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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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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一经播出，就收获一致好评。
林芊芊的信息接连砸来，如同一颗颗兴奋的炸弹：
【姐！！爆了爆了！！！后台数据简直起飞！】
【星熠简直是财神爷啊！！】
陆琪安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轻点屏幕：
【这就把你策反了？】
【怎么可能！我对陆姐的心，天地可鉴！】
刚收到消息，林芊芊奔跑的脚步声就从走廊传来。
“瞧你，不就是数据好看了点，一点都沉不住气。”陆琪安摇摇头。
“不是的，陆姐。”她为自己的莽撞辩解着，“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陆琪安来了兴趣，抬起头看向她，“又是哪家品牌来合作？”
林芊芊摇头，兴奋地说：“是星熠！他们决定为你单独举办‘新星计划’发布会！”
陆琪安手上的动作一顿。
发布会？
这种级别的资源，通常只给顶流艺人。哪怕是在星熠内部，也极为罕见。
“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场地定在星云中心，布景团队是公司调配的顶尖班子！”
林芊芊忍不住补充道：“陆姐，星熠是真的很看重你啊。”
“可能是看现在数据不错，准备趁热打铁吧。”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珍珠耳环，似乎不太满意，又开始低头找别的耳环，正好遮住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情绪。
夜幕渐沉，城市灯光在落地窗外闪烁不定，遥远得仿佛隔着整个世界。
顾沉无声坐着，指节轻轻敲击桌面，他神色如常，只是眉间轻轻蹙起。
宋辞推门而入，将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顾总，这是橙媒与水军联络、筹备恶意节目的完整证据。”
顾沉翻看着文件，随着每翻一页，他指尖的敲击声就重一分。
宋辞补充道：“他们不仅要做‘打假’，还勾结劣质代工厂，准备伪造证据，甚至提前联系了几个营销号。节目一播出，网络上就会出现统一话术：‘顶流主播翻车’、‘假货收割韭菜’……”
顾沉指尖死死扣住文件，骨节泛白。
“橙媒有人投钱，点名要对付陆小姐。”宋辞压低声音，“那我们？”
顾沉垂下眼，放下手上文件，低声冷笑一声：“不要这么快动手，先让他们蹦跶几天，他们想玩，我们奉陪到底。”
宋辞瞬间心领神会，他斟酌着补充：“我会继续监控他们的动向。只要陆小姐有需要，我们随时可以出手。”
知道了对方的底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他看着窗外，思绪飘散。
她会来找他帮忙吗？
她会的。她签约星熠，不为了就是寻求庇护吗？
想到这里，他微皱的眉头不经意间舒展开来。
宋辞悄然看向他，心中暗叹：顾沉对陆琪安，是真的上了心。
这个一向雷厉风行、从不容忍半分挑衅的男人，为了她，硬生生把剑收了鞘。
窗外明灯盏盏，房内暗流翻涌。
陆琪安坐在书房那张的人体工学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胡桃木桌面。
她脚下是一张浅黄色的针织羊毛地毯，为了找到这张合她心意的地毯，她跑遍了整座城市，手机存的样式照片都够做汇报了。
她正翻阅过往直播记录寻找灵感，后台私信如潮水般暴涨。
陆琪安心头一沉，立即点开查看，果然又是橙媒在兴风作浪。
这次他们精心策划了一档所谓的"打假"节目，在黄金时段直播中恶意剪辑她的带货片段，将几个用心经营的小品牌与地下代工厂强行关联，还找来演员扮作"受害者"，在镜头前声泪俱下地控诉根本不存在的过敏经历。
【顶流主播人设崩塌】
【美妆女神竟是割韭菜高手】
【陆琪安代言产品致毁容】
一个个耸人听闻的热搜以爆裂之势席卷全网，评论区瞬间沦为战场：
“取关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以前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失望”
“抵制无良主播，还消费者公道”
短短数小时，评论区骂声如洪水般席卷，粉丝群体迅速分裂，合作品牌接连发函宣布暂停合作。
那些被牵连的小品牌陆续联系上陆琪安。有人表示理解，有人担心受到影响。
这些品牌原本就是靠陆琪安才逐渐打开市场的小厂子，预算有限，经不起这样的冲击。如今被推到风口浪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陆琪安心里沉甸甸的，她明白这些小品牌本来就不易，这场风波对他们的打击可能是毁灭性的，自己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是什么感受，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只能逐一安慰，承诺退还代言费。
