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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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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处废弃的屋子内,一群黑衣人围桌而坐,个个冰冷如雕塑。此时已值深秋,冷风穿过破败的窗纸钻入屋内,吹得一豆灯火摇曳不定,照得众人眉眼下阴影晃荡,像是有一点诡异的表情。
其中一人拎起桌上的革囊,嘶哑道:“还是老规矩,不过这次赤丸只有一枚,谁摸到了就去杀狗皇帝。”
窗外忽而响起一声轻笑:“多少钱?”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按住腰间兵刃,在座之人武功都不弱,这之前居然无一人发觉隔墙有耳。况且他们行动格外谨慎,接头处挑选得十分隐蔽,不知对方是怎么寻到的。
一个伶仃的身影出现在垮掉的门边,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下,脸也被宽大的兜帽遮去一大半,只能看见一缕冷淡的笑:“杀孟韶,多少钱?”
首领牢牢盯着来人,右手握紧刀柄,打算万一事态不对便立刻拔刀:“一百万两,怎么,阁下也想挣这笔钱?”
来人又笑了:“大魏皇帝的项上人头原来才值一百万么?雇主出手未免太小气了。”他语气甚为平淡,丝毫没有踏入虎穴的警醒,仿佛是闲庭信步,谈论着莳花弄草等消遣。
首领眉宇间的丘壑越来越深:“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来人懒洋洋地报出家门:“月摇情。”这三个字落地,不啻一道惊雷炸响,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中传递着怀疑。首领将信将疑:“孟韶麾下第一高手——月摇情?”
来人淡淡道:“我早已不在他麾下效力。”待摘下兜帽露出本来面貌,众人一时看呆了。传言中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居然只是个妙龄少女,姿容绝美,光彩夺目,连带着陋室都明亮起来,唯有额上的一些伤痕破坏了这张本该完美无瑕的脸。
首领冷冷道:“月摇情年少便跟随孟韶,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你绝不可能是她。”
来人看了他一眼,无所谓道:“信不信随你。”这一眼倒让首领犹疑了,这也绝不是这个年纪的人会有的眼神。他道:“你若真是月摇情,此事便与你无关。”
月摇情扬眉:“你们要杀孟韶,自然与我有关。”
首领皱眉道:“你既已不效忠孟韶,何必来搅这趟浑水?”
月摇情已解下背上携带的刀,理所当然地说:“我不为孟韶效力和我不会容忍你们杀他是两码事。”她握紧刀柄,凛冽杀气笼罩在浓丽眉眼间,不由得众人不信她就是那个跟随天子征南伐北、所向披靡的战士,嗓音冰冷犹如敲响的丧钟:“谁准备好第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