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星际帝国ABO世界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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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先醒，却装睡。
他把脸埋进澈肩窝，鼻尖蹭到一点海盐味，像退潮后留在礁石上的细沫；
睫毛扫过对方颈侧，每扫一下，就把自己的心跳藏得更深。
澈的呼吸落在他耳后，频率低而稳，像深海暗流拍岸。
一下，两下……
曜偷偷数到第七下，忽然张嘴——
犬齿先抵住皮肤，再轻轻合拢，像试探又像确认；
声音闷在锁骨里，带着刚醒的哑和一点得逞的软：
“……早。”
被咬的人没睁眼，只低低笑了一声，胸腔轻震，像潮水回涌，把那只假寐的猫整个托起来。
澈停下还在无意识轻拍的手，掌心最后留在金发发旋处。
他抬手揉了揉那颗脑袋，指缝顺着后颈往下顺毛，语调带着刚醒的哑，却仍先守规矩：
“殿下，早安。”
曜不满意这个敷衍的称呼，膝盖微一用力，抬腿缠住对方膝弯，像猫把尾巴绕上人类脚踝，声音低而软：
“……我有点头疼。”
澈这才睁眼，深海蓝的瞳仁里浮着一层将醒未醒的薄雾，像凌晨的海面被微光吻过，仍带着潮气的倦意。
他没急着开口，只先伸手去探曜额头的温度：
掌心贴上那片金发，指缝自然分开，让发梢从间隙里漏下去。
玫瑰热已退，只剩一点余温，像炭火堆里最后一颗将熄未熄的火星。
曜全程乖乖地仰着头，颈项拉出一道漂亮的弧，任对方测量，动作温顺得近乎刻意。
紫眸却直勾勾地锁在澈脸上，一眨不眨。
眸光里带着晨醒的潮气，又像要把人钉进视网膜——
肆无忌惮，却莫名纯情。
澈与那束目光对视了会儿，看见对方那浅金色的睫毛跟着晨息轻轻开合，扫过他的指背，带来一点顽劣的痒。
他忽然低头，在曜的发旋落了一个跟昨晚一样的轻吻——
唇瓣只沾到一点金发，呼吸却顺着发隙一路滑到耳后，像潮水漫过贝壳，又悄悄退走。
“再躺五分钟，”
他嗓音还带着晨起的哑，却先替曜把被角掖到锁骨下方，“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说完，他转身，手肘撑着床垫欲起——
床垫刚陷下一道月牙形的弧度，腰际却骤然一紧，接着被一股蛮力生生拽回。
曜把人拖进怀里，动作带着没醒全的莽撞，手臂箍得更紧，指尖几乎扣进骨缝；
他把脑袋埋在对方后颈，鼻尖近乎贪婪地在那片雪松冷香里来回蹭，声音闷得发软，却带着没褪的霸道：
“……不准走。”
玫瑰香残余的一缕趁机缠上来，与雪松交叠，像猫把尾巴绕死结。
澈任对方抱着，后颈处被发丝蹭得发痒。
他没再挣，只微微侧头，让那股玫瑰味顺着呼吸笼上来——
香气里带着初醒的倦意，像花瓣边缘浸了晨露，软软地贴在他面庞周围，无声地祈求：
再多一分钟，再多一秒。
心脏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不流血，却酸得发胀。
他垂下眼，声音低而柔：
“我不走，先陪你数完这五分钟。”
说完，他把手覆在曜的手背上，指尖一下一下顺着凸起的指节，像给猫顺毛，也像给潮水标记岸线——
一秒，两秒……
五分钟很长，足够让玫瑰刺重新收拢；
五分钟也很短，短到刚数完，太阳还来不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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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尚未过半，空气却像被重新调过火候。
先前的玫瑰刺早已收拢，只剩粉玫瑰香软软地蒸腾，带着晨露的甜味，一层层往雪松里渗，像把邀请写在雾气里，再轻轻吹到澈的颈后。
澈的喉结无声滚动。
Alpha的晨起本能本就危险，又被这缕甜香反复撩拨，呼吸一次，理智就短一分
——再稳的舵也经不起暗潮连番推涌。
