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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际帝国ABO世界 2 ...
帝国历446年,日冕殿。
水晶穹顶被调成了“晨曦”模式,亿万束光斑汇成一轮虚拟日出,照得长廊犹如白昼。
大臣们身着黑曜礼服,肩章上的日冕齿数昭示着他们的等级与立场。
他们看似寒暄,实则站位早已算好了政治质心: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位“小太阳”的登场。
王子曜最后到场,金发扬起一瞬,所有光束自动聚焦,像恒星捕获了行星。
他抬杯,声音不高,却通过穹顶扩音晶格滚遍大厅:
“北境关税改线,内阁明年会递草案;军部预算我先批,诸卿若肯联名,星舰出厂号便刻诸位族徽。”
一句话,把中间派老臣连人带船揽到自己码头。
水晶帘后,皇帝远远望着,未置可否,只抬杯示意。
继承人地位,在这一抬手里被默认。
宴会尾声,曜绕场半周,袖口暗绣的日冕纹每停一次便闪一次冷光。
他微笑听取各种“太子英明”的恭维,余光却数着酒杯折射角度。
第七次,他看见自己的倒影被加了一层紫雾:药,开始反噬了。
信息素紊乱的先兆,像玫瑰刺从血管里逆向生长。
雪色长毯尽头,曜忽然喉间发紧,像是有人把黑白玫瑰的刺泡进烈酒,逼他咽下去。
热流沿耳后烧进脊椎,他低声骂了一句,迈步却走得踉跄。
澈从侧廊闪出,像一道提前算好轨道的影子,精准地扣住曜的肘弯。
掌心下的衣料烫得吓人,他低头,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殿下,药量不对。”
话音未落,暗处枪机响——
等离子束带着幽蓝尾焰撕开空气,像一把炽热的刀,贴着曜的耳廓削过去。
长廊壁画被割成两半,碎裂的星图玻璃四散,尖锐的棱角在虚拟晨曦里折射出无数道冷光。
澈的反应比四处溅射的碎玻璃更快。
他反手把曜压进怀里,左臂本能地抬起,挡在对方头侧。
星图玻璃划破制服袖口,割开黑手套,血线顺着指缝滴落,落在曜的靴尖,像一串暗色珠链。
他却只是轻声询问:“还能走吗?”
曜没回答,指尖掐进掌心,用疼痛换取短暂的清醒。
血味混着玫瑰香,在狭窄的暗道里发酵成一种危险的甜。
暗道是皇帝年轻时偷偷挖的,入口藏在壁画后的通风井,只有历代继承人知道。
澈用肩膀顶开暗门,铁轴发出极轻的“咔”,像骨头错位的声音。
里面没有灯,只有他们交错的呼吸。
澈的精神力像一张透明的网,先一步铺出去,封住伤口,也封住血味。
却封不住曜的信息素——
玫瑰香越来越浓,带着灼热的酒意,顺着暗道的潮气往上爬,几乎要凝成实质。
暗道尽头,气动门“嘶啦”一声滑开,寝宫冷杉与金属的味道扑面而来。
曜却猛地收住脚步,像被刀尖点住喉结。
他甩开澈扣在自己肘弯的手,力道大得让血珠从对方指缝甩出一道极细的弧。
“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药力与信息素双重灼烧后的沙哑,像玫瑰刺裹着碎玻璃,一字一句划在暗道潮湿的墙上。
澈被甩得后退半步,左手的伤口撞到门框,裂口撕得更深。
他却先抬眼,目光掠过曜紧绷的肩线——那里,制服领口已被汗水洇出深色,玫瑰香正沿着布纹沸腾。
“殿下——”
“这是旨意。”
曜没回头,抬手按下门锁。
指纹识别的蓝光映在他侧脸,像给轮廓镶了一道冷冽的刃。
“滴”声过后,合金门合拢。
