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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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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哪？”刘愈的声音被噼啪作响的火焰撕裂。
“收尾。该去验收了。”她抬眸，眼底映着远处燃烧的几处府邸，“殿下还要跟吗？”玉指点在名册某处，“王府少了个六岁女童。”
“无碍。”
焦黑的莲花缸被侍卫一脚踢翻，扎着双丫髻的女童惊恐地抬起头，怀里的布老虎沾满烟灰。
“找到你了。”齐景仪弯起唇角，灯笼的光照在她冰冷的脸上。
女童颤抖着向后缩去：“救...”
寒光闪过，匕首精准地刺穿心脏。齐景仪面无表情地看着女童倒下，转身对侍卫吩咐：“查清楚，王家还有没有其他子嗣在外。”
她踩着女童尚未僵硬的尸体走过，玄色披风扫过溅血的白玉栏杆。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拖出废墟，她接过侍卫递来的名册，在“王幼女”三个字上打了个叉。
“回府。”她将染血的名册收进袖中，忽然侧首对刘愈轻笑，“殿下现在可知道，为什么齐家能屹立三朝不倒？”
马车碾过满地残骸，她望着窗外冲天火光，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浓烟尚未散尽，齐景仪已坐在临时支起的案前。狼毫蘸着特制的朱砂墨，在十几份辞官奏疏上落笔如飞。
"王怀瑾"三字在她笔下竟与王御史手迹分毫不差，连最后那道因年迈微颤的钩撇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送去给周尚书过目。"她将墨迹未干的奏疏递给暗卫，"就说诸位同僚惊见天火示警，决议同往五台山修行。"
刘愈看着她将女童的布老虎扔进火盆，火焰舔舐棉絮时散发出诡异的甜香。暗卫们正抬着尸体往后院枯井走去，每具尸体的指尖都沾着特制的墨迹。
"殿下可知为何选五台山？"她突然抬头，眼底映着跳跃的火光，"三年前这些大人在那儿埋了八十万两赃银。"
当最后一口枯井被填平，她亲自洒上从各府书房取来的旧稿灰烬。晨光微熹时，周府门房战战兢兢收下十几封"辞官信"，信纸边缘还刻意染着香炉灰。
晨光初现时，她站在净手盆前用蔷薇露反复揉搓指节。待换上月白宫装，连甲缝都透着清冽花香。早朝钟声里，她经过刘愈身侧，袖中飘落的《乞骸骨联名疏》带着檀香熏过的气息。
宫道石砖洁净如洗，只有她裙摆掠过的风，卷起几片带露的海棠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