有些品牌拒绝了，毕竟陆琪安当初算是友情帮助这些小企业。有些品牌接受了，表示相信她只是受人连累。可也有一些被骂得焦头烂额，业务濒临崩溃的商家，情绪失控地反过来质问她：“退代言费就够了吗？我们货砸在仓库里卖不出去，你赔得起吗？”
电话另一端的谩骂，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然而，橙媒的无耻还远不止于此。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他们又继续推出所谓“深度调查”，标题赤裸裸地写着：《顶流主播背后的黑金链条》。
视频里，他们把她描绘成冷血逐利的资本机器，利用粉丝割韭菜、牟取暴利。
陆琪安觉得有些心累，没想到橙媒竟然如此无耻。
也是，加入星熠相当于跟橙媒作对了，王凡那家伙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林芊芊看着陆琪安发呆的模样，开口道：“没关系的假的就是假的，他们不会得逞的。”平日里只会躲在身后问她这个要怎么做那个要怎么做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开始会反过来安慰她了。
陆琪安笑了笑，嗓音却透着疲惫：“是啊。
这条路太难了，她居然觉得有些疲倦，因为她深刻地体会到，仅靠她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和这些大公司抗衡的。
橙媒如此，星熠又何尝不是呢……
就在这时，林芊芊把手机递给她，兴奋地说：“陆姐，你快看。”
手机上正播放着一段高清视频：橙媒高层与代工厂负责人暗中密谈的画面，清清楚楚记录下那句：“造点料，把她拉下马，我们给钱。”
舆论瞬间反转。
【橙媒造假黑公关】登上热搜，怒火直指橙媒。
陆琪安和林芊芊怔怔地看着视频，不约而同地对视。
她们猜过星熠可能会出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狠。
如果说星熠签约陆琪安是对橙媒的一次挑衅的话，那现在两家公司算是公开宣战了。
因祸得福，陆琪安洗清冤屈后，直播间的人数比之前还更上一层楼。
连带着之前的小品牌，也从被人唾弃到如今一夜断货，仓库被清空，销量飙升。而那些急着宣布解约的品牌，自然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过陆琪安已经无暇顾及，直到她关掉直播，评论区里声势浩大的维护之声还在回荡。整个网络一片沸腾。
等到她起身时，才发现林芊芊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神情恍惚。
她心情难得轻松，走过去，轻轻将手搭在她肩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林芊芊被吓了一跳，拉长声音抱怨：“陆姐——”
陆琪安挑眉，正要笑她大惊小怪，却见她忽然换了副神情，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陆姐，你以前是不是认识顾总呀？”
“嗯？”陆琪安一愣，没料到会有这一问，眉头微蹙，“你对他怎么这么好奇？”
林芊芊毫不掩饰眼中的仰慕：“他横空出世，短短三年就成了S城商界的新贵。橙媒这次栽得这么彻底，能翻出那样的证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压低声音：“我怀疑……顾总背后有人。”
陆琪安双手抱在胸前，准备继续听，却见林芊芊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
陆琪安淡淡开口：“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林芊芊的样子好像有些失望，就像是一直以来的猜想落空了。
陆琪安受不了她这幅样子：“别在公司里听风就是雨，我跟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林芊芊似乎觉得陆琪安的话颇有道理，点了点头：“也是，听说他最反对办公室恋情了。”
陆琪安眉头微皱：“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听说’？你才去了星熠几趟，就对他的事这么了如指掌了吗？”
林芊芊神色一凛，“调查星熠和顾沉是我的工作。”
“那你调查出什么了？”
“星熠挺好的呀。”
陆琪安抬手举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心里不禁疑惑，难道顾沉神通广大到把林芊芊都策反了吗？
她冷声道：“不就是个无情的资本家吗？这次出手，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在她眼里，顾沉的果断与狠辣，都是为了算计。那段视频于他而言，不过是攻击对手的武器罢了。
“没那么简单”，林芊芊摇摇头，神情难得认真，继续分析，“橙媒的老板是严启，严氏的太子爷。顾总这次直接出击，弄不好就要和橙媒对上了，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和严氏……”陆琪安眉头骤然拧紧。那意味着，是和S城最大的资本之一对抗。顾沉到底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