寝宫长廊重归寂静,只剩血味与玫瑰香被关在两侧,各自发酵。
-----
门在曜身后合上,落闩声像金属断折,回声沿着穹顶一路爬进耳蜗。
水晶灯球被精神力震裂,碎片踩着吱呀作响;鎏金桌案翻倒,黑白玫瑰香稠得几乎带毒,却混进药剂失效后的甜腻粉玫瑰。
两种气味在空气里撕扯,像两头互相吞噬的兽,谁也不愿先松口。
曜一路跌撞,最后重重跪坐在床上。
床宽三米,金发汗湿地贴在颈侧,紫瞳被高热蒸得发亮,像被雨淋湿的幼豹,炸毛又无处躲。
他拽开领口,锁骨下淡粉色的胎记在玫瑰香里若隐若现——
那是欧米伽原初的“蜜腺”,被金粉遮瑕常年掩盖,此刻却像被火烤化的蜡,再也藏不住。
信息素像失控的焰火,烧得他自己都恶心。
喉咙里泛起铁锈与糖浆的混合味,他猛地弯腰,干呕一声,却只吐出一口滚烫的气。
更暴躁了。
抓起什么砸什么——
鎏金花瓶先碎,瓷片擦过他小腿,留下一道细红的线;
接着是水晶镇纸,砸在壁炉上,溅起一片银白星火;
最后一件能砸的是床头古董钟,指针停在01:47。
两年前,他也在同样的时间用这砸过澈的宿舍。
那时钟面裂成蛛网,玻璃割破他指腹,血滴在澈的木地板上,像一串来不及解释的句号。
此刻,古董钟的齿轮摔出来,铜制擒纵轮咕噜咕噜滚到脚边。
曜盯着那枚小齿轮,忽然笑了一声,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短促而哑。
他弯腰去捡,指尖却先一步发颤,抓不住。
高热顺着脊椎往上爬,后颈的腺体鼓胀得发疼,像有人用钝刀在里面一圈圈刮。
玫瑰香瞬间暴涨,浓得几乎有了重量,压得人眼前发黑。
曜跌回床面,手肘撞上床柱,发出“咚”一声闷响。
他却顾不上疼,只把脸埋进臂弯,声音闷在布料里,像幼兽被踩住尾巴的呜咽。
澈在门外听完一整套“砰——哗啦”节奏,像听一场无人指挥的破碎交响。
等最后一记钝响落下,他默数三息——
一,二,三——
确认里面再无后续,才低头掏出钥匙。
钥匙是皇后特批的“七翼钥”,黑金质地,柄端镂刻七片展开的精神力羽翼,可开宫内所有锁。
澈却只在今晚用它。
锁舌弹开的脆声刚落,空气里便炸起尖锐的啸鸣——
半片花瓶瓷片被精神力裹挟,迎面飞来;
速度极快,却在贴近他鬓角的一瞬被另一股更细的精神力丝轻轻拨偏。
瓷片仍割断一缕黑发,血珠细得几乎看不见,顺着耳后滑进领口。
澈没躲第二下。
他跨过满地碎片,脚步稳得像踩在棋盘上,每一步都提前算好落点——
避开最大那滩玫瑰香凝成的湿痕,也避开古董钟摔出来的铜齿轮。
三步外,他停住。
距离刚好:
再近一步,就会被信息素灼伤;
再远一步,就接不住随时可能倒下去的人。
“殿下。”
声音不高,却带着暗道里同样的低哑,像把刀收回鞘前最后一声轻响。
床上的人没应,只有急促的呼吸在玫瑰香里起伏,像被困在蜜罐里的幼兽,每一次喘息都溅起更浓的甜。
澈静静地注视着。
那一瞬,他眼里的曜变成一只湿淋淋的小橘猫。
绒毛被雷暴打湿,缩成可怜的一团,却还倔强亮爪子;
紫葡萄似的瞳孔映出唯一的“人”,那里面先是警惕,再是委屈,最后悄悄熄了火,炸毛稍稍收拢。
“原来太阳也会冷。”
澈暗自心想。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指节上还沾着血,却不受控地蜷了一下,像想揉猫,又忍住。
澈与曜双眼对视着,慢慢抬起手,将双手放在身前,掌心外翻,像驯兽师对一只初次见面的幼豹。
他先用脚尖探了探地面碎瓷的缝隙,才缓缓把重量挪过去——
一步,只一步,却像跨过一整条星带。
“滚——”
曜被这细微的动静惊得炸毛,低吼冲口而出。
