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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力不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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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寝殿，深夜
自确认虫蛋安稳扎根后，周铭的身体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
先前因深渊袭击和伪装流产而刻意压制的孕期本能，如同解除了封印般汹涌而至。最显著的变化，是他对西尔曼信息素的需求，达到了近乎贪婪的程度。
这并非周铭主观意愿所能控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腹中那颗小小虫蛋，正疯狂地汲取着成长所需的能量。而最纯粹最强大的能量来源，自然是来自其雄父的S级信息素。虫蛋本能的索取着，通过血脉的链接，直接反映为周铭身体无法餍足的渴求。
夜深人静，本该是安眠时刻，西尔曼僵直地躺在宽大的床上，暗紫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带着罕见的狼狈。
周铭侧卧在他身边，整个人完全陷在他怀里，与平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判若两虫，此刻的周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额头抵在西尔曼的颈窝处，鼻尖无意识地蹭着他皮肤下跳动有力的腺体。那双平日里指挥者千军万马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西尔曼的睡袍前襟。
“西尔曼……”周铭的声音带着难耐的沙哑，像在梦呓，又像是最直白的索求，“……要信息素……”他一边无意识地喃喃，一边更深地往西尔曼怀里钻，想要透过皮肤直接汲取能安抚腹中躁动生命的源泉。
西尔曼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释放出更多信息素。那带着金属质感的气息，如同甘霖般笼罩住周铭。周铭立刻发出满足的慰叹，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但没过多久，源自生命本源的饥饿感又卷土重来，让他更加焦躁地贴近。
西尔曼感觉自己像个被不断掏空能量的人形信息素补充器。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这位能徒手拆机甲，也能精神力震慑千军的雌君，在孕育他们的后代时，会展现出如此脆弱且依赖的一面。而这种依赖，对象仅限于他。
“罗德说，这是正常现象，”西尔曼试图用医官的话来安慰自己，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蛋太强了，需要得太多。”
他感受着周铭近乎掠夺式的靠近，以及自己体内正被快速消耗的信息素，难以启齿的“被榨干”的感觉油然而生。帝国最强的S级雄虫，此刻竟被自己尚未出世的虫蛋和怀蛋的雌君联手逼得开始产生力不从心的错觉。
在连续安抚了周铭大半夜后，西尔曼在第二天清晨的元老院会议上，罕见地走神了，直到被心腹重臣低声提醒才回过神来。
西尔曼看着镜中的自己，因消耗过度而产生了淡淡阴影，嘴角抽搐了一下。
“陛下，”首席医官罗德在定期为周铭检查后，私下向西尔曼汇报，语气敬畏，“蛋的活性超乎想象。它似乎在自主优化基因，这个过程需要海量的顶级能量。将军对您信息素的依赖，恐怕在蛋稳定前，只会越来越强。”
西尔曼揉了揉眉心，挥退了医官。他回到寝殿，看到周铭因他的离开而不安的在睡梦中蹙眉，加快脚步上前，将人重新拥入怀中。周铭嗅到他的气息，如同归巢的雏鸟般安静下来，下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看着周铭难得显露的全然依赖的睡颜，再感受着腹中那个正在疯狂成长着未来注定不凡的小生命，西尔曼心中那点“被榨干”的无奈，瞬间被汹涌的爱意和巨大的满足感所取代。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周铭汗湿的额角，又用指尖极轻柔地碰了碰周铭微隆的小腹，低声哼笑，带着得意和认命：
“小贪吃鬼，还没出来就知道折腾你雄父。”语气里满是宠溺。
“等你出来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当然，这“算账”大概率是加倍宠爱的另一种说法。
于是，帝国上下发现，他们的陛下最近越发“倦怠朝政”，将更多事务交由内阁处理，而将大把时间留在寝殿陪伴雌君。
偶尔有紧急政务需要面禀，臣子们也能敏锐地察觉到，陛下的信息素场，也比平日要“温和”那么一点点。
西尔曼对爱人和孩子无度的纵容，终于让他吃到了苦头。
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像个无底洞，通过血脉链接，日夜不停地汲取着他最精纯的S级信息素。即便是帝国最强的雄虫，面对这种源于生命本能的毫无节制的索取，也开始感到真正的力不从心。
