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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大巴车刚驶离市区,驶上蜿蜒的盘山公路,车身便开始随着路况上下颠簸、左右摇晃。温辞靠在靠窗的位置,原本还带着期待的眼神渐渐失了神采,头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眉头紧紧蹙起。
      起初只是淡淡的恶心,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胃里轻轻搅动,可随着车辆不断转弯、爬坡,那股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顺着喉咙往上涌,带着酸水的涩味。他下意识地抿紧嘴唇,腮帮子微微绷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连唇瓣都没了往日的红润,透着淡淡的青。
      窗外的风景依旧秀丽,成片的绿树飞快向后掠过,可温辞已经没心思欣赏了。他闭紧眼睛,长长的睫毛因难受而微微颤抖,双手悄悄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连带着身体都跟着轻轻发颤。胃里翻江倒海,每一次颠簸都像在加剧这种折磨,想吐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堵在喉咙口,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偏过头,想往窗外透透气,却瞥见身边的裴斯年正低头翻看着青峰山的旅游手册,侧脸线条柔和,神情专注。那一刻,强烈的羞耻感瞬间盖过了几分不适——他要是真的忍不住吐了,不仅会弄脏车厢,还会被裴斯年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太丢人了。
      温辞咬着下唇,硬生生把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咽了回去,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的疼。他悄悄调整了姿势,尽量让自己靠得更稳些,鼻尖凑近车窗缝隙,试图呼吸一点窗外的新鲜空气,可那股混杂着汽油味和车内暖气的气息,反而让他更难受了。
      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沾湿了耳边的碎发。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擦,动作却因为头晕眼花而有些迟钝。这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裴斯年的眼睛,他放下手册,转头看向温辞,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温辞,你怎么了?”裴斯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怎么出这么多汗?脸色这么差。”
      温辞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没、没事,可能就是有点……有点晕车。”他说着,又忍不住皱紧眉头,胃里的不适感再次翻涌上来,让他忍不住偏过头,对着窗外轻轻喘了口气。
      裴斯年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难受得厉害,只是在强撑。“傻不傻,晕车还硬扛着。”他语气里带着点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说着,他立刻站起身,对前排的同学说了声“麻烦让一下”,快步走到大巴车前排,跟司机师傅说了几句,又向导游要了晕车药和塑料袋。
      等他回到座位时,手里拿着一小瓶温水、一粒晕车药,还有两个干净的塑料袋。“快把药吃了,”裴斯年把温水和药片递到温辞面前,声音放得格外轻柔,“导游说这个药起效快,副作用小。”
      温辞看着他手里的药,心里又暖又涩,眼眶微微发热。他接过药片,就着温水吞了下去,喉咙里的干涩感稍稍缓解了些。“谢谢你,”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鼻音,“我刚才……差点就吐了,还好忍住了。”
      “忍什么呀。”裴斯年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晕车又不是你的错,没什么丢人的。要是实在忍不住,就用这个塑料袋,我帮你挡着,没人会看你的。”他把塑料袋放在温辞手边,又轻轻把车窗往下拉了些,让更多新鲜空气涌进来。
      “可是……”温辞还想说什么,却被裴斯年打断了。“别可是了,”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轻轻搭在温辞身上,“山里风大,车窗开着别着凉。你靠在我肩膀上吧,会稳一点,能舒服些。”
      温辞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裴斯年。他的眼里满是真诚的担忧,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带着让人安心的温柔。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轻轻靠了过去,脑袋抵在裴斯年的肩膀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
      裴斯年的肩膀很宽厚,靠在上面格外安稳,车身的颠簸似乎也减轻了不少。他微微侧过身,让温辞靠得更舒服些,一只手依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动作缓慢而有节奏,像在哼着无声的摇篮曲。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裴斯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等醒了,我们就快到青峰山了。”
      温辞点点头,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裴斯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薄荷香,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草木气息,让他心里的慌乱渐渐平复下来。胃里的不适感虽然还在,但在裴斯年的安抚下,已经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他就那样靠在裴斯年的肩膀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柔的拍打,渐渐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裴斯年似乎轻轻调整了姿势,生怕惊扰到他,又或许是为了让他靠得更久些,手臂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丝毫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温辞缓缓睁开眼睛,胃里的恶心感已经消散了大半,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抬起头,发现裴斯年正低头看着他,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温辞的声音还有点沙哑,却带着明显的轻松,“让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是不是很累?”
      “不累。”裴斯年摇摇头,伸手替他拂去额前凌乱的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你舒服点就好。”他顿了顿,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温温的蜂蜜水,递到他面前,“导游说喝点蜂蜜水能缓解晕车后的不适,你喝点吧。”
      温辞接过蜂蜜水,喝了两口,清甜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滋润着干涩的喉咙,也暖了心口。他看着裴斯年温柔的侧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刚才那种狼狈又难受的时刻,因为有他在身边,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快看!前面就是青峰山了!”车厢里有人兴奋地大喊起来。
      温辞和裴斯年同时看向窗外,远处的青峰山连绵起伏,被淡淡的云雾笼罩着,像一幅水墨丹青画。山间成片的竹林郁郁葱葱,隐约能看到蜿蜒的溪流,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
      “真好看。”温辞轻声说,眼里重新燃起了期待的光芒。
      “嗯,”裴斯年转头看向他,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等下了车,我带你去溪边洗把脸,再呼吸点新鲜空气,你就彻底好了。”
      温辞点点头,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这趟旅程,有裴斯年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都会是温柔而美好的。大巴车顺着盘山公路缓缓爬升,窗外的云雾越来越浓,像轻纱般缠绕在半山腰,将青峰山的轮廓晕染得愈发朦胧。温辞靠在裴斯年肩头,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润气息,原本还有些发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胃里的滞涩感也被山间吹来的凉风冲淡了大半。
      “要不要再喝口水?”裴斯年察觉到他醒着,轻声问道,指尖已经拧开了蜂蜜水的瓶盖,递到他唇边。
      温辞微微仰头,喝了一小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花香,让喉咙里的干涩彻底消散。“好多了,”他抬起头,眼里已经没了刚才的虚弱,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刚才……谢谢你。”想起自己刚才强撑着难受、怕丢人不敢说的样子,再对比裴斯年细致入微的照顾,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软糯。

