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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归途有灯，我们的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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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雪粒子敲打着车窗时，顾砚正握着苏棠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她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去年生日他亲手打磨的，刻着极小的“棠”字。副驾上放着个帆布包，装着苏棠准备的礼物：给顾妈妈的苏绣手帕，给顾爸爸的楷书书签，还有孩子们集体画的“顾哥哥苏老师”全家福。
“紧张吗？”顾砚侧头看她，睫毛上沾着细雪。
苏棠捏了捏他的手：“有点。你爸妈……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好？”
“不会。”顾砚把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他们早就盼着见你了。”
顾家的老房子飘着腊梅香时，苏棠正站在玄关，手里攥着礼盒，指尖有点凉。顾妈妈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冲出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小顾总算带女朋友回家了！快进来，灶上煨了鸡汤！”
顾爸爸放下报纸，笑着招手：“坐，坐。小顾常说你画画好，今天可得让我看看。”
苏棠把礼盒递过去，顾妈妈展开苏绣手帕，上面绣着并蒂莲：“哎哟，针脚多细！比商场买的都好看！”顾爸爸翻着楷书书签，字迹清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字有灵气。”
饭桌上，顾妈妈不停地给苏棠夹菜：“小棠多吃点，看你瘦的。小顾总说你忙，画室的事累不累？”
“不累。”苏棠笑着夹了块排骨给顾砚，“孩子们都很乖，顾砚也总帮我。”
顾砚被她喂得嘴角沾着饭粒，顾爸爸憋着笑：“小顾，你倒是享福了。”
饭后，顾妈妈拉着苏棠去阳台看腊梅：“小顾小时候就爱画画，总在墙上乱涂。后来上了美院，我们以为他会当大画家，没想到……”她看向客厅里顾砚的素描本，“他倒把爱好变成了事业，还遇见了你。”
苏棠看着顾砚的背影——他正蹲在地上，给孩子们视频看新到的水彩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像四年前在学生会办公室那样温暖。
“伯母。”她轻声说，“他很好。”
深夜，两人躺在顾砚的房间。
顾砚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十几张薄荷糖纸，还有一沓素描本——是他大学时的作品，从歪歪扭扭的线条，到细腻的风景。
“你看。”他翻开一本素描本，里面夹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苏棠大一写的：“顾学长，你的咖啡杯真好看。”
“还有这个。”他又翻开一页，画的是学生会办公室的百叶窗，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桌上，“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
苏棠的眼眶红了：“你……一直留着？”
“嗯。”顾砚帮她擦掉眼泪，“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些东西，要好好收着。”
回程的车上，雪下得更大了。
苏棠靠在顾砚肩上，看着窗外的雪景：“顾砚，我们以后……”
“以后。”顾砚打断她，握紧她的手，“全职投入画室。我联系了导师，他想让我留校，但我更想和孩子们在一起。”
“我也是。”苏棠笑了，“我申请了停薪留职，以后画室就是我们的家。”
顾砚转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那我们要攒钱，买个大房子，有大大的画室，养只猫，种满腊梅。”
“好。”苏棠点头，“还要给孩子们办个更大的展览，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画。”
车窗外的雪渐渐停了，月光洒在雪地上，像撒了满地的星星。
顾砚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苏棠，谢谢你，陪我找到回家的路。”
“该说谢谢的是我。”苏棠靠在他怀里，“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远方，就是和你一起，把日子过成诗。”
回到画室时，孩子们已经等在门口。
朵朵举着画跑过来：“苏老师！顾哥哥！我们画了新年贺卡！”
小宇也跑过来，手里举着个小盒子：“这是我们攒的零花钱，给画室买新画笔！”
顾砚蹲下来，抱住两个孩子：“谢谢你们，我们的画室，会越来越好的。”
苏棠看着眼前的场景——顾砚和孩子们笑着，阳光透过天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顾砚时，他站在图书馆窗边，阳光洒在他身上；想起一起创办画室时，他刷墙的样子；想起他求婚时，手抖着打开戒指盒。
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此刻的相守。
（第二十章完）
小剧场·归途的温暖注脚
1月15日：顾砚带苏棠回家见父母，苏棠准备苏绣手帕和书法书签，顾妈妈喜欢得合不拢嘴。
1月16日：顾砚翻出大学素描本，里面有苏棠大一写的纸条和第一次见面的画。
1月17日：回程路上，两人决定全职投入画室，规划未来买大房子、养猫、办展览。
1月18日：孩子们等在画室门口，送新年贺卡和攒的零花钱，顾砚感动落泪。
备注：归途不是结束，是带着爱和期待，奔赴更温暖的远方。
