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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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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去吃了火锅。
红彤彤的汤底咕噜翻滚,冒着诱人的热气,潭江吃辣的实力在付迟煜之下,吃过一口付迟煜喂到嘴边的肉片,喝了两杯酸梅汁才压下来。
付迟煜举着杯子碰到嘴边,隔着冒腾的热气看他急得灌水喝的模样,笑得肩膀颤抖。
潭江辣得嘴巴微张,对上付迟煜笑眼盈盈的眉眼,愣神一下。
咳,虽辣,足矣。
经此一口,潭江的筷子老实在番茄锅里涮着。
“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付迟煜往嘴里送一块黄喉。
“好像还退步了。”潭江也纳闷,之前这种辣度至少能坚持五片肉片。
……付迟煜不是很赞同,“你的实力并没有退步空间。”
一顿下来,付迟煜吃得满口辛辣,散步消食结束的时候他忽然想吃冰淇淋。
在冻腚的季节吃冻牙的东西是很有仪式感的事情。
潭江让他在车上等,过了一会他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付迟煜透过车窗能看见潭江手里拿杯甜筒还捧了一小束花。
车门打开,潭江人还没进来花就先到付迟煜面前了,他定睛看,是鸢尾花。
一捧鸢尾束在中间,中间穿插着几支络新妇,很漂亮。
“路过花店时,隔着玻璃就看到了它,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潭江坐进来。
付迟煜接过花,凑进鼻子闻了闻,和记忆中的味道相似,花本身香味不大,仔细闻能闻到淡淡的甜味和幽香,凑近闻会浓一些。
“好漂亮。”潭江用勺子挖了一勺冰淇淋递到他嘴边,他就着潭江的手吃下,冰得他表情皱了皱。
“这花现在居然有得卖。”他记得中学时出租屋那个姐姐种的鸢尾开花在春天,潭江生日也在那时候。
潭江又喂了他一勺,“品种不一样,而且花期不稳定,店家说这是最后一捧。”
付迟煜笑起来,嘴角的小坑凹下去,“真幸运。”
潭江问:“喜不喜欢?”
“喜欢。”
潭江靠过来,“那你要不要谢谢我?”
付迟煜答应,“谢谢你。”
“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潭江无奈。
付迟煜还是逗他,“知道啊。”他从潭江拿着的冰淇淋杯里挖过一勺递到他嘴巴,“啊。”
潭江摁下他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贴近在他的嘴角舔了舔。
嗯,开心果味的。
“你嘴角沾到一点冰淇淋渍。”
潭江把他送到小区楼下,看着他进去后再驶离。
付迟煜把花拆出来,坐到地毯上把花插进花瓶中,这花瓶还是之前他妈和张叔过来时带过来的,时至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不过鲜花存活时间短,他打算到时候把这些弄成干花保存。
插花完成,付迟煜把花瓶摆到中岛台,洗净手后见手机弹出条信息。
是房东问他续租问题,公寓那时候签了一年,如今快到期了。
虽然他攒的钱可以买房子定居下来,但他一直没想过这方面。
家对他的定义是什么,他不知道。妈妈有个家,付森也有个家,但他没有。
他就是一个到处飘着的人,房子是固定资产,他带不走。之前是因为读书,现在是工作,他还待在这。要是往后几个月或者几年,哪天不想呆在这,一个行李箱拖着就走,不用想这么多。
但他又见到潭江了。
而且潭江那套房是实打实的一本房产证,潭江带不走,所以潭江就算后面会离开这,也还是会回来,至少这有他的一个安身之处。
因为这个,付迟煜开始思考房子。
他打算这段时间可以去看看户型装修什么,毕竟现在他相较于潭江和君观棋来说,算是比较游手好闲的。
第二天付迟煜进到工作室,君观棋一下扑上来,“你终于来了,等你香肠都长霉了。”
付迟煜笑着,“哪有那么夸张。”
君观棋啧啧两声,“什么情况啊,这一去,说好听点某人去教书了,实际上怎么想的自己清楚!”
付迟煜搭上他肩膀,“你要听真话还是真话?“
……
“滚。”君观棋捂耳朵,感觉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自己单身固然可怕,但兄弟的脱单更让人悲伤。
“哎呀。”他想了想,付迟煜是突然脱单的吗?念了这么久,他又觉得可以原谅了,毕竟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真在一起了?”君观棋贼眉鼠眼。
付迟煜点头。
工作室炸了天,惊动办公室外的几名员工,跑来敲门问出了什么大事。
最后以付迟煜请他们吃下午茶堵住了君观棋大声嚎叫的嗓门。
付迟煜在工作室忙了一会,现在他不要远走高飞了,自然也要继续工作室的工作,只不过那时协商了分红,他现在的工作内容没那么多而已。
下班后君观棋敲着脖子又把他压着出去,让他请了一顿饭。
“哦,对了。”君观棋突然想起,“你过两天帮我出差一下,就杭市那边的项目,我这脱不开手。”
“行。”休息这么久,也算开始新的生活了。
当晚潭江加班到九点,饭都没吃,付迟煜心疼,让潭江下班来他公寓这边。
潭总坐在驾驶座上,【R:大厨要做什么招待我?】
【小喜:方便面。】
付迟煜看了眼冰箱,【寸尺立:没骗你。】
【男朋友:也行。】
他乐得躺沙发上,【寸尺立:专心开车吧。】
他真没骗人,冰箱里只有鸡蛋和一点青菜,不过面是挂面。
付迟煜先进房间把行李箱打开,捡几件出差的衣服和用品,刚回来时行李箱收拾得干净,现在得再收拾一遍。
塞几件衣服,他打开天气预报看眼杭市的天气。
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收好,行李箱还摊着,人就跑去厨房煮面了。
潭江进来时,餐桌上摆了碗面,上面又是卧着蛋又是摆了菜的,卖相挺好,就是大厨不在客厅。
“小喜?”潭江往卧室那边走。
“嗯?”付迟煜放好两条裤子,抬头和走到门口的潭江对上视线。
潭江顿在门口,付迟煜发现他脸色僵硬,面色惨白。
“你怎么……”付迟煜皱眉,话还没说完,就见潭江猛地转身跑向卫生间,砰地关上门。
付迟煜急忙起身往卫生间跑。
“潭江!”他拧了一下门没拧开,门被反锁了。
里面传来水声和呕吐声。
付迟煜着急地拍门,“潭江你怎么了。”
水声停了,潭江打开门,脸上湿漉漉的,声音沙哑地说:“抱歉。”
付迟煜眼中满是担忧,声音发着抖,又是伸手摸他额头又是检查他身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潭江握住他的手腕拿下来,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着,声音沉重:“你又要走吗?”
付迟煜愣住,他感受到潭江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颤抖,还在裹着几件衣服都冷的天气出了层汗。
他张张嘴,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我只是要出差几天,很快就回来的。”说完,又着急地搬出理由,“我东西都在这呢,我不可能什么都不拿吧。”
说到后面,付迟煜反应过来,之前不就什么都没拿吗。
他干脆闭嘴,紧紧抱住潭江,手在潭江背上轻轻拍着,“我不会再一声不吭就离开你了,相信我好吗。”
潭江把他搂得很紧,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深深呼吸了几次,“付迟煜。”
“嗯。”
“搬去和我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