂的看着临沉。
“豆浆。”临沉看着他。
程观澜面无表情“呸呸呸，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刷锅水，至少真有豆子。”
临沉突然笑了一下，很快，转瞬即逝，但是程观澜还是看到了，他本来就烦，看别人开心自己就更不爽了。
“笑什么笑？大早上犯痴呆了吗？”
临沉被骂了也没生气“没什么，只是记起来我们在学校吃饭的时候你的样子和现在差别很大。”
少爷在学校过的是什么日子，程观澜撇嘴。
“没想到你还真能吃的了这个苦。”临沉收拾桌子“走吧，你不是要调研？顺便把燃气费交了。”
程观澜把肉挑出来，包子皮扫荡干净“走吧。”
程观澜和临沉去镇政府找人了解情况，说是政府其实就是一个五十平方米的空房子，里面堆满了箱子，里面塞满了各种纸质资料，程观澜上次去随手翻了几张，甚至看到上个世纪的人出生证明。
镇长已经在他的小桌子小凳子上翘首以盼，程观澜靠在椅子上“您先把近一年的财务报表给我看看，然后石头路上死亡的人做一个汇总给我。”
镇长满口答应，随着他翻动文件桌子和板凳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程观澜皱眉“我们先去石头路实地考察，晚上您把资料给我。”
临沉看到镇长一直没有说过话，两个人沉默的走出来，程观澜随着临沉的目光看向这个房子。
“其实这本来就不是政府大楼，这里本来一直发展旅游，前几年津源有些人看中这里想发展科技，毕竟向没有任何涟漪的水面投入一个一颗很小的石子都能轻易掀起波澜。”
“建了很多工厂，确实在一段时间经济明显上涨，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他们无所谓，不过又是一个短期收益，再找了一个新的地方。”
临沉回头看向他“那怎么会落后这么严重？”
程观澜踢着地上的石子“没有了回报他们就不会再投入资金链，工厂一家家叫停，前面做的东西堆在厂里，有人破产，失业。”
越往前走石子越多，路面已经快被铺满了“而本来的旅游业遭受重创，经济一蹶不振。离开的人越来越多，小资产业也发展不起来。”
临沉已经看见那条死人路了，旁边就是斜坡，石子铺面整条道路，旁边是山体，虽然不是很窄可以并排两三人，但是地上的石子大大小小，稍有不慎就会摔跤。
程观澜往下看了看“其实客观来说算不上悬崖绝壁，这本来就是爬山用的，当时为了让悬浮车进来草草修了下，炸掉的石头滚下去把原本出去的路堵了，旁边的林子里又有野生动物。”
“当时阔绰，都开着车无所谓泥巴路没了，想着再攒点钱修条好路，没想到风头过得这么快。”临沉拦住他往前走的步子。
程观澜转头看他“其实对我们来说还好，只是这里年轻人都走光了，对于老人来说这就是悬崖了，死的人自然就多了。”
临沉蹲下仔细的看地下“最近也有悬浮车来过？”
程观澜嘲讽道“哼，上次来送物资还是去年，谁还记得这里。”
临沉摇了摇头“不是，方向不对。”
程观澜看向路“这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悬浮车来没来过？磁场要是真能照动石头，我们早就变异了。”
临沉低着头“对，悬浮车的磁场是非常弱，对环境不会有明显的影响。”
临沉抬头望向他“这里很多石头，石头不会被微弱的磁场改变，但是，这里还有着大量另一种物质。”
程观澜有些疑惑“什么？”
“灰尘。”临沉起身往后退“悬浮车的磁场不会改变环境，但是会有风。车在启动和停下的时候会带动轻微的风。”
“你看这块地，连着一整条路看，是不是这里有些干净？石子上的灰尘也和其他地方的看起来要少一些。”
程观澜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看向路“确实有些。”
“微风的作用很小，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覆盖，但是现在的区别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出来，这说明起码近几个月都有车来过这里。”
程观澜突然笑出声“哈，谁排场这么大？我到这里要动车转悬浮车转摩托，他倒是方便。”
临沉疑惑“你就再想这个？”
“要不然呢？想他来干什么？他来这山沟沟能干嘛，藏人，藏东西，也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程观澜嗤笑。
临沉有些懵“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干什么？去冲燃气啊，还想洗冷水澡？”程观澜打开手机搜燃气公司，最近的居然在市里。。。
临沉走过来“怎么了。”
程观澜看向他“要不再洗一天冷水澡？”
程观澜真想洗冷水澡了，他们现在要先回到镇中心，马上要吃午饭，然后再去市里，再回来。想想就力竭了。
他们先去吃了午饭，还是那家炒饭。
临沉问了老板他们怎么冲燃气，阿姨笑起来“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是买这种燃气罐子通到我们要用的地方。”
程观澜有些吃惊“个体户卖燃气？”
阿姨没听懂“啥户？他就是自己去市里把燃气费交了，然后再加一点钱卖给我们。”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市里交？愿意加钱在他那里买？”程观澜问道。
“省钱方便，谁不愿意？我们要去市里来回一趟就半天，没有摩托车还要租车，贵的要死。”老板咳嗽起来。
程观澜不知道怎么说，没有专业的处理设备这危险系数多大，这种行为违反了几条法律，可是这对他们说真的很方便了。
“谢谢阿姨，我们明天还是去市里交吧。”程观澜道过谢。
临沉和他往政府大楼走“那我们下午要干什么？”
程观澜朝他笑了笑“没什么事了，去问问那见不得人的事吧，你不是想知道？”
临沉看他搞事的表情“镇长知道？他会说？”
程观澜摇头“目前不会。天天来辆那么大的车肯定有人打掩护，现在不知道有哪些人，但是镇长肯定知道，是不是一伙的就有待观察了。”
程观澜有些兴致看向他“你觉得会是什么小秘密？”
临沉抿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