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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们没干啊 ...

  •   放学铃刚响,学生们就一窝蜂冲向食堂,陈逾白和他们反方向去找余阳暮。

      下楼的时候有人和他打招呼。余阳暮不认识人家也还是回应,他想应该是班上的人。

      跟着陈逾白去车棚取车,碰见张灿孑他们,就一起出去。

      张灿孑盯着余阳暮的头发看,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憋住,问他:“你这头发不用染成黑的吗?”

      “不用。”

      “啊?你是怎么说服校长的?”张灿孑感觉校长很双标,“我高一的时候染了黑棕色被逮了,当天被主任拎到理发店染回来,还有你这个唇环,没让你取了?”

      余阳暮笑笑,“可能是我姐比较能说会道吧。”

      “我靠,羡慕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反正毕业了想怎么染怎么染呗。”

      “也是。”

      边说边走很快到了校门口,打了招呼,往相反的方向走。

      余阳暮:“哎,我穿这校服好看吗?”

      “好看,和你头发很配,特帅。”

      “那拍张照。”

      “好。”

      也没找别的地方,就在校门口找了个人少的地儿,两个人勾肩搭背,陈逾白旁边停着自行车,余阳暮举着手机按下快门键。

      两人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帅。

      楼下停自行车的时候陈逾白想着放假给车安个后座,省得两个人都要走路,春秋季还好,冬夏季太冷太热,走去上学太慢,难受。

      陈逾白洗了手就在厨房开始洗菜,余阳暮好像是因为和他同班有种奇妙的兴奋,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怎么了?”

      没回应。

      余阳暮张口咬住他后脖颈,牙齿叼着一块肉反复磨。有些疼,但是被咬那人不在意。

      他觉得不够,松手,站旁边,伸手掰陈逾白的脑袋,凑上去亲他。

      陈逾白一只手撑着台面,另一只手绕到他背后,用手腕顶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屁股突然被人捏了两把,他抖了一下,然后笑了。洗了手,从挂篮里拿了纸擦手,抓着余阳暮的校服和他接吻。

      他啧了一声:“还不老实。”

      “我的人不能摸吗?手感这么好不摸亏死了。”

      陈逾白弯腰直接把他抗在自己肩上,往外走。

      “我靠我靠!放我下来陈逾白!!”脑袋朝下的感觉很不好,挺难受,他奋力挣扎,还有一个原因是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但挣不过陈逾白。

      他是牛吗?这么大劲!

      “陈逾白!我要生气了!”

      被放在床上,坐起来就要跑,脚腕被抓住,下意识去扯那只手,然后肩膀上落了一只手。

      “陈逾白……”他边说边往后退。

      他退一步,陈逾白就进一步。

      屁股挪到枕头上。

      “你不做饭了?你不饿?”

      “饿了。”

      “那你……”

      “但是你不太老实,会打扰我做饭,我要想个法子让你安静一会。”

      “我不动你了,我一定老实!”他知道陈逾白不会到最后一步,但是其他的会不会动手他就不知道了,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而且他还猜不出。

      陈逾白跪在他两腿间,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去吻他,另只手按着他的腰不让他动。

      余阳暮有些动情,完全忘了是因为什么才亲吻,胳膊勾着那人的脖子。

      直到内裤边被弹了一下,他才猛然清醒。一点都不疼,就是麻。

      “陈……”

      剩下的话因为被惊到,一下子噎住了。他感受到左边屁股垫在陈逾白手心上,手指还若有若无的擦到他屁股缝。

      “你摸我,我要摸回来才可以吧。”

      余阳暮直起腰,手按着他的脖子,侧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稍微收了些劲,但肯定还是疼的。

      不是气陈逾白摸他屁股,是因为自己被吓到觉得有点丢人,想泄愤。

      陈逾白的手指就开始蹭了两下,后面就没动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脖子被咬的那块,没敢绷着,怕他咬的牙疼就一直放松。

      他把手抽出来,放低身体,让余阳暮不用仰着脖子。

      余阳暮松口,看着他不说话。陈逾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还要睡午觉,没多少时间炒菜了,煮面吃吗?”

      “你怎么知道没时间了?”

      “你咬我的时候看的。”

      余阳暮的视线又转回他脖子那处,很深的牙印,估计会肿,上手去摸。

      “你活该。”

      “我活该。”

      陈逾白起来之后把他拉起来,“要不要荷包蛋和小青菜?”