尾音却颤抖得不成调,玫瑰香随之翻涌,甜得发腻,像蜜糖里溶了碎玻璃,割得人舌根发疼。
澈停住,不再前进。
他抬手,解开自己制服袖口,银扣一粒粒松开,露出左臂缠到一半的绷带——
血已浸透最外层,颜色深得近乎发黑,却规整得像一条在潮汐中被反复冲刷后仍不肯散开的缆绳。
“你需要药剂镇静。”
声音低而稳,像深海浮标,任浪多大都不移位。
曜闻言,肩膀一颤。
像冰面第一道裂纹,迅速爬满全身。
黑白玫瑰骤然暴涨,像一坛被掀翻的墨汁里倒进滚烫的牛奶,刹那搅成漩涡。
实质风压“嗡”地炸开,床头残灯被掀得离地三寸,玻璃罩在空中碎成齑粉,细屑被气流卷着,像一场逆向的星雨。
玫瑰刺混着雪松,噼啪作响,每一次对撞都闪出靛蓝电火,照得两人面庞一明一暗。
澈眉都没皱。
他继续向前半步——仅半步,脚跟碾过一块碎瓷,发出极轻的“嚓”。
与此同时,他的信息素压到最低,近乎真空,像海面先退潮,再迎巨浪;又像把整片深水抽空,只为让下一记海啸拍得更准。
Alpha的绝对领域骤然撑开——
没有香,没有味,只有纯粹的“存在”砸下来,像万吨水幕垂直坠落。
玫瑰风圈被强行摁回床边直径一米,边缘处甚至可见黑白花瓣被挤得变形,发出细微的、被碾碎的哀鸣。
曜被逼得后仰,手腕撑在床面,指节泛白;额角青筋一跳一跳,却咬死不再放一句狠话。
紫瞳被电火映得近乎透明,瞳孔深处那一点原生恐惧终于露出端倪——
像幼豹第一次听见枪栓响,才知道自己并非森林之王。
这是两人四年来第一次“信息素互搏”。
澈赢了半招——
玫瑰风圈被压回床边,再不能外溢一寸;
代价是右肩衬衣整片被玫瑰刺割裂,
血珠顺着布纹渗出,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赤梅,艳得触目惊心。
他却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只是垂下眼,看向曜死死撑在床面的手——
指缝间,那截淡粉色“蜜腺”正因过度压迫而渗出金粉,像被挤碎的星屑,一粒粒落在黑色床单上,
亮得刺眼。
见硬的不行,曜忽然卸力。
绷紧的肩线像被剪断的弦,整个人瞬间蜷进床中心,膝盖抵着胸口,金发乱糟糟地盖过后颈,只剩一双耳朵露在外面,白得近乎透明。
声音闷在臂弯里,低哑得不像他:
“……疼。”
一个字,像黑豹收起獠牙,露出幼崽的软喉;又像玫瑰刺被折断后,断口渗出的第一滴绿汁
——苦,却先让人心软。
澈知道他在卖惨,却也知道疼是真的。
药剂的反噬会让每一根血管都逆长玫瑰刺,连呼吸都是倒刮的。
他叹了口气,单膝压上床沿,声音轻得像哄深海里最易碎的水母:
“我不过去,也不用抑制剂,只给你唱摇篮曲,行不行?”
曜抬眸,紫瞳被泪意蒸得发亮,却倔强地抿唇,不肯点头,也不拒绝。
澈只当他默认,侧身躺平,与他之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像隔着潮汐的安全线。
澈把深海雪松降到最缓流速,像凌晨四点的海水,退潮后只留薄雾。
雾先裹住玫瑰刺,再一点点把刺锋钝化;甜味被盐度中和,苦杏仁的毒被海藻吸附。
曜的呼吸从28次/分降到20,肩颈线条终于松了半秒,又立刻绷紧。
他怕像之前那样,下一秒就是针头。
澈先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停在曜腕侧3厘米处,让体温自己漫过去;
等玫瑰香不再炸刺,才用指腹轻轻搭住对方脉门。
那里跳得飞快,像困兽撞笼。
“我数三下,你闭眼乖乖睡觉,我就陪着你,好不好?”
