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聊天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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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救……
【寄不了一点：又去训练了？
【寄不了一点：(猫猫探头jpg.)
【001：(灵魂出窍jpg.)
【寄不了一点：(拍拍狗头jpg.)
【001：咱什么时候再接悬赏啊？
【寄不了一点：……
【寄不了一点：估计够呛
【001：小彗又生病了？
【寄不了一点：(老实芭蕉jpg.)
【001：(0.o)
【001：所以你上次到底想说什么啊
【寄不了一点：唔……这个嘛
【寄不了一点：大佬你最近方便吗？
【001：莫？
【寄不了一点：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当面说比较好
【001：那明天你来我家吧
【001：或者我去你家也行
【001：(苍蝇搓手jpg.)
【寄不了一点：真的吗？！！
【寄不了一点：我真的可以去大佬您家里做客吗？！！(流泪猫猫头jpg.)
【001：害，多大点事儿
【001：(勾肩肩搭背背gif.)
【寄不了一点：等等
【寄不了一点：您该不会只是不想训练吧
【001：(老实芭蕉jpg.)
【寄不了一点：……
【寄不了一点：彳亍】
*
与沈寄约定的时间转瞬即至，少年很有主人翁意识地，早早拉着仿生人一起站在门外等待，雀跃中似乎带着一丝生疏的紧张。
——难道以前没有别人来家里做过客吗？胡贰肆不由得猜测。
他的逻辑板快还没推理出个所以然，沈寄搭乘的悬浮车已经抵达。
“君大佬、胡大佬，中午好啊！”
青年很是拘谨地给他俩打招呼，而刚才还在扣手手的001，这会儿却相当自来熟地上前和人勾肩搭背哥俩好。
……不愧是人来疯啊。仿生人见怪不怪地整理好表情，浅笑道：“中午好，沈寄。”
他拉开房门，侧身请两人先进去——
为了今日的会面，胡贰肆可是连夜下载了“绅士礼仪大全”“管家必备的六千个小妙招”等一系列数据库，甚至将自己每晚十小时的优质休眠时间压缩到了四小时。
少年表情不变，悄悄在身后给他比了个问号：
是人，叫我早点睡觉，结果自己偷偷补课？
仿生人：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
两人暗中较劲，都想给客人留下好印象，然而性子直白的001在玩心眼这方面，显然比不过进步飞速的仿生人。
胡贰肆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跟在他们身后进入玄关，顺手轻轻地带上房门，整个过程无比优雅得体，尽显绅士风度。
“……”你真的是够了啊！！！
另一边，正式进入传说中A001.【君临】的豪宅的沈寄，不由得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感叹——
“我嘞个乖乖，”青年愣愣地问道，“大佬，这些都是真的吗？”
眼前的立式水族箱高达屋顶，缸体约三米长，在氛围灯的映射下整体泛着柔和的蓝光，正对着玄关，宛如屏风般隔绝了外人望向会客厅的视线。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漂浮在富有生机的造景间的各色鱼类和水母——
生物。
尽管在中央科学院的研究下，已有许多在浩劫中灭绝的物种得到复苏，但它们大多都是作为珍稀的生物资源，被保存在某区地底。
除却少数获批进入异能者菜单的物种，大部分生物，哪怕只是一颗三叶草，那也是有市无价的稀罕物。
更何况眼前这满满一大缸，若都是真的、活的生物……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当然是真的，”001拍拍鱼缸，吓跑一群打瞌睡的小鱼，很奇怪地反问，“我没事养一堆假鱼干嘛？”
——真是壕无人性的发言啊。
沈寄在他的怂恿下，战战兢兢地将手贴在玻璃上，掌心传来的触感冰凉，几只水母优哉游哉地在他的手前上下浮动。
“……好漂亮。”青年不由得感叹。
生命的美丽在于其存在，这或许也是如今的人类，无论如何也想复原曾经那个生机盎然的星球的原因之一吧。
“哼哼，不枉废了我大力气才把它搬回家。”
“大佬，”沈寄被它们勾得心痒痒，“这水族箱……很贵吧？”
没想到少年摇摇头，回答道：“不要钱。”
“啊？”青年有些错愕。
“这是前几年，我从周易——哦，就是中央科学院首席那里顺的。”001回忆片刻，“他那时需要实验数据，请我过去做了个开颅的小手术，然后就把这个送给我当谢礼啦。”
准确说来，不算其中的生物资源，光水族箱本体也是价值连城。
它不仅应用了当前最顶尖的制作技术，就连控制系统都是和中央科学院同步连接，每逢系统升级还有专员□□。
可青年听后，除了再度被君大佬的家产之丰厚闪瞎狗眼外，还敏锐地留意到他话里的另一个关键词——
开颅。
尽管异能者的“异变”机制尚未明确，但主流观点普遍认为，他们能力的施展是与大脑中的某片区域有关，即为神秘的“灵台”。
换言之，如果摧毁灵台，不仅会使能力消失，还能同时磨灭异能者的精神世界，使其退化得与最低级的机械生命无异。
而中央科学院首席，代号为A005.【天机】的周易周先生，居然曾给君大佬做过“开颅”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手术……
等等！想到这里，陷入沉思的沈寄突然惊醒——如此程度的机密信息，真的是他这种小干员能够知晓的吗？！！
“……君大佬，”青年面如土色、抖如糠筛，“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啊？”
不料001微微一笑，竟颇为和善地拍拍他的肩：“没事啦，反正你也不会说出去的，对吗？”