      裴斯年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动作自然又亲昵:“跟我还客气什么。”指尖触到的皮肤细腻温热,让他心里也泛起一阵柔软,“我们是朋友嘛,以后不舒服就直接告诉我,别自己硬扛,我又不会笑话你。”

      温辞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却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瞟向裴斯年。他正侧头望着窗外,阳光透过云雾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下颌线,睫毛很长,投下淡淡的阴影,认真的样子格外好看。温辞的心跳悄悄加快,手里攥着的蜂蜜水瓶身都泛起了薄汗。

      没过多久,大巴车稳稳停在了青峰山脚下的游客中心。车门一开,清新的空气瞬间涌进车厢,带着草木的清香和山泉的湿润,深吸一口,连肺腑都觉得舒畅。同学们迫不及待地涌下车,兴奋地四处张望,惊叹声此起彼伏。

      “慢点,别急。”裴斯年扶着温辞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帮他拎起背包,“脚下有点滑,跟着我走。”

      温辞点点头,跟着他走下车,双脚踩在铺满碎石的小路上,触感踏实,头晕的感觉彻底消失了。他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抬头望去,四周的竹林郁郁葱葱,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大自然的低语。不远处的溪流潺潺流淌,水质清冽见底,能看到水底圆润的鹅卵石,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留下一串细碎的涟漪。

      “去溪边洗把脸吧,会更舒服。”裴斯年指着不远处的溪流,牵着他的手腕往那边走。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包裹着温辞微凉的指尖,传来稳稳的力量,让温辞心里莫名安定。

      溪边的石头被溪水冲刷得光滑圆润,裴斯年先一步踩上去,确认稳固后才回头对温辞说:“来,我扶你。”

      温辞踩着石头走到溪边,蹲下身子,双手掬起一捧溪水。溪水冰凉清冽,拍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所有残留的倦意,连带着脸颊的红晕都淡了些。他抬起头,正好看到裴斯年拿着纸巾站在身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正等着给他擦脸。

      “我自己来就好。”温辞伸手去接纸巾,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两人同时顿了一下,目光交汇,又飞快地移开。温辞的耳尖又红了,低头擦着脸,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等两人回到队伍时,老唐已经清点完人数,正拿着喇叭叮嘱大家:“接下来我们要徒步到露营地,路程大概四十分钟,难度不大,但大家一定要跟紧队伍,注意脚下安全!有不舒服的随时说,别硬撑!”

      “知道啦!”同学们齐声回应,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徒步的小路蜿蜒在竹林间,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满是竹子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格外清新。温辞走在裴斯年身边,脚步轻快了许多,刚才晕车的不适已经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对眼前美景的赞叹。

      “你看那边。”裴斯年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山坡。

      温辞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坡上开满了淡紫色的野花,在翠绿的草丛中格外显眼,像散落的星星。风吹过,花海轻轻摇曳,泛起阵阵涟漪,美不胜收。“哇,好漂亮。”他忍不住惊叹道,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喜欢吗?”裴斯年看着他眼里的光彩,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等会儿到了露营地安顿好,我带你过来摘几朵,给你编个花环。”

      温辞的脸颊微微发烫,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他没想到裴斯年还会留意这些小细节,心里像被温水浸泡着,软乎乎的。

      一路上,同学们说说笑笑,有人唱起了歌,有人在讨论着接下来的溪流探险,气氛格外热烈。徐夭时不时跑到两人身边,分享着自己看到的新奇事物,还不忘打趣:“温辞,你现在脸色好多啦!刚才在车里,裴哥紧张得差点要跟导游借晕车贴,那模样,可比你还着急呢!”