“一、二……”
第三下没数完,曜已经侧过脸,把额头抵在他肩窝,像猫把最软的鼻尖埋进人类袖口。
澈顺势收臂,把人往怀里带,却控制力道,只让曜的额头贴着自己锁骨,不压到胸口,
那里还有伤。
澈低声哼的是研究所里流传的《深海摇篮》,无字,只有7个音节,频率40Hz。
已知对Alpha精神域有镇静作用,对Omega却可能诱发依赖。
他以前从不唱,今晚却唱了完整三段;
声音像潮汐拍岸,一下一下,把玫瑰香往更远的海里推。
哼到第二段,曜的手先抓住他衬衣下摆,再往上挪,最后环住腰,指节因用力发白。
澈空出右手,像给猫顺毛,从后颈到肩胛,一下一下轻拍,节奏与歌声同步。
拍子第37下,曜的呼吸终于跟上节奏——
一吸,像潮水涌到脚背;
一呼,像细沙退到趾缝。
第49下,手臂圈得更紧,却不再抖。
指尖揪住澈的衬衣后摆,指节泛白,却固执地不肯松,仿佛那是唯一的缆绳。
澈用下巴抵住他发旋,把最后一句哼完,声音几乎贴着他头皮震开:
“睡吧,小太阳……
月亮在这里,月亮会陪着小太阳。”
话音落下的瞬间,深海雪松忽然收拢所有锋棱,像潮水一次性退到地平线,露出整片湿亮的沙滩——
只留给玫瑰一株可以扎根的沙埂。
曜平躺着,却侧过脸,额头仍抵在澈肩窝;澈侧躺着,左手垫在对方后颈,右手搭在对方背脊,像把整只猫圈进自己的海流。
玫瑰香渐渐收拢,只剩一点甜腻窝在两人交叠的领口;
雪松雾涨满卧室,把碎玻璃、血迹、火药味全部压到地板以下。
灯球碎片在地面映出千万个月亮,都静静照着床上相拥的剪影:
一个像月亮的暗面,
一个像太阳的余烬,
在墙上叠成一枚完整的、静止的日蚀。
-----
01:47→03:12
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用腿缠住澈的膝弯,像猫把尾巴绕上人类脚踝;
手臂从腰移到背脊,再往上,最后连对方肩胛骨一起箍进怀里。
那是属于Alpha的占有姿势,却由一名Omega做出,带着未褪的奶凶——
腕骨还留着方才掐自己掌心的月牙痕,此刻却死死扣住澈的后背,像要把整片月亮都藏进臂弯。
澈任由对方箍着,只在呼吸被压得太紧时,轻轻把胸膛抬起一条缝,让潮汐继续。
他睁眼,看向地板上碎裂的古董钟。
指针仍停在01:47,像两年前的自己也被允许重新来过。
于是,他低头在曜发旋落了一个比呼吸还轻的吻,像深海鱼用侧线触碰太阳的倒影
——只感知,不惊扰。
“这一次,我不会在日出前离开。”
他轻声许下承诺,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见。
-----
07:30,人工太阳缓缓升至窗棂高度,金光透过碎裂灯球,在地面投出七彩棱线。
曜先醒,睫毛扑簌两下,瞳孔缩成一线,像某种猫科本能。
他发现自己蜷得过分乖巧:
膝盖抵着对方的腿弯,足弓贴着对方的踝骨,整个人像被折成一枚贝壳,而澈就是那片把他整个圈住的海域。
两年前,他被人毫不留情地一针扎晕,对方无声离开,醒来时空荡的床榻像被冰包住。
此刻,那只“深海鱼”被他囚在臂弯里,却反把整片海送给了他。
海水是暖的,带着晨雾的盐味,一下一下拍击他的耳膜
——是澈的心跳。
他不敢动。
怕一抬肩,潮汐就退;
怕一呼吸,月亮就碎。
于是他只用鼻尖去蹭对方的下巴,轻得像猫在确认人类体温,又重得像要把自己的所有气味都蹭上去。
澈被这动作蹭醒
——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沉进深睡。
怀里的人只要轻轻一动,他就从梦的表层浮上来,像一条习惯夜潮的鱼,听见水纹就睁眼。
他的手比意识先动。
掌心贴上那截脊背,指腹顺着棘突一路往下,拍到第二根时,节奏已轻车熟路:
一,像把浪推远;
二,像把浪唤回。
“乖……”
声音低哑,带着未醒的砂砾,却软得令人鼻酸,
“睡吧,我在。”
——仿佛他们从未失散,仿佛隔阂从未存在。
曜没应声,只把脸埋得更深,手臂却悄悄收得更紧。
这一次,他成功把月亮留到天亮以后。
一夜两夜三四夜,
玫瑰香里雪未歇;
深海拥住小太阳,
不许潮汐断此契。
[烟花][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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