      “要。”

      “去玩会儿。”

      “嗯。”

      *

      下午张灿孑看见陈逾白右边脖子那口牙印张着嘴,指着他脖子,啊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神经病?”

      “这这这……他,他咬的?”张灿孑看看陈逾白又看看余阳暮,“你俩中午还挺激烈。”

      “有病。”

      “哎?你们没干啊。”

      “我俩他妈多大岁数,你是真有病。”

      “嗷嗷嗷,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了人家,人给你咬这么狠。”

      “……”

      张灿孑看他不说话觉得肯定是有什么羞于启口的事情,一整节课都巴着人非要问个所以然。

      陈逾白:“柏裘川,你不管管?他真的很烦人。”

      柏裘川往后靠,“其实我也挺好奇是怎么回事的。”

      “……”

      *

      下课陈逾白拿着水杯去接水,屁股后面跟了一对小情侣,一人沉默,一人闹腾,叭叭叭的问个不停。

      陈逾白猛地转身看着他俩,“你们烦死了。”

      “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快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张灿孑笑眯眯的凑过去,怎么看怎么猥琐,“虽然小竹马看着不是温柔那款的,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狠,所以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快说说。”

      陈逾白看着是躲不过去了,带着他俩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咳了两下,刻意压低声音:“揉了把他屁股蛋。”

      柏裘川:“应该不止吧,他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

      你他妈真聪明啊!

      “刮了几下他屁股缝,给他吓到了。”

      “嚯!我靠!”

      陈逾白一巴掌拍张灿孑肩膀上,“你动静小点。”

      “你好变态哦,班长~~”

      “我不信你们没干过。”

      “……”

      “……”

      这时候沉默是金。

      他们的确干过,而且是很早之前,他们干过更过分的,比如互帮互助……

      张灿孑尬笑几声,一边揽一人往教室走。

      “要上课了哈哈哈哈哈哈,走了走了。”

      陈逾白:无语。

      余阳暮心里还记着三好学生的奖状,找了个课间去问陈逾白怎么能拿这个奖状。

      “不知道,我没拿过,这一般都是班主任报上去的。”

      “哦。”

      “不过我拿过优秀班委的奖状。”

      “嗯?为什么?”

      “我是班长。”

      “……”

      陈逾白看他一脸无语,没忍住笑出声。余阳暮翻他一个白眼,用脚在他小腿上轻踹了一下,然后回去自己的位置。

      余阳暮拍了拍前桌的肩膀,“兄弟,问你个事儿,陈逾白怎么当上班长的?”

      前桌:“班长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是人挺好的,班里面的事务处理也很好,责任心也挺强的,对我们也很好,所以每次选举投票都会把票投给他。”

      “谢了兄弟。”

      余阳暮在心里暗戳戳的发誓这个学期好好表现一定要拿个三好学生。

      放学从教学楼出来余阳暮自觉往车棚走被陈逾白拽着后领子拽回来。

      “往哪走呢?”

      “不骑自行车了?”

      “车被送去按后座了,你忘了?”

      一提醒余阳暮就想起来了,“搞忘了,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明天晚上去拿。”

      “哦。”

      陈逾白:“你这什么记性,不是才送过去的,这都能忘。”

      “反正你记着就行了呗,我只需要做一个乖巧的小废物就行了,跟在你屁股后面捡垃圾吃就成。”

      陈逾白笑着:“什么叫捡垃圾吃,哥给你做大餐吃。”

      “得嘞,我的好大哥!”

      *

      晚自习给余阳暮困成狗了,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写作业了,能坚强的把笔握在手里就算好的了。

      陈逾白写完语文作业回头看了一眼,乐的不行。

      眼看着余阳暮一点点接近桌子,最后一头砸在字典上,一个激灵醒了,眨了眨眼睛,扣了下脸,把字典拿开去看练习册。他扭回头扶额憋笑。

      还好是磕字典上了,余阳暮没怎么感觉到疼,就是有点尴尬,怕被别人看见刚才一头砸下去的样子,挺丢人的。

      坐了一会儿想上厕所,和老师说了一声就去了,陈逾白也跟着打了报告去厕所。

      出来洗手,陈逾白拨开余阳暮的刘海看他的额头,说:“没红。”

      余阳暮拿开他的手,皱眉看他,“你看见了?”