      温辞的脸瞬间红透,转头看向裴斯年,发现他的耳尖也泛着浅浅的红,正假装看风景,却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徐夭,示意她别再说了。温辞看着他略显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暖意更浓了。

      徒步的路程比想象中更轻松,或许是因为山间的空气太好,或许是因为身边人的陪伴,四十分钟的路程不知不觉就走完了。露营地设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旁边就是潺潺流淌的溪流,周围被竹林环绕,风景绝佳。

      老唐指挥着大家分工合作,男生们负责搭帐篷,女生们则整理行李、铺防潮垫。裴斯年和几个男生一起,动作麻利地搭起了帐篷。他显然很有经验,手里的营杆被他握得稳稳的,几下就固定好了支架,再熟练地披上帐篷布,拉好风绳,一个宽敞的双人帐篷就搭好了。

      “温辞,过来看看,喜欢吗?”裴斯年冲着温辞招手,眼里带着期待的笑意。

      温辞走过去,弯腰钻进帐篷里。帐篷里很宽敞,铺着柔软的防潮垫,还透着淡淡的青草香。“很舒服,”他转头看向裴斯年,眼里满是赞叹,“你真厉害,搭得又快又好。”

      裴斯年的耳尖微微泛红,挠了挠头:“以前跟我爸来过几次露营,学过一点。”他走进帐篷,从背包里拿出一条薄毯铺在防潮垫上,“晚上会有点凉,盖着这个会舒服些。”

      温辞点点头,心里满是感动。他看着裴斯年忙碌的身影,想起从文艺汇演排练到现在,裴斯年一直都这样照顾着他,温柔又细致,让他在陌生的环境里也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帐篷搭好后,同学们都累得坐在草地上休息,拿出带来的零食分享。徐夭抱着一包薯片跑过来,递给温辞和裴斯年:“来,补充点能量!等会儿唐老师说要带我们去溪流探险,听说那里的水特别清,还能摸到小螃蟹呢!”

      “真的吗?”温辞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他小时候只在爷爷的故事里听过溪流里的小螃蟹,还从来没亲眼见过。

      “当然啦!”徐夭用力点头,“我刚才听导游说的,前面不远的溪流里就有,不过要小心点,别滑倒了。”

      裴斯年看着温辞眼里的期待,笑着说:“等会儿我带你去,我帮你找,不过你要跟紧我,别往水深的地方去。”

      “嗯!”温辞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跟着老唐和导游向溪流深处走去。越往里面走,风景越美,溪流两岸的竹林愈发茂密,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金。溪水清冽见底,能清晰地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小螃蟹横着爬过,引得同学们阵阵惊呼。

      “温辞,你看那边!”裴斯年指着一块大石头下面,“那里有一只小螃蟹!”

      温辞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只小小的螃蟹正躲在石头缝里,挥舞着两只小小的钳子,模样可爱极了。他忍不住蹲下身,想看得更清楚些,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有些湿滑,身体微微一晃,差点摔倒。

      “小心!”裴斯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将他稳稳地拉到自己身边,“都说了要小心点,别光顾着看。”语气里带着点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

      温辞的后背紧贴着裴斯年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腰上的手掌带着稳稳的力量,让他瞬间安定下来。“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他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愧疚的笑意。

      “没事就好。”裴斯年松开手,却依旧扶着他的胳膊,以防他再次滑倒,“想看的话,我帮你把它捉过来,你别自己伸手,小心被夹到。”

      说着,他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趁着小螃蟹不注意,轻轻捏住它的背壳,将它捉了起来。“你看,”他把小螃蟹递到温辞面前,眼里带着笑意,“很可爱吧?”

      小螃蟹在他手里挥舞着小小的钳子,却根本伤不到人,模样憨态可掬。温辞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它的壳,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可爱!它的壳硬硬的。”

      “嗯,”裴斯年点点头,“这种小螃蟹没有攻击性,玩一会儿就把它放了吧,别让它离开水太久。”

      温辞点点头,看着裴斯年小心翼翼地将小螃蟹放回水里。小螃蟹一碰到水,立刻飞快地爬回石头缝里,消失不见了。

      “还想再找吗?”裴斯年转头看向温辞,眼里带着询问。

      “想!”温辞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兴奋。

      两人并肩走在溪流边,裴斯年一直扶着温辞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避开湿滑的石头。他们一起找小螃蟹,一起看小鱼游动,一起听溪水潺潺,偶尔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柔与惬意。

      夕阳西下时,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回到露营地。老唐已经安排好了晚餐,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泡面和自热米饭,虽然简单,却吃得格外香甜。夜幕降临,有人点燃了篝火,跳动的火焰将每个人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温暖。

      同学们围坐在篝火旁,唱歌、讲故事、做游戏,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间。裴斯年抱着吉他,坐在温辞身边,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正是那首《温然辞夏》。

      温辞坐在他身边,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山里的星空格外明亮,繁星点点,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美丽得让人窒息。耳边是熟悉的琴音,身边是温柔的人,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篝火的暖意,温辞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最美好的时光了。

      “在想什么?”裴斯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温辞转过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跳动的篝火和漫天的星光,格外耀眼。“在想,这里真好。”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感慨,“星星很漂亮,你弹得也很好听。”

      裴斯年笑了笑,指尖的旋律渐渐放缓,变得更加温柔:“只要你喜欢就好。”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温辞,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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