他撑着床沿，手肘刚使力，准备借“Omega 保护法则”给自己找条生路；
曜却轻轻一勾——
指尖勾住他腰侧衣料，动作软得像没骨头，力道却恰到好处。
雪松重心瞬间失衡，跌回枕边，额角撞进曜的肩窝，鼻端里满是粉玫瑰蒸软的甜。
曜撑起身，金发垂落，发梢扫过澈的颈侧，像黑豹探出爪垫：
先试探，再摩挲，最后整只“爪子”搭在澈胸口，掌心贴着心跳，指腹一下一下轻敲——
不是挑衅，是催促，催它跳得更快些。
“今天没什么议程了，现在只剩下你。”
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点撒娇的软，像把獠牙收进丝绒套里，只露出一点白，让人分不清是威胁还是邀请。
“再陪我喘口气，头疼还没散。”
说话间，他微微低头，把最后一寸距离也抹平——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过鼻尖，玫瑰香顺着呼吸渡过去，像要把“早安”改写成“别走”。
澈抬眼，与曜近距离对视着。
深海蓝的瞳色被玫瑰香晕出一圈涟漪，像月影被投石击碎，很快又归于克制。
他想起自己这条“深海鱼”第一次遇见太阳的那天：
海面金焰灼灼，他却误把光当成猎物，从万米深渊一路浮到浅滩；
被玫瑰钩穿鳃骨，拖上陆地，关进研究所的玻璃缸（澈因病被父母抛弃后，是受到曜“小太阳”的名头吸引，才靠近皇后势力的研究所，从而被察觉到并培养的）。
水被调得越来越淡，盐度被抽走，他却在日复一日的驯养里，学会用鳃去呼吸甜。
如今，那束光正贴在他耳侧，低声说：“让我靠一靠。”
——像把整片烈阳揉成一张薄毯，递到他手里，
而他这条被驯养的鱼，竟再也游不回原来的咸。
曜察觉到他的走神，指尖沿着腕侧脉搏缓缓上移——
像用指腹去拂雪松枝头的薄雪，轻得几乎听不见落雪声，却步步为营，每一次停顿都精准地压在血管的节拍上。
粉玫瑰香又悄然浓了一度，像花瓣被指尖揉开，露出内里纤长的花蕊；
甜意不再张扬，却带着潮湿的邀请，一寸寸渗入雪松的纹理。
曜俯在澈耳侧，呼吸轻而滚烫，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借我一点你的信息素……那也许能让我稳住这波热浪。”
雪松枝微微一震，却没有退。
深海鱼终究舍不得那束光，他任由潮水上涨，把礁石一寸寸淹没。
曜趁机贴近，鼻尖擦过对方锁骨，像幼豹在母豹颈侧蹭味，示弱又讨好；
唇瓣几乎贴上皮肤，却停在最后一毫米，只让玫瑰香先渡过去，完成一次无声的叩门。
两年前，他被那群Alpha恶心的信息素逼到失控，
如今却甘愿用Omega的甜香做饵
——只钓这一片深海。
玫瑰香继续探入，像潮水漫过礁石，一寸寸淹没雪松的根部；
甜味沿着木纹下渗，连年轮都被染成柔软的绯。
澈的呼吸终是乱了半拍，侧头掩去眼底的波澜，手臂却先一步环住曜的肩——
像是深海默许日光停泊，
也像鱼终于把鳃露出水面，去承那一缕炽烈的阳光。
帘影摇晃，光线暗得几乎看不见，只剩交叠的呼吸与悄然缠绕的花香。
黑豹收起爪钩，粉玫瑰覆在雪松之上；
涟漪一圈圈扩散，又缓缓归于平静——
像一场迟到的暴雨，终于落在干涸的河口，却连雷声都温柔。
待帘外透进一线淡金，曜才松开手，指腹在澈腕侧轻轻摩挲，嗓音低而满足：
“……谢谢你愿意为我留下，也谢谢你肯让我留下。”
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把整片心脏都递过去——
谢谢你，愿意接纳我；
谢谢你，把玻璃缸也变成海。
雪松的气息仍平稳，却悄悄回握住玫瑰的枝茎，指节收紧，又不至于折断花瓣；
像深海在日下无声地应允：
往后，潮汐只为你涨落；
浪高或浪低，都听你呼吸的节拍。
而那条游出深海的鱼，也甘愿在水缸里，终身仰望他的太阳——
哪怕缸壁覆满盐霜，
哪怕鳃骨仍隐隐作痛，
他仍把最柔软的腹鳞露出水面，
只为承接下一束光。
玫瑰香与雪松香终于融为一体，
在帘影间缓缓沉降，
像两股洋流交汇后，
再不分彼此。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星际帝国ABO世界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