      “昂,”陈逾白拿卫生纸擦手,顺便递给余阳暮两节,“眼睁睁看着你砸下去的,没有一丝犹豫。”

      “靠!”

      余阳暮跟着他一起回教室。

      不咩咩:【你怎么不关心我疼不疼?不爱了是吗?爱会消失对吗?委屈巴巴.jpg】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因为我知道不疼,爱你,爱不会消失,一直爱你。摸摸.jpg】

      不咩咩:【你怎么知道不疼?】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因为我砸过。】

      余阳暮趴桌子上憋笑憋的肚子疼,脑子里一想到陈逾白也能掺瞌睡砸桌子上他就觉得莫名的好笑。

      乐了半天的结果是作业没写完要背着书包回去写作业。

      仔细想想除了当时为了三好学生奖状带作业回家抄,他有多久没带作业回家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几年了吧。

      他趴写字桌上写作业,陈逾白去洗澡了。他写完数学,陈逾白刚把收下来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他写化学,陈逾白在扫地,还没写完陈逾白就拎着垃圾袋去楼下丢垃圾。

      他认认真真写作业,陈逾白就在旁边转悠,看看有什么能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他就搬了个凳子坐旁边看他写作业。

      等他写完再去洗澡,最后躺在床上已经过了零点。和陈逾白交换了一个晚安吻,互道一声晚安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去上学他有点崩溃,太困了,真的太困了,六点半开始上早自习,六点的闹钟,这就睡六个小时,哦不,是五个小时多,这谁受得了。

      一路上靠着陈逾白,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路的好困,想睡觉。

      “你之前上学不是这个作息?”

      “是啊,但是我之前很少上早自习,我姐跟学校说了我身体不好不能接受这个作息,其实就是我起不来。”

      陈逾白看他困的整个人都是浑噩的提了个建议:“不行请个假?”

      余阳暮立马站直,瞪着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左右摆了摆,“不!从今天起我要和你一起上学、放学,我要一直黏着你。”

      陈逾白抓着他胳膊,让他靠着自己,“行~咱俩干什么都一起。”

      “嗯。”

      走了没两步余阳暮又停下。

      “我想起来有个事没做。”

      “什么?”

      余阳暮凑过去贴上陈逾白的嘴唇,然后分开,“早安吻,嘿嘿。”

      陈逾白笑着,抬手揉他头发,“这么有仪式感啊。”

      “是啊,我最有仪式感了。”

      *

      余阳暮屁股刚挨着椅子整个人就瘫桌子上了,睡死过去了。陈逾白看他睡的这么香怕老师来了他不知道,干脆拿着书站起来走到教室后面背。

      半个早自习过去老师从别的班转回来,陈逾白用脚踢了踢余阳暮小腿给人弄醒。

      老师进来看见陈逾白站后面也没说什么,毕竟早自习想睡觉的人占大多数,也有部分人会站着背书。

      早自习下了陈逾白蹲在余阳暮书桌旁边问他:“下去吃饭了,你在这儿睡,我去帮你带回来?”

      余阳暮意识彻底涣散,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没动静了。陈逾白搓了搓他的一缕刘海,把书放回去下楼去买早餐。

      他下去晚了,依照他的经验这时候食堂人肯定很多,所以他就直接出校门去买早饭。

      去了常去的包子铺,买了一笼灌汤包和豆浆就回去了。

      他上去的时候余阳暮还没醒,把吃的放在他桌上,拿了他一张便利贴写了点东西贴在他手背上。

      余阳暮是上课铃响了之后被友好的前桌拍醒的,还懵着,抬手使劲搓了搓脸,手背上的便利贴也跟着掉下来,飘到前桌的领地。

      他拍了拍前桌的后背,指着那张便利贴,“哎兄弟,帮我捡一下。”

      前桌捡起来背着手递给他。

      —记得吃早饭。

      他把便利贴叠好放进桌肚,然后拿着豆浆硬是一口气吸溜完了,摸了摸包子,有点凉了不过没关系。

      每次都趁着老师不注意,马上低头塞一个包子进嘴里,快速嚼吧嚼吧再抬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这几个包子他吃了半节课才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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