在首席医官罗德忧心忡忡的再三建议下，西尔曼终于松口，同意服用一些特制的用于快速补充高阶雄虫生命本源能量的皇家秘药。这些补剂效果显著，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且服用后短期内信息素会有些微紊乱，因此西尔曼都是趁周铭小憩时，在隔壁小书房悄悄服用。
这日，他刚将一小瓶气味辛辣的浓缩药剂仰头灌下，古怪的味道呛得他眉头直皱，他正准备催化药力时，书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周铭午睡醒来，习惯性地寻找着西尔曼的气息，他感觉到隔壁书房传来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这波动中还夹杂着一股陌生的药味。周铭心下疑惑，担心西尔曼处理公务过度劳累，于是起身寻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西尔曼背对着门口，正匆忙地将一个小巧的水晶瓶塞进抽屉。空气中飘散着强效能量补充剂特有的辛辣气息，西尔曼身上还残存着使用某些助兴药物后，信息素不稳定的微妙感。
西尔曼转身看见他时，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表情十分慌乱。脸上也因“药效”而泛起了薄红。
周铭的脚步顿在原地。
他想起最近夜里，西尔曼的需求，确实不如以往急切。他甚至能感觉到西尔曼刻意压抑的呼吸，他原本只当是西尔曼体谅他孕期辛苦，强自忍耐。
可现在？
补药？信息素不稳？心虚的表情？
几个线索在周铭脑中串联，形成了一个让他酸涩的结论：西尔曼是不是因为要满足他和虫蛋日益增长的需求，消耗过度，以至于需要靠药物来“维持”了？
混合着心疼、愧疚、以及“我没有吸引力到需要他磕药了吗”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周铭的眼神复杂地看着西尔曼，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西尔曼一见周铭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太了解周铭了，那眼神里的震惊、心疼、还有那该死的他绝不想看到的“自我怀疑”，让他明白周铭误会了。
“周铭，不是你想的那样！”西尔曼立刻上前，想拉住他的手解释。
周铭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声音有些发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鼻音：“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最近要求太多了？”
这话问得西尔曼心都揪了起来。
他顾不得许多，强势地将周铭拉进怀里，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又急又心疼，压低声音道：“胡说什么！我好的很！是罗德说虫蛋需要的能量超乎寻常，让我补充些本源能量，免得对你和蛋有影响。”他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可能被“榨干”的窘迫。
周铭抬头，狐疑地盯着他：“真的？只是补充能量？”他敏锐地捕捉到西尔曼话里的停顿和不自然，“那是什么药？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西尔曼：“……” 他能说是因为药味太难怕你闻着不适，或者不想让你担心我“可能不行”吗？
显然不能。
看着周铭依旧不信，眼圈都有些泛红的模样，西尔曼心头火起，不是对周铭，而是对这该死的误会。
西尔曼眸光一暗，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澄清误会。他强势地吻住了周铭，被药力激发的磅礴信息素把周铭紧紧裹住。这股气息纯粹而强大，毫无衰竭之象，反而因补剂的效力，比平日更加滚烫灼人。
周铭被这充满占有欲的吻弄得猝不及防，挣扎了两下，便在西尔曼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中软化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西尔曼的渴望，那绝不是一个需要靠药物“维持”的雄虫所能拥有的。
一吻结束，周铭气喘吁吁，眼泛水光，脸颊绯红，方才的疑虑和委屈早已被冲散，只剩下被撩拨起来的悸动。
西尔曼抵着他的额头，气息也有些紊乱，哑声道：“现在，还觉得我需要那种药？”语气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宠溺。
周铭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声嘟囔：“谁让你鬼鬼祟祟的。”
西尔曼叹了口气，将人紧紧抱住，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是是是，我的错。以后吃药也当着你的面吃，行了吧？”他无奈地妥协，心里盘算着得让罗德把药剂的味道改得再好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