——这、这不会是威胁吧？！！
“而且，”少年故作天真地眨眨眼，“你不是也要告诉我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
“……”大佬套路太深，沈寄欲哭无泪。
“午宴已经准备完毕，请贵宾入座——”
胡贰肆做好饭回到会客厅时，原本兴致勃勃观鱼的一大一小，一个比霜打过的茄子还要焉吧，另一个却宛如捕猎成功的狐狸般，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
*
饭后，胡贰肆将客人领到铺满软垫的客厅落座。
他本想站在一旁端茶倒水，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却被食饱力足的少年拉着坐到专属的懒人沙发上。
——咳，既然是主人的要求，他、他当然是选择遵从啦。
“……”到底演够了没有啊喂？！！
而坐在对面的沈寄，似乎也在他们用眼神打架时做足了心理准备，沉声开口道：“您知道的吧，在您加入之前，我们队里一直缺少控制系异能者。”
根据元老会制定的分类标准，异能总共有四种，分别是战斗类(F)、控制类(C)、治疗类(T)，以及有别于其他异能的特殊类(P)。
对于承接悬赏的行动小队，中央军明确规定其中必须包含F、C、T三种异能，特殊类则可以根据菩提的类型自由选择。
而在蒋归的队伍中，乐不全是治疗类，沈寄和钟景都是特殊类，他本人则是A级的战斗类异能者。
由于缺少控制类，长久以来他们都是联系相熟的军士临时加入，或者干脆随机匹配队友的。
“但其实，”青年的眼神有些黯淡，“在小队成立之初，我们中是有控制类异能者的。
“他叫燕回，异能是A023.【呓语】，能够通过声音精神控制他人。”
矮几对面，正襟危坐的仿生人，试图通过在线检索得到更多有关“燕回”的信息，可惜一无所获。
而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则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蒋归、燕回……？”
“您注意到了啊，”沈寄神色莫名地扣手，“因为异能的契合度很高，燕哥和蒋哥在战争之初便成为搭档一同作战。
“他们的感情……很深厚，非常、非常深厚——‘燕回’这个名字，也是为了蒋哥改的。”
青年有意无意地强调，胡贰肆点点头，似懂非懂地在脑中的人物关系图，“蒋归”与“燕回”两个名字之间画了个无比粗大的双箭头。
见暗示到位，沈寄不欲多说似的端起果汁品尝，准备润润嗓子接着往下说。
“不对！这么说来，”001沉思许久，“‘轨迹’居然是假的？！！”
“噗——”青年再次被大佬惊世骇俗的脑回路震撼到，同时还颇有些难为情，“您、您怎么也……”
沈寄脚趾扣地，他第一次得知有人磕自己和蒋哥的时候都惊呆了，不过还好蒋归和钟景从不浏览娱乐板块，也就乐不全偶尔会偷着调侃他几句。
……没想到连君大佬也知道“轨迹”的cp，还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说出来了哇啊啊啊啊！
“都是假的啦，我和蒋哥……不不不，没、没有的事，我们就只是普通的队友！”
“可论坛上的人分明说你和蒋归——唔！”
胡贰肆忍无可忍地抓起一把曲奇，塞进口无遮拦的少年嘴里，示意青年继续说下去。
“咳，”经001这么一打岔，笼罩在沈寄心头的愁绪消散不少，他清了清嗓道，“休战后，在燕哥的提议下，蒋哥组建了行动小队，乐不全、钟景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互相认识的。”
“唔、辣(那)……小喂(彗)？”
即便嘴里塞满了食物，也依旧堵不住少年旺盛的好奇心，仿生人无奈扶额，懒得再管他。
沈寄接着说下去，语气却蓦地沉重许多。
“两年前，燕哥有了衰变的征兆。”
如先前所述，异能者比之更类似于机械生命的仿生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具有完备的各类生命系统、难以预测的精神心理活动，以及由出生至死亡的生长周期。
——衰变，便是异能者的死亡。
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丧失对异能的控制，随后是正常的生理活动，直至精神世界的湮灭。
“在那之后，蒋哥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有他的消息时，他的身边已有了‘小彗’。”
胡贰肆不解地凝眉，身旁的少年却早已了然地陷入沉思。
“小彗与燕哥很像，”青年忽然自我否定般摇摇头，“不，不止是‘很像’。
“无论是外形、声音，还是行为方式，他都与燕哥一模一样，他简直、简直就像——”
“照着燕回做的一样，对吗？”
“……您说得对。”
001突然出声，沈寄却不敢面对他的视线般，无措地低下头。
根据元老会公布的《生命自由法》规定，出于个人目的人为改变仿生人的初始设定、行为模式等，均会以二级罪名被拘捕。
难怪，网络上根本查询不到燕回的任何信息。胡贰肆若有所思地看向身边人。
“唔，”少年无所谓地挑眉，“你担心我告发他？”
青年摇摇头：“据我所知，您从不插手这些事情。”
按理说，以A001.【君临】的实力，少年应当会是元老会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但从他觉醒到现在，除了加入中央军，在战时屡立奇功外，竟从未亲近过任何政治团体。
“那不就得了，”少年笑得意味深长，“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关心他和小彗最近到底什么情况。”
——再不出门接悬赏，他就要被某人训成老鼠干了！
沈寄叹了口气，很是为蒋归捏一把汗似的。
“我猜，小彗他……快要觉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